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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

  易天凡淡淡地道:“爹只有这本上册。”

  闽佳汝搓着手道:“可惜,真可惜,若有下册,练功了吸星大法,天下人的功力,皆可为我所用。”

  易天见静静地道:“孩子,你错了。”

  “我错了?”闽佳汝睁圆了眼,“听人说练成了吸星大法。就可以吸收他人的功力而为已用……”

  易天凡打断他的话:“你说的那种吸星大法,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各门各派所修练的内功不同,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大法,能将各种不同的内气吸收为已用……”

  易天凡再次截住他的话:“你没见这上面有天魔两个字吗?这秘本上所叙的吸功增气之法,是指本天魔派魔功而言,只有本教练成金霞魔功的人,与练成紫霞魔功的人,才能相互吸收功力,对外派的内力,则根本无法接纳。”

  闽佳汝神情显得有沮丧:“原来是这样。”

  易天凡道:“当你练成神葵宝笈上的莲花指功,再加上这吸星天魔大法,给你急剧增补的功力,闽少南和关世杰、廖天奎都将不再是你的对手,你就无后顾之忧了。”

  闽佳汝目露神光,呼地抓起秘本,塞入怀中:“爹,孩儿就此告辞,回去加紧练功。”

  易天凡微微一怔:“你现在还不能走。”

  “哦!”闽佳汝惊讶地道:“你不相信孩儿?”

  易天凡摇摇头道:“我既然帮你把任督二脉打通,又将吸星天魔大法秘本jiāo给你,怎会不相信你?”

  闽佳汝咽着嘴道:“可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易天凡深沉地道:“我不知道闽少南见到关世杰后,针将对你采取什么行动,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留你在此练功三个月。”

  “在此练功?”闽佳汝觉得有些为难。

  这个建议实是在他预料之外。

  易天凡沉声道:“我不愿看到你在功名成就之前,就白白地死去。”

  闽佳汝心陡地一震。

  易天凡继续道:“三个月后,你回到魏公府依计而行,那时闽少南与关世杰及整个魏公府都能为你所用。”

  闽佳汝眼中闪出灼炽的光芒。

  “这里一切都已替你准备好了,谁也找不到这个秘密地方,准也不会来打扰你。”

  易天凡起酒盅,“来,让爹敬未来的武林盟主儿子一杯!”

  闽佳汝眼中充满了血丝,情绪十分激动,颤抖的手抓住酒盅:“谢谢爹爹。”

  他举起酒盅,酒珠洒落满身。

  酒过三巡。

  桌上杯盘狼藉。

  闽佳汝放下筷子:“爹,能否让孩儿见一见爹的真貌?”

  易天凡沉声道:“现在不行。”

  闽佳汝眯眼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易天凡道:“到我认为是时候的时候,我就会让你见到我的真面貌。”

  “为什么要等到时候?”

  “因为你太嫩。”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和你一样,不会相信任何人。”

  闽佳汝默然了。

  他知道今后在这个爹爹面闪,必须要用心计。

  易天凡义道:“听说你与狼崽徐天良过不去?”

  闽佳汝咬牙道:“是的,我练成神功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易天凡冷峻地道:“我警告你论什么人你都可以杀,可就是不能杀他。”

  闽佳汝惊诧地道:“为什么不能杀他?”

  易天凡淡淡地道:“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

  “不。”闽佳汝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易天凡冷厉的声音,令人发悸:“你如果敢杀他,我就会杀了你。”

  闽佳汝楞直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请记住爹的话。”易天凡站起身来。“现在你可经开始练功了。”

  易天凡话毕,走出了茅屋。

  闽佳汝呆楞了好久,才走到小坪上。

  空中,一团乌云飘来,盖住了头顶。

  千仞峭壁,突山兀石,参天古木,都浸沉在夜色中。

  被誉为天下独秀的南岳山奇绝风光全让黑夜吞噬了。

  易天凡为何不准自己杀徐天良?

  徐天良与易天凡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仰面向天,眼睛只是黑暗,一片如墨人的黑暗。

  桑愉河瞬。

  河变柳树水草丛中,仍停泊着一只乌蓬帐船。

  这只船在这里已停泊半个月了。

  因这里曾经是码头船只停泊修理的地方,所以这船停泊了半月之久,也并不惹人注目。

  船尾吊着一盏灯。

  灯火在水波中dàng漾。

  波浪如镜。

  船头黑暗中端坐着严yīn阳。

  他膝前搁着一坛酒和一只酒碗,身旁佳立着马英玉和刘俊林。

  他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有些事把他给弄糊涂了。

  杜云魂果真送来解yào,救活了徐天良,而且付给了沙渺渺十万两银票。

  难道杜云魂所言,果然是真?

