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怒火
孙晓义惶恐地跪了下来，背后全是冷汗。
这分明就是意图弑神啊！更何况是堂堂二十四先锋上神。真要较真，云华宗全宗杀了也不过分。孙晓义擦了擦汗，不过听辟邪上神的意思，看在老祖的面子上，不准备闹大，只是想要一个交代。
孙晓义忙道：“是，请辟邪上神放心。小人一定给上神一个交代。”说着，站了起来，步伐匆匆跑向众弟子。
孙晓义怒火难遏，吼道：“到底是谁！”众弟子心里也明白这事情有多大，都不敢出声，怕惹祸上身。孙晓义红了眼，喝问道：“赵长老，是不是你！”
赵长老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连忙道：“不是。这道菜我做完后还亲自试吃了味道才放入阵法中保温。后面就再也没碰过这道菜。不可能是我！”
“是不是你。”孙晓义指了指某名弟子。
“掌门，不是我啊！”
“是不是你！”孙晓义又指了指另外一名弟子。
“不是我啊。”
孙晓义气急败坏，“谁都不是，这毒药是天上掉了下来的吗？啊？”孙晓义说道：“但凡有机会碰倒这道菜的人，都有嫌疑。赵长老，你从制作这道菜后，到上神品尝，每一步你都给我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是，掌门。”赵长老想了想，说道：“我制作完这道菜后，就放入了阵法。伙房里人那么多，不可能有人走入阵法内下毒。只能是端出来的时候下的。不过即便是端出来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在，想要下毒不被发现，也不可能。对了！”赵长老忽然想起，说道：“我一直奇怪这翡翠碧玉汤为什么会坏掉。”
“原来如此。难怪这翡翠碧玉汤会变成黑糊，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为了赶时间，伙房都乱得很。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那到底是谁？”
赵长老有些尴尬，“这便不知。当时人都出来迎接上神了，伙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你说这么一大堆有何用！有没有谁发现，迎接上神的时候，谁没来或者晚来？”众rén iàn面相觑，显然没有关注这些。
孙晓义稍稍冷静了下来，说道：“赵长老，你继续说。”
“因为翡翠碧玉汤坏了，原本端出去的菜又撤了回来。由于慌乱，可能就在这个时候下毒。还有，翡翠碧玉汤重新做好后，大家都在赶时间，也有可能是重新端出去的时候下的毒。杂役都在伙房，不可能下毒不被发现。所以——”
赵长老望着林浩等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些端菜的弟子之中某一人下的。”
周俊不服道：“这菜只是经过我们的手。况且这么多人在，我们怎么下毒？”赵长老反问道：“那端菜前往会场的途中呢？”
“额。”周俊一滞，仔细想想，端菜前往会场的途中，自己一心想要快点到达会场，谁会在意前面或者后面的人做了什么。而且哪怕有些小动作，自己也不可能会多想。谁能想到竟然会有人如此大胆下毒。
周俊转而一想，忽然看向林浩，“端菜的人，不就是林浩吗？”
刷。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林浩。眼中的目光，或是震惊或是恶意或是惋惜。林浩心中大喊，完了。意图弑神的罪名有多大？根本就是杀身之祸啊！
林浩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我。我根本就没理由下毒。”赵长老见似乎找到了凶手，也不在意林浩说了什么，忙说道：“不是你是谁。端菜过来路上正是下毒的最好时机！”林浩百口莫辩，自己心里也清楚，真要下毒那就是最好的时机。
林浩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掌门，不是我啊。我评为四星弟子，前途一片光明。我怎么会做这种取死之道？”
孙晓义心中一万个不想是林浩，也知道不会是他。这么天资绝伦的弟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辟邪上神正等着自己给个交代。这交代若是晚了，辟邪上神一个不满，整个云华宗就完了。出了这种大事，哪怕是老祖也不会过多插手。
孙晓义呼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林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都冒出汗来。证据，证据。哪有什么证据啊。
见林浩无话可说，孙晓义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来人，把林浩给我绑起来。”林浩一急，手提千钧棍，拉开架势。
“掌门！”一男子拐着脚，走上前说道：“我知道还有一人有机会下毒。”
“慢着！”孙晓义喝止道：“你说还有一人？”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林浩救下的弟子。男子说道：“其实在端菜前往会场的途中，发生了一些事。”男子仔细地说明林浩救下自己的过程。
孙晓义听闻，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照你的意思，实际上，端菜的，是傻儿？”男子点了点头。
孙晓义大喊道：“把傻儿给我捉来！”
林浩脸色一变，高声喊道：“这件事跟傻儿没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林浩回想起种种，突然想到当初方允文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心里终于明白了过来，“是方允文！一定是他！他与我有仇怨，是他想置我于死地！”
