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酒后吐真言
“唉，亦墨，你看，是昨天那两人，他们今天竟然还上场唉。”
墨浩拉扯了以下亦墨的衣袖，手指指向了场中。
亦墨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昨天那两人。
“想不到竟然也是和师尊一样，文武双全之人。
就是不知文笔如何。”
亦墨皱了皱眉头
“哈哈，亦墨，在想什么呢？
小小年纪就喜欢皱眉，这可不是好习惯啊。”
墨尘修为惊人，又怎会感觉不到身旁的亦墨的动静呢。
亦墨听到师尊问话，想了一下，如实说道
“师尊，徒儿和墨浩与昨日那两名梁国之人对阵之时，
无意发现了她们竟然是女儿身，
昨日武斗下来，她们的武功路数皆是上等，
今日又参加文斗，如此文武双全之人，
恐是我大齐之大敌啊。”
墨尘嘴角一翘，轻轻摇了摇头。
“那两人以女儿身参赛，只要是修为还可以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我们都未说破，你可知为何？”
听了师尊的话，亦墨更加糊涂了。
“还请师尊解惑。”
“此事梁国国主早已和我们通过气，
得以应允，二人以女扮男装参赛。
只不过她二人还以为我等不知情而已，
哈哈，也是有趣得很啊。”
“至于你担忧之事，其实无非是杞人忧天而已，
自古以来，女子掌军者，从未有过，
从官者，亦是罕见，
虽然这二人是梁国国主的亲妹妹，身份尊贵，
但是国有国法，即便是梁国国主再疼爱她们，
也不会放兵权给她们，即便是梁国国主想放权，
梁国官员也不会答应，百姓更不会答应。”
“如此这般的话，那这等才华埋没了，岂不可惜。”
墨浩悻悻然来了一句。
墨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浩，
随即指点场中，担任起了二人的解说员。
“刚才这琴斗，夺得头筹者乃是那秦雪，
亦墨，你可曾听出她夺得头筹的原因？”
“回师尊，弟子粗人一个，不通音律，
只是觉得这秦雪的琴声中，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让人听着有些难受，甚至憋屈。”
“嗯，不错，以后有空，我再教教你两琴棋书画，
即便不得精通，略懂一二也是不错的。
刚才秦雪弹奏的乃是大师欧冶子流传千古的曲谱，名为寒霜凌。
此曲难度虽大，但是会弹奏之人也不少，
只不过能够将此曲之精髓奥妙感悟的，渺渺无几。
这秦雪已经感悟出了十之七八，
夺得头筹倒也名副其实。”
亦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们再看，现在这一场棋斗，
场中至今还剩五人，不过有三人已是强弩之末，
只要总盘那里再走三步，
这三人全部都会落败淘汰。”
亦墨和墨浩都是不懂棋的，等墨尘说完，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他。
墨尘见此，又细心的解释道“
此棋使用方形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
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
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
棋子为圆，棋盘为方，比喻这天地奥妙，棋布星罗。
在场中竖着的那块最大的棋盘是总盘，
其余参赛者都是与总盘在对弈，
而执掌总盘棋子的，便是那十位师长。
我如此说明，你们可曾懂了？”
“弟子明白。”
“这下棋如打仗，落子如排兵布阵，
若是想赢，便要学会远观近看，
远观大局，须得料事于先，
近看于人，勿好高骛远，纸上谈兵，
一步错，步步错，无论是下棋还是行军打仗，都是如此，
你看那三人已经都被围死了，却还不自知，
一心想着吃掉对手的棋子，
有时候取舍很重要，你看那秦雪和还有另外那小子，
甘愿自断一臂，换去一条生路，
嗯？剩下这秦若男更不错，从开始布局到现在，
只是损失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棋子，
总盘发难收网之时，她便毫发无伤的脱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局的头筹，应该是她无疑。”
亦墨和墨浩听得师尊讲解是听得热血沸腾啊，
可惜却体会不到那种乐趣，只能等以后学会再说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秦雪和另外一个男子都败下阵来，只剩下秦若男一人，
而秦若男又支撑了片刻，这才落败，
最后秦雪获得了八十七分的高分，
那名鲁国的男子获得了八十八分的高分，
而秦若男则是以九十二分的高分夺得头筹。
琴棋两场，亦墨和墨浩两人是雾里看花，
看不太懂，终于到了这书斗之上，二人才有一点点看头了，
“书法一道，依旧是博大精深，
这一场比斗，是四场里面包含最广的一场，
书法可以含括选用的字体，写出的成果等等。
比如，那第一排第三个人，所写的就是你们平时所写的小篆体，
较为常见通用，而他所选用的题材，
