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车辆缓缓启动，驶离了剧场正门，车上的乘客并不多，座位只坐了不到一半。米芹坐在靠近后车门的座椅上，044走到她旁边的座位坐下，怀抱吉他弹唱起来。
冲吧！冲吧！公交车。
冲吧！冲吧！公交车。
笔直的路！重复的路！是回家的路！
冲吧！冲吧！公交车。
冲吧！冲吧！公交车。
无奈的心！寂寞的心！是热血的心！
方向盘的转动，上下车的速度。
踩油门的直路以及压刹车的弯路。
穿短裙的女人，拄拐杖的老人。
还有那个戴着耳机挖鼻孔的男人。
各位乘客注意，前面就是目的地。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不要打扰司机。
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跑得比驴快。
他们，来不及吃饭，没处上厕所，睁眼就跑圈。
冲吧！冲吧！公交车。
冲吧！冲吧！公交车
疯狂弹奏的044丝毫不在意车上其他人的目光，节奏强劲的曲调仿佛是他灵魂深处的呐喊。这时候在公交车车体的两侧，不知何时冲出两头大象，它们甩动着长鼻向前奔走，公交车的司机似乎也有意和它们齐头并进，三排车道被全部占据，一路上都是绿灯畅通无阻。
米芹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让她联想到小时候看过无数遍的彩色画册。路边的行道树像极了图画中的模样，她清楚地记得在那册图画中总是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卡通小女孩形象，那是她儿时最崇拜的偶像。
两头大象的脚步并不快，厚重的四只象足就像巨大的铁锤般轰击大地，就算坐在车上也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剧烈的震颤。前方的十字路口出现了红灯，公交车缓缓停了下来。044打开车窗跳了出去，米芹想喊司机开门，却见驾驶座上早已不见了司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穿着司机zhi fu的黑色大猩猩。大猩猩回头对米芹一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挥着长满黑毛的手臂，口吐人言：“从窗户跳下去！我可懒得给你开门。”
米芹再转过头来看的时候，整个车厢里其他乘客也都成了穿着衣服的黑猩猩。她吓了一跳，身旁座椅上一只穿着粉色裙子的母猩猩露出慈祥母性的模样，一双手爪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抚摸。
前面红灯变绿灯，米芹慌忙踩着座椅从车窗跳了出去。公交车和两头大象依旧朝前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远方的街景中。044正抱着吉他站在十字路口弹奏，街边的路人都变成了穿着衣服的大猩猩，听到吉他弹奏声后，它们开始朝044聚集而来，盘腿席地而坐围成一圈。
044开始弹奏下一段歌曲。
如这世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我会彻底相信它是毋庸置疑的恶世。
若这人间存在一星半点的恶意。
我也不会去承认它是真善美的天堂。
人类群体生活！
人类性格各异！
我们没有动物千只一面的相貌。
除了容颜不同内心也完全不同。
我们会沾花惹草c发动战争c唯利是图c卑躬屈膝。
我们又坐怀不乱c爱好hé pgc知足常乐c坚贞不屈。
在漫长的岁月，渺小易逝，却身怀天地宇宙的灵气。
在无限的空间，挣扎生存，用想象和勤奋超越自身。
啊！我从哪里来？
啊！我要到哪里去？
呀！我真的有太多的疑问。
呀！我到底是谁！！！
我们已无法从祖先的角度判断善恶。
如今我们自己就是那善恶的融合体。
光与影。
水与火。
黑与白。
天与地。
男与女。
我们就是这么复杂的关系。
我们在世界的基础上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但我们无法超越它！
更无法超越这个世界！
一曲弹唱完，黑猩猩们齐声嚎叫起来，那声音格外凄厉。044重新将吉他背在身后，对一直站在路旁x hà一灯下的米芹招手，“快过来。”
米芹走到近前去，发现一只小黑猩猩正蹲在044的脚边，手里握着儿童吹泡泡的泡泡棒。见米芹到了近前，也不怕生，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仰望着她。
“坐公交车太慢了，我想到用其他的方法赶去演唱会场地。”
“什么方法？”米芹一脸疑惑。
044指着身旁的小黑猩猩，“泡泡。”
“啊？！”米芹皱眉。不等她再说什么，小黑猩猩已经用泡泡棒吹出了一个透明的泡泡，那泡泡一开始只有玻璃弹珠大小，但随后就越变越大，大到能把一个人完全容纳下去的时候才停止。这泡泡就漂浮在离地半米的位置，044将自己的一整条手臂伸进了泡泡里面，随后整个人都跨入其中，对米芹说道：“就像这样乘坐泡泡过去。”
小黑猩猩很快也给米芹吹了一个泡泡。米芹带着少许忐忑的心情跨入泡泡中，感觉就像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罩上了一层玻璃。泡泡缓缓向空中升起，044挥手和小猩猩道别，米芹也象征性地挥着手臂。街道上其他的猩猩也全部聚集而来，它们都抬头仰望着空中漂浮的泡泡，黑亮的眼眸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渴望。
