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莫寒
莫寒，他就是向卫人杰发出挑战的莫寒，三年来向卫人杰发出挑战后唯一被接受的人，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他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根本入不得卫人杰的法眼。
就见此时的他，罡风吹袭着他的长发，烈阳炙烤着他的面庞，即使心中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他脸上的神色却始终不变，闭着眼睛，仿佛千万年不化的冰川，只以冷峻示人。
“寒儿，你为什么要挑战卫人杰？”
不知何时，莫寒的身旁站着一名银须白发的老者，银须飘飘，白发飞扬，身上的白袍将他衬托的仿佛神仙寿老。
不用猜，从他话中的含义以及他站在莫寒身旁周围的剑气却自动退开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就是这座山崖的主人，莫寒的师傅东方临。
莫寒缓缓睁开了不知已经闭上了多久的眼睛，掐印的手指也停止了手中的印诀，一声铮鸣声响，长剑落地，来不及收回的极道剑气瞬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细小的裂缝，不知深多少米。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还没有完全将体内真气转化为极剑道所需极道剑气，而卫人杰拜在姚老鬼门下已经十多年了，对霸剑道的理解远超你对极剑道的理解，这一战你是没有胜算的。”
莫寒眼望着虚空，表情冷漠，并不理会东方临说的，眼中除了深邃还是深邃，不知在那别人看来一片虚空的地方看到了什么样的景色。
“她的时间不多了。”
回过神来后的莫寒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额······”
东方临的面色一滞，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知道莫寒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对莫寒意味着什么，莫寒那么刻苦甚至可以说是以命在拼的修炼，为的便是他心中的那个“她”。
渃，这是莫寒对那个少女的称呼，名字很不同，却饱含了莫寒对她的执着。
三年前东方临外出寻找可继承他衣钵的弟子时在落霞宗山下的青牛小镇碰到全身是血，身受重伤的莫寒和一个气息微弱且双目失明的少女，只是一种直觉，他感觉这个人就是自己寻找多年可继承天殇剑修炼极剑道的弟子，当场便表示要收对方为徒。
当时的莫寒却没有什么表示，甚至看向东方临的眼神中都是充满着警惕和怀疑的，完全没有预想中低阶弟子见到绝世高人后哭着喊着要拜对方为师的情景发生，而是径直绕过自己继续向前在去，让他小小的被打击了一下，没有想到东南域内还有听了他名字却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存在，还被当成不学无术的骗子。
最后还是在他告诉莫寒只有学习了自己的极剑道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保护想保护的人，当时的莫寒才同意成为东方临的弟子。
由此可见莫寒口中的“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说“她”是他一切力量的来源和坚持都不为过。
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们在彼此间心目中的位置，他这个师傅也不能，他甚至不能踏过他们之间的那条禁区，否则的话，在他与“她”之间，莫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无关忠孝，只因为在拜他为师之前，莫寒早已先认识了“她”，并发誓为“她”燃尽心火。
“就算是这样，挑战卫人杰依旧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从莫寒口中吐出“她”这个字，东方临就知道莫寒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想要劝说莫寒改变主意，与姚清林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最清楚修炼了霸剑道后的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性格，尤其是当这个人在修炼霸剑道上拥有连他的师父都望尘莫及天赋和悟性后。
那是一种我即天下，朕即国家的霸道独尊。
“天下有我，天下在我！我在人间，当主杀罚！”
姚清林没有过这样的心态，因此他的剑只是表面的霸，但卫人杰三年前就初悟此种境界，真正领悟霸剑道精髓的人，无关乎年纪与修为，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秉性。可想而知闭关三年后的他实力和心境会达到一种怎样的可怕境界。
“不疯魔不成活，想要成非常事，就要使用非常之手段。”莫寒面不改色，心定如山。
“卫人杰心中霸道剑意已成，剑由心定，剑出无情，即使我和他师傅有相识几百年的交情，他也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东方临苦口婆心。
