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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赌局 005章:人间柳翠

  花千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了事件经过,为了让师父消气,还自认聪明的将众人见到画时的惊艳表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以突出师父的魅力。

  白子画眼前一黑,倒退三步。

  颤抖着扶住墙,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蔓延上来,他是否真的教育很失败?他开始相信,她生下来便是为了磨砺他的!

  “师父,你怎么了?”花千骨见他几乎站立不稳,急忙去扶。

  白子画毫不客气的抽回手,咬牙,“为师收回刚才的话!罚跪,一个时辰不许起来!”

  呜……师父果然生气了,花千骨哭丧着小脸,可怜巴巴的跪在原地。

  白子画看也不看,狠心往前走!

  走了几步却再也走不动……

  懊恼万分的扭过头来,“跟为师回房去面壁,省得你偷懒!”

  花千骨闻言,心中的沮丧立刻跑了个没影,兴高采烈的起身,追上前去,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往回走,嘻嘻,师父还是不舍得罚她的嘛。

  然而回房对着墙站稳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一个火红的身影带着怒气一脚踹开了门。

  “花千球!他爷爷的,我与你有什么仇!!”

  花千骨诧异回头,不是火夕还能是谁。

  火夕涨红着脸,几欲喷火,“你害死我了!如今他们都以为我是断袖,在觊觎尊上!!”呜……他家青萝都快不要他了,都是这丫头害的!

  花千骨滴汗,干着急却不能说话,只好不停朝他眨巴眼,火夕一愣,顿觉身后冷了一片,颤巍巍地回头,白子画正坐在桌前冷眼看他。

  火夕如坠深渊,狠狠打了个哆嗦!

  绝情殿外,火夕哭丧着脸举着藤条跪着,欲哭无泪的在心底抱怨———

  尊上太不公平了!

  明明始作俑者是花千骨,画是她画的,他完,一只黝黑的怪鸟扑闪着翅膀,怪叫着直朝她冲了过来,她苍白着小脸,吓得不轻。

  “别———”笙箫默急忙阻止。

  她眼明手快抓起了地上伏着的一只缩壳乌龟,刷的掷了出去,分毫不差的将它打了下来。

  “咚”的一声巨响,鸟毛四散,龟壳咣当。

  她惊魂未定的望着他,楚楚道,“师父救我!!”

  啊啊啊,他的黑金画眉和八宝神龟!

  笙箫默捂着胸口,心脏一抽一抽。

  “南域连城!!!”

  儒尊的叫喊声几欲掀了销魂殿的屋一次。”

  他是她的师父,是初见时那高洁到令天地浑然失色的画中之人,此时她抱着他,他胸膛的暖意近在咫尺,而不再是她只能远远仰望,永远无法触及的孤寂背影。

  他说,你我,是永世。

  原来,能换他这一刻,再多的焚心刻骨,都是值得的。

  他微微皱眉,望着她满是惊喜的小脸,未想到这样一句话竟能惹来她的哭笑。

  可是他太过压抑?

  平日他不说,她便不知他的心意么?大抵是他错了,他从来不善于言语,不懂得表达。若是凡世里的一个“爱”字,当真足以表达他胸腔中那几欲焚心刻骨的情感———

  他支起她的小脸,轻道,“我永生永世爱你。”

  心中其实有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悔,他只怪自己醒悟得太晚,决绝得太晚,才会害她受了那样多的苦。

  然而他是个迟钝之人,亦是个隐忍之人,数百年岁月匆匆而过,他已习惯了沉寂,习惯了心中平静如一潭静水,不敢承认她早已将那心撬出一丝缝隙。他太过理智,以为早已没了俗尘里的七情六欲;太过自信,自认可以随心所欲的压抑任何情感。直到一日一日,那缝隙越来越大,叫嚣着冲破他的身体,揉碎他的理智,他才知道,他一直隐约惧怕着的那一场万劫不复,原来早已避无可避。

  他本已身处地狱,若非她转世的原谅,他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花千骨彻底惊呆了,他说爱她!这样许多年,她虽心中明白,但千百次的想象也不抵他亲口说出来时那巨大的冲击与震撼。

  从前,她从不敢奢求他的爱,她只求能跟在他身边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儿就好,然而今日他亲口说爱她……

  他本是那个绝情殿上悲悯着众生的长留上仙。

  销魂钉,绝情水,他弃掌门之位,一次次背弃原则的包庇她,原来这一路上,他已受了她太多拖累。

  花千骨想起她魂飞魄散时,他几欲堕仙入魔的癫狂,心中狠狠一疼,“师父,即便有一日小骨迫不得已要走,师父也不许再做傻事。”

  他浑身一僵,定定看向她,“为何这样说。”

  她眸色暗了暗,他已是不伤不灭之身,她却脆弱至此,世事无常,许多命运无法由她掌控,但她好怕若真有那样的一天,他会再次承受不住。

  “师父放心,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小骨的魂魄不散,百年,千年,小骨一定会回来。”她希望他明白,只要她的身体还有一丝一毫在这个世上,她便不会忘记对他的情感。

  白子画身子一颤,脸颊有些苍白,“不会有那样一天。”

  她以为,在经历过如此一场焚天灭地之后,他还会坐视一丝失去她的可能吗?

