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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自己一个人来吗?

  「我......恢复能看见别人的脸色,也才一年......探病送东西不是礼数吗?你真的不收?」

  月退在被那尔西吼过之后,说惊慌不太像惊慌,说镇定也不太像镇定,倒是持续没神经。

  你们根本无法沟通吧,这已经不只是年纪所造成的代沟了。明明也才差两三岁,还从小一起长大,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你们之间的隔阂?

  「范统,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眼见那尔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月退这次终于晓得分辨气氛,但却将矛头转到范统身上了。

  我──?有没有搞错,我只是被你拉来壮胆的吧?什么时候变成我还得说话了?我这张嘴根本不适合跟不熟的人讲话吧!那尔西你也很奇怪啦,大家都把我当成空气,你就不能也把我当空气吗?我是空气我是空气──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范统虽然在心喊得很激烈,表面仍然维持冷静的样子,既然月退都这么问了,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开个口。

  「我只是怕我一说话就让他开心。」

  ──!这是什么白目的自大发言!我是要说我怕我一说话就让他生气!不过以结果来说,搞不好是完全说中了没错?

  在不知道是反话的情况下,那尔西倒也不会像伊耶那样立即暴怒或是显露杀气,这不晓得该不该归功于教养良好。

  只是,没暴怒没显露杀气,不代表他没不高兴,从他唇角扬起的那抹冷笑带著贵族般的优雅,却掩盖不住其中不屑的情绪。

  「恩格莱尔,你的朋友倒是异常有自信?」

  ......我忽然觉得矮子妥协将我当空气还是不错的,那尔西这是什么看细菌的眼神啊?晖侍把我当消遣用的玩具,那尔西把我当细菌,你们兄弟两个是怎么搞的,这样下去我会因为对这张脸产生心理上的排斥而影响到我对月退的观感啊!

  「不是的,范统他只是嘴巴有点问题,他要讲的话其实不是这一句。」

  这种状况下,月退当然得帮范统解释解释,范统则乐得旁观。

  你现在有没有后悔之前都没跟他解释诅咒的问题或者后悔叫我开口了?嗯,现在解释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嘴巴有点问题?」

  那尔西看起来就是一脸不接受这种荒唐说法的样子。

  我真的、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跟砂jiāo朋友。可能不只是你吧,还有一堆人都可以,不过你再这样,小心我偷晖侍的记忆,把你哥写给你的情书腾出来张贴给大家知道喔,没有人会相信那是普通家书的。

  「就是......他会身不由己地讲出不合本意的话。因为被女人诅咒的关系,他讲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反话。」

  听了月退的解释,范统觉得应该没什么要补充的,只是仍想小小挑剔一下。

  那个时候说什么还不太熟解释这个不好意思,现在难道就很熟了吗──你觉得拉我来这当背景多拉几次我们就会熟了?这倒底是什么逻辑──

  「被女人诅咒?真看不出来。」

  那尔西继续说著带有鄙视语气的话。

  我觉得你不开口就算了,一开口就十分针对我耶,我有做过什么让你憎恶的事情吗?老子辛辛苦苦去救你,也没要你报答,结果你就这样以怨报德?还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被女人诅咒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原因,说起来还真是个很可悲的原因啊......

  「范统不是因为你想的那种原因被女人诅咒的,如果是调戏女人之类的原因应该只有你适用吧......」

  月退这句澄清带著一点意yù不明的抱怨,那尔西因而不解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

  瞧他真的不明白的样子,月退顿时一阵无言。

  「你以为你调戏璧柔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不要对别人的护甲出手,不管你再有兴趣也一样啦。」

  嗯?月退,你这是在维护你的所有权?讲得还真明白啊,哈哈哈。

  「谁对她有兴趣了!」

  听完月退的告诫,那尔西的表情立即变得很难看,几乎想都不想就激烈地否认了。

  没有兴趣还调戏人家?容我说一句话,你跟晖侍果然是兄弟。

  「没有兴趣?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没心情应付她所以随便打发而已!还有,你选未婚妻的眼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让那种女人当皇后?你取名的品味也很奇怪,用月当开头该不会是想到月璧柔这名字吧?」

  随、随便打发啊?故意用很差的态度把人气走吗?至于后面那几个问题,你就别跟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要求眼光跟品味这种东西了啦,临时要编出假名也不容易的。

  「咦,你怎么可以扯开话题?没有要结婚啊,谁会娶自己的护甲啊?名字是代称落月,你想太多了......」

  结婚这点你好像之前就澄清过,我也一直很想问,那......武器呢?你跟天罗炎好成那样,有没有把她列在考虑对象中呀?

