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酱肘子
午饭时间是从十二点到两点，图方便的会在附近小摊儿吃一份刀削面或者带汤的混沌。有车又嘴挑的同事一般都会开车十五分钟去乐宾大厦四楼的美食城，上面一整层都是快餐和美食，吉野家、味千多、俏江南、小龙坎……从炒菜烤鱼到拉面板烧再到火锅烤串什么都有。
张小泽招呼着几个人往下走，喊林铭，“铭儿，一起去小龙坎吃火锅啊。”
林铭笑着摇头，“你们去吧，我叫了外卖。”
早上八点多一张葱油饼一碗红豆粥，现在都顶的胃满满，才过四个小时，哪能吃得下。
张小泽一脸可惜，“他家的虾滑和牛肚真不是我吹”，砸巴砸巴嘴巴，一脸陶醉向往的吃货姿态，“吃完能让你忘了一切烦恼，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林铭被张小泽的活宝样子逗的不行，揉揉肚子，真是没什么胃口，还是拒绝了，说下次再一起去。
张小泽不甘心，去的人越多能点的菜就越多，多一个人多一份平摊，转头又问露西“一起呗！火锅都说想你了。”
露西摆摆手，“刚刚我和林铭一起定的外卖，下次下次。”
林铭哪定外卖了，不过是托辞，露西又给她头上加了一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这两个小时属于休息时间，办公室偌大，只剩林铭和露西两个人。露西为了迎国庆相亲小长假，不敢多吃，想想自己的小肚子，如果到时候想要惊艳对方，这一周都要节食。早上一个包子，午饭一个苹果，晚上喝一碗粥，光管嘴不张腿不知道有没有大变化，但努努力肯定还是有些效果的。
心里抱着必瘦的信念和对相亲场景的幻想，动力也就有了。从桌柜里掏出两个苹果，扔给林铭一个，“走你。”
林铭正好接住，“咔嚓”咬一口，一个口红印子。又慌忙拿湿巾擦苹果擦嘴巴。
顾辽从办公室出来，昂首阔步地往外走，以为办公室没人了，走到拐角处却看见格子间里还有两个女人，一个露西一个林铭，也没叫外卖，干巴巴啃着苹果。
顾辽问:“怎么不下去吃饭？”
露西上午刚写过检查，现在整个人都是乖巧的，只是笑，不耍嘴贫也不说话。
林铭开口:“还不饿。”
谁信呐，不饿到了饭点儿啃苹果？现在的小姑娘，整容不承认也罢，连减肥都不肯承认。
顾辽是不信的。他早上吃那么多，不到十一点就饿了，林铭肯定也饿了。没再多问，也不打算出去吃了，抓起手机给棒约翰家打了电话，定了三份儿八寸的芝士海鲜牛肉披萨。
扣下手机，又说，“不吃饱怎么能好好工作为公司创造更大的效益。”顿顿又说，“一会你们去取一下外卖。”
心里还加戏:我怎么能这么帅，简直最佳上司无疑。
说完就又进了办公室，林铭无语。
外卖送来的时侯林铭和露西一起下楼去取。露西刚刚已经吃了一个苹果，忍住口水和饥饿说什么现在都不肯再吃，但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披萨盒子拿保鲜袋一裹，窃喜晚餐连粥都不用煮了，直接微波炉一加热正好又是一餐。
林铭给顾辽往办公室送披萨，把披萨盒子搁在会客的原木茶几上就要退出去，顾辽从电脑后面伸出头，“林铭，帮我倒杯绿茶，我吃不惯这玩意儿，怪腻的。”
腻你还定，还是芝士披萨。林铭心里放空:我需要冷静冷静。
要往出去走的时侯又被喊住，“你俩也进来吧，我屋里还有个杭州酱肘子，一起过来分着吃了。”
林铭出去向露西转达了老板要邀她俩共进午餐的意愿，露西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不不我不去。我减肥。”心里又暗补一句:顾辽喜怒无常，保不准吃一顿饭的功夫哪句话讲错又是一份检查。
林铭泪丧，端了一杯绿茶和自己的那份披萨撞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顾辽抬头，“咦？就你一个？”
林铭点头，“露西减肥。”
顾辽了然，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番，拿湿巾擦了几下手，走到茶几跟前帮着拆盒子。
林铭稍有些无奈，一天两顿饭都是和老板吃的，这巧合可撞大发了。
一人只吃了几块，水倒是喝了不少，顾辽长吁一口气，像是用了多少力气般，举着马克杯喝茶，靠在沙发上悄悄打量林铭的吃相:额头光洁，鼻翼小小，斯文大方，小口小口撕咬披萨，像只小松鼠一样，可爱又娇憨。
默默收回眼光，清哑的嗓音响起:“我觉得有点腻，那酱肘子别拆了。”
林铭点头，举双手同意，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吃了露西一个苹果，又吃了几块披萨，中午的太阳强烈而又温暖，她整个人都要吃醉了，好晕。
顾辽站起身从储物柜里掏出那个包装精美的酱肘子递给林铭，“那你拿回家吃吧。”
林铭:“……”
＿＿＿＿＿＿
下班之后，林铭没有闲悠达，想唯晨一个人在家得赶快回去。在万锦城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酸奶，一把绿绿的四季豆，一捆手擀面条，一块新鲜的五花肉。
