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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借一把东风给你

  之后的日子,盛韦斯和乔明媚在公司也遇见了几次,微笑,颔首,然后擦肩而过。

  盛韦斯还在思索乔明媚与骆清朗的关系,而乔明媚,也为江哲远和他妈妈即将来W城的事情烦恼揪心。

  邵珂文看不过去盛韦斯明明心底一团乱麻面上却还硬要装作啥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斗胆建议,“老大,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乔明媚问个明白呢?”

  “我们?”盛韦斯瞄他。

  邵珂文立刻改口,“你。”

  “我?”盛韦斯再瞄。

  邵珂文沮丧了,认命地说道:“我。我非常想知道她和骆清朗的关系。”

  孺子可教也!盛韦斯点头。

  这个问题,邵珂文问了,问的却不是乔明媚本人。邵珂文问了徐梦莎。

  徐梦莎是邵珂文的堂嫂。

  找了个周末,邵珂文拎了点水果登门拜访。

  一番寒暄过后,邵珂文入了正题,“堂嫂,你们部门那个乔明媚挺漂亮的。”

  徐梦莎瞄了一眼邵珂文手足无措的模样,了然一笑,“我还在想呢,珂文今天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一看徐梦莎的模样,邵珂文就知道她误会了,忙澄清,“堂嫂,你可别误会,我是替别人来打听的。”

  “谁?”徐梦莎当下就拧紧了眉。她和邵珂文一个公司,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偌大公司,能让邵珂文如此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的,也就一个盛韦斯而已。只是——若真是盛韦斯对乔明媚起了心思,那这事情就有趣了。韩思思痴恋盛韦斯,盛韦斯却对乔明媚别有用心……这实在是不太和谐啊!

  “堂嫂,这个……这个你就别问了吧。”邵珂文清咳了几声,顾左右而言他。

  “盛韦斯?”徐梦莎道。

  “呃……”邵珂文想,这事儿堂嫂若是宣传了出去,只怕他这一年都要上夜班了。唉!不过,堂嫂那么精明的人,瞒也是瞒不过的。“是。堂嫂,这事儿你别和别人说行吗?”

  徐梦莎斜眼:“怎么?盛韦斯还怕丢了面子?”

  邵珂文默默流汗。如果老大没了面子,那他估计就没小命了。

  看着邵珂文窘迫的样子,徐梦莎也不好为难他,爽快地说道:“珂文,要是你对乔明媚有意思,我肯定是要劝你打退堂鼓的。既然不是你,是别人,那要追便追,我也不是太平洋警察,没必要管那么宽。”

  “堂嫂,你这话中有话啊。”邵珂文在一旁陪着笑。堂嫂若是阻止他追求乔明媚,那必定是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才会那么做的。是别人,堂嫂自然没必要管他人死活了。难道乔明媚和骆清朗的关系……堂嫂知道?

  想到这里,邵珂文脑中灵光一闪,“堂嫂,你是咱们公司的老员工了,也是出了名的百事通,那你知不知道乔明媚和咱们公司哪个高层关系不一般啊?”

  这么一问,倒还真是把徐梦莎问住了。

  她和乔明媚是一个部门的,乔明媚初进公司时是跟在她身边学习了一个星期,比起其他人来,她们是要熟悉一些。但是,毕竟乔明媚才刚进公司,一些个人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乔明媚平时也很少和他们凑在一块儿说八卦,更多是埋头工作。

  乔明媚是一个对待工作很执着很认真的人。就拿那份需要总裁签字的报告来说,因为和财务那边有些瓜葛,总裁迟迟没有签字。眼看着再拖下去,劫色大师都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这不,交到乔明媚手里半个月时间,她天天跑十五层,终于搞定了。而之所以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搞定,不是因为乔明媚工作能力差,是因为总裁身体抱恙,在家歇了半个月。

  不过,加上刚才邵珂文的话,徐梦莎心中顿时有了谱——乔明媚上头有人!

  不然,那份报告丢在那里那么久都签不下来,连劫色大师出马都没用,乔明媚怎么可能轻松搞定呢?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一个小人物,必定是个大大大人物,否则,总裁怎么肯给面子签字呢?