是一篇在扬州颇为有名的诗句。”
“师尊，那秦雪所写的是何字体？我以前从未见过。”
亦墨指了指不远处的秦雪问道。
墨尘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师尊？”
“没事，这秦雪所写的是流花体，你没见过很正常，
相信即便是场中的十位师长，见过这流花体的，
也不过半数而已。”
“想不到师尊竟然如此的博学！”
墨浩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
墨尘听闻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是为师博学，而是这流花体乃是我一位故人所创，
想不到，她竟然去了梁国，还将这流花体传给了梁国公主。”
“流花体？听着名字倒是诗意十足，看起来也很美呢。”
亦墨看着正在写字的秦雪，内心莫名的多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流花体，流花体？师尊，难道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吗？”
墨尘看着场中众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这是她创立流花体时说的，
秦雪所写的就是这个，唉，这一场，我输了。”
“师尊，她是谁？”“嘘”墨浩拉了一把亦墨，想阻止亦墨再问下去。
“无妨，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便告诉你们也没什么，
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等晚上回府再说吧。”
“是，师尊。”
亦墨和墨浩对视一眼，随后又将精神力集中到了场上。
第三场比斗，夺得头筹的是齐国的一位儒家学子，
用的是小篆体，抄写了孔圣人的诗经中的一篇，然后加上了自己的注解。
整篇文章着重于天道纲伦，君王社稷，所以深得众人喜爱夺得头筹，
而秦雪凭借流花体不过只是得了第三而已，
原因是因为流花体虽然惊艳，但是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出现，
秦雪并不是创作者，并且所写诗文加分也不高。
至于秦若男，则是没有进前三。
…………
时间很快过去，因为文斗比赛，墨尘并未参加，
所以也没有进宫面圣，而是比赛完毕以后就带着亦墨和墨浩回了大将军府。
在烛光摇曳下，墨尘也开始了诉说，而亦墨和墨尘早就迫不及待了，
犹如两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坐着准备听墨尘说他的过往。
“我大齐的开国国主是当今国主的父亲，而我父亲也是开国元勋，
不过在开国不久后，开国国主便因为早年的旧疾复发，不得打理朝政，
随后传位与当今国主，那时候国主不过十三岁而已，
同年，我父亲因为求功心切，追击梁国大将，落入陷阱，
不幸战死沙场，我便披甲上阵，从头开始
因为家境殷实，我自幼便得习文学武，
在我从军三年那年，梁国打赢了，
当时也是在梁国都城举行国宴，也是一样的比斗，
我武斗之时一路横扫，直到遇到了两个与我势均力敌的人，
一个是现在的梁国大将军严广，
另一个就是她，
最后我与严广两败俱伤，本来我想第一无望，谁知道，
她竟然把第一让给了我，
也是领赏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林诗云。
第二场文斗，我此严广略高一筹，他处处输我，
不过林诗云确是三场与我比平，
而且在书法上，碾压于我，获得了九十九分的高分！
她在那时候第一次写出了无名字体，夺得头筹，我亦是心服口服。
再后面两场比斗，本来我与严广还有她因该是差不多的，
甚至可以一路平分秋色直到结束，
不过因为她总是助我的原因。我总是压制严广一头，
最后我成了整个国宴最耀眼的人，而她只是默默地在后面。
当时我曾心中发誓，定要娶她为妻，
她很美，真的”
说到这，墨尘从一旁提过了一个酒坛，
一掌拍开封泥，就开始豪饮起来。
“咕咚，咕咚，咕咚。”
只见墨尘喉头涌动，片刻，坛中的酒液就少了三分之一。
“啪”将酒坛放于桌上，墨尘才接着叙说。
“后来我去询问才得知，她竟然是我大齐的公主，是当今国主的亲妹妹。
只不过以前流落在外，被开国国主暗中照料，
直到开国国主和国母都去世以后，她才被接回了宫中，
那次国宴，她也是女扮男装参加的，
国宴之后，我与她相处甚欢，她也对我芳心暗许，我亦对她情意绵绵。
后来我征战沙场多年，位至将军，
准备去和国主提亲，想迎娶她过门。
可是，谁曾想……”
说到这，墨尘再一次抬起了酒坛，开始灌酒，没错，已经不是喝酒了，而是灌酒！
就连平时十分爱惜的美鬓被酒液沾湿了。
“我去提亲那日，她也在宫中，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她刚好从宫内哭着跑了出去，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看我那一眼，
我随后向国主提出求亲一事，
国主很奇怪的问我要国还是要家。
我说没有国，何来家，
