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困境
闫敏赶到时尸体已经被警方保护起来了，围观群众虽然做了疏散工作，但仍然没有散去——现在人都闲出病来了，有点事儿都上杆子瞧，也不看现在都半夜了。
我没管闫敏的疑惑，直接告诉她先去现场看看情况。警方立案基本就在这段时间了，我因为身份问题很难参与进去，即使王立业相信我继续聘用我来调查这个案子，警方也不会允许我对案件进行干预。我想这一次很警方很可能把已经搁置的王江河案与秦逸跳楼案联系到一起。那么我能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不过还好闫敏不出意外将进入这个专案组，说不得能给我带来不少信息。毕竟在此之前她参与了王江河案的调查，对情况比较了解。
陈夕月那边似乎已经没必要再去盯了，虽然不能放，但至少不用我亲自去盯了。我们虽然试图引蛇出洞，但这蛇厉害到直接可以火中取栗，秦逸周边的安排没一点反应秦逸就已经死了。
我可以预见那些退伍老兵的惭愧面目和上面对闫敏的处分了。但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和闫敏的布置虽然说未必能到的了万无一失的程度，但是连声响都没听见，秦逸就这么死了，说实话我有点接受不了。
闫敏从到这儿开始脸色就漆黑一片，我摸不透一个出了差错的妹子的心思，只好等到结束再考虑怎么劝劝她。
我在围观群众当中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听着旁边儿渍渍称奇的议论开始觉得心烦了的时候，闫敏出来了。
我赶忙迎上去问，“怎么个情况。”
闫敏眉头一直紧锁着，“从她家掉下来的，八楼。第一时间上楼做过检查，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屋子里物品好像也没被动过。不过这个说明不了，考虑到案发时间，秦逸很可能处于睡眠状态。”她接着说，“我简单看了眼尸体，身上没外伤，腹腔积血，手臂是粉碎性骨折，很像是自杀。”
她的意思我明白，秦逸不可能是自杀，“其他的呢？”
“回警局去做一下药检。”
我点点头，“保护者那边怎么说？”
闫敏想了想，“正常来说应该没有死角，虽然说不了不可能出现意外，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想了想，“只能这样了，我回去等你消息。这边儿我暂时不好掺和。”我知道闫敏后续还有不少事儿，现在还待在这儿顶多算添乱。
“等一下。”闫敏叫住我，我问她什么事儿。
“本来不该告诉你。”她犹豫了一会儿，“局里有人准备查你，怀疑你跟这次事件有关。”
我一愣，然后笑着说，没事儿，查呗我又没什么怕查的地方。闫敏点点头，让我到家给她打电话。有线索再找我。
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我就在想闫敏说有人查我的事儿。我在王江河案扮演的角色说实话很鲜明，虽然或多或少能被人看出来有点不对劲儿，但我那是因为陈凯和韩宝宝，即使查最后基本也就是一无所获。但是这事儿不对，我是引起什么人的怀疑了？还是要查我另有目的？
还有陈凯说的‘背叛者’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秦逸死亡陈凯是提前知情的话，那如果能联系到陈凯....我猛然一惊，如果能联系到陈凯案子说不定就破了。
不管是灵异还是人为的，他绝对知道一些事儿！
回到出租屋后，我先敲开陈夕月的房门，不管她有没有问题，经过这一回睡不着肯定是应该的。睡得着那心理素质绝对好的没话说，就她表现来看，她不像是那种神经粗大，心理素质很好的那种人。
不出我所料陈夕月没睡，我进去时正见到她在看一部超级英雄电影。招待我在客厅坐下后，她问我这么晚又找她有什么事儿。
我沉默了一会儿，十分为难的说，“我说完你别害怕，也别着急。”
她赶忙追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让我别吓唬他。
“秦逸死了，王江河的老婆。就在刚才我们看你的时候坠楼身亡了。这事儿闹的挺大的，明儿应该能上新闻。闫敏因为这事儿现在正在那边儿加班。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
我看着陈夕月脸色变了几次，没说什么。
“你放心，差错出一次已经是我们能接受的最坏结果了。第二次，不可能。”我露出一个笑脸说。
