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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知那是中原的声音,便在门缝中往内瞧。

  她不瞧倒好,瞧了慌忙后退,羞得浑身发软,几乎惊倒,也差点儿撞在门上。“怎么

  了?表妹。”秋菡用传音入密之术问。

  “哎!一对狗男女,走!”海惠也用传音入密之术恨声答。

  秋菌不是黄毛丫头,十八岁了啦!一听是一对狗男女,便也羞得回身便走。

  两人还未开始运轻功逸走,忽听屋内有个娇滴滴而充满得贵韵味的声音说:“亲亲,你

  这叫作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嘻嘻!老娘消受了,你竟然还是童身哩!”

  两位姑娘一听,大惊失色,只觉心中一凉。都在想:声音好熟,是白妖狐,不知他携来

  的人,会不会是中原弟。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住了。秋菡变色道:“糟会不会是中原弟?”她这直截说出,海惠反

  而脸色一沉说。“如果是他,我们用不着找他了,哼!想不到小弟竟会jiāo上这种朋友。”

  秋菡毕竟懂事些,说:“在白妖狐手中,铁打金刚也难逃魔火溶化,不然怎配称妖狐?

  不成,得查个水落石出。”

  海惠这才着了慌,心一急,倏然回身,也不管内屋中不堪入目地景况,蓦地飞起一脚,

  向木门踹去。

  “轰隆”一声大震,她含愤出脚,力道岂同小可,整扇木门向里飞撞,“砰彭”两声,

  正跌倒在草堆前,将一双男女的衣裤盖住了好几件。

  她奇快地拔剑,勇身扑入,怒叱道:“妖fù该死,纳命”声虽厉,但却是她的原嗓,不

  象男人样。

  白妖狐大惊得一蹦而起,将垂死的中原推到壁角,方看清抢入一个奇丑地怪物。长剑光

  芒四shè。她低头想抓剑,可是剑已被中原压说,这刹那间,剑影已光临身边。

  她已没有机会找剑,赤条条地向房一闪,脚一挑狐裘飞起。她一手抄住,怒叫道:“丑

  小鬼,老娘要连你也吞了。”叫声中她运劲将狐裘向剑上卷去。

  海惠一声暴叱,长剑猛挥,揉身猛扑,点出五剑之多,“嗤嗤”两声裂帛响,将狐裘绞

  裂二条大缝,二人同时暴退,踉跄站稳。门外的秋菡接着抢入,撒剑叱道:“妖fù!投降方

  有商量。”

  白妖狐大惊,她功注狐裘,普通兵对绝难损伤,而且可夺裹对方的兵刃。想不到丑小子

  不但伤了她的狐裘,更将她的内家真力震回,她怎能不惊。

  门口又有人出现,再不走定然下场够惨,自己坑了他们的同伴,他们岂肯饶她?三十六

  着走为上着,不然就不配称“狐”,不等对方扑到,向上疾升,狐裘一抖,屋顶草盖震破一

  个大洞,草雪具飞赤身露体向洞中一钻,逃之夭夭,衣裤行囊全不要了。

  两位姑娘万没料到妖fù会震破屋顶脱身,一声怒叫。分头抢出大门,要将人追回,可是

  树林漆黑已追之不及了。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开口,天!两人都是黄花少女,一辈子从未经历过这种羞煞人的

  大场面,怎办?

  “怎办?表姐。”一向坚强的海惠,这实软弱了。

  “表妹,叫他穿衣再入屋。”秋菡出主意了。

  “我……我叫?”海惠面红耳赤地说。

  “好吧,我叫,谁叫我是表姐?”秋菡无可奈何地说,向门口叫道:“祝公子,你怎么

  了?”没人口答,海惠急道:“表姐,不能叫,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祝公子?”

  “表妹,你怎么这样大意?龙箫就压在他身下,露出胁下足有两寸,你也该看到了。”

  “提起龙萧,海惠方心一震,浑身火辣辣的,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衣下的凤箫,口中讪讪地

  问,“真的么?偷看到了?”

  “怎么不真?你太大意了。”“哦,我急怒攻心,不曾留意哩”秋菡柳眉紧锁说:“没

  人回答,难道他走了么?”

  海惠强压心头狂跳,伸头到门口向里瞧,慌得急忙退回,传声不得,芳心砰然,响声隐

  约可闻,同时,她脸色大变,樱嘴颤抖。

  “表妹,他在么?”秋菡没看清她的表情,惶急地问。

  海惠久久没作声,最后颤声说:“天!他……他恐怕已经……死……死了。”秋菡骇然

  变色,不顾一切抢入室中,掀开门板抓过一件外衣,将中原的下(禁止)掩住,一探脉息,叫道:

  “表妹,拿夺命金丹救他。”

