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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长鳞

  此时汤瓶城上下正严阵以待,过了两天,也不见修罗的人马来袭。在边境的小镇,一行五人骑着快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杜达的副将葛兰。五人在镇上下了马,随后进了街边的客栈,店小二正斟茶间,葛兰问道:“镇上可有什么热闹的去处?”那小二笑着说:“要说这热闹处,肯定是隔壁街上的明月楼,美人好酒,无所不有,不过现在没什么人,要到了晚间那才叫热闹。”葛兰也是一笑,掏出一大块金子递给小二,那小二眼睛都直了,忙伸手去接,葛兰却缩回手,小二抓了个空,一脸尴尬看着葛兰,葛兰问道:“镇上的府衙怎么走?”那小二说:“这条街往东五里就是了。”葛兰笑着将金子放入那小二手心说:“顺便给我们安排五间客房。”那小二忙说:“谢谢爷,谢谢爷。”酉时时分,五人吃过晚饭,葛兰带着两人去了明月楼,余下两人则去了府衙。明月楼内,老鸨见到三个修罗人衣着华丽,立刻迎了上去,问道:“这几位爷,你们可是来对地方了,这里是绀湖镇最”没等她说完,葛兰掏出一块金子说:“给我们准备三间房,多叫些姑娘过来。”那老鸨见到金子,笑嘻嘻地说:“各位楼上请,姑娘们随后就到。”

  葛兰在房内静坐,桌上摆了八个酒杯,他拿起酒壶将八个杯子一一斟了半满,随即取出一管赤黑液体,在杯中各滴了数滴。片刻后,房内进来五位女子,葛兰示意她们坐下。葛兰指着酒杯说:“喝了这些酒,金子就是你们的。”说着掏出几块金子。五位女子看着略带酱油色的酒,不明所以,见到金块,想也没想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五人顿感体内燥热,汗毛逐渐增长增密,覆盖周身,双脚撑破花鞋,露出十根狼爪,四颗犬齿变得又长又利,向外突出,双耳竖起,已然化作五匹黑狼。此时楼内正莺歌燕舞,一派骄奢淫逸之风。霎时间,二楼c三楼及四楼各有一个房间数匹黑狼破门而出,跃向楼内的各个角落,见人便咬,顿时惊叫四起,鲜血飞溅,一片混乱。楼道上逃命的众人惊慌失措,挤垮了栏杆,纷纷跌落楼下。两匹狼跳向一楼大堂,堂内众人顿时惊叫一片,向各处逃窜。已有几分醉意的嫖客吓得脸色惨白,手哆嗦着扔掉了酒杯,见狼向自己走来,赶忙将怀中的娼女推向黑狼。黑狼跃起,一口咬住娼女的肩膀,那娼女狰狞着一声惨叫,黑狼咬碎了她的琵琶骨,暗血横流,娼女趴在地上不再动弹。此时倒塌的烛台点燃了房内的桌椅床柜,大火向房外蔓延,渐渐吞噬整个明月楼。须臾之后,那娼女肌肤被狼毛覆盖,四肢化作狼的腿脚,尖牙利爪,缓缓从地上爬起,向那嫖客奔去。那嫖客一声惨叫,片刻之后,也化作一匹黑狼。此时街上店铺早已打烊,只有明月楼内灯火通明,大约半个时辰后,数百匹黑狼从楼内冲出,奔向镇上各地,明月楼陷入了一片火海。黑狼所到之处,浓烟四起,惨叫连连,所咬之人,皆化作狼。

