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灵气
第二日，慕阳又去了山上，刚刚到那洞门口时，便看见那歪嘴老太婆早已等在了那里。
“前辈早!”慕阳躬身道，这老太婆似乎甚是忌讳人家说她老，也就不敢再称她“婆婆”。
歪嘴老婆婆冷笑道：“不错嘛，就到凝气二层了。”
慕阳谦恭道：“这还得感谢前辈您的馈赠。”
歪嘴老太婆哼了一声道：“哼！别那么文绉绉的，就算是老身给了你灵石，那也是你应得的，怎么？今日又给我带来了甚么好消息吗？”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却缓和了下来，连目光也变得期待起来。
“今日我看见若惜xiǎ一 jiě救了一只小鸟，那只小鸟掉在地上，翅膀受了伤，若惜xiǎ一 jiě捏碎一颗丹药，给那小鸟外敷内服，一会之后，那小鸟就能低低飞起，临走之时，还回头朝着xiǎ一 jiě鸣叫了几声，像是在感谢xiǎ一 jiě。”慕阳这倒并不是虚构，而是他今日亲眼所见，否则也不敢这么从容不迫的来此。
“嗯！看来这孩子在南宫世家过的还是不错，人只有自己过得不错之时方能生出慈悲之心！只是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了，恐怕会受到那刁白凤跟南宫川一家子的欺负，你说！那刁白凤跟南宫川有没有欺负她？”说到最后，歪嘴老太婆已变成了厉声疑责，面容也变的极为可怕起来。
慕阳也是多次领教了她的喜怒无常，虽是一惊，却也并不慌张，只淡淡道：“没有，若惜xiǎ一 jiě乃掌门的爱女，别人抢着奉承xiǎ一 jiě善恐不及，又有谁敢对她不敬，再说，像xiǎ一 jiě这般心地善良之人，谁若还想欺负她，那就是猪狗不如，应该千刀万剐！”说到最后，也是真情实感流露，显得情真意切。
“不错！没想到你一个杂役，竟然也有这般心思，不枉老身对你的一番信任！”歪嘴老太婆点了点头，显得甚是满意，忽然眼神一变，又变得凌厉起来，问道：“你是在哪儿看见的xiǎ一 jiě？”
慕阳一怔，知道这老太婆的心思并非那么简单，便道：“在下是经过‘剑吟堂’时看见的。”
歪嘴老太婆冷笑道：“你一个杂役，怎么去的‘剑吟堂’？”
慕阳心中道：“我就知道你会如此问我，哼！”但脸上却若无其事，说道：“南宫世家中虽然有规定，像在下这样的杂役，是不能去‘剑吟堂’等地方的，只是在下有修为在身，力气倒比普通的杂役要大些，所以有时会被安排给宗门‘道子’c‘骄子’的私炉挑送一些煤石，于是也就会经过‘剑吟堂’那些地方。”
南宫世家的“道子”以及“骄子”，由于身份尊贵，通常都有自己的炼炉房，也就是所谓的“私炉”，然而，有资格给那些“道子”c“骄子”挑送煤石的，都是些受宠的杂役，慕阳倒是没这个机会。
歪嘴老太婆“哦”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于是脸色微微缓和，说道：“那你明日再来，这一块灵石是赏给你的。”
“谢谢前辈。”
※※※※※※※※※
回到杂役房中，闩上房门，慕阳就地打坐，汲取干净了那四块下品灵石的灵源，却没有到达凝气二层中期，按他的估计，至少还需要两块下品灵石，才能踏入那凝气二层中期。
然而那歪嘴老太婆喜怒无常，又疑心甚重，自己对那若惜的处境，又全是捏造，与若惜的实际遭遇乃是天差地远，怕她万一识破，那样就无法收拾，又岂敢再去找她。
于是只好每日勤加打坐，靠呼吸吐纳的方法修炼起来，然而这样一来，进度却慢了许多，几个月之后，依然未能突破凝气二层中期。
夜空中，一片树叶掉了下来，飘飘扬扬，覆盖在另一片枯叶之上，若在白天看来，周围应是落叶遍地，眼看又是到了秋季，慕阳心中着急，站在门外，对着天上的圆月不由一声长叹。
“师兄，你在想家中的奶奶吗？”不知何时，若惜已经回来了，看见慕阳，轻声问道，只是站的颇远，显然是有所顾忌。
“师姐，你回来了。”慕阳微笑道，却没有回答。
“其实，有家人想也是一件好事。”若惜望向夜空，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慕阳与她身世颇同，自然懂得她的话中之意，便道：“师姐，你也是有家人挂念你的。”