  一面说,一面抽出压在身下的龙萧,顺手(禁止)背领内,在他胸前连拍三掌,再用推拿手

  法替他顺路活血。

  海惠应声奔到,探囊取出金丹,抓起由屋顶掉下的一把雪花,连丹带雪塞入他口中,俯

  下(禁止)吹口真气,丹丸着雪花硬滑下腹中。

  丹丸服下,加上秋菡不惜损耗元真,以先天真气由内替他推拿,他逐渐神智清醒。

  他神智一清,双目一睁,发觉自己躺在草上,一缕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直往鼻端

  里钻,胸前,有人正运神功替他推拿。

  壁上的松油灯,燃烛得吱吱作响,红褐色的光芒映shè下。他看清了身边替他推拿的人,

  是个俊美绝lún的少年郎,正额上见汗心无旁骛运掌。

  另一面。一个奇丑的少年,正跪在旁,用泪光晶莹的大眼,神色紧张地盯在他胸前心房

  的起伏情形。

  他吃了一惊,怎么上衣被卸掉了?他记得在山脊上,白虹飞逸前的刹那间,鼻中淡淡香

  气直冲脑门,接着出现了白妖狐令狐兰,尔后,尔后怎么了?

  他不知怎么了,大概是恍惚看到奇异的象,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如此而已,他第一个

  念头就是:“他们像在救我哩!”

  他一个反应是想坐起。便将上身一挺,糟!完了,怎么全身都僵死了。

  他大吃一惊,大叫道:“兄台,我……我怎么了?”

  他自以为叫声定然极大而惶急可是入耳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声音嘶哑。而且微弱得像在

  呻吟。

  两位姑娘见他已经醒来,记起了自己是女儿身,忆及先前光景,只羞得要放手溜走,慌

  忙转头,不但粉颊发赤,浑身血液似已沸腾。

  幸而那一声“兄台”,和那元气丧尽的虚脱嗓音将他们留住了,她们不能走。

  “咦!你竟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了?”海惠脸向外问,语音中包含愤概与不满,他还认为

  他是个人间贱丈夫,受不了诱惑自寻死路呢。

  中原无法移动手足,长叹一声道:“在下一无所知,这是什么所在?天啊!我像是已赤

  身露体,浑身已瘫,我受伤了?”

  “你自寻死路,自己应该明白……”

  秋菡拉了海惠一把,阻止她往下说,接口道:“表……哦!别迫他,他恐怕是真的不明

  白。”

  中原强纳一口气,叫道:“你的话好没道理。我怎会自寻死路?”

  秋菡转过头来,脸上红得像一朵红花,说:“你被妖fù白妖狐掳来此地,做下……你不

  知道?”

  “白妖狐?”

  中原心胆惧裂,狂叫起来,但声音虚弱得可怜,又道:“我在山脊上看群魔夺剑,恶斗

  三首二身的火龙,后来剑飞落在我身前,鼻中嗅到一阵奇香,仿佛看到那妖fù出现,尔后便

  人事不省,天!我完了!这鬼妖fù!天呵!”

  他想挣扎,想爬起,但他不能,总算将身躯扭动了数次。

  秋菡将他按住,急道:“你先养神,不可妄动,你将有一段时日修养以恢复元气。不

  然……”

  中原挣扎的结果,知道自己已成了废人,生机将绝,仅有一缕神智,真是已到了山穷水

  尽,油尽灯枯之境了。

  练武之人,在先天真气未修至收发由心之境,最忌讳破身,有些练童子功的人,破身之

  后元阳即散,一切苦修所成,尽付东流水他的先天真气刚练至凝于体内,将可发于体外之境

  正是紧要关头,这一破了童身,一切都完了。

  他在张百户口中,知道十猛兽中的两个鬼女人,都是收买男人xìng命的女妖,加上那三种

  奇香,以及目前自己瘫痪失力的情景,他还能不明白?这比破身更惨,精气神三宝定然已完

  全丧尽,生机已绝拖不了三两日啦!

  他泪下如雨,痛心疾首地说:“可怜我壮志未酬,今日意死在妖fù之手,死了也身败名

  裂,我好恨!”

  “你死不了,祝公子。”秋菡急叫。_

  中原苦笑道:“兄台,大罗金仙也难救三宝已竭之人,我练功进程正属生死关头,一旦

  失去三宝即已注定惨痛之运,用不着安慰我,谢谢你了,兄台,在下有两件大事未了,死难

  瞑目,两件大事中有一件旁人无法办到,另一件也必须jiāo托得人,方能成事,在下看兄台气

  宇不凡,风仪也必是可jiāo托之人,在下望兄台俯允在下之托。”

  秋菡摇手止住他再说,正色道:“在下有灵丹妙yào助你,只稍慢慢调养,可保无虞。用

  不着说这些丧气话。”

  中原仍往下说,他说的,“在下有自知之明,最多只可拖一两天,yào医不死病,世间绝

  无起死回生的仙丹,兄台衣领后的古箫,箫上隐有龙纹,哭阎罗曾为此箫迫我,儿乎要了我

  的命。是否即为云栖逸箫老前辈的武林至宝龙箫,在下不敢断定,在下柑托之事,即是此

  箫。”

  “相托之事就是龙箫?”海惠惊叫,转过身来。

  中原这时得夺命金丹yào力之助,精神旺盛了些,看清丑小伙子的面容,吃了一惊,转过

  话锋说笑道:“这位兄台好面熟,咱们似乎曾有一面之缘哩!我记得,乃是在武昌客店之

  中”。

  “是的,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海惠木然地回答。

  “兄台好精纯的功力。吓跑了王秀春那贼贱人,有兄台出面,在下真的放心了。”

  “你有何用意?”

