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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老痞子的计划

  老痞子传授给公孙厉一套修炼的法门,不是在公孙厉小时候就让他修炼。而是等的公孙厉chéng rén十六岁时,才让他开始修炼。和传统的修仙家族从小修炼不一样,所以纵使公孙厉在修仙上极有天赋,可现在却是刚刚入门的炼气期的新人。

  老痞子在修炼的道路上并没有给他什么帮助,不然以老痞子的修为,就是硬生生的造出一位御气期以上的高手也没什么。

  “厉儿离不开老头我,这个可不行。修仙路上多坎坷,不自己踩出一条路,是不能成才的。这样的话我只能”老痞子决定了暗暗的决定了一些事。

  师徒二人走走停停,在这南封省内徒步而行。而在这一个月里,老痞子的气息慢慢变的越来越虚弱,手脚也慢慢的迟钝了起来,不时还咳嗽两声。

  细心的公孙厉怎么会不发现,在第一天的时候就紧张的问候师傅怎么了。越到后面,公孙厉就越是紧张难过。

  “师傅,是不是我气到你了?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我们快去看大夫,我也去给你找些药草来熬。”公孙厉再一次关心的询问到老痞子。

  “厉儿生老病死这是常人必有的轮回师傅预感自己也快要不行了我这老骨头应该还有些时日别浪费那些草药了没有用的来师傅再问问你你从小和师傅学了哪些东西让师傅检查检查你有没有遗忘”

  老痞子躺在床上一顿一顿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语气极轻,十分的无力。

  一个月下来,老痞子从原先的健朗慢慢的变成了如今这风烛残年的虚弱样貌,躺在床上没有没有动弹,像是失去了一身精力。

  公孙厉并没有听他师傅的劝,依旧出去请了好些大夫来帮老痞子把脉,自己则继续的买药熬药,还有把这些年所得的名贵药材都拿了出来用。

  看过的大夫都轻轻的摇了摇头,告诉公孙厉,这位老人命数已经是走到头了,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他并没有听这些大夫和师傅的劝,依旧的熬药让师傅喝下去,老痞子喝了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傻孩子你师傅也算是一个修仙者了。寿元比常人多上一点,到了现在这般油尽灯枯已经不是这些凡药所能救的了。”老痞子宠溺的看了公孙厉一眼。“再让我躺躺吧”

  “不!师傅!你别相信那些庸医的话,我会治好你的!”

  公孙厉每天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红了双眼,用尽了一切办法,可还是没有半点起效。

  在这绝望之下,公孙厉伤心的哭了起来,他没有在老痞子面前,而是自己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悄悄的哭泣,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恨着自己。

  几日后

  公孙厉在老痞子的要求下,把他背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

  山坡上的环境还不错,没有人迹,安静的很。一眼可以看到另一边的森林。小山坡上零零落落的生长着几棵松树,除去一小块露出了光秃秃的土地外,其他地方也长满着野草。

  “这儿风景还真不错啊”老痞子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受微风从脸颊拂过。公孙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是啊,师傅。这里的景色真美。”

  老痞子就坐在山坡上,看着斜阳慢慢的落了下去。公孙厉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都沉默的看着这一片风景。

  壮士暮年!

  许久,老痞子轻轻的说了一句。

  “厉儿,带我回去吧”

  “嗯。”

  第二天,老痞子的身体看上去更差了。躺在床上,抓着公孙厉的手。用郑重又透露着虚弱的语气对着公孙厉说。

  “厉儿师傅我快坚持不下去了记得!咳咳修仙者与天地争寿!师傅我不行了我不希望你也是像我这样老死”

  “师傅”公孙厉在一旁紧紧的握住老痞子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哭什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啊?答应我厉儿你踏上了修仙路心肠不能像现在这样软从此之后不能在见到自己的眼泪”老痞子眼里满是溺爱,伸出手摸了摸公孙厉的额头。

  “嗯,师傅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公孙厉擦了擦眼睛,可泪水却止不住,更加多的流出,挂满了公孙厉的脸庞。

  老痞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吃力的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玉牌,上面刻着公孙二字。看了一眼后,就把他交到了公孙厉手里。

