正文 第一章 小小家丁
嗡嗡嗡。
头顶的吊扇拼命地转着，林浩从昏迷中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发现正身处在一间小黑屋里。一根粗长的麻绳将自己绑在椅子上，手脚动弹不得。
骤然一惊，他使劲挣脱，却是白费了些力气。
“你醒了。”林浩认得这把声音，眯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隐隐看见有三个人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林浩心中一沉，脸上却是露出无奈之色：“老大，你这是要闹哪出？”
“开灯。”那人喊了一声，便有人把灯打开。刺眼的白炽灯的灯光让林浩下意识地把头拧向一边。待眼睛渐渐习惯，林浩才把头拧了回来。
“耗子，你跟了我多久？”
“差不多两年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头发有些发白，他嘶哑着声音，笑了笑，“两年了。这两年你做得不错。”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向林浩，竟是一脚将林浩连同凳子踹倒在地。
“演技挺好啊。我要是评委，我肯定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颁给你。”林浩倒在地上，喊道：“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那人反问一句，怒气冲冲地扯着林浩的头发，将他的脸对着自己，“死条子，你还给我装！”林浩吃疼，“什么条子？老大你怀疑我是条子？这不可能！是不是有人陷害我？”林浩骂骂咧咧，脸上涌出一股怒气，“妈的，老子砍了他！”
“哼！”那人松开林浩的头发，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把凳子给我扶起来。”一人走上前，将林浩扶了起来。林浩认真地看着老大，神情激动异常，说道：“老大，谁都可能是条子，唯独我不可能！当初你被仇家追杀，是我耗子给你挡的子弹！”说到这里，林浩一脸悲愤，眼中带着泪光，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正因为这样，你才取得了我的信任！”那人摇了摇头，“耗子啊，你到现在还在装。我要没有证据，我会将你绑起来？来啊，把那录音给我放给他听！”
一人拿着录音机上前，按下了播放按钮。
“今天晚上八点，他们会在码头上交易。”除了有点嘶嘶的杂音，整段录音很清晰，说话的人正是林浩。
林浩一愣，连连摇头，“不是，老大。这声音不是我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老大，你要查清楚啊！”
“哦，原来是有人陷害你啊。那这张zhà一 piàn，你来给我解释解释？”那人从怀里扔出一张zhà一 piàn。zhà一 piàn上，林浩穿着一身警服，满脸笑容。
时间似乎就这么停了下来。林浩沉默了片刻，呼了一口气，知道已经装不下去了，便问道：“哪来的？”
“发现录音后派人去查的。当初收你入堂的时候没查到。想不到竟然在路上碰到你的初中同学。他一眼就从zhà一 piàn认出你来。然后我们就回你的老家搜了搜，搜到了这张zhà一 piàn。”
“这么巧？”
那人摊了摊手，“可不就是那么巧。耗子，这老天是要让你死啊。”林浩看了他一眼，“我爸妈呢？”
“放心，我们就是当了一回小偷而已。”林浩点了点头，脸上却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卧底肯定不止你一个。耗子，你若肯供出来”林浩打断道，“我说林老大。你是不是当老大当傻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耗子，你跟了我两年。我也想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但是你不说，我就会很头疼。我一头疼，你可就死得不那么愉快了。”
“好，我告诉你。”
“说。”
林浩哈哈一笑，“除了你，我们全国十几亿人都是卧底！”林老大走出小黑屋，顿了顿，“给他个痛快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是，老大。”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天上飘着雪花。地面宛如铺就着一层厚厚的雪被，人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整片天地银装素裹，偶尔有人家在门ài guà上一两盏红灯笼，便是分外妖娆。
道路两旁的屋檐下，窝着差不多十来个少年。这些少年都是一群乞丐，靠着乞讨食物为生。往年城里也有乞丐，数量不多。只是今年夏天，城外的几条村子都发了大水，便多了这些无依无靠的小乞儿。
这些乞儿从野外捡了些枯草，盖在身上保暖。在另一旁，一个小小的身躯掩埋在枯草堆里一动不动。
忽然，小小的身躯动了动，似乎身上又有了温度，五脏六腑都渐渐复苏了起来。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喊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天灰蒙蒙的，下着雪。四肢乏力得很，头有些晕。胃部更是饿得如同被揪紧一般生疼。
“我还没死么？”他喃喃道。忽然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袭上心头，他怔怔地接收着，良久，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穿越了啊。”
他挠了挠头，倚靠在墙上。
要去找点东西吃。再这样下去，我又得挂了。胃部一阵阵抽搐，林浩捂着胃，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随即又倒了下去。头上直冒金星。
饿过头了。林浩苦笑。
