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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跪井

  天才壹秒記住『  qu 】

  爷爷满脸惨白,轻声让大家散开点。

  他一手把我往后赶去,一边嘱咐旁边一个老头,好像是要让他去拿什么东西。

  那人听完立刻离开了人群,同时我看到尿布的尸体居然站了起来,然后又面对着井跪了下去。

  紧接着烧鸡的尸体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人群中稍微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我就听到了人群中小女孩儿的哭声。

  反倒是爷爷好像放心下来,对大家摆摆手,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走到两具尸体前仔细看了起来。

  大家都不敢说话,约莫过了两分钟,爷爷回头对大家轻声道:“都走!都走!”一边做着赶人的手势。

  很多人早就吓的不行,看到爷爷这样以为出了什么怪事儿,转身就跑回了村内,剩下几个胆大的男人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烧鸡尿布父母。

  爷爷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招手让那几个男子过来,我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也凑了过去。

  他看我居然还没走,把我拉到一边训斥道:“赶紧回去!别在这儿添乱!”

  那几声“咯咯”的笑声把我吓的够呛,结结巴巴给爷爷说了我听到的前两次笑声。

  “你听到了?”

  我害怕的点点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倒尸体面前道:“你跪在他俩旁边,仔细听有没有别的声音。”

  我小腿又哆嗦起来,因为到了井边上我才看到这两具尸体嘴角都挂着一个诡异的微笑。

  “别怕,我在,不会有事儿的。”爷爷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哆哆嗦嗦的跪在井边,额头直冒冷汗。

  “老王,东西来了。”刚才跑去拿东西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掂着一个大箱子。

  爷爷把箱子接过来,打开我才看到里面装满了各种规格的刀。

  他拿出来两把最大的递给身边的汉子:“你俩拿着,一旦有变就把他俩的头砍下来。”

  呆坐在旁边两人的父母听了哭着摇摇头,刚要张嘴说话,旁边的大汉马上捂住了他们的嘴。

  烧鸡尿布两人本来就已经死的十分诡异,按照村儿里的习俗死前都要做法事的,现在爷爷要斩下尸体的头颅,两人肯定就更不愿意了。

  爷爷也没说话,只是抱歉的对他们摇了摇头。

  他弯腰从箱子里掏出一把十分精细锋利的小刀,蹲到我旁边的尿布后面,轻轻拍了拍我:“开始了,注意听。”

  他把小刀插入了尿布尸体的右腰,从右往左缓慢的在尿布腰部隔开了一个大口子。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差点把我呛晕过去,晃晃荡荡要倒,就感觉一只右手抓住我的肩膀,稳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差点就要叫出来了。

  尿布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旁边举刀的汉子也被吓了一条,抬手就要砍下去,爷爷一抬手轻声道:“稳住”。

  爷爷又蹲到烧鸡背后,同样的动作又做了一遍,一边在我耳边道:“还有一次,别怕,用心听。”

  话音落了没多久,我就看到烧鸡的手也举了起来,搭到了我的右肩上。

  同时脑中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声音,又马上消失了,而且两具尸体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听到什么了么?”爷爷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我道。

  “听不清,消失的太快了。”我摇摇头。

  “别怕。”他向我点头示意,蹲到尿布尸体后,戴上手套把一只手伸进了尸体内部。

  他摸了一会儿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眉头皱了皱,抽出手挪到烧鸡背后也伸了进去,好像也摸到了什么的东西。

  “把尸体手拿下来,靠近点。”爷爷从尸体中抽出手来,甩了甩额头的汗,对旁边大汉道:“稳住,慢慢来。”

  那两人把尸体放在我两侧,爷爷蹲在我背后两只手分别伸进了两具尸体,在我耳边道:“仔细听。”

  他两只手刚伸进去,刚才那股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较清晰,听声音是个女声。

  爷爷双手似乎捉住了什么东西,一点点儿的往外拿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我脑海中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一不能美酒来祭飨,只有哀思泪千行,二不能佳肴来供饷,只有戚戚哭兄郎,三不能为你夜走访,只有婵娟空照窗,四不能陪你将花赏,只有千紫枉飘香…”

  随着爷爷的双手继续取出,我脑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同时烧鸡和尿布的尸体强烈抖动起来。

  “快听!”爷爷声音稍微大了点,像是在对我下命令一般。

  “五不能双双观月亮,只有孤影守空房,六不能见你登皇榜,只有华韵赴汪洋,七不能闻你雪冤把父放,只有尸骨含恨抛长江,八不能花轿相迎礼乐响,只有孝服代红妆,九不能与你相依度时光,只有岁月添愁鬓染霜,十不能与你同殡葬,只有老死入陌荒…”

  那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脑袋要炸了,忍不住双手抱住脑袋,爷爷在我耳边大声吼道:“别乱动,听!”

  说着他猛的从尸体中拽出了什么东西,同时两具尸体伸起胳膊掐住了我的脖子。

  “斩!”爷爷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炸起。

  两个汉子没有犹豫,一刀下去,鲜血溅了我一脸。

  脑袋已经快要爆炸,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昏倒之前耳边全是最后听到的那句“墓前没有哭丧棒,更无后裔烧纸张,清明无人把坟上,野草一堆落飞蝗,过路的君子难猜想,还以为坟里埋的是少年亡。”

  醒来的时候爷爷正在厨房里面忙着什么,一股中药的味道从来厨房飘了出来。

  脑中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但还是头疼欲裂。

  我挣扎着坐起来喊了一声:“爷爷!”

  “哎,你先躺着,药马上就熬好了。”爷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爷爷到底从他俩体内拿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两具尸体会跪倒在井边,我脑中的声音又是什么。

  “不是让你躺着么,怎么又坐起来了。”爷爷端着药从厨房走出来,苦味闻得我只皱眉。

  “喝了吧,趁热。”

  我抿了一口,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加点糖吧,太苦了。”我央求道。

  “不行,赶紧喝了,”爷爷督促到:“昨天你听到了什么?”

  我捏着鼻子把一碗药喝了下去,身上一股热气就冒了出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唱戏,唱的东西没记住。”

  “唱戏…”爷爷接过碗嘀咕道:“不应该啊。”

  我心里有点儿纠结到底要不要给他说烧鸡尿布那天晚上做的事情。

  爷爷看我有心事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我有事情给您说。”

  接着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给他说了说,爷爷听完一脸着急:“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他站起来在屋里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是碰到阴班了…”

  我看出来出了大事儿,忙问他道:“什么阴班?”

  爷爷好像很生我的气转身气冲冲道:“阴班啊!就是集市上拉场戏那个班子,我说他们怎么能一晚上就搭起来那么大个戏台子,原来是阴班的人,你待着别乱跑,我去找人!”

  他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我心里有点委屈,没想到自己闯了这么大祸,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

  没一会儿屋里就来了好几个人,都是村儿里年纪很大的老头。

  其中一位姓姜的老头,算得上是村儿里最有威信的人了,据说他早年间并不是尚井村的人,而是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一个人到这里定居,无儿无女。

  这么一个外村人能在尚井村如此有威信,要源于他刚来那年村儿里发生的一件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