陈夕月点点头，“我信你。”
我又说，“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有不对立刻喊，晚上别在靠窗户位置呆着。这段时间尽量别出门。”
我见她没吱声的意思，就离开了。这段时间陆续发生的这几件事儿，让我感到有些心力憔悴，也感到自己的能力在这事儿上有些捉襟见肘。
陈夕月这边肯定要有人顶班，陈凯肯定要查，秦逸跳楼案得跟，李青花虽然这段时间没打扰，但这么大事儿找上门也就在明天。
分身乏术。闫敏在时候还好，但出了这事儿加上之前河州大街工地案，加班加到脑抽筋是肯定的，整个警局基本都得动起来，人手不够！
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等到明天，等李青花来看看能不能向她求助。还有陈凯...如果他的密文指的是秦逸跳楼案，那他是因为什么知道的这件事儿？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跟进的案子是河州大街工地案，这两者还有联系吗？
我咬了咬牙，狠狠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第二天。
不出所料，李青花立刻联系到我，我给了她地址，这时候闫敏还在疯狂加班没回来，俩人没见面。
虽然说我和闫敏一起住算是个小新闻，但是现在李青花显然没心思问这个，安排她坐下后，她立刻说，“秦伯母死了。”
我说我知道，昨天我去现场了。我又说，这件事儿我有责任，你要是怪我，我无话可说。
李青花摇摇头说，具体情况她很清楚，“我想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我揉了揉眉头，躺在沙发上叹口气，“本来也得找你帮忙，得有人顶我班，陈夕月这边不能放。你别问为什么，这件事儿现在还不好说。”
李青花点点头，行，我回去就安排人。
我意识到如果再想瞒陈凯的事儿瞒不住，毕竟下一步我必须介入河州大街工地案，这两个案子看着八竿子打不上，我要去过问得有个足够的理由。
我稍微想了想说，“具体是谁我不方便说，但是我接到一个可靠消息，给消息人身份比较敏感，我希望你别问，也不要查。”李青花点点头，我答应你。
“河州大街工地案这个知道吗？“
李青花点点头。
我说，这件事和秦伯母的事儿有联系，具体什么我还不知道得去查。我要办的就是这事儿。秦伯母那个案子闫敏在跟，有消息会有通知，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我立刻联系你。
李青花说，今天下午就把人给我送来，然后就离开了。
王立业那边离不开人，还有接连噩耗导致公司内部也有大量事物需要处理，家庭式企业最不好的就是这点，和古代皇朝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李青花走后，我立刻联系闫敏，告诉她的说辞和跟李青花说的一样。
闫敏的反应是：“之前你那些举动是因为这个消息人？”
我说是，闫敏说，行，是人都有难处。我这儿还在忙，中午回去。
我告诉她下午有人跟我交接，要在这儿住下。闫敏的回答让我心头一松，她说可以，这段时间忙，她要考虑搬到警局这边儿。
我俩又寒暄了两句，她说领导叫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把电视打开，开始等她回家，还有下午交接的事儿。
我又尝试了下跟陈凯联系，利用盗号广告当遮掩藏了句‘看到速回’的一句暗语。对这个我不太报希望。现在已经快过了二十四小时了，如果有余力，陈凯应该能跟我联系。
我稍微有点担心他的安全，这也是我要跟进那个案子的理由之一。
闫敏是下午才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可能回不来了，然后说等她给我发一组文件。
我意识到她语气的紧张和焦虑，正要劝解的时候，她说，时间很紧迫，看了资料你最好快点行动。
我刚说完好，她就把电话挂了。
资料传送过来的速度很快，刚挂电话没五分钟就传送过来了。我用电脑一看，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装了一个视频。
是秦逸死亡之前的监控录像.....点开后我立刻快进，秦逸死亡前有人进去过她的房间。
那个人是.....
我又见到了前几日闫敏跟一起见到的灵异，同时出现的两个陈夕月....
同时在家，在案发现场的陈夕月....