  此时府衙仍是一片平静,余下两名修罗人等候了多时,听到隐约传来的叫喊声,用鸡血涂抹了脸庞和衣裳,冲进府衙,见到站岗的禁军,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说:“明月楼有众多匪人shā rén放火,军爷快带人前去平乱啊。”那禁军见他们周身带血,十分狼狈,又见远处明月楼黑烟滚滚,立刻安慰说:“二位莫要着急,我这就去禀告陈将军。”说罢那禁军匆匆跑向后院。不多时,副将陈与权带着一队禁军赶到前院,之前那禁军对陈与权说:“就是他们二人。”陈与权腰阔膀粗,分外壮实,一脸严肃问他二人:“匪人在何处?”左手那修罗人说:“在明月楼,今夜小民五人正在明月楼中饮酒,突有匪人暴起,滥杀无辜,小民三个兄弟已经遇害,还请将军替小民做主。”说完二人不住地磕头,陈与权于心不忍,伸手扶起他们。他二人缓缓站起,右侧那人突然露出手中所藏狼血,以指力捏碎了管口,刺向陈与权右侧腋下。陈与权见他二人有血无伤,又是修罗人的模样,他早已接到提防修罗人的军令,是故早有防备。他右转身躯避过袭击,双目圆睁,恼怒之极,左手抓住那人手腕,引阴阳之气于右拳,奋力下冲,砸向那人脑袋,“咔嚓”一声,那人脖子瞬间断裂,脑袋向下耷拉着。此时另一人趁机刺了过来,陈与权避过已来不及,不幸被划伤左臂。陈与权大吼一声,抓住那人脖子,运阴阳之气于指间,锁紧五指,将那人喉骨捏的粉碎。陈与权感觉到伤口处燥热无比,知道那管赤黑液体非同寻常,对着部下大声喊道:“伯旭,伯曜。”队伍中走出两名士兵,抱拳道:“在!”陈与权说:“你们二人现在以最快脚力赶往国宫,告知文将军修罗人已然来犯。”伯旭伯曜坚定道:“是!”说罢二人全力奔向马厩。陈与权对剩余的士兵说:“余下人去瞧瞧镇上情况如何,若有修罗人为非作歹,格杀勿论!”众兵齐声道:“领命!”待众人散去,陈与权看到自己双脚已变成狼爪,双臂也布满狼毛,知道自己不久便要化狼,他拔出腰间佩刀,看着自己效力了八年的府衙,大堂的匾额上写着“为国为民”,他大吼一声,奋力挥刀砍向脖颈,一注鲜血激射而出,头颅飞出两丈之外,双膝失去力量跪了下来,身躯却依然挺直,身体的变化也随即停止,一代猛将就此殉职。众兵在街上巡视了一刻,见对面一大群黑狼涌来,知道逃跑已无可能,皆提起刀枪,大喊着冲向狼群。夜色更深,天穹之上众星点缀,星光下人与狼混战一片。