  “乔明媚有靠山?”

  徐梦莎本是问句,邵珂文却听成了陈述句,理所当然地说道,“堂嫂你果然知道乔明媚和骆清朗的关系。”

  徐梦莎本是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将出来,洒落在面前的茶几上。

  来不及将茶几上的水渍擦去,徐梦莎一脸惊讶地问道:“乔明媚的靠山是总裁?”

  “堂嫂,你怎么这么惊讶?”邵珂文很纳闷。堂嫂不是早知道了吗?

  “没什么,没什么。”徐梦莎抽了纸巾擦茶几。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等邵珂文坐上回家的公交车,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去找堂嫂本是想问一些乔明媚的事情,结果,他什么信息也没有问到,倒是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诉堂嫂了。

  怀着愧疚且忐忑的心情,邵珂文打电话给盛韦斯负荆请罪,“老大,我对不起你。”

  邵珂文一开口,盛韦斯就知道邵珂文把事情办砸了,眉眼不动,淡淡地唤了一声:“邵珂文啊。”

  每次盛韦斯这么一开口叫他,他就头皮发麻,然后,就知道肯定要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盛韦斯接着说道:“咱们之前研发的B类新产品应该可以投入生产了。”

  “老大,夜班技术力量欠缺,我懂的。”邵珂文自发自动地接口。

  听筒里传来盛韦斯低低沉沉的笑声,相当愉悦,“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邵珂文。”

  邵珂文抬手,在玻璃窗上用力向下滑。吱吱吱吱——再刺耳的声音,也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伤悲。

  公交车司机头也不回,直接吼了一句:“哪个没有公德心的人挠玻璃?挠坏了要赔的。”

  呜呜——他很悲伤啊!有没有人能听到他那颗脆弱的少男之心正在裂缝呢?

  邵珂文将头转向车外,然后,他那颗正在裂缝的脆弱的少男之心——“啪”一声,碎了!

  那、那、那是——乔明媚和一名长相特别俊美的男子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如花貌美,真是他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啊。

  邵珂文颤抖着按下盛韦斯的电话号码,“老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人喜欢啊?”

  “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公司?”

  盛韦斯一句话将邵珂文秒杀。

  “老大,我看到乔明媚和长得很漂亮的男人逛街,神态亲密。”邵珂文停顿了一会儿,见盛韦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气晕了?“老大?老大?”

  良久,才传来盛韦斯的声音,“地址。”

  老大的声音好可怕啊!邵珂文忙不迭把地址报了。

  而当盛韦斯马不停蹄地赶到邵珂文所说的地点时,根本不见乔明媚的身影,正打算回去,才转身就看见了在一个咖啡馆外面鬼鬼祟祟的林遥。

  “林遥。”

  林遥转过身,见是盛韦斯,先是一惊,继而堆出满脸的笑,乐呵呵地走了过来:“包大人。”

  “逛街?”盛韦斯问。本来他还琢磨着邵珂文是不是捉弄他。见了林遥,他就不那么想了。

  之前送林遥回家,林遥提过,一般乔明媚周末没事就会找她逛街。

  林遥笑得灿烂,却是没有正面回答盛韦斯的问题,“包大人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下一刻,林遥的笑就消失了。

  “抓奸。”

  林遥愣了好久,笑容才渐渐回到脸上,“包大人,敢问包夫人哪位啊?”

  “你说呢?”盛韦斯眉一挑,定定地看着林遥。

  林遥扛不住被盛韦斯那么盯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道:“包大人既然这么执着,那我就咯。”

  “嗯?”

  “眉毛别老是跳啊跳的,庄重啊,包大人!”