国主再问我，君臣之间何为纲伦，
我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国主便和我说如果要国，便不许提求亲之事，
如果要家便讲我逐出大齐！
我那时如何受得了这份结果，
怒发冲冠，便质问国主，为何如此对我。
谁曾想，那一刻，竟然跳出来五位高手，
他们如果一起出手，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国主制止了他们，说我无心之过，随后和我秉烛夜谈，
最后我答应了国主，不再提起求亲之事。”
墨尘再一次开始灌酒，三两口便见了底，
再喝之时，见坛中无酒，墨尘随即右手一抓，
隔空用浑厚的内力吸取了一坛酒过来。
拍开封泥，又开始牛饮，酒香遍布房间之内。
“第二天，她来找我，问我缘由为何？怎的不去提亲。
我只得如实回答，
我位极将军，父亲又是开国元勋，如果我再取她，
满朝文武百官，恐我有颠倒朝政之险，
听完我的解释，她愣了片刻，
随后问我，可愿放弃这荣华富贵，
隐退乡野，与她一起男耕女织，
我犹豫了，我陷入了两难，
她本就是性子刚烈之人，虽然平时相处之时，温柔体贴，
但是凡事她自有决断，她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
她见我陷入两难，只是对我说，让我不必焦心，
她先去与国主说情，让国主放我走，
她也愿意放弃这公主虚名。
当夜，国主召我入宫，我与国主还有她，面对面的商议此事，
最后她直接和国主决裂，问我到底要做这将军，还是要做她夫君。
我再一次没说话，她失望了，
走了，国主说让她冷静冷静便好，
她只是小女孩而已，年轻人的冲动，不必当真。
但是我知道，她决定的事从不反悔，她是真的走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她再也不是大齐的公主。
可是，我终究没去追她”
到了墨尘这等境界，其实酒量已经无从衡量，千杯不醉也不是形容词而已。
酒液一旦下肚，内力便可自行化解，酒气，
甚至只要稍微用点手法，就可以将酒水逼出体内。
不过此时的墨尘已经是满脸通红，看得出酒劲上来了，
这也是他刻意让内力没有化解酒劲的结果，
这么多年过去了，墨尘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这些事情被墨尘压在了心里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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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浩拉扯了以下亦墨的衣袖，手指指向了场中。
亦墨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昨天那两人。
“想不到竟然也是和师尊一样，文武双全之人。
就是不知文笔如何。”
亦墨皱了皱眉头
“哈哈，亦墨，在想什么呢？
小小年纪就喜欢皱眉，这可不是好习惯啊。”
墨尘修为惊人，又怎会感觉不到身旁的亦墨的动静呢。
亦墨听到师尊问话，想了一下，如实说道
“师尊，徒儿和墨浩与昨日那两名梁国之人对阵之时，
无意发现了她们竟然是女儿身，
昨日武斗下来，她们的武功路数皆是上等，
今日又参加文斗，如此文武双全之人，
恐是我大齐之大敌啊。”
墨尘嘴角一翘，轻轻摇了摇头。
“那两人以女儿身参赛，只要是修为还可以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我们都未说破，你可知为何？”
听了师尊的话，亦墨更加糊涂了。
“还请师尊解惑。”
“此事梁国国主早已和我们通过气，
得以应允，二人以女扮男装参赛。
只不过她二人还以为我等不知情而已，
哈哈，也是有趣得很啊。”
“至于你担忧之事，其实无非是杞人忧天而已，
自古以来，女子掌军者，从未有过，
从官者，亦是罕见，
虽然这二人是梁国国主的亲妹妹，身份尊贵，
但是国有国法，即便是梁国国主再疼爱她们，
也不会放兵权给她们，即便是梁国国主想放权，
梁国官员也不会答应，百姓更不会答应。”
“如此这般的话，那这等才华埋没了，岂不可惜。”
墨浩悻悻然来了一句。
墨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浩，
随即指点场中，担任起了二人的解说员。
“刚才这琴斗，夺得头筹者乃是那秦雪，
亦墨，你可曾听出她夺得头筹的原因？”
“回师尊，弟子粗人一个，不通音律，
只是觉得这秦雪的琴声中，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让人听着有些难受，甚至憋屈。”
“嗯，不错，以后有空，我再教教你两琴棋书画，
即便不得精通，略懂一二也是不错的。
刚才秦雪弹奏的乃是大师欧冶子流传千古的曲谱，名为寒霜凌。
此曲难度虽大，但是会弹奏之人也不少，
只不过能够将此曲之精髓奥妙感悟的，渺渺无几。
这秦雪已经感悟出了十之七八，
夺得头筹倒也名副其实。”
亦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们再看，现在这一场棋斗，