一个塑料袋堪堪装下，权当散步走回了家。打开门看见唯晨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点击屏幕，眼神专注认真，头没有抬轻轻说:“回来啦。”
林铭一边脱高跟鞋鞋一边问:“今儿一天怎么样？”
唯晨把电脑从膝盖搬到茶几上，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嗨、能怎么样啊，英才网刷了一天招聘信息。”
林铭把菜放置在厨房餐桌上，往客厅走，“情况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摇摇头，唯晨叹气，掰着手指头数，“说是本科毕业，可是扫了一天网页，我除了可以做前台招待、送快递、促销导购、保安保洁、收银员、仓库管理之外，竟然其他什么都做不了。”顿了顿又自嘲加了句，“没想到销售竟还是最高级的营生。”
林铭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一向不善言辞，谁对她好她心里清楚，嘴上却说不了几句亮堂话。林妈以前常叹，“你样子随我，这性子却随你爸，简直中合了一个花瓶的所有素养。”夸自个儿不带这样的，林铭和林爸抬抬眼皮也没答话，在林家，汪女士开心最重要。
唯晨的不安和难过她都理解，可是正经主意又出不了，各人有各命，心里盼着她好，嘴上却不忍心说“没事的”抑或“没关系”。自古食乃民之天，没有安身立命的工作又能拿什么保障生活质量？自欺欺人地说没工作也没事儿她做不到。
但还是想做点什么，站起身去厨房打开刚刚提上来的塑料袋，拿出一瓶500ml的酸奶倒入圆口玻璃杯递过去，“喝点酸奶吧。”
唯晨瘫靠在沙发靠背上，接过酸奶，表情蔫蔫焦虑可见，林铭觉得说什么都徒然，除非现在能有一份工作给唯晨。
静默叹气，唯晨张嘴:“其实，今天我们主管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说？”
唯晨坐起来，把盘着的腿重新又墩了一下，神情稍有得意，“我那天走的匆忙，光把鸡零狗碎的东西收拾了，没写辞职信。”
“哈？”林铭的表情也开始振奋了，“然后呢然后呢？”
唯晨笑，丹凤眼因为情绪而微挑，“然后主管一早给我打电话，差不多早上九点钟的样子，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唯晨把声音变粗哑，学主管的口气，“唯晨你是怎么回事？周五下午早退一个小时，周一早上又迟到，你还想不想混了？”
唯晨学的惟妙惟肖，林铭被逗的哈哈大笑，“然后呢？”
“我当时睡的正美，被骂的一脸懵逼，但是幸亏我收的住阵脚，立马狗腿道歉，说我今儿发烧忘记了请假。”唯晨脸上带着笑，眨眨眼睛，“也就是说，这工作我没辞，明天还是可以去上班的。”
林铭笑着抱住唯晨的肩膀，她是真心为唯晨高兴，上海虽大，但工作确实难找，每年上海的毕业生数以万计，再加上千千万万外来务工人员来上海寻找梦想天堂，这数字简直庞大到无法想象。
“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被骂的声音也是如天籁般好听。”唯晨这边先稳住了主管，一骨禄爬起来打开电脑查找招聘信息，最后结果告诉她盛光竟然还是对于她是最好的选择。
林铭带着笑，站起身子说:“那我现在去厨房做饭，庆祝你又重获工作。”
唯晨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帮你，我给你打下手。等我学会烹饪这项新技能之后，下次失业我还能应聘厨师呢。”
两个人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却收到了来自楼上的亲切问候:“哎呦！孩子上学一天也不见得你们有丝动静，这一下课你们就高分贝说话大笑，存心搞破坏是吧？”
不迭声道歉，嘴里喊着“对不起”，眉眼里的开心却藏也藏不住。
去厨房之后，唯晨帮忙把四季豆洗干净，酱肘子切片儿；林铭把五花肉切片，热锅凉油滑熟出锅。葱切斜刀，四季豆掐段。又在锅中放适量油爆香葱，把四季豆翻炒一会儿，慢慢变色起皱后放糖和老抽以及适量开水，基本没过豆角，放炒好的五花肉，加盐调味，大火烧开转小火咕嘟。
两个人站在厨台前等五花肉和豆角焖熟了往里搁面，等的时侯闲扯，七点多的夕阳洒进屋子里，橘黄色，不刺眼，很柔和，一天最美好的一刻又是那么的短暂，太阳的余温让人感觉身心都能放松。
林铭转头问:“想好去了公司怎么面对了吗？”
唯晨正在摆盘酱肘子，掐了一块往嘴里塞，表情坦然，“又不是我的错，想想自己还真是怂，平时自诩女中豪杰，竟然被几个嚼舌根的三言两语给吓跑，应战态度简直消极。”
林铭在旁边打气:“加油！你是最棒的！”
锅里的底菜差不多都熟入味儿了，把手擀面条放进锅里，拿老抽、麻油、辣椒、醋、盐、葱做了一碗高汤，浇在面上，小火慢焖几分钟，搅拌均匀便出锅了。