  伯旭伯曜出镇时狼群已开始向周围的城镇蔓延,马蹄声惊动了附近的狼群,五匹黑狼闻风而起,一直紧紧跟随二人。他们策马疾驰,企图甩开追赶的狼群,狼群竟不知疲倦发了疯似的紧跟他们。行至隔壁松江镇的森林时,狼群仍穷追不舍,伯旭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哥,看来不得不下马料理它们了。”伯曜大声道:“起!”话音刚落,二人纵身跃起,还未落地,各自取出腰间两柄短枪。黑狼见状立即减速,站立不稳,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立刻起身怒视着二人。一阵蓄力后,黑狼急速冲过来围住二人,伯曜伯旭背靠对方,双手握住短枪,守住门户。两匹黑狼突然暴起,分别扑向二人,二人瞬间分开向两侧避过,随即举起短枪欲扎向双狼后背,怎料又有两匹黑狼抓了过来,二人只好收手,向前翻滚躲过攻击。狼群不等二人站稳,分为两组分别扑向他们。伯旭见两匹狼从两侧同时攻了过来,右脚蹬地向左猛冲,握紧短枪刺进左侧黑狼的脖颈,暗血涌出,黑狼顿时毙命。右侧黑狼张开血口,就要咬到他的肩膀,他也不转身,只是矮下身躯,反手刺穿了黑狼腹部。兄弟二人心有灵犀,伯曜以同样的招式斩杀了两匹黑狼,无奈独木难支,最后一匹黑狼正咬向他的小腿,他已无暇躲避。伯旭见状,奋力掷出短枪,怎料还是慢了一步,短枪贴着狼尾飞过,扎在了地上。伯曜一声惨叫,黑狼狠狠咬住了他的小腿,他忍痛举起双枪,猛地扎向黑狼后颈,将黑狼牢牢钉死在地上。伯旭跑了过来,见兄长已受伤,担忧地问道:“哥,你怎样?”伯曜感觉伤口有些燥热,尚且能够忍受,说道:“皮肉伤,并无大碍。”说罢伯旭扶起兄长,吹一声口哨,叫回了战马。伯曜正欲抬脚上马,却见右脚已变作一只狼足撑破了鞋子,又见手背上汗毛正渐渐变长,吓出一身冷汗,瘫坐在地上。伯旭一惊,立即过来扶住他问道:“哥,你怎么了?”伯曜抓住他的手臂,坚定道:“你听我说,我马上就要化狼,你不要管我,尽快赶往国宫,现在就走!”伯旭见他已有六分狼的面貌,声音也有一些颤抖,知他所言不虚。伯旭眼里顿时噙满了泪珠,心痛地说:“哥,哥,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伯曜指着地上的狼尸说:“我没救了,你看看它们,说不定就是我们的战友,你不要管我,现在就走,文将军方术举世无双,定会为我fu ch一u的。”伯旭正迟疑间,伯曜大吼道:“走!”伯旭一狠心,抹掉眼泪,跨上马,短枪狠狠拍在马身,战马吃痛,向前狂奔而去。伯曜见弟弟走远,右手提起短枪,双目怒睁,奋力刺穿了自己的脖颈,倒地不起。倏忽间,林内又归于寂静,伯曜的尸体无声地躺在树丛之中,官道上,弟弟伯旭乘着战渐渐奔向汤瓶。

  过了两日,伯旭终于到达了津河镇的三曜桥头。他知会了沿途各镇的府衙,让他们提前筑好防御工事,时刻提防修罗人和狼人的侵袭。他下了马,急匆匆跑向山顶的国宫。经宫外禁军传达,终于在殿内见到了广王俞崖夫,伯旭大声道:“启禀广王,修罗人已经来犯,他们的先头部队率领黑狼大军正从各处包围汤瓶。”余崖夫神情严肃的问道:“他们有多少兵马?”伯旭说:“他们只有寥寥数人,只是他们带着一种黑sè láng血,能将人变作黑狼,而被黑狼所咬之人,不久也会变作黑狼,如同疠疾一般。”余崖夫接着问道:“黑狼现已到何处?”伯旭道:“恐怕早已过了松江,不日就会到达津河。”余崖夫心中一惊,向陆宴翁问道:“国士有何对策?”陆宴翁说:“若如他所言,如今黑狼恐怕不计其数,城内禁军想必难以抵挡。”此时英克说道:“昔年他们占我石碑也是如此手段,只是那时是修罗人自己的士兵变作了狼人,狼血也没有在人群中流行。”陆宴翁略一思索道:“看来尤里克调整了狼血的方子,疠气流行,实则是疠虫之阳魂在人群中散播,想必他的狼血中溶入了狼魂。事不宜迟,文将军你赶快带人加固城内与津河镇的防御工事,津河以外的地方,恐怕是难保了。”随即余崖夫对伯旭说:“伯旭你也跟文将军一同去吧。”文世杰立即出了国宫,对着九天台大喊:“吕文德!”一个英武的青年跑过来大声道:“末将在!”文世杰说:“传令下去,让李庭芝c姜才c苏任忠及刘师勇加固城内与津河镇的工事,修罗人已经带着黑狼大军袭来,交战时切记不要被黑狼咬到,否则将会变作黑狼。”吕文德坚定道:“领命!”文世杰随机对伯旭说:“你与吕将军一同前去吧。”说罢吕伯二人飞快下了山。