方允文笑了笑，说道：“林浩，我与你当然有仇。你折损我方家的颜面，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不过下毒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这可是弥天大罪，我方允文可不敢做出这般事。我方家老祖宗也绝不允许。我听闻你与傻儿这杂役感情不错，可你也不能冤枉我不是？”
林浩怒火中烧，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放开我！放开我！”身后传来傻儿的叫喊。不一会儿，一名杂役抱着傻儿过来了。孙晓义冷着脸，喝问道：“傻儿，我且问你。这菜是不是你端来的？”
傻儿似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傻乎乎地点头道：“是我端来的。”见傻儿承认，孙晓义不想再拖延，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下毒毒害上神！来人，给我押送到上神面前！”
“是，掌门！”一名杂役拖拉着傻儿。傻儿听闻掌门口中所言，被吓哭了，连忙晃着脑袋，否认道：“我没有。掌门，我没有！”傻儿转头看到了林浩，哭喊道：“哥哥，不是我。傻儿没有做！”
林浩一棍拦着杂役，心知这事情只能二选一。总得交给人出来，林浩对傻儿安慰道：“傻儿，没事的。相信哥哥。”
林浩说道：“毒是我下的。跟傻儿没有关系。”却不想孙晓义根本不听林浩所说，喝道：“还等什么。还不将傻儿押送到上神面前。”
“我看谁敢！”林浩暴喝一声，抡起棍棒，大有谁敢上前便一棍敲下的意思。
“给我拿下林浩！其他人给我将傻儿拉过来！”说着，孙晓义冷着脸，当先往辟邪上神处走去。
周俊从身后抱着林浩，一身气旋境修为压得林浩不得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林浩晃着身子，使劲挣扎，却是无可奈何。傻儿被拖走，连连回头喊道：“哥哥，救救傻儿！姐姐，救救傻儿！”林浩不知傻儿口中所说的姐姐到底是何人，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些。他被周俊压制得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傻儿被拖走。眼中只剩下绝望。
孙晓义站在众神面前。等到傻儿被押送过来，便说道：“辟邪上神，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下毒之人正是这个杂役。”说着，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辟邪上神面无表情，冷笑一声，说道：“孙掌门，按你的意思，这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娃就是下毒之人？你觉得本神是不是很好糊弄？”
在远处的林浩隐约听闻辟邪上神的回答，心里不禁升腾起一丝希望。孙晓义冷汗直冒，辟邪上神的目光仿佛凛冽的寒风，每一缕如刀般锋利。
孙晓义硬着头皮说道：“不敢糊弄。这杂役就是下毒之人。”时间就是这样停滞了下来。孙晓义低着头，不敢抬头目视辟邪上神。场面十分寂静。
“哼！”良久，才听闻辟邪上神发出一声冷哼，右手一挥，一点星芒直冲傻儿而去。星芒瞬间将心脏穿透。傻儿的表情一滞，面带惊恐，倒在地上。辟邪上神冷眼看了孙晓义一眼，当先飞上空中，回神庭。云华宗老祖一直没有插嘴，见辟邪只是杀了区区一个杂役泄气，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怒道：“孙晓义！你看你办的好事！”
说着腾空而去，追着辟邪上神。
“老祖！老祖！”孙晓义喊了几声，见老祖没有回应，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无奈。
“孙掌门，本神也告辞了。”三名掌灯神女说了一声，也跟着回了神庭。再接着，云华宗像是瘟疫之地一样，所有的神都躲避不及地走了。
云华山山神拍了拍孙晓义的肩膀，叹道：“孙掌门，你说这叫什么事嘛！”说完，身子一缩进土地里，消失不见了。
见众神离去了，周俊才将林浩放开。林浩踉跄着身体，连跑几步，跪倒在地。傻儿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身下已是一滩血泊。林浩抱着傻儿，却是感受不到傻儿心脏的跳动。
“血”林浩的手触碰到血液，一片温热。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清楚绝对不是傻儿做的，还要下shā sh一u。”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林浩喃喃自语，心中无比愧疚。而后，刺痛的悲伤从心头如浪般涌起，漫过五脏六腑。
悲伤透骨，哀切入魂！
然后，那浓浓的悲伤，瞬间扭转，滚烫的怒火荡平一切！林浩红着眼，眼球布满了血丝，将傻儿轻轻放下。他手握着千钧棍，在地上一路拖着。千钧棍在地上铛铛作响。
“是你吧。就是你吧。”林浩喃喃自语，一路走向方允文。方允文微微一笑，“林浩，你这是要对我出手吗？”
“方允文，你这个狗杂种！”林浩怒吼一声，全身肌肉紧绷，抡起棍棒，当头砸下。方允文躲闪，面带笑意，“林浩师弟，你再这样，师兄可就不客气了。”
“去你妈的！你去死吧！”林浩横棍打去。方允文手握黑水刀，横刀格挡，笑道：“哟，力气不小啊。”
林浩见方允文一脸笑容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狂暴。怒火不断地暴涨着，林浩就越是疯狂。而这，仿佛就是一个契机一般，林浩双眼中有火芒闪过，之前一直无法使用的寂灭棍第一式，好像有了灵魂，自主运转！
心中的怒火如同有了宣泄一般，通通涌向林浩手中的千钧棍。千钧棍上忽然爆出巨大的火焰。火焰像活物一般，在棍上缠绕，在空中飘舞。
“给我死！”林浩抡动棍棒，当头劈下。寂灭棍第一式，怒火山崩！
方允文终于变色，他低估了林浩。谁也想不到，刚刚修炼七八天的林浩，竟然在兼顾修炼的同时，练成了某一式。而且——看这威势，绝不是普通的招式。
方允文筋骨齐鸣，血液沸腾，心脏如气泵般快速跳动。黑水刀上闪过重重暗影，直面林浩这一招。