说到这时，他想起了那个歪嘴老太婆，却不知道她与若惜之间，两人又是什么关系？是她的奶奶？还是她的外婆？又或是其他的亲人？
“唉！”若惜对着月亮，也叹了口气，眼眸中露出了无限惆怅。
“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奶奶呢？”慕阳问道。
“你上次在狱中说的。”若惜说道。
“哦！这样。”慕阳想了起来。
“你奶奶生病了吗？”若惜问道。
慕阳记得并未向若惜说过奶奶生病一事，想必是若惜心慧，已经猜到了，不由泪光隐现道：“如果还突破不了凝气三层，得不到出去的护身符，也许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这样啊！其实，师兄，大门口的湖边是有灵气的，虽然不多，但你也可以去那儿试试看。”
“灵气？”
“是的，师兄，时候不早，若惜要回房歇息了。”
“谢谢师姐。”
※※※※※※※※※
南宫世家的大门，雄伟万状，矗立在黑夜之中，如同酣睡的雄城巨关。
大门之前是一片广阔的湖面，也正是整个湖域的湖心，上面悬浮着那柄擎天巨剑，散发着道道银光，照彻着下方宽阔的湖面，亦照亮着整个南宫世家。
慕阳是杂役，不能从大门进出，便只好从山后几经转折，方来到了一片狭窄的湖湾，此处离大门前的湖心等地较远，湖面雾气稀薄，几乎闻不到什么灵气的存在，就算偶尔有几丝灵气飘过，也是细若游丝，可有可无。
慕阳举目望去，看见那片湖心上面，却是氤氲之气弥漫，显然是灵气十分充裕。
只是南宫世家门规森严，凡是靠近大门附近的区域，杂役身份之人便禁止出进，而那湖心乃是大门的正向，亦是在那柄巨剑之下，也就是所说的杂役止步的禁区。
慕阳心想：“那灵气乃是四处徐徐飘动，虽不像风般疾速，却也并非胶着不动，自己只去那湖心的附近之处，并不涉足那显眼的中心位置，去深吸几口飘过来的灵气，也不算是触犯门规。”这样想着，便提起脚步，向着前方走去。
“罗三娘子，俺来了！啊——”未走多远，慕阳便听见一声惨叫，突然从前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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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早!”慕阳躬身道，这老太婆似乎甚是忌讳人家说她老，也就不敢再称她“婆婆”。
歪嘴老婆婆冷笑道：“不错嘛，就到凝气二层了。”
慕阳谦恭道：“这还得感谢前辈您的馈赠。”
歪嘴老太婆哼了一声道：“哼！别那么文绉绉的，就算是老身给了你灵石，那也是你应得的，怎么？今日又给我带来了甚么好消息吗？”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却缓和了下来，连目光也变得期待起来。
“今日我看见若惜xiǎ一 jiě救了一只小鸟，那只小鸟掉在地上，翅膀受了伤，若惜xiǎ一 jiě捏碎一颗丹药，给那小鸟外敷内服，一会之后，那小鸟就能低低飞起，临走之时，还回头朝着xiǎ一 jiě鸣叫了几声，像是在感谢xiǎ一 jiě。”慕阳这倒并不是虚构，而是他今日亲眼所见，否则也不敢这么从容不迫的来此。
“嗯！看来这孩子在南宫世家过的还是不错，人只有自己过得不错之时方能生出慈悲之心！只是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了，恐怕会受到那刁白凤跟南宫川一家子的欺负，你说！那刁白凤跟南宫川有没有欺负她？”说到最后，歪嘴老太婆已变成了厉声疑责，面容也变的极为可怕起来。
慕阳也是多次领教了她的喜怒无常，虽是一惊，却也并不慌张，只淡淡道：“没有，若惜xiǎ一 jiě乃掌门的爱女，别人抢着奉承xiǎ一 jiě善恐不及，又有谁敢对她不敬，再说，像xiǎ一 jiě这般心地善良之人，谁若还想欺负她，那就是猪狗不如，应该千刀万剐！”说到最后，也是真情实感流露，显得情真意切。
“不错！没想到你一个杂役，竟然也有这般心思，不枉老身对你的一番信任！”歪嘴老太婆点了点头，显得甚是满意，忽然眼神一变，又变得凌厉起来，问道：“你是在哪儿看见的xiǎ一 jiě？”
慕阳一怔，知道这老太婆的心思并非那么简单，便道：“在下是经过‘剑吟堂’时看见的。”