  文世杰随后回了山下的将军府,在大堂中,文世杰对梁世媗说:“如今战事已起,结局难料,你千万保护好修容公主。”梁世媗道:“是。”她略一思索,问道:“那莯芙xiǎ一 jiě呢?”文世杰道:“我自会保莯芙周全,你现在就去国宫吧。”说罢,梁世媗便迅速赶往山顶。这时莯芙也从西厢来了大堂,她从文世杰脸上看出了战前的阴郁,她嘴角泛起一个璀璨的微笑,甜甜地叫道:“世杰哥哥。”文世杰看着她的笑,浓情蜜意涌上心头,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修罗人已经入侵汤瓶,战火一起,生死难料,你还是先回迷惘之森吧。”莯芙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一直陪着你。”文世杰无奈道:“我有保护万千子民的重任在身,如何能顾及的到你?”莯芙说:“世杰哥哥你无需担心,我自会保护好我自己,若是遇到危险,我便从这煜河逃走,如何?。”文世杰略一思索,说道:“那好吧,你就留在这,千万记住切莫伤了自己。”莯芙开心地说:“嗯!”

  第二日午后,津河镇有禁军来报,说从远处隐约可见修罗大军。文世杰正欲带领众将下山查看,陆宴翁取出几张晶魂石所制环佩叫住他们:“若是不幸被黑狼咬伤,在狼魂侵入脑髓前将其引入晶魂石,如此即便化作狼,也还能知道自己是汤瓶人。”文世杰接过环佩,一一分给副将,随后迅速赶往津河镇的城门。汤瓶主城位于山间,而城墙修筑在对岸津河镇的边界,将津河镇及汤瓶城与内陆隔开。文世杰登上城门,看见远处黑压压一片,正从四周靠近城墙。成千上万的黑狼席卷了汤瓶境内,如风沙一般奔向津河。文世杰示意各副将前往女墙各处指挥战斗,当狼群距城门只有三里远时,文世杰命人取出了主城楼内的龙舌弓,此弓以乌檀所雕刻的两条角龙构成弓背,弓弦传闻以龙筋所造。文世杰奋力将弓张满,三股极黑的阴阳之气从右掌掌心溢出,化作三支箭。他稍稍抬起剪头向狼群瞄准,陡然放箭,三只黑矢飞速射向狼群,为首的三匹狼受到猛击瞬间飞起,向后翻滚。阴阳之气随后在狼群中爆开,向四周蔓延,所到之处,黑狼皆缩成肉团,一瞬之间,数十匹狼倒地不起。群狼不为所动,绕过狼尸向城墙奔袭。狼群接近护城河时,文世杰大喊:“准备!”众兵弯弓搭箭,瞄准黑狼。“放!”文世杰一声令下,千只箭矢齐射而出,前排黑狼纷纷中箭倒地。狼群受阻,为首的黑狼仰天长啸,狼群逐渐减速停下脚步,怒视城上士兵。此时城外广场黑压压一片,守城士兵不等狼群喘息,又是一阵箭雨落下,数百匹黑狼顿时毙命。前排数百黑狼大嚎几声,随即各叼起一具狼尸,朝护城河狂奔二而去,接近河岸时高高跃起。护城河有三丈之宽,黑狼如何能够跃过,纷纷坠河,溅起无数水花。后续狼群并不止步,接二连三跳入河中。文世杰看出黑狼企图渡河,命士兵加快射击。箭雨无数,黑狼毫不在意,不到一刻,护城河几乎被狼尸填满,无数黑狼踩在同伴尸体上,趔趄着过了河。文世杰见状,对吕文德说:“去打开护城河的水闸冲走狼尸,然后立刻回来指挥战斗。”吕文德立即领命而去。津河镇的护城河连着煜河,本是活水,平日为了居民安危,水闸常闭不开。文世杰料想城门难保,便飞速赶往国宫,对俞崖夫说:“广王,黑狼不计其数,城门恐将失守。”俞崖夫惊道:“带我去看看。”说罢众人来到九天台,清晰可见城南广场无数黑狼,而煜河北北岸,早有修罗大军驻扎。俞崖夫说:“如今逃亡已无可能,只有拼死一战,文将军,你快下去尽力守住城门。”文世杰刚走,陆宴翁说:“老臣也下去助文将军一臂之力。”英克与于海正欲下山帮忙,俞崖夫说:“克儿,你就留在这里,若是汤瓶不保,还请你务必保护好修容。”英克郑重道:“万死不辞!”

