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少年和少年
非洲夏季的气温让杰难以忍受。他行走在小巷中，时不时的注意周围的人群。这个国家果然很乱，也很穷，街边都是木质棚子搭起来的摊子，穿着破烂的人在棚子里扇着扇子，叫卖东西。而持重型u qi的武装人员就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行人看到他们都是躲着，尽可能贴着道路两边匆匆走过，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杰也跟在他们身后，但是却是慢悠悠的走着，并且仔细观察着这些武装人员的脸。</p>
“对不起，能让让路吗？这一带不安全，我想赶快离开。”杰身后的一个非洲妇女开始催促挡在前面的杰，杰侧身给她让了路。</p>
杰看起来有二十三岁左右的样子，正是最迷人时期的青年模样。深蓝的瞳孔深邃，鼻梁高挺，眼睛又大又有神。金色的头发梳成适合脸型的三七分。</p>
“喂，你碍着我了！你给我跪下！”</p>
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杰听闻走了过去。人群围着的中心，只见一个黑人大汉拿枪对着一个跪倒在地上的妇女。黑人大汉极其凶猛，活脱脱像一只野兽。杰挤到了前排，他认出跪在地上的妇女是刚刚让路给她的那个人。</p>
“我真的只是好好在走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求你放过我吧。”妇女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哭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抽泣。</p>
“你就是碍着我的眼了，我看到你走在这条街上就不高兴，所以我要杀了你。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吗？”黑人大汉对着这个非洲妇女吼着。</p>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都不自觉的围成一个圈，只不过大家都是冷冷的看着，毫无反应。</p>
“喂，你们说我看到她走在街上不顺眼，是不是就可以让杀了她啊！”黑人大汉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大声的问。</p>
可是没有人回答，大家的眼神都很空洞。黑人大汉见状，皱起了眉毛，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他把枪举过头顶，开始对着天空扫射，弹壳啪啪啪啪的落在地上。</p>
“再问一遍，是，还是不是！”</p>
本来冷漠的人群开始慢慢有点嘈杂。一个人回答“是”，接下来第二个人也回答“是”，然后人们接二连三的开始回答“是”。整个人群都开始说是，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毫无生气。</p>
跪在地上的妇女惊恐的看着围观的人群，她不敢相信。“是”这个字现在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尖刀，直刺她的心脏。</p>
“很好，所有人都同意了，你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黑人大汉枪口对着妇女的脑袋，满意而又邪恶的笑笑。</p>
“谁说所有人都同意了，我就没同意。”这时，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站在妇女前面，对着黑人大汉。</p>
围观的人都面面相觑。黑人大汉盯着杰，露出凶狠的目光。</p>
“你是什么人？”</p>
“我？我是一个游客，来看黑猩猩的。这里不是动物园啊，为什么黑猩猩在街上乱跑呢？”杰笑了笑，看着黑人大汉，“你想吃香蕉吗？”</p>
黑人大汉被这些话激怒了，他把枪口对向杰，面目十分狰狞。</p>
“这些话留着你在地狱里说去吧！”</p>
“哦？是么？”杰微微一笑。之后他瞬间起身，冲到黑人大面前，大汉一愣，旋即被杰飞起一脚踢到很远，他摔倒在地上，枪也从手里甩了出去。大汉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还没反应过来，杰又冲到他面前了，一只手抓起大汉的衣领，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对着大汉的头部猛地打出一拳，大汉还没来得及挡，拳头就重重的打在大汉头上，大汉感觉眼前一黑，应声倒地，然后用手捂住脑袋，痛苦的哀嚎起来。大汉虽然看起来力大无穷，可是巨大的身形严重限制了大汉的速度。</p>
“快走！”杰跑趁机过去拉起妇女，带着她穿过人群，慢慢跑远了，消失在围观人群的视线中。</p>
妇女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坐在床上，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p>
“刚刚谢谢你救了我，谢谢。”</p>
杰站在窗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之合上窗叶，走了过去。</p>
“没事，不用谢我。这里是你家？”</p>
“是的，这是我家。”</p>
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充满了非洲的古典风情，而且装修的似乎还不错。在这样的国家里，这种房子应该算是很好的了。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而且是量子计算机。</p>
“这台电脑，是你自己在用？”</p>
“不，那是我丈夫的电脑。这是他留在这的，我从来没有动过。我丈夫是一名科学家。可是现在他不在这里了。一年前，由于实在忍受不了战乱，无法继续进行科技研究的他选择了去中国，并且带走了我们的唯一的女儿，留我自己在这里，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妇女默默的说，语气里有一丝惆怅。</p>
“真是抱歉。”杰说。</p>
“没关系，一年过去了，似乎也不是那么想了。对了，我叫阿莎洛娃，你叫什么？”</p>
“杰。”</p>
“你是美国人？我觉得看起来像。你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身手很好。”</p>
“我只是从小就练习散打和跆拳道，并且坚持健身而已。对了，那些人，拿枪的那些人，经常在这里那么干吗。我是指”</p>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阿莎洛娃站起来说，“我们这里有各种武装力量，而且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在大街上有那样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那些人想要的是政权和实现所谓的革命理想，不会无缘无故去刁难群众，因为他们需要统治基础。”</p>
阿莎洛娃叹了口气，继续说。</p>
“可是自从前几天起，这里就出现了一股新的武装力量，他们和以前的那些武装都不同，他们不在乎群众的看法，在大街上闹事，各种欺凌民众。有人传言，这只力量杀了总统，要接管这个国家。可是谁又会在乎这些呢？这个国家，早就没有政府了，人们不在乎谁接管政权，因为肯定会有下一个人去推翻他，有的只是无休止的战争罢了。”</p>
杰点点头，然后陷入沉思。他心里有点想法了，他猜新出现的这只力量和鲁斯克有关。他被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查清楚鲁斯克的事情。本来还不知道从何查起，但是今天阴差阳错的对他的一个部下下了手。鲁斯克一定会知道有人来到了这个国家，接下来说不定就会有所行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杰，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你是自己一个人吗？这里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地方吧？”</p>