场中至今还剩五人，不过有三人已是强弩之末，
只要总盘那里再走三步，
这三人全部都会落败淘汰。”
亦墨和墨浩都是不懂棋的，等墨尘说完，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他。
墨尘见此，又细心的解释道“
此棋使用方形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
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
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
棋子为圆，棋盘为方，比喻这天地奥妙，棋布星罗。
在场中竖着的那块最大的棋盘是总盘，
其余参赛者都是与总盘在对弈，
而执掌总盘棋子的，便是那十位师长。
我如此说明，你们可曾懂了？”
“弟子明白。”
“这下棋如打仗，落子如排兵布阵，
若是想赢，便要学会远观近看，
远观大局，须得料事于先，
近看于人，勿好高骛远，纸上谈兵，
一步错，步步错，无论是下棋还是行军打仗，都是如此，
你看那三人已经都被围死了，却还不自知，
一心想着吃掉对手的棋子，
有时候取舍很重要，你看那秦雪和还有另外那小子，
甘愿自断一臂，换去一条生路，
嗯？剩下这秦若男更不错，从开始布局到现在，
只是损失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棋子，
总盘发难收网之时，她便毫发无伤的脱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局的头筹，应该是她无疑。”
亦墨和墨浩听得师尊讲解是听得热血沸腾啊，
可惜却体会不到那种乐趣，只能等以后学会再说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秦雪和另外一个男子都败下阵来，只剩下秦若男一人，
而秦若男又支撑了片刻，这才落败，
最后秦雪获得了八十七分的高分，
那名鲁国的男子获得了八十八分的高分，
而秦若男则是以九十二分的高分夺得头筹。
琴棋两场，亦墨和墨浩两人是雾里看花，
看不太懂，终于到了这书斗之上，二人才有一点点看头了，
“书法一道，依旧是博大精深，
这一场比斗，是四场里面包含最广的一场，
书法可以含括选用的字体，写出的成果等等。
比如，那第一排第三个人，所写的就是你们平时所写的小篆体，
较为常见通用，而他所选用的题材，
是一篇在扬州颇为有名的诗句。”
“师尊，那秦雪所写的是何字体？我以前从未见过。”
亦墨指了指不远处的秦雪问道。
墨尘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师尊？”
“没事，这秦雪所写的是流花体，你没见过很正常，
相信即便是场中的十位师长，见过这流花体的，
也不过半数而已。”
“想不到师尊竟然如此的博学！”
墨浩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
墨尘听闻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是为师博学，而是这流花体乃是我一位故人所创，
想不到，她竟然去了梁国，还将这流花体传给了梁国公主。”
“流花体？听着名字倒是诗意十足，看起来也很美呢。”
亦墨看着正在写字的秦雪，内心莫名的多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流花体，流花体？师尊，难道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吗？”
墨尘看着场中众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这是她创立流花体时说的，
秦雪所写的就是这个，唉，这一场，我输了。”
“师尊，她是谁？”“嘘”墨浩拉了一把亦墨，想阻止亦墨再问下去。
“无妨，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便告诉你们也没什么，
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等晚上回府再说吧。”
“是，师尊。”
亦墨和墨浩对视一眼，随后又将精神力集中到了场上。
第三场比斗，夺得头筹的是齐国的一位儒家学子，
用的是小篆体，抄写了孔圣人的诗经中的一篇，然后加上了自己的注解。
整篇文章着重于天道纲伦，君王社稷，所以深得众人喜爱夺得头筹，
而秦雪凭借流花体不过只是得了第三而已，
原因是因为流花体虽然惊艳，但是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出现，
秦雪并不是创作者，并且所写诗文加分也不高。
至于秦若男，则是没有进前三。
…………
时间很快过去，因为文斗比赛，墨尘并未参加，
所以也没有进宫面圣，而是比赛完毕以后就带着亦墨和墨浩回了大将军府。
在烛光摇曳下，墨尘也开始了诉说，而亦墨和墨尘早就迫不及待了，