这时，林浩鼻尖耸动，似乎闻到了馒头的香气。他抬眼看去，只见两名身着宛如古代家丁服的大汉提着一箩筐馒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馒头似乎刚蒸熟不久，热气腾腾。白花花的馒头，晃得众人有些刺眼。
十几名小乞儿都骚动了，灰暗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光彩。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那两名大汉。林浩缓缓地站了起来，等稍稍有些适应了，也走了过去。
“退后！退后！”大汉放下箩筐，将扒拉在箩筐上的手一一打掉，喝退这些乞儿。其中一名大汉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咯！我俩是周府的家丁。周大老爷仁慈，见你们饿着肚子，给你们送馒头过来。每个人拿两个馒头，拿的时候要喊一声‘感谢周大善人’。都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
“那好。排着队，一个一个来！”。小乞儿迅速排成一列，林浩落在队伍的最后头。
排在第一的小乞儿拿了两个馒头，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大汉从他手中抢过馒头，喝道：“没长记性还是怎么地！你喊了没有？”
“感谢周大善人。”
大汉皱眉：“大点声。”
“感谢周大善人！”小乞儿鼓足劲喊道。大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馒头还给了他，说道：“每个人都要像刚才那么大声。给我喊起来！”
“感谢周大善人！”
“感谢周大善人！”
小乞儿们喊了一声，拿了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最后轮到林浩，他几乎是出尽了力气，才让大汉满意，拿到了馒头。
拿着馒头，林浩咬了一口吞了下去。林浩知道自己饿过头了，伤着了胃，只能慢慢吞咽。
踏。踏。踏。
林浩抬起头来，见有几个七八岁大的小乞儿走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馒头。林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每个人手中的馒头都第一时间吃完了。林浩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是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
这时，一名小乞儿冲到林浩面前要抢另外一个馒头。林浩一边连忙捂着，一边加快吃馒头的速度。再接着，几个小乞儿一同上来，扯开林浩的手。馒头被抢走了，几个小乞儿又互相抢了起来，在雪地里翻滚，最后馒头被撕成了几块，每个人抢了一些，吃了下去。
林浩只吃了一个馒头，感觉好像更饿了。他从地上捧起一堆雪，放到嘴里。雪融化成雪水，咽了下去。
“希望馒头胀起来，能顶顶饿吧。”林浩苦涩一笑。若是自己不是饿过头，没有什么力气，这群小乞儿不可能在自己手中抢得了馒头。自己在警队学习的自由搏击可不是花架子。但林浩对那几个抢走自己馒头的小乞儿却是恨意。他们看着自己的眼光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对生存的向往和本能。
“多么操蛋的世界！”
林浩抱着枯草，心里却是想着未来的打算。如今自己不过是七岁的年纪，在这片陌生的世界里，这个冬天能否熬过去还是未知之数。当下最应该考虑的，便是如何活下去。根据自己接收到的记忆，这个世界是有妖怪存在的，自己若是离开这座城，怕是会被妖怪吃得干净。
馒头似乎被消化掉了，身体也渐渐生出了些力气。
这时候，又有四五个家丁模样的汉子朝着林浩等人走来，看他们的穿着，跟之前的不是一拨人。
“我们是方府的家丁。方老爷说了，要在你们这些小乞儿里选出八名入府做家丁。你们都站起来，让我看看。”
如果刚刚送来馒头，小乞儿们只是骚动。现在便是激动了。谁都能想到，只要入府做了家丁，最起码是能活下来了。
“家丁么？这应该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林浩如此想着，便站了起来。
十来个小乞儿如货物般被眼前的汉子挑选着。汉子每走到一个乞儿跟前，便捏了捏他的胳膊。这些孩子都瘦弱不堪，但总有一些稍稍强壮点的。
“你，你，你，还有你。”汉子一连点了八名小乞儿，“你们都跟我回府里。能够成为方府的家丁，是你们天大的福气。”
被挑选的小乞儿自然是满心激动。未被挑选的，则是黯然，重新失去了希望。林浩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是太瘦弱了些，难怪没有被选中。不过作为现代人，面对机会，可不会选择等待。
林浩走上前，说道：“我也想去。”汉子满是诧异地看了林浩一眼，“你没有被选中。而且我们只需要八个人。”
林浩深吸了一口气，喝地一声，窜了上去，右手化作掌刀，凌厉地劈在了就近的一名小乞儿的脖子上。小乞儿反应不及，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现在还差一人。”林浩淡然地说道。汉子眼前一亮，“你会武术？”沉吟了一会，汉子说道：“行，就你了。跟我们走。”
林浩抱歉地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小乞儿。
在这个人命贱如狗的世界，我知道你想活下来。只是抱歉，我也想活。
林浩等八人跟随着方府的家丁回到了方府。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林浩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方府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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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吊扇拼命地转着，林浩从昏迷中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发现正身处在一间小黑屋里。一根粗长的麻绳将自己绑在椅子上，手脚动弹不得。