铛！两者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方允文手中的黑水刀先是一沉，一股压力向自己压来。
“好重！”方允文心头一惊，这林浩的力气大大出乎自己所料。自己手中的黑水刀与林浩手中的千钧棍俱是后天ji p灵器，在u qi中不占优势。棍上附着的火焰，近在眼前。看着翻滚的火焰，方允文下意识地觉得这火焰不是好惹的。
方允文毕竟身处化血，力气与血气要远超林浩。他右手用力，将棍子别到一边。林浩棍子重重砸在地板上，棍上附着的火焰骤然一停，而后化作一道火卷，直冲出去。附近的人连忙躲避。
待火焰散去，棍下砸出了个大坑。那道火卷更是将地板烧出了一条坑道。林浩力气顿时散去大半，冲脉中储存的血气挥霍一空，杵着棍子，大喘粗气。方允文提着刀，朝着林浩走去。
孙晓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怒喝道：“够了！谁再敢大打出手，我饶不了他！林浩去吧，把傻儿好好安葬。”
安葬？孙晓义的话触动到了林浩，他看了方允文一眼，转身走向傻儿，将其抱起，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血不断地从傻儿身上滴落，林浩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血线。
方允文怒道：“掌门，这林浩竟敢对同门出手。难道就这样算了？”孙晓义走近方允文，低声道：“方允文，你是不是把我孙晓义当傻子了？”
孙晓义目视方允文，“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死在云华宗。不管你老祖宗是锦河河神，还是日值巡游。你信不信？”
方允文脸上重新带着笑容，“掌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孙晓义冷哼一声，“听不懂就最好。不过我劝你最好听进去。”他右手拂袖，大步离去。
方允文站在原地，脸上还是带着笑容，手中拳头却是握紧，目视着孙晓义离去。
藏书阁处。
老者坐在摇椅上，摇椅吱呀吱呀作响。
“寂灭棍，真正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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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掌门，不是我啊。我评为四星弟子，前途一片光明。我怎么会做这种取死之道？”
孙晓义心中一万个不想是林浩，也知道不会是他。这么天资绝伦的弟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辟邪上神正等着自己给个交代。这交代若是晚了，辟邪上神一个不满，整个云华宗就完了。出了这种大事，哪怕是老祖也不会过多插手。
孙晓义呼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林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都冒出汗来。证据，证据。哪有什么证据啊。
见林浩无话可说，孙晓义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来人，把林浩给我绑起来。”林浩一急，手提千钧棍，拉开架势。
“掌门！”一男子拐着脚，走上前说道：“我知道还有一人有机会下毒。”
“慢着！”孙晓义喝止道：“你说还有一人？”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林浩救下的弟子。男子说道：“其实在端菜前往会场的途中，发生了一些事。”男子仔细地说明林浩救下自己的过程。
孙晓义听闻，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照你的意思，实际上，端菜的，是傻儿？”男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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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怒火中烧，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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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儿似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傻乎乎地点头道：“是我端来的。”见傻儿承认，孙晓义不想再拖延，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下毒毒害上神！来人，给我押送到上神面前！”
“是，掌门！”一名杂役拖拉着傻儿。傻儿听闻掌门口中所言，被吓哭了，连忙晃着脑袋，否认道：“我没有。掌门，我没有！”傻儿转头看到了林浩，哭喊道：“哥哥，不是我。傻儿没有做！”
林浩一棍拦着杂役，心知这事情只能二选一。总得交给人出来，林浩对傻儿安慰道：“傻儿，没事的。相信哥哥。”
林浩说道：“毒是我下的。跟傻儿没有关系。”却不想孙晓义根本不听林浩所说，喝道：“还等什么。还不将傻儿押送到上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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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拿下林浩！其他人给我将傻儿拉过来！”说着，孙晓义冷着脸，当先往辟邪上神处走去。
