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面灵女
我的耳边立即出现了一阵似远似近的嘶嘶声，就像是有一条蛇信子在舔我的脖子似的，让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而这时，我感觉一条蛇尾猛地勒紧了我的脖子，我赶紧用手试图抓住蛇尾，可却抓了一个空。
因为我的脖子上根本没什么蛇尾。
“不要看它！”
李默终于发现了我的异状，一把将我按了下来，我喘着粗气，好一会儿，那窒息的感觉才消失。
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默说这是鬼蛇灵的力量，能惑乱人的感知，其实刚才并不是真有蛇尾在勒我的脖子，而是我自己在用手掐自己的脖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总算是知道这鬼蛇灵是多么邪性的东西了。
前路不通，李默又带我继续找其他的出路，可是在村寨里小心的绕了一个大圈，所有出村的道路都被封锁了，有人把守。
“要不强闯过去？”李默有些不耐烦了。
我却拦住了他，说：“不，我们回神婆家！”
“回那里？神婆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李默不解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这次我自己回去，你找地方藏好就行。”
神婆到底是欺骗了我，说清河娘娘没有多少人信奉，可是这祭祀仪式如此浩大，显然这清河娘娘根本是他们村寨的信仰神灵。
李默自然不同意，可是却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
我之所以回去，其实是想看看神婆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我觉得她一定和清河娘娘有某种关系。
回到了神婆小楼的房间里，李默一个人消失在黑暗当中，我站在吊脚楼的三楼门口看去，还能看到远处河边处的火光。
正当我看的入神，哑婆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催促我回房间。
我点点头，就进了屋子。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走路竟然是没有丝毫声音的，像是游魂一样，隔着窗户，我用秘法看了一眼。
这哑婆身上却没有半点气运存在。
我咽了口口水，怨不得我总能在她身上闻出淡淡的死气，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年纪大了，所以身上有这种味道。
没成想这根本就是一个死人，也只有死人才会被消去所有气运。
这时候，我对神婆更加忌惮了，她不光驱使鬼蛇灵，豢养蛊虫，竟然还驱动尸体，让死人为她服务。
似乎一切阴邪的手段她都精通。
我听到一声关门响，从窗口看了一眼，原来哑婆就住在我不远处的房间里。
既然知道对方是死人，那就好办了。
我从头上揪下来几根头发放在床上，然后用了一道转移气息的秘术，然后又对自己加持好藏身术，就溜出了房间。
我倒要看看神婆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找遍了小楼，竟然没有找到神婆，这让我不得不猜测她是不是和鬼蛇灵在一起。
虽然没找到她，可我却发现了几间锁上的房间。
溜门撬锁对我来说自然是小事，我进入了其中一间点着蜡烛的房间。
这里竟然是一处祠堂，里面陈列着不少女人的照片和牌位，供桌上摆着香和蜡烛，我看了眼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正想出去，一张照片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哑婆的照片！
我一皱眉，哑婆不过是一个仆人，也能出现在家族的祠堂里吗？
看了一眼照片前的一行字，上面写着“第三十三代传人舍兰”，而旁边第三十四代的牌位却是空的。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哑婆舍兰应该就是上一代神婆！
正当我想得入神，一声喑哑的笑声响起。
我一惊，赶紧回头，没想到却是神婆走了进来。
“小子，你果然和你师傅一个德性，总喜欢到处乱看！”神婆道。
我干笑一声，指着照片问：“神婆，那哑婆是你师傅？”
“是我阿姆！”
神婆淡淡说道。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差点跳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驱使自己母亲的死尸的！就算是再百无禁忌，对于至亲之人多少还是需要避讳的。
似乎瞧出我的惊讶，她说道：“你已经看出她死了？”
我点了点头。
神婆示意我坐下，说：“无妨的，我们神婆家族不讲究这些俗礼，甚至连我们自己都可能成为实验材料，何况一具亲人尸体。”
我有些难以接受，却没做声，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讲究，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去要求别人怎么做。
“你刚才出去了？”神婆继续道。
我心一跳，佯作疑惑的说：“去哪？我一直在房间里啊。”
神婆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得我都有些心虚了，她才感叹道：“出去也没什么，别被发现就好。年轻就是好啊，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不像我们这把老骨头，想动也动不了了。”
说着，她枯黄褶皱的脸上透出一丝伤心。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神婆摆摆手，将我打发了回去。
我走了祠堂，回头看了一眼跪坐在牌位前祷告的神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回了房间，我开始想整件事情，一点点的拼凑起来，我觉得我肯定是疏忽了什么，想着想着就给睡着了。
一醒来，天刚蒙蒙亮，李默却坐在我床前的桌子旁，正背对着我不知道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会出事。”李默头也没回的说道，手里继续摆弄着什么。
我起身走了过来，一看就吓了我一跳，这李默手里竟然托着一个白色骷髅头，此时拿着刻刀在刻什么符号。
“一个骷髅头，有什么好怕的！”李默随意的说道。
我咧了咧嘴，细看下这明显是一个婴儿的骷髅头，个头差不多比拳头稍大，应该是出自未足月的婴儿。