骤然一惊，他使劲挣脱，却是白费了些力气。
“你醒了。”林浩认得这把声音，眯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隐隐看见有三个人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林浩心中一沉，脸上却是露出无奈之色：“老大，你这是要闹哪出？”
“开灯。”那人喊了一声，便有人把灯打开。刺眼的白炽灯的灯光让林浩下意识地把头拧向一边。待眼睛渐渐习惯，林浩才把头拧了回来。
“耗子，你跟了我多久？”
“差不多两年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头发有些发白，他嘶哑着声音，笑了笑，“两年了。这两年你做得不错。”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向林浩，竟是一脚将林浩连同凳子踹倒在地。
“演技挺好啊。我要是评委，我肯定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颁给你。”林浩倒在地上，喊道：“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那人反问一句，怒气冲冲地扯着林浩的头发，将他的脸对着自己，“死条子，你还给我装！”林浩吃疼，“什么条子？老大你怀疑我是条子？这不可能！是不是有人陷害我？”林浩骂骂咧咧，脸上涌出一股怒气，“妈的，老子砍了他！”
“哼！”那人松开林浩的头发，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把凳子给我扶起来。”一人走上前，将林浩扶了起来。林浩认真地看着老大，神情激动异常，说道：“老大，谁都可能是条子，唯独我不可能！当初你被仇家追杀，是我耗子给你挡的子弹！”说到这里，林浩一脸悲愤，眼中带着泪光，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正因为这样，你才取得了我的信任！”那人摇了摇头，“耗子啊，你到现在还在装。我要没有证据，我会将你绑起来？来啊，把那录音给我放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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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八点，他们会在码头上交易。”除了有点嘶嘶的杂音，整段录音很清晰，说话的人正是林浩。
林浩一愣，连连摇头，“不是，老大。这声音不是我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老大，你要查清楚啊！”
“哦，原来是有人陷害你啊。那这张zhà一 piàn，你来给我解释解释？”那人从怀里扔出一张zhà一 piàn。zhà一 piàn上，林浩穿着一身警服，满脸笑容。
时间似乎就这么停了下来。林浩沉默了片刻，呼了一口气，知道已经装不下去了，便问道：“哪来的？”
“发现录音后派人去查的。当初收你入堂的时候没查到。想不到竟然在路上碰到你的初中同学。他一眼就从zhà一 piàn认出你来。然后我们就回你的老家搜了搜，搜到了这张zhà一 piàn。”
“这么巧？”
那人摊了摊手，“可不就是那么巧。耗子，这老天是要让你死啊。”林浩看了他一眼，“我爸妈呢？”
“放心，我们就是当了一回小偷而已。”林浩点了点头，脸上却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卧底肯定不止你一个。耗子，你若肯供出来”林浩打断道，“我说林老大。你是不是当老大当傻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耗子，你跟了我两年。我也想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但是你不说，我就会很头疼。我一头疼，你可就死得不那么愉快了。”
“好，我告诉你。”
“说。”
林浩哈哈一笑，“除了你，我们全国十几亿人都是卧底！”林老大走出小黑屋，顿了顿，“给他个痛快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是，老大。”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天上飘着雪花。地面宛如铺就着一层厚厚的雪被，人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整片天地银装素裹，偶尔有人家在门ài guà上一两盏红灯笼，便是分外妖娆。
道路两旁的屋檐下，窝着差不多十来个少年。这些少年都是一群乞丐，靠着乞讨食物为生。往年城里也有乞丐，数量不多。只是今年夏天，城外的几条村子都发了大水，便多了这些无依无靠的小乞儿。
这些乞儿从野外捡了些枯草，盖在身上保暖。在另一旁，一个小小的身躯掩埋在枯草堆里一动不动。
忽然，小小的身躯动了动，似乎身上又有了温度，五脏六腑都渐渐复苏了起来。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喊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天灰蒙蒙的，下着雪。四肢乏力得很，头有些晕。胃部更是饿得如同被揪紧一般生疼。