  盛韦斯正想说话,林遥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一会儿你给我保持沉默啊,不然,我不知道那位武功高强的乔女侠会不会把你打个半身不遂。”

  盛韦斯点头,表示一定依言行事,绝不私自行动。

  林遥抬头,挺胸,深呼吸,一咬牙,一跺脚,带着盛韦斯进了咖啡馆。

  “他们在最顶端的雅间里,想偷听就去他们隔间。我这里隔音不太好。”

  咖啡馆的老板娘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她瞟了林遥一眼,眼皮再也懒得抬,手指向某个方向一指。

  盛韦斯有些惊诧,林遥却是熟门熟路地就找了地方坐下来。

  盛韦斯在林遥对面坐下,才想开口问话,林遥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掏出纸和笔写了一行字递过去——这里不是隔音不太好,是非常差,不许说话!

  盛韦斯点点头。

  听了片刻,盛韦斯发现老板娘显然过谦了,这里根本不是隔音不太好,而是隔音特别差!

  隔壁间的声响动静,他听的一清二楚。

  隔壁一共有三人,一男二女。

  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显是乔明媚,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要大一些,可能是长辈。而那个男人的声音却是和乔明媚差不多的年纪。

  盛韦斯边听边皱眉。

  林遥在纸上了画了一张关系图递给盛韦斯。

  盛韦斯接过来一看,眉头更紧了。

  隔壁间除了乔明媚,还有一男一女是乔明媚的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妈妈。

  而根据他刚才听到的内容推测,前男友似乎有意挽回和乔明媚之间的感情,而他的母亲显然和他怀着不一样的心思,用词虽然委婉,却无时无刻不在表达她对这段感情的不满。而乔明媚——

  林遥忍不住摇头。乔明媚啊乔明媚,你可是他们母子面和心不合的根源啊,你居然除了问过江母要不要添茶,就一言不发了。你这是折磨江哲远呢,还是折磨我这个偷听的人啊?

  似乎是与林遥心有灵犀,这边林遥正暗自抱怨,那边乔明媚已经缓缓开口了。

  乔明媚眉眼含笑,一副乖顺的模样,看着江母,说道:“伯母,我和江哲远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为人惫懒,懒得吃回头草。所以,你无需担心我会缠绕江哲远。”

  江母不以为然,“乔小姐,你说的分手在我眼里并不可信。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并没有断了联系不是吗?”

  乔明媚垂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依旧是明眸善睐的模样,“伯母,我和江哲远曾经在一起,我从来都相信那时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如今,虽然分开了,那他也还是那个我真心爱过的男人。他现在于我而言,不是爱人,不是朋友,而是……”片刻后,乔明媚说:“他是我心里的一棵树,曾经茁壮挺拔,现在已经枯萎,但,哪怕有一天这棵树的根茎烂了,那也是在我心底腐烂。”

  “伯母,我这么和你说吧,”乔明媚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哲远,唇畔是温柔的笑,“如果和我分开以后,江哲远将他的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那我恐怕会夜不能眠。因为,他的风生水起不是我给予的。当然,可能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内心的小猥琐,他离开了我,反而过的很好,那怎么可以?按照我的性格,我必定是要日日祈祷他打雷的时候不要在外面站着,开车的时候没有喝酒,走路的时候不会有花瓶砸下来,坐飞机的时候不会突然引擎熄火……诸如此类,一切我能想到的不幸。”

  江母听了,免不得横眉怒目。

  乔明媚视而不见,自顾自往下说,“但,转念一想,若江哲远和我分开以后,他一蹶不振,对生活失去信心,从此变成了一滩烂泥,那么,我的心肯定更不好受。那是在我心里住过的男人,居然变成那般模样?我不但会看不起他,还会看不起自己——竟然爱过那么一个男人。这么一想,我就不仅仅是夜不能眠,应该是寝食难安了。”

  “我想,江哲远对我大抵也是如此。”乔明媚转头看江哲远。

  听乔明媚说那番话,江哲远的心震撼了。这个他深深爱着的女孩,始终倔强,却也依旧坚强。

  他和乔明媚恋爱两年,从没有在她口中听到一句坦言蜜语。即使情浓时,他要一句情话,她也是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就过去了。

  一度,他都怀疑乔明媚是否将他放在心上。就算是分手后,他口口声声为自己的疑虑道歉,可自始至终,他心底的怀疑并没有减少一分。

  若不是他心底有怀疑,他在父母面前就会有足够的坚持,他和乔明媚的感情也不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时至今日,他才觉得愧疚,原来,在这段感情里,不够用心的,是他。

  江哲远的心里不是滋味,看着乔明媚,嘴巴嗫嚅,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可以说什么呢?

