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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假如不是另有原因,非得退休不可,那还是要办了官同才肯退休的……

  ××××××这个地洞比起王禹府中那个暖厅,真有天壤之别。

  空气潮湿混浊,黑漆无光。卫远一只眼睛凑在一根管子上,眼睛所见是华灯已上的

  一间屋子内部。

  这根管子像一把曲尺,镶嵌得有几块玻璃。

  据王禹说天下只有这么一具,称为‘秘眼’。它的作用就像潜艇突出水面的望镜

  一样。

  眼前这间屋子是一座大宅院内,正中心位置的一间,能看得见的窗门,都有儿臂粗

  的钢枝。

  那个美丽得令人心跳的白衣女人,把玉颊靠在钢枝向外眺望之时。卫远便已肯定这

  间屋子,必是神仙难逃的巨大铁笼。

  半年前螳螂一号才发现这个地方,以及显然是被‘第一恶棍’官同幽禁在此的白衣

  美fù。

  而这时王禹亲自训练的五只螳螂,只剩下这只螳螂一号了。

  所以卫远暂时解除了跟监视官同的任务,以免这只唯一螳螂也失去。

  他亲自出马,弄了这么一个地洞,利用‘秘眼’作守株待兔式的监视。

  说来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那间屋子虽然有卧室,浴室和厕所。但长年被

  幽禁在此而又从来看不见室外有人的情形下,任何最小心的女人也会松懈。

  所以她的luǒ体被秘眼看见很多次。卫远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人,看个把女人的luǒ体

  决不认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之所以不好意思,竟是由于那女人的身段肌肤以及不

  自觉发散出的醉人风情,使他yù火熊熊极之冲动?

  那女人应是徐娘年纪了,可是她还是那么艳丽,肌ròu结实,皮肤白嫩,双峰挺尖如

  玉笋。

  由肩头胸脯大腿到脚尖,无一寸不充满xìng感。

  这样的一个女人固然值得像养金丝鸟一样收藏在金屋,可是‘幽禁’就完全不是那

  么回事。

  男人怎能这么狠心?有的,这人肯定是官同。如果他办不到的话。他就当不上‘第

  一恶棍’的外号了。

  卫远每隔几天总要来此使用一下‘秘眼’。虽说这种守株待兔方法仍有‘碰运气’

  意味,却比买奖券或买马票的或然率大上千万倍了。

  果然理论是实行之母,卫违亲眼看见‘第一恶棍’官同出现过。那一次既无聊又刺

  激。

  只见官同嬉皮笑脸讲一大堆哄骗女人的话,其中还加上发誓等等,然后把那尤物弄

  上床。

  那扇敞开的房门恰好让卫远看得见绣床,故此人家在颠鸾倒凤抵死缠绵之时,卫远

  却只差一点没有bào血管。

  现在这一次他又守着‘兔’了。

  官同在屋子里出现。

  这个天下无双恶棍,外表看还蛮潇洒,五十多岁的人,看来仍然年轻充满青春活

  力。个子中等,体型很棒,不肥不瘦,肩宽腰细,皮肤相当白皙。

  他先以甜百蜜语,温柔声音和动作,使那美fù尤物投怀送抱。

  良久,bào血管的景象云散两收了。他只穿一条短裤,luǒ露出精壮紧绷的肌ròu,坐在

  一张高靠背椅中想事情。

  美fù尤物身上只披一件透明薄纱外衣,来到他椅边,挨坐椅子把手上。

  官同起先没有反应,可能是深陷沉思中。

  稍后忽然转眼望望她,随即泛起jiān狡恶dú笑容,手起一拳打中那美fù后背。

  美fù登时飞开七八尺摔扒地上,惨叫之声自不能免。

  她狼狈爬起,又悲又哀又惊惧,道:“你老毛病又发作了么?”声如杜鹃,凄厉而

  又动人心弦。

  卫远不但看得见,也听得见。这是因为他实际上是处身于室户下的地洞中,他藉以

  呼吸的通风管,除了透入空气,还可以透入声音。以他在听觉上的修为造诣,屋子里的

  声音。简直有如在他耳边发出一样。

  他已经查明那个惹火尤物来历,竟是徐东风以前的妻子王小怡。后来离开徐东风,

  竟然嫁给‘第一恶棍’官同。

  后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官同和王小怡)的情况。谁知王小怡不但变成官同xìng虐待的

  对象,又还是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

  官同冷笑起身,将她逼到角落,像拳师打沙包那样子一轮快拳至少二三十下。

  ‘砰砰蓬蓬’声中,夹着王小怡哀啼娇吟。然后但见王小怡跌倒瘫卧地上。

  官同一把提起她,像抓一只小鸡一样,将她放在太师椅中,道:“你得承认你是又

  yín又贱的女人。”

  王小怡哀鸣道:“我不是。很多时候我只想讨你欢喜而已!”