林铭中午不在家吃饭，唯晨便凑凑合合地叫了个外卖，将将就就地吃了几口。下午便饿了，豆角焖面和猪肉火腿一上桌便胃口大开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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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泽招呼着几个人往下走，喊林铭，“铭儿，一起去小龙坎吃火锅啊。”
林铭笑着摇头，“你们去吧，我叫了外卖。”
早上八点多一张葱油饼一碗红豆粥，现在都顶的胃满满，才过四个小时，哪能吃得下。
张小泽一脸可惜，“他家的虾滑和牛肚真不是我吹”，砸巴砸巴嘴巴，一脸陶醉向往的吃货姿态，“吃完能让你忘了一切烦恼，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林铭被张小泽的活宝样子逗的不行，揉揉肚子，真是没什么胃口，还是拒绝了，说下次再一起去。
张小泽不甘心，去的人越多能点的菜就越多，多一个人多一份平摊，转头又问露西“一起呗！火锅都说想你了。”
露西摆摆手，“刚刚我和林铭一起定的外卖，下次下次。”
林铭哪定外卖了，不过是托辞，露西又给她头上加了一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这两个小时属于休息时间，办公室偌大，只剩林铭和露西两个人。露西为了迎国庆相亲小长假，不敢多吃，想想自己的小肚子，如果到时候想要惊艳对方，这一周都要节食。早上一个包子，午饭一个苹果，晚上喝一碗粥，光管嘴不张腿不知道有没有大变化，但努努力肯定还是有些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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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正好接住，“咔嚓”咬一口，一个口红印子。又慌忙拿湿巾擦苹果擦嘴巴。
顾辽从办公室出来，昂首阔步地往外走，以为办公室没人了，走到拐角处却看见格子间里还有两个女人，一个露西一个林铭，也没叫外卖，干巴巴啃着苹果。
顾辽问:“怎么不下去吃饭？”
露西上午刚写过检查，现在整个人都是乖巧的，只是笑，不耍嘴贫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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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辽是不信的。他早上吃那么多，不到十一点就饿了，林铭肯定也饿了。没再多问，也不打算出去吃了，抓起手机给棒约翰家打了电话，定了三份儿八寸的芝士海鲜牛肉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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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加戏:我怎么能这么帅，简直最佳上司无疑。
说完就又进了办公室，林铭无语。
外卖送来的时侯林铭和露西一起下楼去取。露西刚刚已经吃了一个苹果，忍住口水和饥饿说什么现在都不肯再吃，但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披萨盒子拿保鲜袋一裹，窃喜晚餐连粥都不用煮了，直接微波炉一加热正好又是一餐。
林铭给顾辽往办公室送披萨，把披萨盒子搁在会客的原木茶几上就要退出去，顾辽从电脑后面伸出头，“林铭，帮我倒杯绿茶，我吃不惯这玩意儿，怪腻的。”
腻你还定，还是芝士披萨。林铭心里放空:我需要冷静冷静。
要往出去走的时侯又被喊住，“你俩也进来吧，我屋里还有个杭州酱肘子，一起过来分着吃了。”
林铭出去向露西转达了老板要邀她俩共进午餐的意愿，露西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不不我不去。我减肥。”心里又暗补一句:顾辽喜怒无常，保不准吃一顿饭的功夫哪句话讲错又是一份检查。
林铭泪丧，端了一杯绿茶和自己的那份披萨撞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顾辽抬头，“咦？就你一个？”
林铭点头，“露西减肥。”
顾辽了然，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番，拿湿巾擦了几下手，走到茶几跟前帮着拆盒子。
林铭稍有些无奈，一天两顿饭都是和老板吃的，这巧合可撞大发了。
