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009的目光中透着凶狠，仿佛要把梅姐整个吞下去一般。此刻他就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远比之前在街上跟米芹翻脸时的模样更可怖。
梅姐的模样更不正常，明明009的态度已经完全大变样，她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微笑以对。一旁她的丈夫呆愣在当场，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会嫁给了别人？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009大呼小叫着走到梅姐丈夫面前，伸手就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男人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没过一会儿便主动松开了双手，任由009撕破了自己身上的t恤衫，露出结实的胸膛。009却还不肯罢休，竟然将十根手指全部插入男人的皮肉中，整个用力撕裂开来。没有喷溅的鲜血，也没有森森白骨，男人的皮囊就如一件被脱掉的衣服，其内露出了一个打磨光滑的木头人。
木人也有四肢和躯干，只不过大脑是个固定在头顶的圆形玻璃容器，容器内被注满水，飘着一根水草，三条红尾金鱼在里面不停游动。
009这才满意，转头看向梅姐，说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多少个不眠之夜，我都想着你的样子，幻想我们结合之后的美好生活。我是勤劳勇敢的丈夫，你是温柔美丽的妻子，我们共同抚养可爱的孩子，看着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话音一转：“可是这一切都变成了妄想，就因为这个木头人！你竟然和这个脑子进水的混蛋结婚了，而且还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不应该感觉到愧疚吗？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吗？我的期待谁来负责？我的未来要怎么圆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的世界都被你摧毁了你知不知道？你”
面对连珠炮般喋喋不休的009，梅姐依然面带笑容，她仿佛是个永远只会笑的人偶，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面不改色。
009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说道：“现在是在我的世界，一切都归我掌控，包括你也是我的所有物。我要你做我的狗！永远听话的狗！”他话音刚落，一条项圈便出现在梅姐细长的脖颈上，项圈连着的铁链被攥在他手里，用力一扯便发出杂乱的声响。
梅姐似是认命一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四肢着地跪爬下去，口中发出：“汪汪”的狗叫声。
“狗怎么会穿衣服！全部脱掉！”009呵斥一声，梅姐竟然真的听话开始脱起衣服，不多时，她那晶莹如玉的身躯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009手里攥着铁链在前面走，梅姐摇着屁股在后面爬行，这样的画面简直让米芹不敢直视。三人从菊之屋出来便沿着大路直行，引得街边的路人纷纷驻足看热闹。
一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牵着一位一丝不挂的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洁白婚纱的女人。这样的画面如果不会引起关注，恐怕这世上便再没有什么稀奇之事了。
009用力拉动铁链，说道：“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这个贱女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把你当成垃圾一样看待。”
梅姐的面上依旧挂着笑容，似乎此时她正在进行的行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的手掌因为爬行沾满了泥污，膝盖也磨破了皮，光滑的玉背上布满的汗水。在铁链的牵动下，她又不得不加快爬行的速度，根本来不及照顾到自身。
009走的这条路正是他们来时走过的，之前那位在公交站台前等车的少女竟然还站在那里，009对她招手说道：“你也给我过来！”
那少女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面上毫无表情，宛如一个僵硬的木偶走了过来。
009盯着她雪白的脸庞吼道：“你也是诱人犯罪的贱女孩！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又是一条项圈套在了少女的脖颈上，铁链仍然攥在009的掌中。无需他命令，少女也主动脱掉了衣衫，跪趴在地上与梅姐一同向前爬行。
米芹注意到时间在飞速流逝，明明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的白日，转瞬间就成了星光满天的夜晚。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只在009行过的路上。突然间，雷声大作风雨交加，倾盆暴雨袭击大地，009在风雨中拉扯着铁链，雨水湿透他的头发，又顺着耳根流淌，可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两个爬行的女人苦不堪言，被雨淋湿的秀发像是一堆杂乱的海藻，后背因为雨水的冲刷显得异常惨白，此刻她们正爬行在一段坡道上，雨水从坡顶流淌下来，形成河流一样的趋势。两个女人摇晃着雪白的身体，雨珠从天而降滴落在她们光滑的肌肤上，再在空中飞溅出烟花般多变的轨迹。