周俊从身后抱着林浩，一身气旋境修为压得林浩不得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林浩晃着身子，使劲挣扎，却是无可奈何。傻儿被拖走，连连回头喊道：“哥哥，救救傻儿！姐姐，救救傻儿！”林浩不知傻儿口中所说的姐姐到底是何人，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些。他被周俊压制得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傻儿被拖走。眼中只剩下绝望。
孙晓义站在众神面前。等到傻儿被押送过来，便说道：“辟邪上神，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下毒之人正是这个杂役。”说着，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辟邪上神面无表情，冷笑一声，说道：“孙掌门，按你的意思，这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娃就是下毒之人？你觉得本神是不是很好糊弄？”
在远处的林浩隐约听闻辟邪上神的回答，心里不禁升腾起一丝希望。孙晓义冷汗直冒，辟邪上神的目光仿佛凛冽的寒风，每一缕如刀般锋利。
孙晓义硬着头皮说道：“不敢糊弄。这杂役就是下毒之人。”时间就是这样停滞了下来。孙晓义低着头，不敢抬头目视辟邪上神。场面十分寂静。
“哼！”良久，才听闻辟邪上神发出一声冷哼，右手一挥，一点星芒直冲傻儿而去。星芒瞬间将心脏穿透。傻儿的表情一滞，面带惊恐，倒在地上。辟邪上神冷眼看了孙晓义一眼，当先飞上空中，回神庭。云华宗老祖一直没有插嘴，见辟邪只是杀了区区一个杂役泄气，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怒道：“孙晓义！你看你办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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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老祖！”孙晓义喊了几声，见老祖没有回应，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无奈。
“孙掌门，本神也告辞了。”三名掌灯神女说了一声，也跟着回了神庭。再接着，云华宗像是瘟疫之地一样，所有的神都躲避不及地走了。
云华山山神拍了拍孙晓义的肩膀，叹道：“孙掌门，你说这叫什么事嘛！”说完，身子一缩进土地里，消失不见了。
见众神离去了，周俊才将林浩放开。林浩踉跄着身体，连跑几步，跪倒在地。傻儿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身下已是一滩血泊。林浩抱着傻儿，却是感受不到傻儿心脏的跳动。
“血”林浩的手触碰到血液，一片温热。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清楚绝对不是傻儿做的，还要下shā sh一u。”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林浩喃喃自语，心中无比愧疚。而后，刺痛的悲伤从心头如浪般涌起，漫过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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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吧。就是你吧。”林浩喃喃自语，一路走向方允文。方允文微微一笑，“林浩，你这是要对我出手吗？”
“方允文，你这个狗杂种！”林浩怒吼一声，全身肌肉紧绷，抡起棍棒，当头砸下。方允文躲闪，面带笑意，“林浩师弟，你再这样，师兄可就不客气了。”
“去你妈的！你去死吧！”林浩横棍打去。方允文手握黑水刀，横刀格挡，笑道：“哟，力气不小啊。”
林浩见方允文一脸笑容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狂暴。怒火不断地暴涨着，林浩就越是疯狂。而这，仿佛就是一个契机一般，林浩双眼中有火芒闪过，之前一直无法使用的寂灭棍第一式，好像有了灵魂，自主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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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允文终于变色，他低估了林浩。谁也想不到，刚刚修炼七八天的林浩，竟然在兼顾修炼的同时，练成了某一式。而且——看这威势，绝不是普通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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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怒喝道：“够了！谁再敢大打出手，我饶不了他！林浩去吧，把傻儿好好安葬。”
安葬？孙晓义的话触动到了林浩，他看了方允文一眼，转身走向傻儿，将其抱起，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血不断地从傻儿身上滴落，林浩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血线。
方允文怒道：“掌门，这林浩竟敢对同门出手。难道就这样算了？”孙晓义走近方允文，低声道：“方允文，你是不是把我孙晓义当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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