“能吸引我的不一定是美好的东西啊。”杰回答说。</p>
“虽然听不懂你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坏。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随时来找我好了，我是本地人，对什么都还算熟悉。”</p>
“谢谢。”杰说，“不过我该走了。”</p>
说完，杰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之后轻轻关上了门。</p>
中国，青岛</p>
学校开学了，在经过五天的休整以后，同学们重新回到了学校。</p>
陆凯来的很早，早到教室里一个人都还没有。他趴在桌子上，有些疲劳。这几天陆凯都没有休息好，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要做梦。他梦见一个全身都是数据点的人站在他面前，对他说：</p>
“永生好吗，来，我来实现你的愿望。”</p>
“不，我不想永生。如果永生了，我就有忙不完的事情，我得不到休息，痛苦会加倍，悲伤会延长。我不会再珍惜一切，因为我将不懂得失去。”</p>
之后全身布满数据点的人就会过来，伸出手，陆凯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之后就会惊醒过来。</p>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老人的话在陆凯脑海中回荡。</p>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凯不明白。那个老人是叫江万山吧，陆凯想。他说认识我爷爷，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盘古，这个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始祖，又是代表了什么组织。</p>
陆凯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想再想下去了。</p>
教室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陆凯看到刘筱烨进来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的和班里的人打招呼。</p>
陆凯回想起几天前和她一起吃饭发生的一大堆事情，恍惚好像是在梦里。</p>
人都来齐了，上课的铃声也响起来了。胡小毅的座位是空的，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还要在医院待上几天。</p>
老师走了进来，他是陆凯班的班主任，他站在讲台上，放下手里拿的书，抬头扫视着大家。</p>
“同学们，欢迎你们回来上课。我很抱歉，前些天，你们经历了很不美好的事情，有的同学因此受伤。但是学校保证，今后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或许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不能对你们说很多不负责任的话。可是我要说的是，有一些事情，你们的确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社会并不太平了。在中国，我们的情况还要好很多。”</p>
陆凯窝在最后一位，静静的听着老师的话。的确，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陆凯不得不承认。</p>
“可是，不管这个世道有什么改变，你们还是要坚持自己的理想。只要你们还有坚定的信念，就不会被打败。大家都知道，下个月的七号和八号，你们将迎来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次机会，大学的入学kǎ一 shi。这场kǎ一 shi的重要性我无需多言，从今天起，你们要一心扑在学习上，做好迎接这场kǎ一 shi的准备。下面开始上课。”</p>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时间转眼到了下午。陆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p>
“陆凯，明天见。”刘筱烨临走前特地过来跟陆凯打了招呼，陆凯只是点点头回应了一下。</p>
夕阳余晖，夏天的到来使白天变长。陆凯一个人在海边散步，金黄又带着红色的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显得异常的美丽和美妙动人。</p>
海边的人不少，陆凯在人群中穿梭。有些时候他就很想一个人静静，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心中会有一种突然而来的郁闷感。</p>
“小凯？你也在这里？”陆凯的身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p>
陆凯闻声回过头来。</p>
“啊，娜娜，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见到你，真是好巧。”</p>
站在陆凯身后的是一个女生，留着淡棕色的披肩发，上身是一件粉色的长袖打底衫，下身是牛仔短裤和白色的休闲鞋。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和灵秀的眼眸，让人对视一下就忍不住脸红。</p>
柳娜，在陆凯上高一前一直都是陆凯家的邻居家的女儿。两家关系很好。陆凯和柳娜的关系也很好，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可是陆凯的父亲去世后，陆凯就和妈妈搬了家。但是逢年过节都会去拜访。陆凯和柳娜不在同一所高中，所以从今年春节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机会见面，只是一直在网上聊天。</p>
陆凯和柳娜一起走着。两人一起穿过人群，走在靠路边的护栏边，夕阳映照在海面上，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的剪影映在红红的西边的天空，投射在海平面的远方，就像一幅美到极致的油画。</p>
“小凯，你怎么来海边散步了，有心事？”</p>
“没有，也不是没有，我只是说不来，比较郁闷。”</p>
“对了，你在网上和我说的你们学校的那起事件，怎么样，现在没什么事了吧？”</p>
“是的，已经没什么事了，而且今天开学了，学校说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而且老师今天也跟我们说了，要我们把心思放到即将到来的大学入学kǎ一 shi上。”</p>
“啊，说到入学kǎ一 shi，”柳娜转头看向陆凯，“我一直在想，或许我可以和小凯考同一所大学，这样还可以互相照应。”</p>
“真的？”陆凯的眼神中泛起了光芒，那是他这些天来都不曾有过的状态。</p>
“真的啊，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还跟我妈说了，她很同意。”</p>
“阿姨也同意？那太好了，这真是我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p>
陆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柳娜也笑的很开心，两个人不语地又走过了一小段路。</p>
