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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实验

  天气炎热,尸体必须尽快掩埋。打扫战场整整花了两天,敌军在城下丢下了近4000具尸体,应该说伤亡极为惨重。

  保安第二军这边战损,也近1400人。只是大多都是轻伤。张烨早已有安排,在离城二里处搭了十几个帐篷,战地医院就此开张。只是敌我双方的伤员望眼欲穿,第三天崖山府的战场救护队才姗姗而至。

  有了实践基地有了实验的对象。战场救护队的人兴致很高。医学博士和学徒们分工很明确。负责上下肢的负责上下肢,负责胸腔的负责胸腔。分工明确c几个帐篷几台手术同时进行。尽管有所准备,医疗器械还是显得捉襟见肘。这也给张烨提了醒,哪怕平时准备再完善,到了紧急需要的时候仍然会是措手不及。

  自家的弟子要进行手术实验。张烨是半个老师,更是强硬的后台老板,他端坐大帐中间c安定己心c安定军心。因为没有很好的物。张烨只好参照中医针刺麻醉方法,针刺麻醉因人而异。有的人有点效果,有的人一点麻醉效果都没有。等于是现场进行解剖,到处传来杀猪般的鬼哭狼嚎。

  战场救护医院给人留下二个及其深刻的印象,完全颠覆了张烨的猜测,出乎人们意料。不是杀鸡宰羊似的血腥,不是干净整洁的病房,反而是战场救护医院有二个清秀可人的女护士,和喷香诱人的好饭菜。

  始料不及的张烨眼下端端正正坐在杨大当家的书房,听着杨大当家的挖苦调侃,自己只好找台阶下,“主公c伤病员苦中作乐,哪能当真。就像我们杀了五皇子,别人以为我们蠢笨c放着邀功领赏的大好机会不去利用,其实我们是永绝后患。”

  杨大当家赞许的点头,“当时我没反应过来,过后想想这真是个烫手的山芋。要是把五皇子押往汴梁,三皇子私底下肯定怪我们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自己亲自下手反倒显得手足相残,不能容人。现在既然这个王子是造谣撞骗的,堵住了天下多少悠悠之口。三皇子知道这个情况定会对我们大加赞赏,封官许愿是绝不在话下。”

  张烨未接话茬,倒是悠悠谈起战场救护医院的存在的意义,“现阶段战场救护还看不出它的妙用,以后等他们手术熟练了,那真是能续命。”

  杨大当家对张烨的胡思乱想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关切的问道;“这次破了讨逆军,捷报是否已上书朝廷。”张烨浑不在意,“捷报已连著胡启明的名义,发往汴梁。”

  忙忙碌碌大半个月过去,军功等级评定也暂时告一段落。这天祭拜英灵c褒扬军功的仪式一改往常的习惯,首次站在主席台上的是一个生面孔,军法官张森第一次站在众人的面前。他的嗓音虽然还带点青涩。但是神情自然c口齿清晰,报出一个个人名准确无误。

  一个好汉三个帮,讲究义气数云长。张烨深知公众舆论的重要性,也愿意给手下露脸的台阶和机会,张乃臣这次生擒朱友贞,第二军坚守待援,杀死近四千的敌军c大大露脸。第一军也要有个能说道说道的新鲜事,给第一军减减压。何况军法官晋升困难,队伍不好带,这才借此良机推出夹带自己小心思的私货。

  仪式进行完毕,已到中午,匆匆吃完饭,保安军留驻衮州的全部将领齐聚原来的府衙大堂,共同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保安二军经此一战,人员折损不少,急需补充,张烨早就打上了铁元的主意,问杨易尛要不要,杨易尛表示,原铁莴浦寨子的人马,自己并不敢用,就怕哪天被下了黑手。张烨听了,i i一笑说你们不敢要,我来用。

  辅兵充实正兵的既定决策在会议上得以贯彻执行,于是两杨皆大欢喜。因朱有早就带领队伍回防崖山府,杨大当家也想要尽快回崖山府,问张烨回不回去,张烨说还有几位伤兵的伤口要继续观察c准备留几天,于是杨大当家带着自己的卫队,汇合保安第二军押送俘虏的队伍回返崖山。

  九c十月份的天气,正是伤口愈合的好时间,几位医学博士c十几个学徒经此一役c长进不少,叶大夫更是喜形于色,连声称赞;“学以致用,也在实践中得以提高,张烨说的没错。”学徒们也在这次实践中,真刀真人的比划过,心中也越发有底气。

  人们常说,要想俏身皂。两个女孩子穿上白衣,戴上白的头巾,倒真显得玲珑可爱,楚楚动人。她俩收获也不小,每次大的手术都有她们担任助手。她们看得多,自然了解的也越广泛,业务水平短时间内得以突飞猛进。

  在衮州府张烨一共待了两个月,直到元旦前夕才回了崖山。

  回到崖山,方才意识到已经邻近年关。每逢佳节倍思亲,张烨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小老婆正处在怀孕期间,貌似c好像c更需要c更渴望c自己的关心。于是悄没声地从叶大夫的药铺寻摸了些贵重的药材,准备回一趟磨盘寨,安慰一下自家璀璨的后花园。