  “还有师傅和你说的,你是公孙家的人这个师傅没有骗你哈哈,因为我的自私害的你从小就没爹没娘师傅其实还真是对不住你啊还要从小就和师傅辛苦的学习这些本身你没有一个孩童该有的童年这也都是师傅对不住你”

  “师傅!我不怪你我愿意呜”公孙厉此时哭的像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那声音是这样的无助。

  “记住了你的公孙家还有一个敌对的世家你在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不要回去!师傅教你的东西你都要记牢了好好修炼要成为这世间顶天立地的人物还记得你学成那天愤慨激昂的许下了什么吗?”说到这里,老痞子想起了什么,无力的笑了几声。

  “记得我说要骗到当今皇室的宝物c我要娶到一位美落天仙的女子做老婆,我还要得道成仙天地不许,我就把大道骗来”公孙厉哽咽的说出了这番话。

  “没错!骗人,骗天,骗地这是修士的谋取之法这些都是你和师傅许下的约定你都记住了待得师傅去后你把我埋在昨天我们去的那小山坡那里安静好了师傅累了,让我再睡一会吧”老痞子闭上了双眼,真的像是在睡觉一般。可他的气息却越发的微弱,直到彻底消失。

  “师傅”

  公孙厉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扑在老痞子身上痛哭了起来。在这时刻,他想起了和师傅在一起的这十六年,想起了和自己师傅在一起的种种一切。

  一起为了成功骗到一个大富人家而碰杯痛饮,欢声庆祝,俩师徒经常迷醉在大街上

  学习各种本事时,师傅认真的教导和严厉的鞭策

  自己失败时的痛哭,师傅陪在一旁的安慰

  还有记事以来,那双扶着自己不要摔倒的温暖双手,那沧桑却带着温柔的声线

  这就是他公孙厉的师傅,他所最为敬爱的师傅。

  如今尸骨已寒,还穿着那不变的破烂旧衣,带着那破烂不堪的布帽,临走时,还恋恋不忘的嘱咐着自己的种种,可这一切都将消失。

  许久之后,公孙厉把师傅的遗体抱了起来,脸上挂满着泪痕。

  他就这样走出了房间门,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出了客栈,往昨天去的路上走去。这条路很偏僻,路上也没有其他行人,公孙厉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把老痞子抱到了山坡上,像是老痞子抱着小时候的他一样。

  站在了昨日的位置,公孙厉轻轻的跪了下来,把老痞子的遗体抱在怀中。

  他并没有把师傅立刻埋葬,就这样抱着师傅的遗体,呆呆的看着前方。太阳从空中降下,慢慢的走下了山。

  公孙厉还是一动不动,嘴里喃喃着:“师傅今日的夕阳与昨日相比,更加的鲜红还是昨日的夕阳美一些”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就这样静静的跪在地上。

  夜里,天空下起了雨。雨滴滴答滴答的打在他身上,他为了让师傅不要淋到雨。用自己的身躯帮师傅挡住了雨滴的侵蚀。

  一夜无眠

  大雨在太阳要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了。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周围的那几棵松树都焕发出了生气,几只鸟儿飞来树上站了一会,又展翅离开。

  终于,公孙厉站了起来。在旁边用手挖出了一个小土坑,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师傅的遗体。放在了土坑里面。

  公孙厉呆站了一会,看着土坑中老人遗容。自己的手上满是裂痕,一滴一滴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去。可他全然不顾,还是这样看着自己师傅。

  终于,公孙厉用手捧起了泥土。把手中的黄土埋在了土坑中,老痞子的遗体一点一点的被泥土掩盖。一个小土包也就这样慢慢的形成。附近没有什么木牌,只有几块石头。公孙厉就把那几块石头放在师傅的坟头前,算是一简陋的碎石碑了。

  “师傅,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实现。我不会再流泪!我要得道成仙!”公孙厉对小土包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握紧拳头,对土包立下了誓言。当他站起来时,坚毅的面容出现在他脸上。

  太阳终是升起,一缕阳光透过天上还未散去的乌云,照射在公孙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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