  「这么说来,那尔西你理想中的对象是什么样子?」

  月退,你话题也跳太快了吧?你是音侍大人吗?

  「刚刚那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吗?什么时候变成讨论这个的?」

  我跟你有相同的疑惑,纳尔西。不过,你可以不要结婚吗?你要是结婚,我搞不好又得借身体给晖侍,让他参加你的婚礼,我觉得这还挺困扰的。

  「刚刚那个话题还有需要继续吗?你比较喜欢刚刚那个话题?......」

  「我都不喜欢!」

  「为什么?很难回答吗?」

  大概是基于「找个人做实验」这种理由,月退转向了范统。

  「范统,你理想中的对象是什么样子啊?」

  被问到这种问题,范统一时之间实在有点沧桑。

  「我现在已经觉得只要是男的都好了......」

  ......

  反话一说出口,范统登时不想再去看那尔西的脸色,不过,不看脸,声音还是听得到的。

  「恩格莱尔,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尔西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紧绷。

  「嗯?就说是反话了......」

  月退则是早就习以为常。

  「就算是只要女的都好也有很大的问题啊!」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喂!你们两个!喂!长得帅了不起吗?长得帅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吸引一堆女人让你们挑很了不起吗!你们这两个不知民间疾苦的,根本不能理解自从嘴巴被诅咒以后不管怎么样都jiāo不到女朋友的心情!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们下咒啊,就算月退你是我朋友也一样!

  「所以,不只是未婚妻,你连择友的标淮都......」

  「范统除了这点都很好的。」

  等等,这又是什么意思?所以你问之前就对我会回答什么心有底了吗?我想jiāo女友真的有表现得这么明显?虽然我没有刻意隐藏,但是在心中想想的徵求女友台词应该也只有我,顶多再一个噗哈哈哈知道而已啊!

  「那尔西,换你回答了。」

  「我并没有答应要接著回答吧?」

  被他没好气地说了这个一句后,月退便露出了退缩的神情。

  「今天的那尔西好像不太友善......」

  他一直都这样吧,不是吗?他根本只有对你友善而已,只有对你才是不正常的态度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我想休息了。」

  那尔西每次想送客都是用这一招,而且连装都不装一下,声音没刻意虚弱,也没做出痛苦的模样,一看就让人觉得身体不舒服只是藉口。

  碰巧这个时候,伊耶也找上门来了,他进房间都是不敲门的,但大家都听到了脚步声,自然也不会没察觉有人进来。

  「恩格莱尔,开会的时间到了!你还要在这待多久?」

  因为月退来探望那尔西的频率还不算多,只是比之前频繁些而已,伊耶才能像这样勉强维持在好好说话的范围。要是每天都来,他多半就拿「浪费时间不务正业」的骂词轰过去了。

  「他刚好要走了。」

  那尔西擅自帮月退做出了决定,回答得十分顺口。

  「咦?可是那尔西你身体不舒服,我就这样走掉会不放心啊!」

  也只有你会相信他身体不舒服吧,我看矮子也不会信。

  「你可以叫范统留下来替你看著他,不必自己留下来顾!」

  伊耶此话一出,月退便点了点头。

  「听起来好像可行呢。那么,范统......」

  不要委我这么无聊的任务!我要拒绝了喔──我真的会拒绝喔!我这次会聪明地摇头,不会用说的!所以你不要以为有利用反话当作我同意的机会!

  「我忽然又觉得神清气爽没有哪不舒服了。」

  而在月退讲出拜的话之前,那尔西就冷淡地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话。

  因为不想跟我独处所以就说话不算话到这种地步吗......?这样真的是没有问题的吗?

  「听到没有,他身体没有问题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伊耶好像只要能把人带走,其他事情就不管一样,完全没有兴趣质疑那尔西一下子不舒服一下子没事是怎么回事。

  「可是刚刚明明还不舒服的,这样让人很不安啊,范统,帮我留下来注意看看好不好?」

  你还是说出口啦!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那尔西看我的厌恶眼神?他马上就会像对璧柔那样把我赶出去了吧──不,还是不要像对璧柔那样比较──

  「难得有这点用处,你就留下来吧。」

  伊耶根本没给范统表达意见的机会,看了他一眼,就这样拍板定案了。

  你们事都很擅长帮人做决定是吗?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代替月退留下来啦?