  这个万恶不赦的师弟,真是想以恢复阎王宫来将功折罪?

  他无法断定,只得飞鸽传信师娘,等待师娘的指示。

  自从收山之后,他已很久没有喝酒了。

  现在他重开酒戒,是为了思索问题。

  俗话说:“酒醉聪明汉。”

  也许有些事,在酒中能找到答案。

  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将碗中酒喝光。

  船舱内。

  也摆着一个酒坛和一只酒碗。

  徐天良盘膝而坐,身旁搁着织锦袋。

  他对面坐着白素娟。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昏睡了十五天。

  按理说,杜云魂送来解yào后,他当在三日内,便能解dú痊愈,但白素娟为了让他得到好好的休息,竟给他灌了一剂神仙汤,又使他熟睡了七天,两下日子加在一起,就是整整十五天。

  徐天良一觉醒来,发觉沙渺渺已经走了。

  他心中挂念钱小晴,担心广贤村的使命,醒生便急于离开。

  白素娟强行将他留下,为的是喝一碗饯行酒。

  他知道她任xìng的脾气,只得无奈地答应。

  白素娟抓过酒坛,将酒碗斟酒。

  “这碗酒祝你此行马到成功。”白素娟举起酒碗,送到徐天良胸前。

  这是第五碗酒了。

  徐天良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目光盯着白素娟。

  白素娟抿唇浅笑道:“你有什么话想问,就尽管问,本姑娘一定据实回答。”

  好聪慧的姑娘!

  徐天良沉声道:“钱小晴怎么样了?”

  白素娟歪起头:“她很好啊。”

  徐天良皱起眉头:“她现在在哪里?”

  白素娟翘起嘴:“她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闽佳汝身旁。”

  徐天良脸色微变:“你说这句是什么意思?”

  “喂!”白素娟伸长了颈脖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装蒜?”

  徐天良怔了怔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白家绢哼声道:“好,你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钱小晴决定嫁给闽佳汝了。”

  徐天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小艳女胆大妄为。什么话说不出口?

  他认定白素娟是在有意唬弄自己。

  白素娟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坦然地道:“当然不信。”

  白素娟以嘲弄的口气道:“你以为你那个铁血堡公主,真对你很忠心吗?”

  徐天良沉静地道:“至少她不会像你这样捉弄我。”

  白素绢脸色变得绯红:“我可比你那位小公主强多了。如果我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永远地爱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改变,决不会改变!”

  徐天良静静地道:“她也不会改变的。”

  白素娟突然冲着他嚷道:“可她已经改变了,她已投到了闽洼汝怀中!”

  徐天良仍很镇定:“谁会相信你的话?”

  白素娟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我说的实话!是十万两银子从沙渺渺嘴里买来的消息!”

  徐天良身子微微一抖。

  白素娟瞪圆了眸子道:“钱小晴是坐彩轿去三清道观的.她当着廖小瑶和钱百灯的面,公开宣布她要嫁给闽佳汝。

  当晚,她就宿在观中,沙渺渺亲眼看见闽佳汝进了她的房,而且把她抱上了床……”

  “住口!”徐天良一声沉喝,霍地站起。

  小船一阵摇晃。

  白素娟挥动着手中酒坛,跳起来嚷道:“我说她,你就伤心了,是不是?其实,我也不想说她,但我说的是却是事实!”

  徐天良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咕噜噜一阵猛喝。

  白素娟继续道:“我不想说,但却不能不说,我留你喝这坛酒,就是想告诉你,钱小晴已经不再爱你了,她嫌你丑、穷、没地位,终日像狗一样听人使唤……”

  徐天良的手在发抖,酒淋湿了胸前的衣襟,眼里闪烁出可怕的绿芒。

  白素娟顿住了话音,呆呆地望着他。

  他一个劲地猛喝着酒,直到一口气把坛中酒喝光为止。

  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她很同情他。于是,换了个口气道:“你不要伤心,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她不爱你,还会有其它的女人来爱你。”

  他神情有些痴呆,捧着喝光了的酒坛,站着没动。

  她激动地道:“你别灰心丧气,我叫你到化龙池中淋浴,把你变成这个摸样,是为了治好你脸上的烧疤,七月七日在华山北峰白鹤泉,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美男子,一个世上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动心的美男子!”