  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以他对乔明媚的了解,只怕他再说什么,乔明媚都是不屑的。

  还记得分手的第二天,他打电话给乔明媚,在他说了一大通话以后,乔明媚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江哲远,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

  正如旁人叫嚣的那样,我爱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若不爱你,你说你是什么?

  他讷讷,挂了电话。

  乔明媚就是这样一个臭脾气的好姑娘。

  如今,这个好姑娘就坐在他的身旁,说着从前没有说过的情话,他的心是那么的悲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去,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洞,风吹过,呼啦啦地吹过,刺骨,揪心,却难以名状。

  江母见乔明媚说那话时,眉目清澄,不似说谎的样子,而自己的儿子,却是在听了乔明媚的话后神情变得莫名难看,不发一言,只傻傻地看着乔明媚发呆。

  江母是官场上的人,手腕心计也是有一手的,又是江哲远的母亲,通常,江哲远眉眼一动,她就知道江哲远的心思了。江哲远和乔明媚的感情不得她心,于是,横加阻拦。没想到,乔明媚倒是潇潇洒洒,放不开手的竟然是江哲远。她又何尝不知道她不该责难于乔明媚,只是,江哲远是她的儿子,人心,总是偏帮着自己人的。是以,在江母心里,还是有一个一厢情愿的念头——乔明媚有意和江哲远复合。

  “乔小姐,我很高兴听到你这番话。”江母道,“只是,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伯母问就是了。”

  “既然,你和哲远已经分开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有联络?”

  闻言,乔明媚伸手取了桌上花瓶里的那枝花,干脆利落掐落花朵部分只留了枝桠在手里,拿着那段枝桠一点不温柔地戳着江哲远的臂膀,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到底是因为旧情难忘?还是习惯成自然了?”

  “……都有。”江哲远回答。

  乔明媚放下枝桠,对江母露出一个温婉的笑,“伯母,如果别人打电话给我,故意不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的家教不容许我这么做。”

  江母虽是气恼江哲远的不成器,但面上波澜不惊,举手抬足依旧雍容,只是言语尖锐了许多,“乔小姐,我听哲远提起过你的家境,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父亲是个体户,常年在外忙碌,没有时间照顾你,所以,你经常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我说的对吗?”

  “确实如此。”乔明媚很坦然。

  江母笑了,笑得极优雅,“我一直认为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必定是要有相同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而这些观念的产生,是要有一个共同的生活环境,哲远从小的学习生活环境都和你不一样,你们年轻人,总是很冲动。也许你们觉得很多都不是问题,但是,作为过来人,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你们认为不是问题的那些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乔明媚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捏起那根枝桠一折二,声音清脆,犹如她说出口的话,干净利落。

  “伯母,这个观点我很赞同。而我也认为我和江哲远的生活环境相差甚远。”

  在隔壁偷听的林遥听到这里,无声地叹气,连连摇头。

  对上盛韦斯求知的眼神,林遥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那个老妖孽把明媚惹毛了!

  盛韦斯好奇,但见林遥让他继续保持沉默然后进行继续偷听,便点点头。

  显然,江母对乔明媚的知情识趣很满意,是以,并没有反驳乔明媚的话。

  而沉默了良久了江哲远对此却有很大意见,“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有那么强烈的门第观念啊?”在见到乔明媚之前,妈妈只是说想和乔明媚谈一谈。他以为妈妈终于改变心意,没想到,妈妈的想法竟是一点没变,反而愈来愈食古不化的。

  乔明媚抢在江母前头开口,“长辈有门第观念很正常,我爸爸也有门第观念。”

  江哲远一愣。恋爱的时候,他也曾试探问乔明媚什么时候带他见家长,乔明媚常常是一脸无辜地说她也是很久没有见到她那个每天都特别忙的爸爸了。所以,乔明媚的父亲,对他而言,是一个很陌生的存在。

  江母觉得很可笑。一个个体户,真的懂什么才叫门第么?

