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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无双,看来咱们无须使用兵刃了。”

  钟抚仙点点头,左手抄起长衫下摆,右手提到胸口,动作十分潇洒。但一看而知他已经功聚右手,随时可以出击。

  全场人无不屏息静气,紧张地注视这一场关系重大的决斗。

  突然间一阵梵呗之声,随风传来,悠扬悦耳,使人心头大见宁静。

  场中的钟抚仙首先退了两步,缓住攻势,徐少龙也随他转头望去。

  全场的目光,都向梵呗声传来处瞧看,只见那边空dàngdàng的,目光可以一直透到湖面,哪有人影,然而这阵梵呗声却越来越近,霎时已变成在耳边似作禅唱一般的清晰和接近。

  钟抚仙、袁琦等人无不色变,因为他们查听得出这阵在耳边的梵呗之声,少说也距此有里许之远。

  因此这个发出梵呗声的人,定是功力超凡入圣的高僧。据他们所知,字内恐怕还没有这等人物。

  袁琦突然厉声道:“徐少龙,是哪一位佛门高僧,诵经大显神通?”

  他实在迫得没有办法,才出言询问。

  要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如果这等绝世无双的高人驾到,并且支持徐少龙那一方面的话,他就根本不要抗拒了。

  徐少龙也大为疑惑,因为他也测度出这阵声音乃是来自里许之遥,据他所知,纵是少林方丈晓月大师,亦办不到。

  他只好据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梵呗之声仍然清晰地在每一个人耳边缘绕,徐少龙转眼回看,忽见假罗汉段玉峰神色有异,当下迅即走过去,问道:

  “段前辈认得出声音是不是……”

  段玉峰迟疑一下,才道:

  “是的,这阵经声,分明是敝派藏经阁上座晓木大师的口音,可是……可是……”

  dú剑袁琦高声问道:“大尊者已知诵经之人是谁了么?”

  徐少龙应道:“不错,已经知道了。”

  袁琦急于摸清底细,故此有点沉不住气,问道:

  “是哪一位高人,大尊者能不能见告?”

  徐少龙道:“是少林寺藏经阁首座晓木大师。”

  袁琦方面之人,无不耸然变色。钟抚仙道:

  “晓木大师名震武林,无人不知,但他武功如此精湛深厚,却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徐少龙笑道:

  “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正如袁先生一般,举世无人能测度他的武功造诣。”

  他这话随口回答,却不料钟、袁二人都为之动容。徐少龙看在眼中,心里已有几分明白。

  所有的目光忽然向草地尽头处望去,但见树影中现出一道人影,宽袍大袖,飘然行来,竟是一位高大的老僧。紧接着又是一名僧人行出,腰佩戒刀,还抗着一根长大的禅杖。

  此时梵呗之声随风传来,飘过水面,清晰可闻。由此可见得这前后走来的两名僧人,与经呗之声无关。

  场中三方面的人,识得这名高大老僧的一定很少,所以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他。至于后面抗着禅杖的中年憎人,一望而知是老僧的随从弟子,所以都比较不注意他。

  这位老僧行向场中,直到距巍然屹立的钟抚仙尚有丈许,才停下脚步。

  钟抚仙双眉一皱,问道:“大师敢是为了钟某人而来?”

  这个老僧点点头,徐徐转首扫视全场之人。他还未开口,却已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派风度,使人不假思索就能知道他来头甚大,而且可以肯定他的武功亦将是深不可测。

  现在奇怪的现象是,徐少龙方面的人,都没有一点反应,故此这个老僧的来意,不但一时不易断语,而他的身份更是无从推测了。

  dú剑袁琦素负智名,不消说得。便其余如符天遥、谢沉等人,莫不是当代赫赫有名的高手,何等见多识广,却也没有一个瞧出这名气派极大的老僧,是何来历?

  钟抚仙得不到袁琦的消息,便知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没能识得出老僧来历;他盘算了一下,才道:

  “大既与钟某有缘,那就务请不吝指教,钟某这厢听着。”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很技巧,既无敌意,亦不失身份,也不曾透露他瞧不出对方来历这一点。

  如果换了别人,当然可以直接询问老僧的法号来历,但钟抚仙身为五旗帮之主,还领导着一个秘密组织,自应详悉天下所有高人名家的面貌特征,否则岂配担任首领,进行这等举世侧目仇视的大事?

  老僧微微一笑,道:

  “钟帮主居然不认识老袖,却率众做出贩良为娼,通敌卖国之事,倒行逆施,人神共愤,不啻是自取灭亡。”

  他这话一出,钟抚仙阵营之人,都微微心动。

  钟抚仙严厉地注视老僧,冷冷道:“咱们以前曾经见过面么?”