“要的就是他的不会手下留情。”莫寒面上无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而后，莫寒脸上的神色放缓，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作解：“天戮剑和天殇剑，霸剑道和极剑道，它们是天生的对头，宿命的敌手，修炼了这两种剑道人注定会有一战，无法躲藏，无法逃避。但他们也是彼此实力增长的最好的磨刀石，如果我想要在短时间内悟得极剑道真意，将体内真气与极剑道融合一体，与天戮剑主人的这一战不可避免，我相信卫人杰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在落霞宗等我三年，一口接受我的挑战。否则的话，凭他的剑法修为与心境，早就尝试着向东南域外走去了。”
莫寒的话如果泄露都外面一定会惹起一个轩然大波，他封剑三年，竟然是为了等待与极剑道传人一战。
“如果失败了呢？”
东方临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即使也是无用，极剑道的传人一旦下了某种决定，除非自己改变主意，否则的话其他人的话是起不了多少作用的，尤其对年轻气盛出涉此道的人而言，他自己当年也是如此，一旦决定了去做某件事，十万头马也拉不回来。
修炼极剑道的必备条件之一就是坚定心意，无论这个心意是好是坏，三心二意，别人随意一句话就动摇了自己心思的人是学不了极剑道的，即使学了也只能学到一点皮毛，无法迈入更高的殿堂。
极剑道的“极”字便代表了自我的坚持，九死不悔的执着，一个三心二意，随时可以改变主意的人不可能领悟其中的内髓。
“那就死。”莫寒脸上毫无变化的表情，语气冷漠而无丝毫感情，仿佛他口中的那个“死”字指的不是他自己，心中又对自己默默念了一句：“今世今生，我注定只为她活，如果无法共生，那就同死，也不负当时之言。”
似是感受到莫寒心中最深处的心意，一直安静没有丝毫动静的天殇剑忽然毫无缘由的震动了一下，仿佛在为莫寒而畅鸣。
“这······”
看着莫寒此刻脸上坚毅的态度以及那柄在自己手上从未有过异动的天殇古剑，东方临终于明白对方才是真正受天殇剑承认的主人，对于自己所下的决定有更强的坚持，任何人都无法左右。
因此他停止了劝说，因为他知道即使再说也是徒劳的，作为莫寒的师父，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全力的支持并相信他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后的挑战中战胜卫人杰，而且从莫寒所展现的意志与天赋来看，他也不一定会输，能够得代表天下极道的天殇剑承认的人又怎能以常理推之，对真正的天才而言，常理和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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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此时的他，罡风吹袭着他的长发，烈阳炙烤着他的面庞，即使心中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他脸上的神色却始终不变，闭着眼睛，仿佛千万年不化的冰川，只以冷峻示人。
“寒儿，你为什么要挑战卫人杰？”
不知何时，莫寒的身旁站着一名银须白发的老者，银须飘飘，白发飞扬，身上的白袍将他衬托的仿佛神仙寿老。
不用猜，从他话中的含义以及他站在莫寒身旁周围的剑气却自动退开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就是这座山崖的主人，莫寒的师傅东方临。
莫寒缓缓睁开了不知已经闭上了多久的眼睛，掐印的手指也停止了手中的印诀，一声铮鸣声响，长剑落地，来不及收回的极道剑气瞬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细小的裂缝，不知深多少米。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还没有完全将体内真气转化为极剑道所需极道剑气，而卫人杰拜在姚老鬼门下已经十多年了，对霸剑道的理解远超你对极剑道的理解，这一战你是没有胜算的。”
莫寒眼望着虚空，表情冷漠，并不理会东方临说的，眼中除了深邃还是深邃，不知在那别人看来一片虚空的地方看到了什么样的景色。
“她的时间不多了。”
回过神来后的莫寒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额······”
东方临的面色一滞，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知道莫寒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对莫寒意味着什么，莫寒那么刻苦甚至可以说是以命在拼的修炼，为的便是他心中的那个“她”。
渃，这是莫寒对那个少女的称呼，名字很不同，却饱含了莫寒对她的执着。
三年前东方临外出寻找可继承他衣钵的弟子时在落霞宗山下的青牛小镇碰到全身是血，身受重伤的莫寒和一个气息微弱且双目失明的少女，只是一种直觉，他感觉这个人就是自己寻找多年可继承天殇剑修炼极剑道的弟子，当场便表示要收对方为徒。