歪嘴老太婆冷笑道：“你一个杂役，怎么去的‘剑吟堂’？”
慕阳心中道：“我就知道你会如此问我，哼！”但脸上却若无其事，说道：“南宫世家中虽然有规定，像在下这样的杂役，是不能去‘剑吟堂’等地方的，只是在下有修为在身，力气倒比普通的杂役要大些，所以有时会被安排给宗门‘道子’c‘骄子’的私炉挑送一些煤石，于是也就会经过‘剑吟堂’那些地方。”
南宫世家的“道子”以及“骄子”，由于身份尊贵，通常都有自己的炼炉房，也就是所谓的“私炉”，然而，有资格给那些“道子”c“骄子”挑送煤石的，都是些受宠的杂役，慕阳倒是没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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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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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歪嘴老太婆喜怒无常，又疑心甚重，自己对那若惜的处境，又全是捏造，与若惜的实际遭遇乃是天差地远，怕她万一识破，那样就无法收拾，又岂敢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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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一片树叶掉了下来，飘飘扬扬，覆盖在另一片枯叶之上，若在白天看来，周围应是落叶遍地，眼看又是到了秋季，慕阳心中着急，站在门外，对着天上的圆月不由一声长叹。
“师兄，你在想家中的奶奶吗？”不知何时，若惜已经回来了，看见慕阳，轻声问道，只是站的颇远，显然是有所顾忌。
“师姐，你回来了。”慕阳微笑道，却没有回答。
“其实，有家人想也是一件好事。”若惜望向夜空，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慕阳与她身世颇同，自然懂得她的话中之意，便道：“师姐，你也是有家人挂念你的。”
说到这时，他想起了那个歪嘴老太婆，却不知道她与若惜之间，两人又是什么关系？是她的奶奶？还是她的外婆？又或是其他的亲人？
“唉！”若惜对着月亮，也叹了口气，眼眸中露出了无限惆怅。
“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奶奶呢？”慕阳问道。
“你上次在狱中说的。”若惜说道。
“哦！这样。”慕阳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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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
“是的，师兄，时候不早，若惜要回房歇息了。”
“谢谢师姐。”
※※※※※※※※※
南宫世家的大门，雄伟万状，矗立在黑夜之中，如同酣睡的雄城巨关。
大门之前是一片广阔的湖面，也正是整个湖域的湖心，上面悬浮着那柄擎天巨剑，散发着道道银光，照彻着下方宽阔的湖面，亦照亮着整个南宫世家。
慕阳是杂役，不能从大门进出，便只好从山后几经转折，方来到了一片狭窄的湖湾，此处离大门前的湖心等地较远，湖面雾气稀薄，几乎闻不到什么灵气的存在，就算偶尔有几丝灵气飘过，也是细若游丝，可有可无。
慕阳举目望去，看见那片湖心上面，却是氤氲之气弥漫，显然是灵气十分充裕。
只是南宫世家门规森严，凡是靠近大门附近的区域，杂役身份之人便禁止出进，而那湖心乃是大门的正向，亦是在那柄巨剑之下，也就是所说的杂役止步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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