  老僧道:“没有,我们素未谋面。”

  钟抚仙峻声道:“既是素未谋面,何故晓晓,你报上名来。”

  他的威严气派,亦十分罕见,甚为震慑人心。

  龙君谢沉等诸人,都大感有理,认为钟抚仙指斥得甚是。事实上他们心理的转移,与其说是为道理所说服,不如说是在钟抚仙的威严气派之下,恢复了对他的敬仰信服。

  老僧微微一晒,道:

  “钟帮主此言差矣,假如你安安份份,守着五旗帮前贤所创的基业,为帮众谋福利,同时也替贵帮势力范围内的良民着想,这等行径,可获江湖同道赞许,则你认得不认得老袖,没有什么相干。现在你所作所为,丧尽良心,成为天下公敌,则你可能遭遇的敌人是谁,岂能惜然不知?”

  他从慈眉中透出杀气,善目中shè出凌厉的光芒,又道:

  “老衲忝领少林一派,历时颇久,钟帮主居然连老衲是个什么样子都不晓得,显然才识有限,未足成为一代好雄。一些从前误入歧途跟随你的人,不妨对老袖之言,仔细想一想。”

  他强有力的结论,登时在钟抚仙的阵营中发生莫大的影响,一股暗潮,在这些老好巨猾的武林高手心中激dàng。

  不过在表面上,可没有一个人露出丝毫声色。

  钟抚仙却不禁微露讶色,问道:

  “大师竟是少林寺掌门人晓月方丈么?”

  老僧徐徐道:“不错,老衲正是晓月。”

  钟抚仙难以置信地摇摇头,道:

  “尝闻少林寺晓月方丈肤色如玉,视若婴儿,几时变得如此衰老?”

  晓月方丈晒道:

  “外间传说如此,老衲不得而知。但老袖向来是以这副面目与世人相见,钟帮主不去调查清楚,却硬称老衲不是,难道老袖当着天下英雄面前,竟冒充起少林寺的方丈不成?”

  他的驳斥,简直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叫对方全然做声不得。

  dú剑袁琦一瞧,对方这一记攻心之计,已收大效,将发生何等影响,殊难测度了。当下高声道:

  “钟帮主,如若这位高僧真是少林寺晓月方丈,那就更好了,你何不趁此机会,瞧瞧少林寺有什么绝艺?”

  钟抚仙面色一沉,杀机外透,道:

  “二弟此言甚是,晓月大师可愿赐教?”

  假罗汉段玉峰胸膛一挺,话到口边,突然忍住。原来徐少龙的手掌几乎掩住他的嘴巴。

  徐少龙摇摇头,低声道:

  “段前辈不要打岔,晓月方丈以悲天悯人的心肠,大显神通,这里面的道理幽深曲折得很。”

  段玉峰不管信服与否,时机已经错过。因为晓月大师朗声应道:

  “钟帮主好说了,老袖不远千里而来,正是要领教帮主的惊世绝艺。”

  他这么一答口,战局已经确定了。因为除非有人自问武功更高妙,身份也显得更高,方能chā口拦阻,或是挺身代替。

  徐少龙大步走出去,那边的dú剑袁琦也越众而出,一望而知他乃是防范着徐少龙之意。

  其他的人全都不动,静静地注视情势的发展。

  现在由于领袖少林寺的晓月方丈出现,还有晓木大师显示功力的梵呗声,使得徐少龙这一方的声势陡然大增,也使人联想到徐少龙这个“大尊者”,实是有神鬼莫测的手段。

  徐少龙来到场中,晓月方丈侧过身子,合什答道:

  “老衲晓月,见过大尊者!”

  徐少龙躬身道:“晚辈徐少龙,参见方丈大师!”

  他们这么一行礼对答,人人都恍然明白“大尊者”的身份,果然十分尊隆,连身为少林寺的晓月大师,亦须得行礼问候。而接着徐少龙则是以个人的身份,参见晓月方丈,故此他才自称晚辈,还提名道姓。这寥寥两句对答,竟使得会场之人,都有着庄严肃穆之感。他们这种守礼的精神,必须是在这等正派人物中,方更见不苟。

  晓月大师道:“大尊者有何谕示?”

  徐少龙欠身道:

  “不敢当得方丈大师这话,只是刚才方丈大师曾当场晓示利害,使附从歧迷之人,豁然知晓,晚辈因想说不定会有人幡然改悔,脱离那万恶的组织,故此特地出来作一个声明。”

  袁琦冷冷道:

  “咱们最好动手决战,在真才实学上分出高下胜负,若是一味唇qiāng舌剑,岂不教天下英雄嗤笑?”

  徐少龙颔首道:

  “袁兄之言深获我心,不过本人的声明,对你有益无害,只不知你信是不信?”

  没有一个人不觉得他这话十分奇怪,目下既是两阵对垒,快要决定生死荣辱的关头,他身为“大尊者”,怎肯说出有利对方之言?