好不容易爬到了坡顶，日光又取代了黑夜，头顶上阴云阵阵，风中飞落鹅毛大雪，寒霜冻结大地，转瞬间就为城市披上了银装素裹。接下来是一段下坡路，地面已经被白雪覆盖，连路边的行道树都结满了冰花。009手握两根铁链，跨坐在梅姐背上，指着长长的下坡命令道：“滑下去！跪趴着给我滑下去！”此时此刻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位骑乘战马的威武将军，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
梅姐和少女真的以跪趴着的姿态滑了下去，两人的膝盖在冰冷的白雪上磨出四道笔直的痕迹，风雪中传来009兴奋的呼喊声。米芹立刻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撩着婚纱裙摆朝雪坡下追去，她心里着急，脚下的白雪又滑，一不小心便摔坐在了地上，还来不及站起身，便转着圈朝雪坡下面滑去。
四周的景物都跟着天旋地转，米芹想要伸手按住地面让自己停下来，却只抓了一把冰凉的白雪在手心里。幸好在坡道下没什么车辆经过，她的身体在平地上又滑出了十多米才停稳下来。
009此刻正驻足在坡下等待，梅姐和少女老实的跪在一旁。他见米芹安然无恙，便拉动铁链催促两个女人继续爬行。
前方的十字路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道路被完全阻断了。009停在深坑边缘，注视了好一会儿那深渊般的无底洞，转过头来对梅姐和少女两人命令道：“现在你们可以站起来了。”
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中即是疑惑又是胆怯。009为她们解开勃颈上的项圈，再次命令道：“跳下去！快点跳下去！”
米芹这时才赶到近前，在听到009那近乎荒唐的命令之后，她立刻拦在了两个女rén iàn前，大声抗议道：“不能跳下去，那样会没命的。”随后又偏转脑袋望向009说道：“求求你别让她们跳下去。”
“她们都是贱女人，都该死！”
米芹知道在009这里没有道理可言，一切都已他自己为中心。她已经不能再激怒009了，正因如此她唯有沉默。
梅姐和少女并肩站在深坑边，她们此刻的惊恐模样完全来自009的想象，其实她们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思念体，通过精神力重塑出来的幻象。
“好啊！现在你们知道害怕了？”009手握铁链在两个女人身后来回度步。
梅姐突然转过身来，哭着跪倒在009脚边，哀求道：“小宁，我现在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和你结婚，我愿意给你生孩子，我给你做家务”女人白皙的面庞沾满泪液，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融化出一个个孔洞。
009怒瞪着梅姐说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说完，抬腿一脚便把梅姐踢入了深坑中。他转过身来又对一旁的少女吼道：“女人都是贱骨头！你也下去！”又是一脚踢在少女娇俏的面庞上，将她也踢落下去。
米芹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她不理解009的想法，更不明白这个想象世界究竟有何存在的意义。一切都太过偏离现实，但又没有任何一样事物是虚构出来或现实里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是因为现实世界有规律和规则可寻而这个世界没有吗？她不知道，一切都无法解释，也不会存在所谓的dá àn，对此她唯有沉默。
009张开双臂仰望天空，闭上双眼深呼吸，用鼻尖仔细闻着风雪中的味道，自言自语般念道：“是媚骨之香，而且有很多，我能够闻得到。是媚骨之香，而且还有很多，我能够闻得到”
米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在这时，他们来时坡道的顶端传来了女人的叫喊声。米芹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女人尖叫着站在坡顶，随后双膝跪地滑了下来。下坡之后她也没有停止，站起身来便朝深坑跑，在到达了深坑边缘后，丝毫没有任何犹豫便纵身跃下。
接二连三，坡道顶端有越来越多一丝不挂的女人出现，大家都如疯掉一般冲下坡道，心甘情愿跳入那黑色的深渊。十个女人百个女人千个女人万个女人
是女人形成的潮水，把整个街道都沾满了。大家的尖叫声响彻天空，风雪和乌云全部退散，炽热的阳光散落下来，冰雪融化日月交替，白天和黑夜在快速进行着切换。
深坑被填满了，女人们的身体就像溢出杯口的酒液一样冒了出来，不过大家都并未死心，相互搂抱着堆积成山，逐渐形成了一个完全由人肉组成的塔。后来的女人抓着肉塔向上攀爬，头颅crfc手臂c大腿c屁股，就像绚烂缤纷的万华镜，错综复杂交织不断。
“这景象实在太壮观了！”009站在女人组成的肉塔前点头赞叹，随后他也开始攀爬起来。