一开始的时候，米芹并不能适应这种飞天泡泡带来的惊吓。一个完全透明的泡泡能够包裹着人类的身体飞起来，这是她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只好不去看自己的脚下，目光只盯着前方的044的背影，对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飞在空中的感觉，甚至还发出一种兴奋异常的吼叫，就跟那些地上的黑猩猩没什么两样。
成群的鸽子从身边掠过，高空玻璃清洁工人卖力地工作，透过大厦玻璃能够清楚地看到忙碌的职装男女。在居民楼的天台上，家庭主妇们正晾晒着衣物，而她们的孩子就如灵活的小动物般四处嬉闹。从空中来观察整座城市，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作为人类来说，可能都曾有过飞翔在天空的想象吧？能够像鸟儿一样自由挥舞翅膀，在天地之间无人打扰的区域轻盈的乘风而行，低头俯瞰人间种种，抬头仰望日月苍穹。这世上唯有自由是每一个生命都渴望的事情，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聪明或愚昧，不分痴情或绝情。其实自由的定义并非是“不受限制”，看似自由的也未必就是真正的自由。鱼儿游在水中，它认为自己是自由的，可站在池边的人却知道，它一辈子也不可能游出来。丈夫深爱着妻子和孩子，所以才会任劳任怨的工作，承受一切不平等对待和人生的苦难折磨，他的身体并不自由，可他的心却连这个世界都无法掌控。精神病患者呢？他们的身体虽然遭受囚禁，可他们的想象却不受任何限制。这不是自由又是什么呢？正常人呢？所谓的正常人又是如何？骑虎难下的生活压力c对最初理想的背弃c认命般的随波逐流c对信仰的盲目跟从c为了达成目的而改变自身最终迷失自我c违背甚至欺骗自己的思想来讨好所谓的深爱或至亲挚友。人类不止穿上了遮风避雨的衣裤，同时也披上了使心灵变色的斗篷。
泡泡缓缓降落在体育场边的停车场空地上。此刻已近黄昏，044背着吉他走在前面，通往体育场正门的大路上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点亮着。
米芹跟在后面问道：“你说来开演唱会，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044边走边回答：“你不要问那么多，总之跟我来就对了。”
两人迈步踏入体育场大门，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体育场内部一片漆黑，根本没有要举办演唱会的热闹氛围，可饶是如此，044还是抱着吉他边走边弹唱起来。
黒，无尽的黑。
抬头仰望星月的眼。
心，不变的心。
永久储藏你的容颜。
那一朵，忧伤的花。
风中凋零后不再生长。
那一年，转身的背。
用尽我一生青春年华。
爱情是交换美貌勇敢换来的筹码。
孤单是遗忘岁月年华习惯的伤疤。
离别是挽留美好过往不舍的挣扎。
而今只剩我伫立原地等待着你啊。
白，无限的白。
低头俯视山河的脸。
梦，绚烂的梦。
曾经遗忘我的笑容。
那一把，热血的琴。
弹奏铿锵去拥抱青春。
那一年，冰冷的雨。
浇熄我年少痴痴醉醉。
理想是追寻痛苦快乐不懈的执著。
愤怒是冲破理智信仰疯狂的自我。
哭泣是告别天真犹豫迷茫的成熟。
未来会懂得所有一切全部都值得。
黑，无尽的黑。
抬头仰望星月的眼。
白，无限的白。
低头俯视山河的脸。
黑
白
这首歌把米芹听得入了迷，她完全被歌词中的内容打动，目光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惊喜的神色。
044这时候抱着吉他朝黑暗中走去，周围一片漆黑，在空旷的绿茵场地中隐约可以看到舞台的轮廓。044似乎早就知道舞台所在，或者他完全凭借想象力瞬间搭建了这个舞台，他连跨步走上黑暗中看不清楚的台阶都显得那么自然，当他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之后，一束光芒照在了舞台正中，将他笼罩在白色的光柱之中。
044取下架子上的麦克风，对着黑暗里的米芹说道：“请你就坐在那边的草地上。”转而又望向前方的黑暗中，语气平缓地说道：“演唱会现在开始！”
他这一句话刚说完，体育场的灯光立时全部点亮，如夜空中盛放的烟花。米芹看到的是座无虚席的观众席，以及那如潮水般兴奋的欢呼声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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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吧！冲吧！公交车。
冲吧！冲吧！公交车。
笔直的路！重复的路！是回家的路！
冲吧！冲吧！公交车。
冲吧！冲吧！公交车。
无奈的心！寂寞的心！是热血的心！
方向盘的转动，上下车的速度。
踩油门的直路以及压刹车的弯路。
穿短裙的女人，拄拐杖的老人。
还有那个戴着耳机挖鼻孔的男人。
各位乘客注意，前面就是目的地。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不要打扰司机。