骷髅头上已经刻满了密文，李默擦了擦汗，将它递到了我的面前，说：“给你，放在身上可以守护心神。”
我退了一步，道：“这鬼玩意还是你留着吧，守护心神？我可不想被鬼婴缠身。”
“放心吧，我的手艺没那么差。”李默不顾我的反对，还是将它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将骷髅头拿起来，两个空洞的眼神好像在和我对视一样，我一个激灵，总觉得它似乎是活的。
将骷髅头收到随身包里，我便和李默出了神婆的小楼。
走出不远，我回头看了一眼，哑婆正站在门口抬着头在看我们。
被一个死人注视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赶紧回过头，李默问我怎么了，我迟疑了一下，将这事跟他说了。
他迟疑道：“舍兰？我怎么觉得我听过这个名字。”他回头看了看，皱眉道：“她真的死了吗？”
我说：“当然，气运全消，自然不会是活人。”
李默眉头皱了起来，又回头看了两眼，似乎有些疑虑，说：“我看到一道白影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是她的魂……”
“魂？”
“恩。”
灵魂被拘禁在了躯体里，那岂不是不能轮回转世？现在的这个神婆还真是够狠的。
我和李默走着走着，却发现不对劲。
今天街道上竟然空荡荡的，一片死寂，就像是走进了一座死镇一样，直到我们来到河边，终于发现了大批的人群。
一个个身穿盛装，脸上勾画着红道，我还在打量，李默却低声说：“那是血，我闻到了血腥味。”
而这时，我看到了村寨的头人木山，他是一个面带威严的中年男人，顾盼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他用方言俚语在讲话，村民时而欢呼。
我和李默听得莫名其妙，却在人群中发现了孙警官。
孙警官也看到了我们，冲着我们露出了冷笑，看样子这家伙是跟定我们了。
环视一周，发现这人群里和我们一样的外乡人还真不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耄耋之年的老人。
我缩了缩脖子，这要是被人知道是我和李默砸的庙，恐怕我们会被愤怒的人群给撕成碎片。
“请灵女木晴！”
木山头人突然不再用俚语，大声喊道。
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走上了木台，身穿盛装，脸上却系着白纱，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木晴，分明是段晴！
段晴开始主持祭祀仪式，不过，我却发现了奇怪之处，她会偶尔的看一眼河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仪式很盛大，祭神的祀舞和礼乐，以及祭品和祷文，足足耗去了几个小时，可是底下信众的情绪不但是没有衰落，反而愈发亢奋。
我却发现不少人的眼珠子都显出赤红色来。
“是致幻药。”
李默低声说道。
说着，他还指了指孙警官，果然孙警官也一脸狂热的正从那里呐喊欢呼，我们为了不被注意，只好跟着做起了样子。
当众人的情绪终于稳定，我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哪知道段晴竟然宣布暂时休息，仪式的下半段会在傍晚进行。
我瞧着她下了木台，便给李默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去问问段晴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村民都在河边，所以我们很轻松的追上了段晴，哪知道她竟然说不认识我们，让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一皱眉，趁她不备一把将她脸上的白纱给抓了下来。
“啊！”
她惨叫一声，赶紧捂住了脸。
可是那一瞬间，我却注意到她的脸上平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无面人……”
李默也被吓了一跳。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而这时，我感觉一条蛇尾猛地勒紧了我的脖子，我赶紧用手试图抓住蛇尾，可却抓了一个空。
因为我的脖子上根本没什么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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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默说这是鬼蛇灵的力量，能惑乱人的感知，其实刚才并不是真有蛇尾在勒我的脖子，而是我自己在用手掐自己的脖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总算是知道这鬼蛇灵是多么邪性的东西了。
前路不通，李默又带我继续找其他的出路，可是在村寨里小心的绕了一个大圈，所有出村的道路都被封锁了，有人把守。
“要不强闯过去？”李默有些不耐烦了。
我却拦住了他，说：“不，我们回神婆家！”
“回那里？神婆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李默不解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这次我自己回去，你找地方藏好就行。”
神婆到底是欺骗了我，说清河娘娘没有多少人信奉，可是这祭祀仪式如此浩大，显然这清河娘娘根本是他们村寨的信仰神灵。
李默自然不同意，可是却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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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看的入神，哑婆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催促我回房间。
我点点头，就进了屋子。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走路竟然是没有丝毫声音的，像是游魂一样，隔着窗户，我用秘法看了一眼。
