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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

  第二天早上秋生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在院子里洗了刚才又被的亵裤,这已经是第二条了,昨晚半夜起来就换下一条,还好自己身子骨强健,不然一晚上尽是这般折腾,非得病了不可。

  可这事儿哪能怪自己,除了十三四岁那两年青春年少不更是,经常做些模糊的梦,便极少如昨晚这般,梦遗。都怪她,非得入梦来,害他一夜折腾不休。怕自己又细想起那画面,秋生甩甩头,迅速的洗好晾起来。

  等钱氏起来,就见儿子在院子里打拳,“怎么又起这么早,这两天地里的活也忙完了,可以多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再叫你。”

  “娘,我习惯了,再说这天就要亮了,也不早了。”

  钱氏瞅瞅天色,天确实要亮了,正是薄雾散去阳光初升的间歇,整个天空都感觉灰蒙蒙的。农忙时节,很多人已经吃过早饭下地去了,出门晚的,也赶着牛或是驴子在去往田间的路上,时节不等人。

  钱氏麻利地做好早饭,叫了父子二人来吃。秋生已经方一坐下,抓起馒头就开始一顿狂塞,“哎呀,你急什么,慢点吃,馒头热乎的,很容易噎着”,钱氏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的,赶紧把粥递了过去。

  秋生接过,端起碗就往嘴里倒,“哎呀,怎么像几百年没见过饭似的,以后娶了媳妇也得给吓跑了”,钱氏也不急着吃,看着秋生忧心忡忡的道。

  易老二见媳妇这愁天愁地的样子很是无奈,口气却不耐,“你赶紧吃自己的吧,多大个人了,吃饭还用人教?”,反正噎着也没事,拍几下也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

  易老二可不像钱氏,疼爱都挂在嘴边,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哪能婆婆妈妈的。对待一双儿女,小时候还十分疼爱亲切,稍大些就开始当起严父来,家里媳妇太宠孩子,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做父母的啥都依着孩子吧,孩子大了懂事了还好,小的时候讲道理也听不懂,做错事就得有一人唱黑脸,让他们吃个教训,长个记性,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想起父亲的黑脸低气压间或柳条鸡毛掸子,也就会思量思量了。

  见自家婆娘依旧在一旁看着儿子,好似等儿子噎着就赶紧上去递水补救,易老二蹙紧了眉头,口气也严厉起来,“好好吃饭,出去几年学的什么臭毛病!”

  秋生急着吃饭好去徐神医家,却不想引起老爹的怒火,他也不犟,速度慢了下来。“吃饭快点也没什么,你对孩子这么凶干什么?”钱氏见着丈夫严厉的样子,不满道,早不记得自己刚才还劝着儿子慢点吃饭。

  “儿啊,你这大清早着急忙慌的,可是出什么事了吗?”,饭后,就见秋生回屋捯饬半天,一出来就往外头走,钱氏见他换了身新衣裳,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以为店铺里发生了什么急事需要秋生回镇上处理。

  秋生只能止了外出的步伐,回头给钱氏解释道,“娘,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去徐神医家,他老人家说我这脸上的疤痕还能医治。”

  “这可是大事,你快些去吧。能医治好啊,能治好那就更好了,。”,钱氏将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激动的语无伦次。

  “娘,快去洗碗吧,等会儿水怕就凉了,我可能中午也不回来了,午饭你不用做我的”,秋生柔声道,说完就出了门。

  给院门口的小黑添了些料草,就在小黑可怜巴巴的目光中朝村东头大步而去。

  只是,,秋生看着这依旧栓着的院门,有些不可置信,太阳都出来了,院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居然没起床!