“其实，我来海边散步的原因是因为我对未来有点迷茫，我经历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似乎在暗示着我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变得不同了，老师今天上午说的话也似乎在预示着时代不同了。其实，从父亲去世那天开始，我对未来的一切就开始迷茫了，大学入学kǎ一 shi是我认为能让我有一个新生活的救命稻草，可是我又不想去面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颓废。可是，当你跟我说你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的时候，我突然就对未来开始有了希望，我决定好好准备kǎ一 shi，虽然剩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觉得我平时学的没问题。谢谢你，娜娜。”</p>
柳娜看着陆凯，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那好像是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爱。</p>
“小凯，我没想到我的决定能给你带来如此巨大的动力。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努力吧，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我想我们都会平安通过的。”</p>
陆凯点了点头，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几只海鸥从上面飞过。</p>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也到海边来了？”</p>
“今晚有同学约我出去逛街，我在这里等她来，然后碰巧看到了你。她应该马上就来了。”</p>
“原来是这样，好吧，那我先回家了，还有作业要写，你在这等吧。拜拜。”</p>
“好的，小凯拜拜。”</p>
看着慢慢走远的陆凯，柳娜拨弄了一下被海风吹起的头发。她打开了sh一u ji，屏幕的壁纸是她和陆凯的合影，合影是春节时照的。zhà一 piàn上，柳娜笑的很开朗，可是旁边的陆凯，虽然也在笑，但是没办法让人感觉他是开心的。柳娜叹了口气，摸了摸壁纸上的陆凯，然后关上了sh一u j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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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碍着我了！你给我跪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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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都面面相觑。黑人大汉盯着杰，露出凶狠的目光。</p>
“你是什么人？”</p>
“我？我是一个游客，来看黑猩猩的。这里不是动物园啊，为什么黑猩猩在街上乱跑呢？”杰笑了笑，看着黑人大汉，“你想吃香蕉吗？”</p>
黑人大汉被这些话激怒了，他把枪口对向杰，面目十分狰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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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杰微微一笑。之后他瞬间起身，冲到黑人大面前，大汉一愣，旋即被杰飞起一脚踢到很远，他摔倒在地上，枪也从手里甩了出去。大汉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还没反应过来，杰又冲到他面前了，一只手抓起大汉的衣领，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对着大汉的头部猛地打出一拳，大汉还没来得及挡，拳头就重重的打在大汉头上，大汉感觉眼前一黑，应声倒地，然后用手捂住脑袋，痛苦的哀嚎起来。大汉虽然看起来力大无穷，可是巨大的身形严重限制了大汉的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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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谢谢你救了我，谢谢。”</p>
杰站在窗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之合上窗叶，走了过去。</p>
“没事，不用谢我。这里是你家？”</p>
“是的，这是我家。”</p>
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充满了非洲的古典风情，而且装修的似乎还不错。在这样的国家里，这种房子应该算是很好的了。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而且是量子计算机。</p>
“这台电脑，是你自己在用？”</p>
“不，那是我丈夫的电脑。这是他留在这的，我从来没有动过。我丈夫是一名科学家。可是现在他不在这里了。一年前，由于实在忍受不了战乱，无法继续进行科技研究的他选择了去中国，并且带走了我们的唯一的女儿，留我自己在这里，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妇女默默的说，语气里有一丝惆怅。</p>
“真是抱歉。”杰说。</p>
“没关系，一年过去了，似乎也不是那么想了。对了，我叫阿莎洛娃，你叫什么？”</p>
“杰。”</p>
“你是美国人？我觉得看起来像。你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身手很好。”</p>
“我只是从小就练习散打和跆拳道，并且坚持健身而已。对了，那些人，拿枪的那些人，经常在这里那么干吗。我是指”</p>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阿莎洛娃站起来说，“我们这里有各种武装力量，而且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在大街上有那样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那些人想要的是政权和实现所谓的革命理想，不会无缘无故去刁难群众，因为他们需要统治基础。”</p>
阿莎洛娃叹了口气，继续说。</p>
“可是自从前几天起，这里就出现了一股新的武装力量，他们和以前的那些武装都不同，他们不在乎群众的看法，在大街上闹事，各种欺凌民众。有人传言，这只力量杀了总统，要接管这个国家。可是谁又会在乎这些呢？这个国家，早就没有政府了，人们不在乎谁接管政权，因为肯定会有下一个人去推翻他，有的只是无休止的战争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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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你是自己一个人吗？这里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地方吧？”</p>
“能吸引我的不一定是美好的东西啊。”杰回答说。</p>