  “在下有一口盟兄弟,姓葛名海文,虽未焚香结义,但情胜同胞,这支龙箫,乃是他在

  武昌城中骤遇强敌之时,匆忙中遗留留在我处之物,我不能久耽,在武昌等了他三天,只好

  请人送信桐城。禀明他父亲棠公在下不能久等的苦衷,便急急北上,这支箫,在下时情急,

  曾用击毙功力奇高的燕山乞婆,发现乃是无价至宝请在我死后,将这支箫带至桐城找宗棠

  公。面jiāo葛小弟,说我深感他的情义,可惜相见无期了。

  两女一阵激动,以手掩面,中原续往下说:“还有,请两位兄台隐下我的死因,只告诉

  他我乃是不明不白而死免得他找白妖狐报仇,海文弟的为人,义薄云天,xìng情急燥,定不会

  放过那妖狐。可是妖狐功为奇高,而且隐身漠外,与鞑子狼狈为jiān,势力庞大,我不能让他

  冒险?万望两位兄台允诺小弟就在九泉之下,当亦冥冥中为两位祝福,铬谢两位云天高义,

  答应我,兄合。”

  他语声渐弱,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海惠一蹦而起,泪流满脸,尖叫道:“不!你不能说这些丧气话,哀莫大于心死,你不

  能心死,心死便无可yào救,你不会死,你有大事未了,你不能让生者为你痛心。”

  中原苦笑道:“我确是不能死,但生机已绝,奈何?即使有灵丹妙yào留得命在,也成了

  废人,何况到那儿去找灵丹?哎!我命该如此。不怨天尤人,唯一憾事是不能找到我父亲,

  让母侪闾而望,我好恨!那妖………哎!”

  他长叹一声,闭上了无神的双目,泪下如雨,气息奄奄。

  秋菡赶忙又用雪塞一粒夺命金丹入他口中,大叫道:“你这人真无可救yào,为何不想活

  下去?你知道目下你吞下的金丹是什么?告诉你,那是云栖逸箫老祖爷的武林至宝夺命金

  丹,只要你不想死,留得一口气在,定然死不了,即使你到了鬼门关,也可将你追回来。”

  中原蓦地睁开双眼,讶然问:“咦!兄台此话可真?”

  “谁忍心骗你?千真万确。”

  “兄台高姓大名,与云栖逸箫老前辈有何渊源?”

  姑娘不说姓名,只说:“我们都是老人家的子弟,你不必多疑。”

  海惠接口道:“海文是我两的小弟日后你自会知道。”

  “真的?”中原惊喜地叫。要挣扎而起。

  秋菡将他按住。海惠突然拔出凤萧,说:“你看,我也用箫,老人家的弟子全用萧。你

  该相信了吧。”

  她说的都是鬼话,箫只有一对,怎能全用箫?秋菡就无箫可用,她用剑。

  中原喜极,问:“请问两位贵庚?以便称呼。”

  “我十八,她十七。”秋菡答。

  “哦!两位都是哥哥,小弟今年刚近十七,其实只有十六,请恕小弟放肆,在这儿稍留

  十天半月能否待小弟能行走之后,再办理两位哥哥的要事?”

  “理该如此,何况我们乃是历练江湖而来,并无要事待办?放心啦!”

  “小弟先谢过两位哥哥云情高谊。”

  “自己人,何必生分,请安心将养,不可胡思乱想。”

  海惠突然chā口道:“这儿不可久留,也非将养之所,表……大哥,山对面那幢土屋还有

  家具,地方也宽。何不移往那儿?”

  “好!这就走。”秋菡答。

  “有劳两位哥哥。”中原喜悦地说。

  说走,不简单,怎样带走这个赤luǒluǒ的大男人?日后服待的麻烦事教她两大姑娘如何着

  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僵住啦!

  海惠小嘴憋得紧紧的,良久,毅然地说:“大哥,我背人你收拾。”他起身取过中原的

  衣裤。

  中原苍白的俊面,闪过淡淡的红,说:“两位哥哥请迥避,我可以自已穿着。”

  海惠脸上经过易容,看不出表情,硬着头皮说:“在十天限期内,你根本不能自己起

  座,不必勉强自己了。”她闭着眼。替他穿着,手在发抖,好不容易完竣,她已经出了一身

  汗。

  秋菡拾夺他的长剑和百宝囊,与巾靴等物,将白妖狐的衫裤撕成稀烂,但却将她的百宝

  囊和长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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