“我还没死么？”他喃喃道。忽然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袭上心头，他怔怔地接收着，良久，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穿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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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过头了。林浩苦笑。
这时，林浩鼻尖耸动，似乎闻到了馒头的香气。他抬眼看去，只见两名身着宛如古代家丁服的大汉提着一箩筐馒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馒头似乎刚蒸熟不久，热气腾腾。白花花的馒头，晃得众人有些刺眼。
十几名小乞儿都骚动了，灰暗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光彩。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那两名大汉。林浩缓缓地站了起来，等稍稍有些适应了，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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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
“那好。排着队，一个一个来！”。小乞儿迅速排成一列，林浩落在队伍的最后头。
排在第一的小乞儿拿了两个馒头，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大汉从他手中抢过馒头，喝道：“没长记性还是怎么地！你喊了没有？”
“感谢周大善人。”
大汉皱眉：“大点声。”
“感谢周大善人！”小乞儿鼓足劲喊道。大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馒头还给了他，说道：“每个人都要像刚才那么大声。给我喊起来！”
“感谢周大善人！”
“感谢周大善人！”
小乞儿们喊了一声，拿了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最后轮到林浩，他几乎是出尽了力气，才让大汉满意，拿到了馒头。
拿着馒头，林浩咬了一口吞了下去。林浩知道自己饿过头了，伤着了胃，只能慢慢吞咽。
踏。踏。踏。
林浩抬起头来，见有几个七八岁大的小乞儿走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馒头。林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每个人手中的馒头都第一时间吃完了。林浩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是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
这时，一名小乞儿冲到林浩面前要抢另外一个馒头。林浩一边连忙捂着，一边加快吃馒头的速度。再接着，几个小乞儿一同上来，扯开林浩的手。馒头被抢走了，几个小乞儿又互相抢了起来，在雪地里翻滚，最后馒头被撕成了几块，每个人抢了一些，吃了下去。
林浩只吃了一个馒头，感觉好像更饿了。他从地上捧起一堆雪，放到嘴里。雪融化成雪水，咽了下去。
“希望馒头胀起来，能顶顶饿吧。”林浩苦涩一笑。若是自己不是饿过头，没有什么力气，这群小乞儿不可能在自己手中抢得了馒头。自己在警队学习的自由搏击可不是花架子。但林浩对那几个抢走自己馒头的小乞儿却是恨意。他们看着自己的眼光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对生存的向往和本能。
“多么操蛋的世界！”
林浩抱着枯草，心里却是想着未来的打算。如今自己不过是七岁的年纪，在这片陌生的世界里，这个冬天能否熬过去还是未知之数。当下最应该考虑的，便是如何活下去。根据自己接收到的记忆，这个世界是有妖怪存在的，自己若是离开这座城，怕是会被妖怪吃得干净。
馒头似乎被消化掉了，身体也渐渐生出了些力气。
这时候，又有四五个家丁模样的汉子朝着林浩等人走来，看他们的穿着，跟之前的不是一拨人。
“我们是方府的家丁。方老爷说了，要在你们这些小乞儿里选出八名入府做家丁。你们都站起来，让我看看。”
如果刚刚送来馒头，小乞儿们只是骚动。现在便是激动了。谁都能想到，只要入府做了家丁，最起码是能活下来了。
“家丁么？这应该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林浩如此想着，便站了起来。
十来个小乞儿如货物般被眼前的汉子挑选着。汉子每走到一个乞儿跟前，便捏了捏他的胳膊。这些孩子都瘦弱不堪，但总有一些稍稍强壮点的。
“你，你，你，还有你。”汉子一连点了八名小乞儿，“你们都跟我回府里。能够成为方府的家丁，是你们天大的福气。”
被挑选的小乞儿自然是满心激动。未被挑选的，则是黯然，重新失去了希望。林浩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是太瘦弱了些，难怪没有被选中。不过作为现代人，面对机会，可不会选择等待。
林浩走上前，说道：“我也想去。”汉子满是诧异地看了林浩一眼，“你没有被选中。而且我们只需要八个人。”
林浩深吸了一口气，喝地一声，窜了上去，右手化作掌刀，凌厉地劈在了就近的一名小乞儿的脖子上。小乞儿反应不及，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现在还差一人。”林浩淡然地说道。汉子眼前一亮，“你会武术？”沉吟了一会，汉子说道：“行，就你了。跟我们走。”
林浩抱歉地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小乞儿。
在这个人命贱如狗的世界，我知道你想活下来。只是抱歉，我也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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