“虽然听不懂你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坏。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随时来找我好了，我是本地人，对什么都还算熟悉。”</p>
“谢谢。”杰说，“不过我该走了。”</p>
说完，杰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之后轻轻关上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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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开学了，在经过五天的休整以后，同学们重新回到了学校。</p>
陆凯来的很早，早到教室里一个人都还没有。他趴在桌子上，有些疲劳。这几天陆凯都没有休息好，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要做梦。他梦见一个全身都是数据点的人站在他面前，对他说：</p>
“永生好吗，来，我来实现你的愿望。”</p>
“不，我不想永生。如果永生了，我就有忙不完的事情，我得不到休息，痛苦会加倍，悲伤会延长。我不会再珍惜一切，因为我将不懂得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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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凯不明白。那个老人是叫江万山吧，陆凯想。他说认识我爷爷，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盘古，这个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始祖，又是代表了什么组织。</p>
陆凯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想再想下去了。</p>
教室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陆凯看到刘筱烨进来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的和班里的人打招呼。</p>
陆凯回想起几天前和她一起吃饭发生的一大堆事情，恍惚好像是在梦里。</p>
人都来齐了，上课的铃声也响起来了。胡小毅的座位是空的，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还要在医院待上几天。</p>
老师走了进来，他是陆凯班的班主任，他站在讲台上，放下手里拿的书，抬头扫视着大家。</p>
“同学们，欢迎你们回来上课。我很抱歉，前些天，你们经历了很不美好的事情，有的同学因此受伤。但是学校保证，今后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或许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不能对你们说很多不负责任的话。可是我要说的是，有一些事情，你们的确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社会并不太平了。在中国，我们的情况还要好很多。”</p>
陆凯窝在最后一位，静静的听着老师的话。的确，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陆凯不得不承认。</p>
“可是，不管这个世道有什么改变，你们还是要坚持自己的理想。只要你们还有坚定的信念，就不会被打败。大家都知道，下个月的七号和八号，你们将迎来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次机会，大学的入学kǎ一 shi。这场kǎ一 shi的重要性我无需多言，从今天起，你们要一心扑在学习上，做好迎接这场kǎ一 shi的准备。下面开始上课。”</p>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时间转眼到了下午。陆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p>
“陆凯，明天见。”刘筱烨临走前特地过来跟陆凯打了招呼，陆凯只是点点头回应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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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人不少，陆凯在人群中穿梭。有些时候他就很想一个人静静，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心中会有一种突然而来的郁闷感。</p>
“小凯？你也在这里？”陆凯的身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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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娜娜，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见到你，真是好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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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娜，在陆凯上高一前一直都是陆凯家的邻居家的女儿。两家关系很好。陆凯和柳娜的关系也很好，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可是陆凯的父亲去世后，陆凯就和妈妈搬了家。但是逢年过节都会去拜访。陆凯和柳娜不在同一所高中，所以从今年春节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机会见面，只是一直在网上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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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凯点了点头，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几只海鸥从上面飞过。</p>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也到海边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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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凯拜拜。”</p>
看着慢慢走远的陆凯，柳娜拨弄了一下被海风吹起的头发。她打开了sh一u ji，屏幕的壁纸是她和陆凯的合影，合影是春节时照的。zhà一 piàn上，柳娜笑的很开朗，可是旁边的陆凯，虽然也在笑，但是没办法让人感觉他是开心的。柳娜叹了口气，摸了摸壁纸上的陆凯，然后关上了sh一u j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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