  他依旧悲悯着六界,依旧悲悯着众生,只因六界中有她,众生中有她。早在轩辕剑刺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便已不再是那个白子画。如今,对也好错也罢,她若为祸六界,他便弃六界;她若为祸众生,他便负众生。爱也好,人也罢,五宗十派,千秋万世,只是休想有人再夺走她。

  花千骨望着他微失血色的薄唇,惊觉方才的话竟触到了他的软肋,于是急忙噙了笑意,用力点头,“师父说得对,不会有那样一天。”

  欲转移他的思绪,她向四周张望,只见船头月色如练,远处水波如镜,恰如二人初次游历之时,他月下舞剑的那个夜晚,不由抬头笑道,“小骨也给师父舞剑好不好。”

  他神色缓了些,点点头。

  她笑嘻嘻唤出剑来,扬身一跃至湖中央,“师父,徒儿的镜花水月也不差哦。”

  开玩笑,她可是练了数十年的,虽舞不出他举手投足间的风华,但也不会丢她家师父的人就是了。

  船头,白子画专注的看着,水面上波光粼粼,她踏水而行,轻软如一阵春风,剑尖翻飞,身外水痕辉闪,长剑掠空,带着初夏的香气,一阵阵随着剑式迎面而来。她掌心一转,伴随着剑身与湖水相击的清脆声响,一招招一式式挥洒而随意,不同于他的剑势,她的剑招里更多了女子的柔和与温软。水月相映,月下之人绝美而飘渺,他的心在她的灵动里渐渐化成了最柔软的一抹,深吸了一口气,几欲沉醉。

  花千骨收了剑,满怀欣喜的跃回他身边,抱着他的袖子缠到,“师父,怎么样?”

  他目光柔和,“不错。”

  她撅起嘴,抱怨道,“只是不错啊?”

  他想了想,恩,虽说剑法未登峰造极,但她的心意令他欣喜莫名,柔声道,“很好。”

  她笑呵呵的凑了唇上去,“师父,奖励。”

  他看着她闭眼仰起头,不由失笑,这些时日,亲亲热热似乎已成了家常便饭,他不禁有些汗颜,心中窘迫的紧,却又自私的不想拒绝,伸手将她揽过来,怕把持不住,只得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一吻。怎料她竟趁他尴尬分神之时,毫不客气吻了回去,咬着他的唇畔不肯放,直让他面红耳赤。

  “小骨!”低沉而动听的声音,窘到了极点。

  花千骨笑呵呵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嘿嘿,师父

  的豆腐可不是年年有,碰到了自然要吃个够嘛。

  清风徐来,月光下白鹭在粼粼的波光中起起落落,夜又静谧了下来,小舟凌波,渐渐划入藕花深处。

  长留山,销魂殿。

  笙箫默斜倚在一颗桃树下,端起身侧的镂金酒壶,缓缓斟了杯酒,淡定的听着眼前之人背书。

  南域连城虽直接拜入了笙箫默门下,羡煞了一干旁人,但因未经仙班训练,许多基础仍有欠缺,故而进门之初,最先砸来的便是长留众多的书籍典著,从八荒之起到各派浅显的招式,一应俱全。仙家的书不同于凡本,讲的是天下苍生的大道理,虽有些阿谀奉承之嫌,但终究是字字珍贵的。

  南域连城叹口气,她知道他令她读书并无不妥,但世间文字千百种,他却偏挑了最难的一种给她。

  好吧,那日不小心害死了他的什么小神龟小黑宝,是她的不对,可他挟怨报复得如此光明正大,又该让她情何以堪。

  笙箫默淡淡抬眼,“怎么不背了?”

  “师父,这个字我不认识。”

  笙箫默略带鄙视的撇她一眼,接过书来一看,微微冷汗,他也不认识……

  “咳咳,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样好的黄金屋哪能如此轻易到手,你既不认识,便是天意要让你深入领会,为师也不便相告……”

  南域连无语,刚想跳过,却听笙箫默突然开口问道,“宁儿,你南绝岛百余年前可是有妖魔来袭?”

  她愣了愣,垂下眼,点了点头,“我那时尚在襁褓,并不知经过,只隐约听旁人说过。”

  他皱眉,“可知为何遭袭?”

  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他心中好奇更胜,任他是何妖魔,敢侵犯南域一族便已不简单,又竟足以扰乱岛上五行之气,须知南绝岛的结界乃是昔年玉帝飞升成道之时,为报仙尊知遇,耗了尽半修为布下的,除了花千骨这个妖神有此能耐,便是集结了魔君手下逾万妖魔,都不一定成事。

  他抬头淡道,“没什么了,你继续背罢。”

  南域连城默了默,问道,“师父,徒儿何时能开始修习长留的仙术?”

  他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身侧小山高的书,“等你将这些背熟,为师便开始传你仙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那日见你用鞭,长留弟子一向用剑,你学仙术后,也开始用剑吧。”

  南域连城轻轻一笑,向身后道,“星轨,听到没,师父他老人家厌烦你,不许我再用。”

  她身后的空气中,突然“嗖”的一声闪出一道银光来,笙箫默一阵诧异,原来还是件灵物?

  却只见那鞭子不满的闪至他面前,细长的身子在空气中飞快的弯转,不一会便拼出了一个字———

  怒!

  笙箫默冷汗,望了望手上前些时日被它造访后,留下的暗红伤痕,决定宁得罪君子,莫得罪鞭子。

  “咳咳,你这鞭子如此‘倾倒众生’,继续用着也无妨……”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