  秋生绕着整个院子走了两圈,两圈绕完,准备继续绕,好在院门终于开了。

  木香刚才醒来,去了趟茅厕,正准备回来继续睡,刚走到楼梯口,不知为何,抬头随意往外面望了一眼,就见院门口有个大块头晃来晃去。

  昨晚才从徐神医处得知这人便是易秋生,说起来,是她的救命恩人了。见他大清早在院外晃荡,遂去开了门让他进来。

  秋生正在踌躇要不要再走一圈,就见院门突然从里头打开了,秋生看去,就见小姑娘迷瞪着双眼,头发扎了个大包挽在头顶,像个道姑似的。原来才睡醒啊。

  木香见他盯着自己,才想起现在的形象不佳,赶紧侧身让他进来,说到,:“爷爷还没起,你先在院里待一会儿吧”,秋生跟在她身后,眼睛紧盯着前方纤细玲珑的少女,心说,我主要是来看你的。

  木香收拾好自己就去屋后摘了一筐桃子,洗净,摆到凉棚。这才拿着扫把准备清扫院子,院子里有很多药材渣。

  那边秋生原本坐在凉棚里,看她忙进忙出洗水果,虽然他并不喜欢吃桃,但是一想是她洗给他的,他默默的拿起一个来吃,果然比以往吃过的都甜。

  这才咬了一口,就见她拿着大扫把要扫地,他“腾”的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我来扫。”

  “你快回去坐着,手里还拿着桃呢”,再说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这种活不适合你做。”,说着,秋生强硬的把桃塞给了木香,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扫把。

  木香呆呆的看着手里被咬了一口的桃子:“”,又抬头看看把扫把挥舞的起劲儿的秋生,不知作何反应。

  等徐神医起来,就见易家那小子坐在凉棚下,悠哉的喝着水,却不见小孙女。他以为是两人在一块儿聊天呢。秋生来的那会儿他就醒了,只不过不想打扰他们独处的时间才没出来,结果翻了个身就睡到现在。要不是人有三急,他还想干脆等吃午饭再出来了,不过,好似有什么事给忘了,,,糟糕,忘记晒药材了!

  听见徐神医风风火火的晾晒药材,原本在楼上看医书的木香下来帮忙,结果下来之后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儿,多了那个壮块儿头呢。

  秋生自从见她下楼来,就时不时的瞟一眼,手里半干的药材也被他捏成了碎末尤不可知,“哎呀,你小子不好好干活就一边儿呆着去,做甚祸害我的药材!”,徐神医见他这般模样又是得意又是生气。

  得意自家孙女儿的魅力无边,气他折损了心爱的药材。

  晒好药材,徐神医回了屋子把昨晚就熬好的药膏递给木香,让她给秋生涂抹,嘴里一边念叨着,“哎呀,我的草药要枯了”,转身走了。

  木香以前接触的是西医,和中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过涂药她倒是会。这会儿她也没多想,洗了手,又给秋生打水让他净了脸,等他洗完,又递上帕子,这才拿着药出去等他了。她前世做惯了照顾病人的活,倒也没觉得什么,可秋生不同,他晕乎乎的洗完脸,胡乱擦了一把,又同手同脚跟着她出了房门。

  凉棚下。

  木香从药盒中抠出一些药,就见他呆坐着,这个高度不方便抹药,遂用手抬起他下巴,说道,“把头抬起来。”

  秋生傻愣愣的依言抬头,赫然发现他们之间居然离得这般近,近的他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眼帘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像把小扇子,在脸颊投下一片阴影。

  当微凉的药膏触到脸上的疤痕,秋生心里一突,垂下眼,就越发感觉到她温热香甜的气息时不时落在他脸上,他身子忽地僵直。

  “很疼吗?是不是我动作太重了?”,木香发现他突然变得僵直的脸,低声询问。

  秋生闻言抬眼,就见她微瞪着双眼,小巧饱满的嘴唇微启,“蹭”的一下,他的脸又红透了,想到昨晚的梦境,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微微侧过身去。

  “不疼,只是有些痒。”怕她不信,还加了一句,“真的”。只不过声音沙哑低沉,降低了说服力。可木香在这方面素来迟钝的很,一时倒没发觉他的异样。

  “痒倒没什么,你且忍忍,我动作尽量快些”,说着又挖了一些在指尖,掰过他转开的脸,认真涂抹。

  秋生涨红着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一颗心却不见平静。

  他移开目光望向头顶稠密繁茂的葡萄架,有阳光透过空隙钻了进来,那一缕阳光好似一束火,照进了他的心里,浓烈灼热。

  这天可真热啊,秋生有些恍惚的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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