  先向杨大当家告了十天假。接着着手开始准备,给母亲的礼物c女儿的小礼物c妻妾的礼物,给程永平全家的礼物,好像还要有给契丹王子的,林林总总c不一而足,张烨这时才觉得,大家庭这些琐事也很烦人,心中郁闷c写着礼物清单的手就慢了下来。

  张森在帮着归拢c分装部分礼物,看到了,就走上前来说道,“义父不要烦恼,我叫上张悦c张瑜一起帮着参谋c去买些礼物很快就完事。”

  张烨虽然心里巴不得,但是具体买啥他心里也没个章程,犹豫片刻放下笔,摆摆手道;“一起去街上玩玩吧,了解民生也是一堂课。”

  于是召集侍卫,张烨带着四个养子养女,大队人马涌出院子。

  年关难过必须过。街上是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年前人们都在大肆购买各色货物。今年因为旱灾,粮食产量的确受到影响,张烨也看到了粮店门前,那个让人心惊的价目表,不禁有点垂头丧气。

  在小贩那里,给女儿买了二双充满民俗情调的虎头鞋,一顶虎头帽子,情绪才稍有好转。看到不远处的绸缎铺子正打折,心里恍然想起磨盘寨的养子女,当下毫不犹豫的出手买了三c四十匹的细麻布料,走出布店,转角处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首饰店,信步抬脚而入,看到的是琳琅满目的各色宝石,刚走近柜台前几步,掌柜的早就迎上来,客客气气的询问,“客官可是来买首饰,我们店有刚到的新品,给您端来瞧瞧?”

  张烨这时如梦初醒,一拍额头突然想到一个秘密器械。“先看看有什么做得好的耳环,买下几副”,又道;“店家,是否有做玉佩的水晶。”

  “做玉佩水晶不好,水晶不成材,咱这有上好的和氏玉,光影剔透”张烨焦急的打断掌柜的套话废话。“就没有清白透亮的宝石。大的白水晶也行。”“有是有,只是水晶它就算不上是ji p的宝石啊”掌柜一脸的无奈。

  “有就好,我多买些。算是照顾生意,以后还要打交道嚒。”张烨心中暗喜,嘴上漫不经心。

  挑选了几块合心意的水晶原料,吩咐掌柜的继续留意找寻,张烨的脸色也由阴转晴,一行人欢天喜地的回到张烨在府城的深宅大院,一进院,张烨就往书房赶,张森c紧随其后,茫然不解的跟着进了书房。

  张烨其实并不知道什么二倍焦距c三倍焦距,但是晓得望远镜是由凹凸面镜所组成,既然镜片是关键,那就从磨镜片开始。

  天然石墨做的铅笔,在纸上画出望远镜的全视图c半剖视图,张烨心中的小得意油然而生,自己这个八十年代的五大生,初中接受的教育就很管用嘛,端详一会自己的设计,招手叫过张森c问他们看不看得懂,张森一头雾水,张烨耐心讲解,末了加重语气,说注意保密,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

  手搭在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记住进程宁可慢一些,也要保证镜片的清晰度。

  打发了两个养子,跟过来二个养女在书房正挑选耳环呢,门房的永康来报,说是张氏族长派人送来年礼,一边规规矩矩递上礼单。“这件事就由张森处理。”张烨接过礼单一头吩咐。一边堆上笑脸对二个养女连声催促“快些下手吧,我的大xiǎ一 jiě,下午要赶路呢。”

  邻近出发时间了,黑子家里的管事来报,素月生了个大胖小子,张烨看着在帮契丹侍女忙乎的黑子背影,爽利的招呼“黑子留下,陪伴夫人坐月子,放你八天假期,其余的跟我立即出发。”

  风风火火的赶路,黄昏时分才到目的地。晚饭的桌子上一家人是齐乐融融,女儿笑荷已经会走,看到张烨有点胆怯害羞,趴在春祺怀里千呼万唤不肯露头,张烨被她的小魔女神情逗得合不拢嘴,看到旁边身怀六甲的二个小妾,不由地想像如在现世,自己这么嚣张,大小老婆荟萃一堂,中c高法院早就打发你去蹲牢房,赤果果的重婚罪。

  晚上一面享受着春祺的温存,脑海中不由浮现契丹小妾的身段,方才领悟骄奢淫逸的含义,才深刻理解‘环境改变人性’,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约了程永平喝酒c钓鱼。在池塘边藏头露尾的问程永平愿不愿意去崖山府城里发展,程永平断然拒绝,好吧人各有志c不可强求,既然程永平乐意在磨盘寨老此一生,在平平安安中度过,张烨不会强求。

  匆匆忙忙几日时间一晃而过。应该说春祺不愧是大家族出生。梳理人情往来,各方打点应酬,自有一套。

  隔壁的院子张烨也去看过了。各个养子女在春祺的关照下。性格c学习c自我料理能力都有很大的提高,看着就将是一个个要羽化成蝶,打扮成大家族出来的大xiǎ一 jiěc小少爷根本不用化妆。

  给养子c养女的礼物是要移交的,衣服c鞋袜c有春祺费心照料张烨也不担心,只是面对二个怀孕小妾含情脉脉的目光,张烨不好意思向春祺开口特殊照顾二个小妾,千叮咛c万嘱咐倒是一再关照春祺要注意身子,看二个小妾的眼神也是恍惚c逃离的。最后害怕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才逃也似的离开了磨盘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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