犹如两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坐着准备听墨尘说他的过往。
“我大齐的开国国主是当今国主的父亲，而我父亲也是开国元勋，
不过在开国不久后，开国国主便因为早年的旧疾复发，不得打理朝政，
随后传位与当今国主，那时候国主不过十三岁而已，
同年，我父亲因为求功心切，追击梁国大将，落入陷阱，
不幸战死沙场，我便披甲上阵，从头开始
因为家境殷实，我自幼便得习文学武，
在我从军三年那年，梁国打赢了，
当时也是在梁国都城举行国宴，也是一样的比斗，
我武斗之时一路横扫，直到遇到了两个与我势均力敌的人，
一个是现在的梁国大将军严广，
另一个就是她，
最后我与严广两败俱伤，本来我想第一无望，谁知道，
她竟然把第一让给了我，
也是领赏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林诗云。
第二场文斗，我此严广略高一筹，他处处输我，
不过林诗云确是三场与我比平，
而且在书法上，碾压于我，获得了九十九分的高分！
她在那时候第一次写出了无名字体，夺得头筹，我亦是心服口服。
再后面两场比斗，本来我与严广还有她因该是差不多的，
甚至可以一路平分秋色直到结束，
不过因为她总是助我的原因。我总是压制严广一头，
最后我成了整个国宴最耀眼的人，而她只是默默地在后面。
当时我曾心中发誓，定要娶她为妻，
她很美，真的”
说到这，墨尘从一旁提过了一个酒坛，
一掌拍开封泥，就开始豪饮起来。
“咕咚，咕咚，咕咚。”
只见墨尘喉头涌动，片刻，坛中的酒液就少了三分之一。
“啪”将酒坛放于桌上，墨尘才接着叙说。
“后来我去询问才得知，她竟然是我大齐的公主，是当今国主的亲妹妹。
只不过以前流落在外，被开国国主暗中照料，
直到开国国主和国母都去世以后，她才被接回了宫中，
那次国宴，她也是女扮男装参加的，
国宴之后，我与她相处甚欢，她也对我芳心暗许，我亦对她情意绵绵。
后来我征战沙场多年，位至将军，
准备去和国主提亲，想迎娶她过门。
可是，谁曾想……”
说到这，墨尘再一次抬起了酒坛，开始灌酒，没错，已经不是喝酒了，而是灌酒！
就连平时十分爱惜的美鬓被酒液沾湿了。
“我去提亲那日，她也在宫中，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她刚好从宫内哭着跑了出去，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看我那一眼，
我随后向国主提出求亲一事，
国主很奇怪的问我要国还是要家。
我说没有国，何来家，
国主再问我，君臣之间何为纲伦，
我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国主便和我说如果要国，便不许提求亲之事，
如果要家便讲我逐出大齐！
我那时如何受得了这份结果，
怒发冲冠，便质问国主，为何如此对我。
谁曾想，那一刻，竟然跳出来五位高手，
他们如果一起出手，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国主制止了他们，说我无心之过，随后和我秉烛夜谈，
最后我答应了国主，不再提起求亲之事。”
墨尘再一次开始灌酒，三两口便见了底，
再喝之时，见坛中无酒，墨尘随即右手一抓，
隔空用浑厚的内力吸取了一坛酒过来。
拍开封泥，又开始牛饮，酒香遍布房间之内。
“第二天，她来找我，问我缘由为何？怎的不去提亲。
我只得如实回答，
我位极将军，父亲又是开国元勋，如果我再取她，
满朝文武百官，恐我有颠倒朝政之险，
听完我的解释，她愣了片刻，
随后问我，可愿放弃这荣华富贵，
隐退乡野，与她一起男耕女织，
我犹豫了，我陷入了两难，
她本就是性子刚烈之人，虽然平时相处之时，温柔体贴，
但是凡事她自有决断，她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
她见我陷入两难，只是对我说，让我不必焦心，
她先去与国主说情，让国主放我走，
她也愿意放弃这公主虚名。
当夜，国主召我入宫，我与国主还有她，面对面的商议此事，
最后她直接和国主决裂，问我到底要做这将军，还是要做她夫君。
我再一次没说话，她失望了，
走了，国主说让她冷静冷静便好，
她只是小女孩而已，年轻人的冲动，不必当真。
但是我知道，她决定的事从不反悔，她是真的走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她再也不是大齐的公主。
可是，我终究没去追她”
到了墨尘这等境界，其实酒量已经无从衡量，千杯不醉也不是形容词而已。
酒液一旦下肚，内力便可自行化解，酒气，
甚至只要稍微用点手法，就可以将酒水逼出体内。
不过此时的墨尘已经是满脸通红，看得出酒劲上来了，
这也是他刻意让内力没有化解酒劲的结果，
这么多年过去了，墨尘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这些事情被墨尘压在了心里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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