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痴情的何老头
等张正办完手续什么的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这个时间点县城里hu一 d一ng的人已经开始多了。下班的人，下课了的学生，还有出来卖东西的小贩把原本就不大的路堵得水泄不通，也没那么容易打到车了。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事情办完了，张正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走着走着，他看见了自己入伍前就读的学校。还是那几个金闪闪的题字，大门口两颗柳树依然屹立在风中挥舞着枝叶，送走了一批批毕业的学子，又迎来一批批新生。九月份，正是新生入学的时候。
看着熟悉的校门口，进进出出说说笑笑的学生们，张正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也和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只可惜当时自己并没有好好珍惜。
耳边响起门卫何老头冲着门口的小贩大吼大叫，多么熟悉的声音！
何老头不知道在这个学校已经当了多少年门卫了，每一年的学生都暗地里骂他是老头，因为这个人相当的死板，规定几点学校门开就几点开，一秒钟都不会提前。
每一次他抓到逃课的小子，都是直接跑到班主任那里直接告发，绝不给你有瞎扯胡诌的机会，认错都没用。所以学生们对他可是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想想自己当年逃课可没少和这个老头子斗智斗勇。张正嘴角浮起微笑，向门口走去。
何老头也看见张正走了过来，他没认出来是张正。“小伙子，你不能进去。”
张正笑意更浓了，他想逗逗这个曾经给自己逃课带来极大阻力的老头。“怎么我不能进去？”
何老头固执地说：“你不是又不是学生，进去干什么？我跟你说，别在这惹事。”
显然，何老头是把他看成社会人了，这年头，在学校里发生矛盾发展到请社会人过来打架的例子可不少。
“何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你怎么就看见我惹事了，这是我以前学校，我过来看一下都不成？”
何老头脸上火都快喷出来了，以前是这个学校的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老头了，明明自己还年轻好不？
何老头恼火地说：“你最好就是现在赶紧离开，我管你以前是不是这里的学生。”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断张正狗腿子的架势。
张正嘿嘿一笑，他可是知道何老头的弱点的！“何老头，你确定不？”
何老头想都不想直接说：“赶紧给我滚犊子。”
“那你可别后悔啊。”张正满脸坏笑转身就走。
何老头还在后面嘀咕，小样，敢叫我老头，还想进学校？
张正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跟喊口令一样大喊：“赵秀娟老师”周围进进出出的学生目光一下集中到了张正的身上。
刚喊出一个名字，何老头就像是烧了屁股的兔子一样冲了过来，迅雷不及掩耳捂住张正的嘴巴。
张正在心里可乐开了花！当年赵秀娟老师就是他的班主任，有一次晚上逃离学校的时候，张正本来想fān qiáng出去的，但是路过大门口的时候发现何老头竟然不在。
美滋滋的张正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走了出去，却在门卫窗口不经意间瞥到了赵老师和何老头年轻时候的合照。
当时张正惊了，赵老师可是结了婚的人，难道这两个人还有一腿？
经过几天的刻意观察，他终于发现何老头对他们赵老师可不一样，每次他班主任想出大门口的时候，何老头总第一时间堆满微笑跑出来给她开门。别的老师想出大门口的时候何老头总是一脸不耐烦，磨蹭半天才出来开。
只可惜很有可能是何老头单相思了，最起码整个高中的时候，张正没发现赵老师对何老头有什么异样。
不过，这也助长了张正的嚣张气焰，后面逃课被何老头发现的时候张正就直接拿这个事来要挟他，何老头就无奈地放了他。
实践检验出来的真理，赵老师永远是何老头的软肋。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都离开了学校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可怜的何老头还要被自己再威胁一波。
何老头此时显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痞子一样的社会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他压低了声音对张正说：“小伙子，你别在学校门口瞎喊。”
张正瞪着无辜的双眼：“我没瞎喊啊，赵秀娟老师以前是我班主任啊，我就是在门口喊一下她的名字看她能不能听见而已，谁知道老头你反应这么剧烈？”张正说完不怀好意冲着何老头坏笑。
何老头心里嘎登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个几年前让他无比头疼的学生，和眼前的小伙子重叠在了一起，这臭小子又回来折腾自己，何老头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
“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样啊？大学毕业了回母校看看？”何老头记得这小子当年可是个刺头学生，全学校就他染了头发！老逃课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自己的弱点，搞得自己当时就很尴尬，不过算起来也是自己打交道最多的一个学生了。
张正苦笑一声：“是回来母校看看，不过可不是大学毕业了。”
“那你干嘛去了？去混社会了？看看你这身行头，跟混混头似的。”也算是久别重逢，何老头说话也不客气，就跟学校里的学生说话一样。
“老头，我说几年不见你老眼昏花了？我哪里跟混混头似的？我刚退伍好不？”张正没好气地说。
“哟呵，可以的嘛。果然当了兵出来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以前还老是弯腰哈背的。现在背都挺得直直的，走路跟似的。可以！”何老头也不知道是在夸还是损。
张正无奈地摇摇头，何老头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了，可能自己表现得真的是有些锋芒毕露了吧。
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何老头发了一根，张正记得这老头烟瘾也不是一般的大。还在学校里的时候，除了学校上下学，这老头子从来都是烟不离嘴的。
何老头四处环顾了一下，看见学生们也走得差不多了，于是接过来烟给点上。
一起抽烟的人总是能聊得开，张正趁此机会解开了自己心中的谜团。原来何老头和赵老师竟然都是彼此间的初恋，文革的时候分开了，再相会首时赵老师家里已经安排她结婚了。
何老头心里一直懊恼却无可奈何，也没有娶老婆，拖到现在也老了，只想在学校里每天能见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张正感慨何老头竟是如此痴情的人，想起自己以前高中时谈的女朋友，现在通信这么发达都联系不到。以前还总想着天长地久，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真是浮夸。