  “你绝对是个yín贱的女人。”官同咆哮道:“你勾引一万个男人都不要紧,但你却

  勾引上徐笼飞。那时候你们是什么关系?哼,他是你的公公,你是他的媳fù。你可能忘

  记了这件事,但徐龙飞告诉过我,他忘不了,我也忘不了!”

  王小怡哀哀道:“这话你已讲了一万次啦,我求求你不要再提行不行?”

  官同哼一声,刮她两个大耳光。

  王小怡忽然站起,身子一摇,身上的那件薄纱外衣褪落地上。

  她白皙眩目的肌肤,以及特别尖挺的rǔ房,放shè出妖艳光芒。

  官同的拳脚动得极快,尤其是当王小怡挣扎爬起身时,他一拳或一脚又把她打翻于

  数尺之外。

  照理他这时不该出手,但他就是偏偏于这时出拳出脚的。

  然而最使正在偷窥的卫远最恶心的是,那美丽风情极之惹火尤物,居然对这种虐待

  十分享受,全无怨怼不满之意。

  卫远绝不会弄错这一点,他不是普通人,千奇百怪罪犯的心理他都看过都懂得。像

  这类属于xìng变态主事,在他来说只算是小儿科而已。

  但懂得和了解是一回事,而恶不恶心又是另一回事。

  在个人观感上,他希望官同是被虐待者,但不幸的是刚好相反,因此他觉得恶心和

  不满。

  他又知道虽然王小怡表面上被打踢得满地乱滚,而实际上却正是十分享受十分过瘾

  之时,有人以护花使者姿态出现阻止,可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她暗暗chā上一刀。

  有一次卫远以为王小怡一定会吐血,但结果没有,她慢慢爬起身,眼中闪耀着说不

  出满足光芒。

  他们终于停止这种虐待狂的被虐待的把戏。

  两个人赤条条的对面落坐,互相注视。

  他们的眼光已少去了激情,却出现互相了解而又仇恨的深意。

  王小怡道:“我已被你幽禁了十五年了。”

  官同接道:“我知道,我不会忘记你的。”

  王小怡撇嘴角不屑地道:“假如徐龙飞还在江湖,你敢这样对我么?”

  官同道:“他老早已退出江湖,还提他作什么?但照我看法,他的长江镖局一两年

  内就得关门大吉。”

  王小怡摇头道:“我不信,你虽然是天下第一恶棍,但不可能使长江镖局垮台。你

  跟徐龙飞还差得远呢!”

  她稍后又补充说道:“连床上那件事也是的,徐龙飞好伟大,你只像小孩子而

  已。”

  官同沉思好一会,才笑道:“你老是用徐龙飞来气我,为什么?照理说你绝不会想

  长江镖局垮台,但你却一直激我使我想法子对付长江镖局,为什么?”

  王小怡道:“那你得用点脑筋了。”

  官同道:“不必,我老早就要斗斗徐龙飞,也要弄垮长江镖局。不过自从十年前你

  露出这种意思,我就改变手法。我让徐东风稳稳当他的局主。不过,我经常修理他,我

  最喜欢当着他的女人面前跟他上床,因此他不得不杀死那个女人,以免丑事传出外面。

  但前两年,他终于忍不住自杀了。”

  王小怡也不惊讶,道:“我早该猜到你就是他的男人。唉,如果我早知道而又告诉

  徐龙飞,你一定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官同得意洋洋大笑数声,道:“他从前岂敢告诉你?我敢打赌,过一两个月后我来

  找你,你仍然会赶快张开大腿。你有怎么办法呢?你是天生yínfù,你要男人,也要被男

  人踢打才舒服,你除非死了才可以拒绝我!”

  王小怡叹口气,道:“我也许真是yínfù。不过你教我死的办法还不错。”

  官同道:“你去死吧,反正你每个月从泰顺钱庄领的银子,签名连押我都可以假冒

  了。

  况且再过一两年,长江镖局垮台,那时你那一份进账变为乌有,你还有怎么用处

  ?”

  王小怡居然还很沉着,问道:“你想整垮长江镖局,劫两趟镖就可以了,为何还要

  一两年之久?”