  他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摔向船板。

  “当!”酒坛碎裂了,碎片四处飞进。

  他突地冲着她嚷道:“你骗人,你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白素娟挥着手道:“我没骗你!我确实有能力,能让你恢恢复英俊的面貌!”

  他嚷着道:“她没有变心!她不会这么说,决不会这么说!”

  他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钱小晴对他的爱!

  白素娟被激怒了,尖声叫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丑八怪!”

  徐天良亦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没有骗你。”舱门外传来了严yīn阳冷沉的声音,“如果你不相信,去问问廖小瑶和钱百灯就知道了。”

  徐天良垂下了头。

  白素娟咬着牙道:“宋志傲传信,叫你去三清道观救人.她是她与闽佳汝合谋定下的圈套。”

  徐天良突然抬起头,亮亮的眸光盯着白素娟,问道:“你内红衣兜上是否有一朵白莲花,花蕊上是否缀着一个红线‘玉’字。”

  白素娟惊呆了。

  徐天良什么时候偷看过自己更衣?

  未等她回答,徐天良已大步走出了船舱。

  第四十二章 走进广贤村

  广贤村。

  说是村,实际上是一座建筑在山岩上的古堡。三面靠悬崖,一面临涧,地势十分险要。

  只要将涧上的吊桥扯起,纵是有千军万马也别想进入广贤村。

  徐天良赶到广贤村,是正午时分。

  太阳挂在头顶,热浪蒸人。

  村前的路上,见不到人。

  有圆木树枝接制成的,宽不过三尺的吊桥,像一只枯瘦的手臂,搭在村口的古堡石门与山涧石岩之间。

  徐天良整整头上的竹笺,踏步跨上吊桥。

  他心思很乱,但步子很沉稳有力。

  石门是敞开的。

  但,没有一个人。

  吊桥上没有,石门里外也没有十天期限已过,难道广贤村托塔天王柯西来过村已走?

  空中不见长禽,唯有眩目的阳光。

  山涧不闻流水之声,只有谜一般的雾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场景有些古怪,令人难以捉摸。

  吊桥没有扶手,也没有绳索,空dàngdàng的桥面虽有两尺多宽,但在陆空数十丈的空中,仍令人心惊ròu跳。

  没有胆量的人,是进不了广贤村的。

  换句话说,凡进广贤村的人,必是有胆量的人。

  住在广贤村里的人,胆量又会如何?

  吊桥在压力下像长竿一样弹跳着,接头处发出“吱吱”的响声。

  吊桥的设制别出心裁,很有点吓唬人的意思。

  当然,这在徐天良眼里,并不算一回事。

  徐天良很快地趟过吊桥,踏进古堡敞开的石门。

  此刻,他算是进了广贤村。

  刹时,他楞住了眼,一颗心陡地窜跳到口里。

  古堡左侧一块石坪上站满了人。

  这些人肃立着,不动,也不说话,就像是一群石雕。

  人群中,立着一个圆木盘,木盘上,“大”字形地绑着夏世炎。

  夏世炎披头散发,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衣兜和内裤极。

  阳光垂直照shè在她几乎是赤luǒ的,满是血迹的身子上。

  她仰着头,一双被阳光照得眯起眼睛,盯着走来的徐天良,嘴张得老大。

  显然,她穴道被制,而且还受了不少的苦刑。

  圆木盘,一张膝椅,椅中坐着一个中等身材,稀眉,突眼,黑皮麻脸的老头,身头一件来色短袍,袍胸及双袖上印着一座冲天火塔。

  看这火塔标志,想此老者必是广贤村的托塔天王柯西来。

  徐天良咬咬牙,压住心头的怒火,走向石坪。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问话。

  看情形,柯西来对圣西使者的到来早有准备。

  徐天良走到坪中站定,缓缓摘下头上的竹整,犀利的目光shè向柯西来。

  柯西来瞧着徐天良沉默了片刻,突地发出一阵大笑:“丑,果然是奇丑无比。”

  徐天良报以一声极轻的冷哼。

  虽是极轻的一哼,却似有股冰凉的冷风从坪中掠过。

  柯西来笑声顿敛。

  徐天良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柯西来yīnyīn沉下脸:“你为何赴约来迟?”

  徐天良没答他的话,仍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说话间,他已按住了织锦袋。

  柯西来霍地从椅中站起:“要放下她容易,你敢与本托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