  袁琦也测不透他的心意,沉吟道:

  “这话岂不是近乎欺人之谈么?”

  徐少龙仰天一笑,声音豪雄奔放。所有的人在他这等豪放笑声中,都感到徐少龙含有讥笑袁琦不能了解他这等人物的胸怀情cāo之意。

  徐少龙笑声收歇,才断然道:

  “本人的声明是,凡是参加钟抚仙秘密组织的人纵然幡然改悔,决意脱离这个组织,重新做人。这等弃恶向善之志,诚然可嘉可佩,但本人奉五老会议谕令,必须严守赏善惩恶之旨。故此凡侮改来归者,从前恶孽并非一笔勾销,日后尚须接受公平审判,追惩其罪。”

  他的目光像两道电光似的,刷地扫向第三阵营中的席亦高,严肃地道:

  “席兄,你怎么说?”

  徐少龙这一着,真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清凉上人等都愣住了。

  林秋波跌足叹道:“唉!他何故节外生枝呢?”

  段玉峰也摇头道:“是啊!难道麻烦还不够多么?”

  席亦高在徐少龙炯亮强烈的目光注视之下,心中着实有一瞬间感到茫然。

  但他旋即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因为他已预见得到当他受过公平审惩之后,他将是一个清清白白之人,俯仰天地丝毫无愧。定须如此,他方是彻底悔改,恢复了真正的尊严。

  他心中热血沸腾,胸臆充满了感激,昂首挺胸走出数步,响亮而坚定他说道:

  “席某人既敢认错,自然也敢面对一切后果,将来的公断惩处,本人甘愿接受。”

  席亦高所愿接受的屈辱,发shè出人xìng的光辉。会场被笼罩在高贵悲烈的气氛中,寂然无声。

  dú剑袁琦一阵冲动,大怒道:

  “席亦高,快夹着尾巴给我滚得远远的。如此贪生怕死,还算得是一个人物么?”

  席亦高厉声道:“袁琦,敢于认错,方是人物。我明明错了,为何不改?”

  袁琦忽然道:“你出来,我袁琦发誓要在三招之内,取你xìng命!”

  席亦高难以置信地道:“什么?你说三招内要取我席某人xìng命?”

  袁琦厉声道:“不错,三招之内,你敢不敢出来?”

  会场都起了一阵骚动,一来袁琦的话,好像太离谱了一点,若是三招之内便可以杀死席亦高,他袁琦立时可以是称为“天下无敌”了。

  其次是袁琦露出一种嚣张的态民说的话也不征询钟抚仙意见。倒橡是他有控制全局之权,钟抚仙已退居次位,并非真正的领袖了。

  席亦高大步走出来,神色激越患忿。他司掌情报之权多年,是以深知这个恶孽如山的秘密组织,几乎完全是由袁琦一手策划推动的。是以他,肿有数,认定袁琦方是第一罪魁,这刻既已悔改,对他也就感到特别嫉恶痛恨了。

  dú剑袁琦横移两丈,远离徐少龙晓月方丈等人,右手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剑,长度最多不超过尺半,剑身上泛刚一层湛蓝光芒。

  人人一望而知他这把短剑,定必淬有奇dú。因此只要彼此剑划破了一块皮向,亦将是致命之伤无疑。

  席亦高对他手中剑,并不多看。那倒不是此剑不厉害,而是袁琦外号称为“dú剑”,同时以前也曾亮过此剑,所以他不必再度观察,当然他对此剑是很忌惮的,故此也迅即降出他的兵器,乃是一对判官笔。

  他脚下不停地向袁琦走去,口中厉声道;

  “袁琦你有本事在三招之内击败本人双笔的话,我席亦高从今以后,永在武林除名。”

  袁琦冷笑道:“当然除名啦!你连xìng命都丢了,还说什么声名?”

  席亦高一直走到距袁琦尚有十二三步之时,身形一顿,看来乃是停步作势之意。但众人心中掠过此念之时,席亦高的人影,倏忽间已冲到了袁琦面前,双笔凌厉刺戳,竟然快得使众人念头都没赶上。

  他左笔上刺咽喉,右笔下刺小腹,势式手法刚柔不同,这一招攻出,但见袁琦闪电般疾退。席亦高内力山涌,从笔尖透出,口中“嘿”地大喝一声。忽觉两股内力都碰上铜墙铁壁一般,反震回来,登时抵住了他前冲之势,故此身形随之而停住了。

  袁琦这一退不过是七八步光景,此时与席亦高相距极近。面上挂着yīn森险恶的冷笑。

  席亦高气势仍盛,双笔化为圈打之式,疾取对方的两边太阳穴。

  袁琦喝一声“来得好”,短剑起处,护住面门。那短剑剑身蓝光泛shè,使人触目惊心。席亦高的两只判官笔,刺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