  「他如果要留下,不如去帮我叫奥吉萨来。」

  那尔西总算明白地表示意愿了,但他的意见立即被伊耶驳回。

  「奥吉萨也要开会!你不要整天让两个魔法剑卫伺候你,皇帝都没这么大架子!」

  这样分七起来,那尔西还真是浪费资源。大叔跟住手先生跟前跟后的,皇帝又会来消磨时间,西方城未来堪忧啊,虽然这也不是轮得到我关心的事。

  「他们可以自己选择不要来,我一个人待在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那尔西显然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怪他,事实上这么说也有点道理,跟前跟后还怎么赶也赶不走,那实在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对了。」

  伊耶像是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一般,十分顺手地把原本夹在腋下的公文袋丢向床上的那尔西,位置很淮确地落在他面前。

  「反正你著没事,拿去整理。」

  「......什么东西?」

  那尔西会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现场只有伊耶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一堆需要善后处理的麻烦事。自己捅出来的自己负责,其他算是利息。」

  喔......这样听起来,应该是政务?叫养身体的人处理那种看了脑袋会bào掉的东西吗?处理这个血压会不会飙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怕他又乱搞一通,把篓子捅得更大?他可是个可以叫你们去东方城领地杀鸡拔毛的暴君耶。

  「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处理?」

  收到这种意外的任务,那尔西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挑眉质疑起伊耶的判断力。

  「不然难道要给他处理吗!」

  伊耶毫不客气地指向号称只擅长打架杀人的现任西方城少帝恩格莱尔,也就是月退。

  噢。

  如果是暗杀之类的,或许可以给月退处理吧?不过皇帝负责暗杀,西方城用暗杀来巩固政权,这像话吗?传出去根本不能听啊。瞧月退整个想避职责,总是设法从会议逃掉的样子,这只怕不是没天分,而是没兴趣?

  可是你们西方城难道没别的大臣了?......啊,长老们都被杀掉了,还没空徵选新的官员......啊。

  范统思索的同时,那尔西也沉默了几秒,然后手按向自己的额头,看似头真的痛了起来。

  「......我会试试看......」

  毕竟他被养在宫,似乎没什么正当名目,若是什么都不做,只养尊处优地白吃白喝,他自己也无法忍受。

  「那尔西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我看到那些东西就觉得很头痛呢。」

  被指为没有能力处理政务,月退不但不生气,还因为那尔西同意协助而甚感欣慰,皇帝不求上进成这个样子,作为臣子的人只怕很困扰。

  「为什么我以前在当替身,现在还是在当替身......」

  你这句自言自语听起来很无奈呀。就算是替身,也是个皇帝,以前只是亮相用的吧,现在要变成很实用的皇帝了,感觉有进步嘛!如果让你参与政务不就是把权力jiāo给你了吗!这搞不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当然,不包含我。

  「我想留下来看那尔西怎么处理这些文件,可以吗?」

  「不可以!就跟你说要开会了!你想缺席几次?你知不知道因为缺乏你的决定,很多事情吵来吵去都没办法有结果!」

  「那我直接决定就好了,又为什么要开会......」

  「因为你必须听取大家的意见再总结出你比较能接受的方向啊!讨论不就是为了听听看别人有没有更好的点子吗!」

  「所以我必须去听你们吵架。」

  「不是吵架,是开会讨论!」

  月退啊,你还是上进一点吧,不要当个不成材的皇帝,作为你的朋友,看你这个样子,我觉得十分忧心。

  「那尔西,那我先走了,要好好养身体喔。」

  盼来盼去,大家终于盼到了他这句话,感觉彷过了漫长的心理革命,管没做什么,却觉得好像很累了。

  「嗯。」

  那尔西平淡地点头,虽然点头的同时还在拆封公文,看起来就是没有说服力。

  我也要走了啦......我可以走了吧?可以吧?不行吗?

  「范统,那就麻烦你了。」

  麻烦我什么?我早说过了我没有答应!月退!喂,你们不要走啊,不要关门!

  由于离开的时机没抓好,便面临了这样被迫留下的窘境,范统维持著注视关起门的状态,觉得背后那尔西看过来的目光有种严重的带刺感。

  「你可以离开了,留在这没有意义吧?」

  那尔西的逐客令下得非常快速,感觉他应该很希望范统识相一点,快点离开。

  不用你说我也会自己走啦,啊,不过晖侍的遗愿......说来说去,那声对不起好像还没完成?难得有独处,似乎机会难得?但晖侍又指定要用说的,这好像很难耶......

  「我是要走了没错,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可以命令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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