米芹盯着不断向上的009，那个肥胖的身躯此刻看上去就和一条肥大的肉虫没什么两样。她静静地观瞧着，内心的绝望如血液般侵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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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的模样更不正常，明明009的态度已经完全大变样，她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微笑以对。一旁她的丈夫呆愣在当场，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会嫁给了别人？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009大呼小叫着走到梅姐丈夫面前，伸手就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男人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没过一会儿便主动松开了双手，任由009撕破了自己身上的t恤衫，露出结实的胸膛。009却还不肯罢休，竟然将十根手指全部插入男人的皮肉中，整个用力撕裂开来。没有喷溅的鲜血，也没有森森白骨，男人的皮囊就如一件被脱掉的衣服，其内露出了一个打磨光滑的木头人。
木人也有四肢和躯干，只不过大脑是个固定在头顶的圆形玻璃容器，容器内被注满水，飘着一根水草，三条红尾金鱼在里面不停游动。
009这才满意，转头看向梅姐，说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多少个不眠之夜，我都想着你的样子，幻想我们结合之后的美好生活。我是勤劳勇敢的丈夫，你是温柔美丽的妻子，我们共同抚养可爱的孩子，看着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话音一转：“可是这一切都变成了妄想，就因为这个木头人！你竟然和这个脑子进水的混蛋结婚了，而且还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不应该感觉到愧疚吗？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吗？我的期待谁来负责？我的未来要怎么圆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的世界都被你摧毁了你知不知道？你”
面对连珠炮般喋喋不休的009，梅姐依然面带笑容，她仿佛是个永远只会笑的人偶，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面不改色。
009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说道：“现在是在我的世界，一切都归我掌控，包括你也是我的所有物。我要你做我的狗！永远听话的狗！”他话音刚落，一条项圈便出现在梅姐细长的脖颈上，项圈连着的铁链被攥在他手里，用力一扯便发出杂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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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的面上依旧挂着笑容，似乎此时她正在进行的行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的手掌因为爬行沾满了泥污，膝盖也磨破了皮，光滑的玉背上布满的汗水。在铁链的牵动下，她又不得不加快爬行的速度，根本来不及照顾到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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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怒瞪着梅姐说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说完，抬腿一脚便把梅姐踢入了深坑中。他转过身来又对一旁的少女吼道：“女人都是贱骨头！你也下去！”又是一脚踢在少女娇俏的面庞上，将她也踢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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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张开双臂仰望天空，闭上双眼深呼吸，用鼻尖仔细闻着风雪中的味道，自言自语般念道：“是媚骨之香，而且有很多，我能够闻得到。是媚骨之香，而且还有很多，我能够闻得到”
米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在这时，他们来时坡道的顶端传来了女人的叫喊声。米芹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女人尖叫着站在坡顶，随后双膝跪地滑了下来。下坡之后她也没有停止，站起身来便朝深坑跑，在到达了深坑边缘后，丝毫没有任何犹豫便纵身跃下。
接二连三，坡道顶端有越来越多一丝不挂的女人出现，大家都如疯掉一般冲下坡道，心甘情愿跳入那黑色的深渊。十个女人百个女人千个女人万个女人
是女人形成的潮水，把整个街道都沾满了。大家的尖叫声响彻天空，风雪和乌云全部退散，炽热的阳光散落下来，冰雪融化日月交替，白天和黑夜在快速进行着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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