  官同打个哈哈,道:“假如长江镖局是因为没有生意不堪赔累而垮掉,徐龙飞就算

  布下十万八千个伏兵,也没有用。何况我的进账比劫镖还多十倍?你若有机会,不妨去

  看看我的宝库,我担保你连眼珠都突出来。”

  王小怡瞠目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官同第一次伸手碰地,捏搓一阵她的rǔ房。

  这种动作饶是远不及刚才那么使人bào血管,可是对卫远来说,仍然刺激得浑身冒

  汗。官同没有再向尤物解释,尤物本来就不是用来谈话,用是最适合动作的。

  古人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话在别人身上不一定对,可是在王小怡身上,她是

  红颜,她所遭遇的,当真可以称为‘薄命’。

  xxxxxx我眼光在夏那幅山水画旁边的一幅对联上,停留了好一会。

  那幅对联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塞十四州’。

  好大的口气,我夜鸣刀的光芒连一个村庄也寒不了。一个州多么大?十四个州当然

  更是大不可当。文人向来多大话,看看这幅对联就知道了。

  我眼光收回来,在方少眉、徐慕龙、寇泽之和公孙伟意面上扫过,最后看看那好像

  老实忠厚其实不然的卫远。

  我说:“徐爷爷昔年威震天下,长江镖局旗帜所到之处,海晏河清,群魔慑服。那

  时候,我们从不花一文钱向那些魑魅魍魉乞怜。我们宁可用那些钱广收眼线,我们的联

  络网是最好的,调查工夫也是第一流的。诸位对于本局昔年的盛况,认为我有没有太过

  骄矜自夸?”

  人人都精神一震,连方少眉眼中迅快闪耀过光采。长江镖局当年的威风盛况,谁能

  忘记?

  我等一下,才又道:“我希望能够恢复那种局面。如果不行,我宁可早一点关店拆

  伙。

  何必等到亏蚀累累不能支持下去才关门?”

  大家默然一阵,徐慕龙用手指敲敲桌子,引起大家注意。他最先要发表意见,我便

  知道这一仗不容易打了。

  他说:“本人认为若无充份把握,若无充份准备,不宜采取强硬作风。归根结底,

  那是因为本局目前的地位,与爷爷当年草创伊始有极大距离之故。”

  我连望都不望他一眼,徐家怎可能有这种懦弱怕事的后代?

  徐慕龙又道:“我真正意思是,如果为了名誉,便不妨考虑艾姑娘主张,但如果是

  为了财富为了赚钱,我们为何不选择比较容易比较有把握而又避免许多危险的途径?”

  众人也为之矍然动容,默然寻思。

  我稍等一下,才冷笑道:“只为了赚钱,那是年纪已经老大想安享余生的人想法。

  我当然不愿作此想,而徐爷爷居然也鼓励我这样做。他说,假如一个人像蜜蜂像蚂蚁一

  样,劳劳碌碌做完本份之事,然后无声无息地死掉,那么活着又有怎么意思?”

  那寇泽之和公孙伟意突然露出激动的神情,方少眉也连连眨眼寻思。

  只有徐慕龙,冷静而又斯文地微微而笑。

  我觉得此人大有深不可测的内涵,因此稍稍对他多了一份敬意。

  我特地向他笑笑,道:“我猜想这一回合,恐怕我会稍稍领先,因为徐爷爷的心

  头,大家都想为他做到,连你亦不会例外。”

  徐慕龙轻轻颔首,道:“你讲得不错。问题只在名誉和金钱,我们要选择哪一样。

  但个人感情方面,我还是倾向于名誉的。”

  我以一个笑容,表达了我真心佩服他的心意。然后道:“不为利而为名,也许有点

  愚蠢,但你们至少要给我一个机会。我意思说外面的强敌,是我的事,但内部的安全,

  你们自己负责。”

  方少眉吃惊似地喃喃道:“外面强敌是你的事?是你的事?”

  我傲然一笑,拍拍腋下的宝刀,道:“当然是我的事。你们哪一位认为徐爷爷会看

  错人?

  会轻易把夜鸣刀传给他?谁有怀疑,不妨一试!”

  寇泽之霍地站起身,眼眶中隐隐泛现泪光,他已经是中年人,竟然还如此冲动。他

  道:“我绝对不试,我也绝对相信徐老爷子。而假如我们这些人,竟也维护不了自身安

  全,那就通通死掉好了,我们活着有何用处?”

  公孙伟握拳砰一声敲在桌上,眼中亦是水气迷大声道:“对,如果我们连自己都

  顾不了,活着跟死掉有何分别?”

  他两个人一开口,就表示我已经赢了。因为五票之中,连我一共三票,任何决议都

  可以通过。

  方少眉也同意了,但他那俊秀的脸上,忽然出现凝肃追忆的表情。

  徐慕龙冷静如故,看过众人神情之后,才慢慢道:“我投赞成票,不过为了大局着

  想,我要求有一个期限。由今天开始,如果半年之内,本局仍然没有起色,而又闯不出

  字号,我们再开会表决,看看这种硬桥硬马的方式还要不要继续。”

  我衷心感激在向他点点头,道:“半年时间应该已经足够证明了。”

  徐慕龙冷冷道:“我还有一个要求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