  文陆二人到了城楼,此时虽已打开水闸,但护城河内狼尸众多,已有断流之势,城墙脚下早已密密麻麻布满黑狼。众军加快射击,同时投下乱石,黑狼死伤无数。城门处一匹黑狼连嚎数声,附近黑狼听到,纷纷向城门聚集,越堆越高。文世杰立即命人向最高处猛攻,箭矢石块纷纷落下,为首的几匹黑狼顿时倒下,但随即又有数匹黑狼补上。此时黑狼分成大约数十波,企图从城墙的不同地方寻找突破口。文世杰催动两道阴阳之气,射向最高处的几匹黑狼,阴阳之气迅速在众狼体内游走,文世杰念诵法诀,群狼瞬间七窍流血而亡,黑狼所累成的小山丘顿时垮塌。陆宴翁在另一处捡起一只箭矢,以阴阳之气贯通箭身,念动法诀,箭矢化作无数木屑,随即射向狼群,狼群所累成的另一个小山丘也随即垮塌。随着广场上的黑狼全部涌过来,狼群终于在城门两侧突破守军的防御,蹿上了城墙。数十匹黑狼沿着女墙一路狂奔,见人就咬,士兵们来不及逃窜,纷纷化狼。城上的防守阵型顿时被打乱,狼群趁机一拥而上,士兵们逐渐被淹没在狼群之中。文世杰向左右喊道:“撤退!快下城。”说罢和陆宴翁带着吕文及伯旭跃下城墙,此时城内黑狼越来越多,文世杰拔出腰间长刀,对城下的士兵说:“快向国宫撤退。”过了不久,苏任忠和姜才一身狼狈跑了过来,苏任忠说:“将军,津河镇是守不住了,如今作何打算?”文世杰说:“先向国宫撤退。”此时镇上居民也都向国宫逃窜,众多黑狼袭来,无数民众在一片惨叫中也变作黑狼,黑狼数量一时之间猛增许多。文世杰等人奋力搏杀,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民众逃向三曜桥。黑狼渐渐从身后逼近,不少民众失足跌倒成为黑狼的嘴下亡魂。苏任忠见状,对文世杰说:“将军你们先走,我和姜才断后。”说罢苏姜二人转身跃向狼群,挥动长剑长枪,挑杀众多黑狼,奈何寡不敌众,身上多处被狼咬伤。二人感到体内燥热,立即念诵法诀,将狼魂引入晶魂石所制环佩。片刻后,二人变作两头一丈高的狼人,与狼群陷入混战。狼人虽猛,然黑狼不计其数,从各个方向撕咬狼人,狼人终因伤势过重轰然到底。文世杰等人终于摆脱黑狼,过了三曜桥,陆宴翁说:“为今之计,只能先毁了三曜桥,截断狼群的道路。”文世杰说:“说的在理,吕文德你先守住中间的割月桥,我与国士去摧毁两侧的离日与宫星。”说罢文世杰与陆宴翁分别跑到离日与宫星桥头,掏出一魂四魄,念诵法诀,将其注入桥身,再念法诀,魂魄在桥身剧烈游走震动,一阵轰响,两座桥顿时垮塌。此时黑狼已经踏上割月桥,吕文德与伯旭舞动长枪短枪,寒光阵阵,狼群稍一靠近,脸就被割的支离破碎。文陆二人不等魂魄归体,立即将其射向割月桥,念动法诀,二魂八魄来回激荡,片刻后一声爆响,石桥化作一片粉末。吕伯二人瞬间跃起,落在桥头,而桥上黑狼纷纷坠河,被河水冲走。狼群被挡在对岸,无计可施,只能连连嚎叫。文世杰等人四人随即奔向国宫。

  经此一役,汤瓶城可谓损失惨重,只有国宫周围不到两千禁军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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