突然又想起杨紫曦迷迷瞪瞪的样子，心中苦笑，不是不想谈，而是不敢谈啊，自己现在一穷二白，几人能像何老头一样受得住时间的考验？又几人像赵老师一样被家庭所支配？
抽了两根烟，张正起身跟何老头说在学校里转悠一下，何老头看起来兴致也不高，对张正摆摆手示意他去吧。
此时虽然是正午，不过篮球场上却是挤满了人。张正呼吸着学校里充满青春气息的空气，不由得会心一笑。
以前高一的时候也是特别喜欢打球，每次都是把一切能利用的时间都利用起来，像中午这么好的时间当然不能放过。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烈日炎炎？好天气！打！有点小雨？不碍事！打！
当时张正和几个同学组队将同年级的几个班打得落花流水。高一的水平不高，那真是吊起来打，爸爸打儿子的那种，搞得人家都不肯接班赛了。后面又组队越级去挑高年级的同学，还进了校队去参加市里组织的学校篮球比赛拿了个第二名。
篮球可以说是张正最喜欢的体育竞技了，即便到了部队压力那么大，一有空张正就会拿个篮球在连队球场上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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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他看见了自己入伍前就读的学校。还是那几个金闪闪的题字，大门口两颗柳树依然屹立在风中挥舞着枝叶，送走了一批批毕业的学子，又迎来一批批新生。九月份，正是新生入学的时候。
看着熟悉的校门口，进进出出说说笑笑的学生们，张正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也和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只可惜当时自己并没有好好珍惜。
耳边响起门卫何老头冲着门口的小贩大吼大叫，多么熟悉的声音！
何老头不知道在这个学校已经当了多少年门卫了，每一年的学生都暗地里骂他是老头，因为这个人相当的死板，规定几点学校门开就几点开，一秒钟都不会提前。
每一次他抓到逃课的小子，都是直接跑到班主任那里直接告发，绝不给你有瞎扯胡诌的机会，认错都没用。所以学生们对他可是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想想自己当年逃课可没少和这个老头子斗智斗勇。张正嘴角浮起微笑，向门口走去。
何老头也看见张正走了过来，他没认出来是张正。“小伙子，你不能进去。”
张正笑意更浓了，他想逗逗这个曾经给自己逃课带来极大阻力的老头。“怎么我不能进去？”
何老头固执地说：“你不是又不是学生，进去干什么？我跟你说，别在这惹事。”
显然，何老头是把他看成社会人了，这年头，在学校里发生矛盾发展到请社会人过来打架的例子可不少。
“何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你怎么就看见我惹事了，这是我以前学校，我过来看一下都不成？”
何老头脸上火都快喷出来了，以前是这个学校的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老头了，明明自己还年轻好不？
何老头恼火地说：“你最好就是现在赶紧离开，我管你以前是不是这里的学生。”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断张正狗腿子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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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头想都不想直接说：“赶紧给我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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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头还在后面嘀咕，小样，敢叫我老头，还想进学校？
张正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跟喊口令一样大喊：“赵秀娟老师”周围进进出出的学生目光一下集中到了张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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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刻意观察，他终于发现何老头对他们赵老师可不一样，每次他班主任想出大门口的时候，何老头总第一时间堆满微笑跑出来给她开门。别的老师想出大门口的时候何老头总是一脸不耐烦，磨蹭半天才出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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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助长了张正的嚣张气焰，后面逃课被何老头发现的时候张正就直接拿这个事来要挟他，何老头就无奈地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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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头此时显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痞子一样的社会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他压低了声音对张正说：“小伙子，你别在学校门口瞎喊。”
张正瞪着无辜的双眼：“我没瞎喊啊，赵秀娟老师以前是我班主任啊，我就是在门口喊一下她的名字看她能不能听见而已，谁知道老头你反应这么剧烈？”张正说完不怀好意冲着何老头坏笑。
何老头心里嘎登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个几年前让他无比头疼的学生，和眼前的小伙子重叠在了一起，这臭小子又回来折腾自己，何老头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
“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样啊？大学毕业了回母校看看？”何老头记得这小子当年可是个刺头学生，全学校就他染了头发！老逃课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自己的弱点，搞得自己当时就很尴尬，不过算起来也是自己打交道最多的一个学生了。
张正苦笑一声：“是回来母校看看，不过可不是大学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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