这哑婆身上却没有半点气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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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对神婆更加忌惮了，她不光驱使鬼蛇灵，豢养蛊虫，竟然还驱动尸体，让死人为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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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皱眉，哑婆不过是一个仆人，也能出现在家族的祠堂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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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瞧出我的惊讶，她说道：“你已经看出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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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神婆摆摆手，将我打发了回去。
我走了祠堂，回头看了一眼跪坐在牌位前祷告的神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回了房间，我开始想整件事情，一点点的拼凑起来，我觉得我肯定是疏忽了什么，想着想着就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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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担心你会出事。”李默头也没回的说道，手里继续摆弄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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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的手艺没那么差。”李默不顾我的反对，还是将它塞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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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骷髅头收到随身包里，我便和李默出了神婆的小楼。
走出不远，我回头看了一眼，哑婆正站在门口抬着头在看我们。
被一个死人注视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赶紧回过头，李默问我怎么了，我迟疑了一下，将这事跟他说了。
他迟疑道：“舍兰？我怎么觉得我听过这个名字。”他回头看了看，皱眉道：“她真的死了吗？”
我说：“当然，气运全消，自然不会是活人。”
李默眉头皱了起来，又回头看了两眼，似乎有些疑虑，说：“我看到一道白影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是她的魂……”
“魂？”
“恩。”
灵魂被拘禁在了躯体里，那岂不是不能轮回转世？现在的这个神婆还真是够狠的。
我和李默走着走着，却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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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我看到了村寨的头人木山，他是一个面带威严的中年男人，顾盼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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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默听得莫名其妙，却在人群中发现了孙警官。
孙警官也看到了我们，冲着我们露出了冷笑，看样子这家伙是跟定我们了。
环视一周，发现这人群里和我们一样的外乡人还真不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耄耋之年的老人。
我缩了缩脖子，这要是被人知道是我和李默砸的庙，恐怕我们会被愤怒的人群给撕成碎片。
“请灵女木晴！”
木山头人突然不再用俚语，大声喊道。
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走上了木台，身穿盛装，脸上却系着白纱，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木晴，分明是段晴！
段晴开始主持祭祀仪式，不过，我却发现了奇怪之处，她会偶尔的看一眼河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仪式很盛大，祭神的祀舞和礼乐，以及祭品和祷文，足足耗去了几个小时，可是底下信众的情绪不但是没有衰落，反而愈发亢奋。
我却发现不少人的眼珠子都显出赤红色来。
“是致幻药。”
李默低声说道。
说着，他还指了指孙警官，果然孙警官也一脸狂热的正从那里呐喊欢呼，我们为了不被注意，只好跟着做起了样子。
当众人的情绪终于稳定，我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哪知道段晴竟然宣布暂时休息，仪式的下半段会在傍晚进行。
我瞧着她下了木台，便给李默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去问问段晴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村民都在河边，所以我们很轻松的追上了段晴，哪知道她竟然说不认识我们，让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一皱眉，趁她不备一把将她脸上的白纱给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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