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跑得比驴快。
他们，来不及吃饭，没处上厕所，睁眼就跑圈。
冲吧！冲吧！公交车。
冲吧！冲吧！公交车
疯狂弹奏的044丝毫不在意车上其他人的目光，节奏强劲的曲调仿佛是他灵魂深处的呐喊。这时候在公交车车体的两侧，不知何时冲出两头大象，它们甩动着长鼻向前奔走，公交车的司机似乎也有意和它们齐头并进，三排车道被全部占据，一路上都是绿灯畅通无阻。
米芹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让她联想到小时候看过无数遍的彩色画册。路边的行道树像极了图画中的模样，她清楚地记得在那册图画中总是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卡通小女孩形象，那是她儿时最崇拜的偶像。
两头大象的脚步并不快，厚重的四只象足就像巨大的铁锤般轰击大地，就算坐在车上也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剧烈的震颤。前方的十字路口出现了红灯，公交车缓缓停了下来。044打开车窗跳了出去，米芹想喊司机开门，却见驾驶座上早已不见了司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穿着司机zhi fu的黑色大猩猩。大猩猩回头对米芹一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挥着长满黑毛的手臂，口吐人言：“从窗户跳下去！我可懒得给你开门。”
米芹再转过头来看的时候，整个车厢里其他乘客也都成了穿着衣服的黑猩猩。她吓了一跳，身旁座椅上一只穿着粉色裙子的母猩猩露出慈祥母性的模样，一双手爪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抚摸。
前面红灯变绿灯，米芹慌忙踩着座椅从车窗跳了出去。公交车和两头大象依旧朝前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远方的街景中。044正抱着吉他站在十字路口弹奏，街边的路人都变成了穿着衣服的大猩猩，听到吉他弹奏声后，它们开始朝044聚集而来，盘腿席地而坐围成一圈。
044开始弹奏下一段歌曲。
如这世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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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性格各异！
我们没有动物千只一面的相貌。
除了容颜不同内心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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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坐怀不乱c爱好hé pgc知足常乐c坚贞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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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的空间，挣扎生存，用想象和勤奋超越自身。
啊！我从哪里来？
啊！我要到哪里去？
呀！我真的有太多的疑问。
呀！我到底是谁！！！
我们已无法从祖先的角度判断善恶。
如今我们自己就是那善恶的融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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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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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唱完，黑猩猩们齐声嚎叫起来，那声音格外凄厉。044重新将吉他背在身后，对一直站在路旁x hà一灯下的米芹招手，“快过来。”
米芹走到近前去，发现一只小黑猩猩正蹲在044的脚边，手里握着儿童吹泡泡的泡泡棒。见米芹到了近前，也不怕生，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仰望着她。
“坐公交车太慢了，我想到用其他的方法赶去演唱会场地。”
“什么方法？”米芹一脸疑惑。
044指着身旁的小黑猩猩，“泡泡。”
“啊？！”米芹皱眉。不等她再说什么，小黑猩猩已经用泡泡棒吹出了一个透明的泡泡，那泡泡一开始只有玻璃弹珠大小，但随后就越变越大，大到能把一个人完全容纳下去的时候才停止。这泡泡就漂浮在离地半米的位置，044将自己的一整条手臂伸进了泡泡里面，随后整个人都跨入其中，对米芹说道：“就像这样乘坐泡泡过去。”