一人只吃了几块，水倒是喝了不少，顾辽长吁一口气，像是用了多少力气般，举着马克杯喝茶，靠在沙发上悄悄打量林铭的吃相:额头光洁，鼻翼小小，斯文大方，小口小口撕咬披萨，像只小松鼠一样，可爱又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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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点头，举双手同意，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吃了露西一个苹果，又吃了几块披萨，中午的太阳强烈而又温暖，她整个人都要吃醉了，好晕。
顾辽站起身从储物柜里掏出那个包装精美的酱肘子递给林铭，“那你拿回家吃吧。”
林铭:“……”
＿＿＿＿＿＿
下班之后，林铭没有闲悠达，想唯晨一个人在家得赶快回去。在万锦城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酸奶，一把绿绿的四季豆，一捆手擀面条，一块新鲜的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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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想做点什么，站起身去厨房打开刚刚提上来的塑料袋，拿出一瓶500ml的酸奶倒入圆口玻璃杯递过去，“喝点酸奶吧。”
唯晨瘫靠在沙发靠背上，接过酸奶，表情蔫蔫焦虑可见，林铭觉得说什么都徒然，除非现在能有一份工作给唯晨。
静默叹气，唯晨张嘴:“其实，今天我们主管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说？”
唯晨坐起来，把盘着的腿重新又墩了一下，神情稍有得意，“我那天走的匆忙，光把鸡零狗碎的东西收拾了，没写辞职信。”
“哈？”林铭的表情也开始振奋了，“然后呢然后呢？”
唯晨笑，丹凤眼因为情绪而微挑，“然后主管一早给我打电话，差不多早上九点钟的样子，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唯晨把声音变粗哑，学主管的口气，“唯晨你是怎么回事？周五下午早退一个小时，周一早上又迟到，你还想不想混了？”
唯晨学的惟妙惟肖，林铭被逗的哈哈大笑，“然后呢？”
“我当时睡的正美，被骂的一脸懵逼，但是幸亏我收的住阵脚，立马狗腿道歉，说我今儿发烧忘记了请假。”唯晨脸上带着笑，眨眨眼睛，“也就是说，这工作我没辞，明天还是可以去上班的。”
林铭笑着抱住唯晨的肩膀，她是真心为唯晨高兴，上海虽大，但工作确实难找，每年上海的毕业生数以万计，再加上千千万万外来务工人员来上海寻找梦想天堂，这数字简直庞大到无法想象。
“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被骂的声音也是如天籁般好听。”唯晨这边先稳住了主管，一骨禄爬起来打开电脑查找招聘信息，最后结果告诉她盛光竟然还是对于她是最好的选择。
林铭带着笑，站起身子说:“那我现在去厨房做饭，庆祝你又重获工作。”
唯晨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帮你，我给你打下手。等我学会烹饪这项新技能之后，下次失业我还能应聘厨师呢。”
两个人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却收到了来自楼上的亲切问候:“哎呦！孩子上学一天也不见得你们有丝动静，这一下课你们就高分贝说话大笑，存心搞破坏是吧？”
不迭声道歉，嘴里喊着“对不起”，眉眼里的开心却藏也藏不住。
去厨房之后，唯晨帮忙把四季豆洗干净，酱肘子切片儿；林铭把五花肉切片，热锅凉油滑熟出锅。葱切斜刀，四季豆掐段。又在锅中放适量油爆香葱，把四季豆翻炒一会儿，慢慢变色起皱后放糖和老抽以及适量开水，基本没过豆角，放炒好的五花肉，加盐调味，大火烧开转小火咕嘟。
两个人站在厨台前等五花肉和豆角焖熟了往里搁面，等的时侯闲扯，七点多的夕阳洒进屋子里，橘黄色，不刺眼，很柔和，一天最美好的一刻又是那么的短暂，太阳的余温让人感觉身心都能放松。
林铭转头问:“想好去了公司怎么面对了吗？”
唯晨正在摆盘酱肘子，掐了一块往嘴里塞，表情坦然，“又不是我的错，想想自己还真是怂，平时自诩女中豪杰，竟然被几个嚼舌根的三言两语给吓跑，应战态度简直消极。”
林铭在旁边打气:“加油！你是最棒的！”
锅里的底菜差不多都熟入味儿了，把手擀面条放进锅里，拿老抽、麻油、辣椒、醋、盐、葱做了一碗高汤，浇在面上，小火慢焖几分钟，搅拌均匀便出锅了。
林铭中午不在家吃饭，唯晨便凑凑合合地叫了个外卖，将将就就地吃了几口。下午便饿了，豆角焖面和猪肉火腿一上桌便胃口大开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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