当时的莫寒却没有什么表示，甚至看向东方临的眼神中都是充满着警惕和怀疑的，完全没有预想中低阶弟子见到绝世高人后哭着喊着要拜对方为师的情景发生，而是径直绕过自己继续向前在去，让他小小的被打击了一下，没有想到东南域内还有听了他名字却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存在，还被当成不学无术的骗子。
最后还是在他告诉莫寒只有学习了自己的极剑道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保护想保护的人，当时的莫寒才同意成为东方临的弟子。
由此可见莫寒口中的“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说“她”是他一切力量的来源和坚持都不为过。
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们在彼此间心目中的位置，他这个师傅也不能，他甚至不能踏过他们之间的那条禁区，否则的话，在他与“她”之间，莫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无关忠孝，只因为在拜他为师之前，莫寒早已先认识了“她”，并发誓为“她”燃尽心火。
“就算是这样，挑战卫人杰依旧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从莫寒口中吐出“她”这个字，东方临就知道莫寒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想要劝说莫寒改变主意，与姚清林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最清楚修炼了霸剑道后的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性格，尤其是当这个人在修炼霸剑道上拥有连他的师父都望尘莫及天赋和悟性后。
那是一种我即天下，朕即国家的霸道独尊。
“天下有我，天下在我！我在人间，当主杀罚！”
姚清林没有过这样的心态，因此他的剑只是表面的霸，但卫人杰三年前就初悟此种境界，真正领悟霸剑道精髓的人，无关乎年纪与修为，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秉性。可想而知闭关三年后的他实力和心境会达到一种怎样的可怕境界。
“不疯魔不成活，想要成非常事，就要使用非常之手段。”莫寒面不改色，心定如山。
“卫人杰心中霸道剑意已成，剑由心定，剑出无情，即使我和他师傅有相识几百年的交情，他也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东方临苦口婆心。
“要的就是他的不会手下留情。”莫寒面上无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而后，莫寒脸上的神色放缓，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作解：“天戮剑和天殇剑，霸剑道和极剑道，它们是天生的对头，宿命的敌手，修炼了这两种剑道人注定会有一战，无法躲藏，无法逃避。但他们也是彼此实力增长的最好的磨刀石，如果我想要在短时间内悟得极剑道真意，将体内真气与极剑道融合一体，与天戮剑主人的这一战不可避免，我相信卫人杰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在落霞宗等我三年，一口接受我的挑战。否则的话，凭他的剑法修为与心境，早就尝试着向东南域外走去了。”
莫寒的话如果泄露都外面一定会惹起一个轩然大波，他封剑三年，竟然是为了等待与极剑道传人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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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临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即使也是无用，极剑道的传人一旦下了某种决定，除非自己改变主意，否则的话其他人的话是起不了多少作用的，尤其对年轻气盛出涉此道的人而言，他自己当年也是如此，一旦决定了去做某件事，十万头马也拉不回来。
修炼极剑道的必备条件之一就是坚定心意，无论这个心意是好是坏，三心二意，别人随意一句话就动摇了自己心思的人是学不了极剑道的，即使学了也只能学到一点皮毛，无法迈入更高的殿堂。
极剑道的“极”字便代表了自我的坚持，九死不悔的执着，一个三心二意，随时可以改变主意的人不可能领悟其中的内髓。
“那就死。”莫寒脸上毫无变化的表情，语气冷漠而无丝毫感情，仿佛他口中的那个“死”字指的不是他自己，心中又对自己默默念了一句：“今世今生，我注定只为她活，如果无法共生，那就同死，也不负当时之言。”
似是感受到莫寒心中最深处的心意，一直安静没有丝毫动静的天殇剑忽然毫无缘由的震动了一下，仿佛在为莫寒而畅鸣。
“这······”
看着莫寒此刻脸上坚毅的态度以及那柄在自己手上从未有过异动的天殇古剑，东方临终于明白对方才是真正受天殇剑承认的主人，对于自己所下的决定有更强的坚持，任何人都无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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