我感到一阵寒意，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监控视频和亲眼所见的给人的感受不一样，只是在镜头中出现的和杀了人的不一样。
我强忍着惊惧反复确认着监控录像。
身体特征，衣物，甚至拍到了脸....这段时间我在监控录像中看到过她无数次，就光凭感觉就不会认错。
图像资料，外加安保证词。该死！秦逸案要结，凶手是陈夕月！
但如果是我说，凶手应该是第二个陈夕月。
那时候陈夕月正在家被我堵个正着，就算是会飞这点时间也不够，我是开车直奔现场，期间闫敏仍然在进行对陈夕月的布控。
只是在这时候我的证词并不能改变判案结果，因为根据刑侦纪律，作为被王江河花重金雇佣者，我的证词很难有法律效令，闫敏也一样，她首先得因为我的关系避嫌。虽然我们都知道我们没发生什么，但在别人眼里都住一块儿了，能没点儿鬼？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陈夕月很快就会被缉拿归案。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放任陈夕月被抓，真凶洗脱罪名。第二个保护陈夕月，这种情节恶劣的杀人案在刑法规定起码是个无期徒刑，包庇则是同罪。
该死，不查肯定不行，身后有韩宝宝等着拿我的命，保陈夕月就得面临社会的通缉。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我还有把握销毁证据带入跑路，现在这环境，想跑太难，何况我还得去跟陈凯的案子。
我发现一时间我已经陷入两难境地了。而且这次不像陈凯没有折衷的选择。
我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卑鄙的选择，我打通了李青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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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管闫敏的疑惑，直接告诉她先去现场看看情况。警方立案基本就在这段时间了，我因为身份问题很难参与进去，即使王立业相信我继续聘用我来调查这个案子，警方也不会允许我对案件进行干预。我想这一次很警方很可能把已经搁置的王江河案与秦逸跳楼案联系到一起。那么我能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不过还好闫敏不出意外将进入这个专案组，说不得能给我带来不少信息。毕竟在此之前她参与了王江河案的调查，对情况比较了解。
陈夕月那边似乎已经没必要再去盯了，虽然不能放，但至少不用我亲自去盯了。我们虽然试图引蛇出洞，但这蛇厉害到直接可以火中取栗，秦逸周边的安排没一点反应秦逸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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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敏从到这儿开始脸色就漆黑一片，我摸不透一个出了差错的妹子的心思，只好等到结束再考虑怎么劝劝她。
我在围观群众当中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听着旁边儿渍渍称奇的议论开始觉得心烦了的时候，闫敏出来了。
我赶忙迎上去问，“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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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我明白，秦逸不可能是自杀，“其他的呢？”
“回警局去做一下药检。”
我点点头，“保护者那边怎么说？”
闫敏想了想，“正常来说应该没有死角，虽然说不了不可能出现意外，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想了想，“只能这样了，我回去等你消息。这边儿我暂时不好掺和。”我知道闫敏后续还有不少事儿，现在还待在这儿顶多算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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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该告诉你。”她犹豫了一会儿，“局里有人准备查你，怀疑你跟这次事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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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花摇摇头说，具体情况她很清楚，“我想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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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敏是下午才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可能回不来了，然后说等她给我发一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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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
我又见到了前几日闫敏跟一起见到的灵异，同时出现的两个陈夕月....
同时在家，在案发现场的陈夕月....
我感到一阵寒意，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监控视频和亲眼所见的给人的感受不一样，只是在镜头中出现的和杀了人的不一样。
我强忍着惊惧反复确认着监控录像。
身体特征，衣物，甚至拍到了脸....这段时间我在监控录像中看到过她无数次，就光凭感觉就不会认错。
图像资料，外加安保证词。该死！秦逸案要结，凶手是陈夕月！
但如果是我说，凶手应该是第二个陈夕月。
那时候陈夕月正在家被我堵个正着，就算是会飞这点时间也不够，我是开车直奔现场，期间闫敏仍然在进行对陈夕月的布控。
只是在这时候我的证词并不能改变判案结果，因为根据刑侦纪律，作为被王江河花重金雇佣者，我的证词很难有法律效令，闫敏也一样，她首先得因为我的关系避嫌。虽然我们都知道我们没发生什么，但在别人眼里都住一块儿了，能没点儿鬼？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陈夕月很快就会被缉拿归案。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放任陈夕月被抓，真凶洗脱罪名。第二个保护陈夕月，这种情节恶劣的杀人案在刑法规定起码是个无期徒刑，包庇则是同罪。
该死，不查肯定不行，身后有韩宝宝等着拿我的命，保陈夕月就得面临社会的通缉。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我还有把握销毁证据带入跑路，现在这环境，想跑太难，何况我还得去跟陈凯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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