小黑猩猩很快也给米芹吹了一个泡泡。米芹带着少许忐忑的心情跨入泡泡中，感觉就像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罩上了一层玻璃。泡泡缓缓向空中升起，044挥手和小猩猩道别，米芹也象征性地挥着手臂。街道上其他的猩猩也全部聚集而来，它们都抬头仰望着空中漂浮的泡泡，黑亮的眼眸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渴望。
一开始的时候，米芹并不能适应这种飞天泡泡带来的惊吓。一个完全透明的泡泡能够包裹着人类的身体飞起来，这是她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只好不去看自己的脚下，目光只盯着前方的044的背影，对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飞在空中的感觉，甚至还发出一种兴奋异常的吼叫，就跟那些地上的黑猩猩没什么两样。
成群的鸽子从身边掠过，高空玻璃清洁工人卖力地工作，透过大厦玻璃能够清楚地看到忙碌的职装男女。在居民楼的天台上，家庭主妇们正晾晒着衣物，而她们的孩子就如灵活的小动物般四处嬉闹。从空中来观察整座城市，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作为人类来说，可能都曾有过飞翔在天空的想象吧？能够像鸟儿一样自由挥舞翅膀，在天地之间无人打扰的区域轻盈的乘风而行，低头俯瞰人间种种，抬头仰望日月苍穹。这世上唯有自由是每一个生命都渴望的事情，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聪明或愚昧，不分痴情或绝情。其实自由的定义并非是“不受限制”，看似自由的也未必就是真正的自由。鱼儿游在水中，它认为自己是自由的，可站在池边的人却知道，它一辈子也不可能游出来。丈夫深爱着妻子和孩子，所以才会任劳任怨的工作，承受一切不平等对待和人生的苦难折磨，他的身体并不自由，可他的心却连这个世界都无法掌控。精神病患者呢？他们的身体虽然遭受囚禁，可他们的想象却不受任何限制。这不是自由又是什么呢？正常人呢？所谓的正常人又是如何？骑虎难下的生活压力c对最初理想的背弃c认命般的随波逐流c对信仰的盲目跟从c为了达成目的而改变自身最终迷失自我c违背甚至欺骗自己的思想来讨好所谓的深爱或至亲挚友。人类不止穿上了遮风避雨的衣裤，同时也披上了使心灵变色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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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芹跟在后面问道：“你说来开演唱会，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044边走边回答：“你不要问那么多，总之跟我来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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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凋零后不再生长。
那一年，转身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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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交换美貌勇敢换来的筹码。
孤单是遗忘岁月年华习惯的伤疤。
离别是挽留美好过往不舍的挣扎。
而今只剩我伫立原地等待着你啊。
白，无限的白。
低头俯视山河的脸。
梦，绚烂的梦。
曾经遗忘我的笑容。
那一把，热血的琴。
弹奏铿锵去拥抱青春。
那一年，冰冷的雨。
浇熄我年少痴痴醉醉。
理想是追寻痛苦快乐不懈的执著。
愤怒是冲破理智信仰疯狂的自我。
哭泣是告别天真犹豫迷茫的成熟。
未来会懂得所有一切全部都值得。
黑，无尽的黑。
抬头仰望星月的眼。
白，无限的白。
低头俯视山河的脸。
黑
白
这首歌把米芹听得入了迷，她完全被歌词中的内容打动，目光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惊喜的神色。
044这时候抱着吉他朝黑暗中走去，周围一片漆黑，在空旷的绿茵场地中隐约可以看到舞台的轮廓。044似乎早就知道舞台所在，或者他完全凭借想象力瞬间搭建了这个舞台，他连跨步走上黑暗中看不清楚的台阶都显得那么自然，当他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之后，一束光芒照在了舞台正中，将他笼罩在白色的光柱之中。
044取下架子上的麦克风，对着黑暗里的米芹说道：“请你就坐在那边的草地上。”转而又望向前方的黑暗中，语气平缓地说道：“演唱会现在开始！”
他这一句话刚说完，体育场的灯光立时全部点亮，如夜空中盛放的烟花。米芹看到的是座无虚席的观众席，以及那如潮水般兴奋的欢呼声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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