  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乔明媚一字一顿地对江哲远说:“我爸嫌你们家穷。”

  瞬时,江母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厥过去。江哲远也是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江家在B市也算是名门。江父江母都是人民公仆,江哲远也算是才貌双全,这样的条件,摆在全国任何一个城市,都是顶顶好的了。许多家长盼星星盼月亮还不盼不到有这样条件的男孩子呢。

  然,乔明媚对此却是不屑一顾的。她甚至嫌弃江家太穷。

  这样的话,若不是乔明媚口出狂言,那便是自己家中条件太优越。

  盛韦斯看着对面林遥笑眯眯的模样,又想到乔明媚住的那套价格不菲的单身公寓,做口型问林遥:她家很有钱?

  林遥猛点头。

  在盛韦斯揣摩乔明媚和骆清朗关系的过程中,他曾设想乔明媚是为了钱才和骆清朗在一起,所以,乔明媚并不愿意别人知道她和骆清朗的关系。

  这个设想,在今天被cut了。

  他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要么是为财,要么是为人。

  如今,不是为财,那便是为人了。

  也许,乔明媚看上的不是骆清朗的钱,而是骆清朗这个人。而这——偏偏是盛韦斯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可能性。

  相比较盛韦斯的纠结,林遥的表情很激动。明媚的小宇宙终于要爆发了!哈哈哈,明媚,抬出你家那尊像钻石山一样的老爹吧,吓死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妖孽!燃烧吧,乔明媚!我看好你哦!

  果然,乔明媚不负林遥所望,一鸣惊人。

  “伯母,在我的周围,很少有你这样的穷人。”乔明媚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所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才算不失礼。如果有失礼的地方,那么,很抱歉!”

  江哲远在江母发怒前站了起来,挡在了乔明媚的前面,“明媚,你别走。”

  “你让她走!”江母怒极,声音尖锐,“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找个条件比你还好的。”

  在江母心里,乔明媚所说的一切,全部不可信。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为了争面子而一时口快,当不得真。

  “乔明媚,你真失败。”

  陡然想起的突兀的男音。

  随之是雅间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个声音,盛韦斯是熟悉的。

  那是骆清朗。

  他显然是为了乔明媚而来的。

  别说盛韦斯惊讶,连乔明媚看到推门进来的骆清朗,也是一脸掩不住的惊讶。

  “先生贵姓?”

  对不请自来的骆清朗,江母倒是难得的客气。

  也难怪,骆清朗丰神俊逸,卓尔不凡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养尊处优的气息。且还是各类财经杂志追捧的青年才俊,上过封面的次数不胜枚举,江母自然对他有印象,如今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而已。

  “骆,骆清朗。”骆清朗有一把好嗓音,“江夫人,你好。”

  江母起身,笑着伸出手,“骆总裁。”

  KD集团近期有个项目将在B市展开,江母虽不是经手人,但也耳闻了许多。比如,KD集团董事长骆逸乃商界大鳄,其子骆清朗比之他,手腕和谋略更甚一筹。

  面前的骆清朗虽然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温润摸样,但传闻多半只是将真实放大一些,还是靠谱的。是以,江母并不敢小觑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

  “江夫人的雍容让我后悔晚生了几年。”

  骆清朗的奉承让江母喜笑颜开。

  “骆先生和乔小姐是熟识?”江母问。

  骆清朗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嗯,我和乔小姐很熟。”说完,伸手将乔明媚从江哲远身边拉到自己身边,安然地搂在自己身侧。

  乔明媚不满被人楼主,挣扎地扭动,骆清朗的手暗中用力,并送了一记警告的眼神给她。收到骆清朗警告的眼神,乔明媚安分了,垂首站在骆清朗身侧。

  瞧他们两个亲密的模样,自然没有人会再去刨根问底两人的关系。

  江哲远看着乔明媚安静的面庞,心里不是滋味,讷讷开口:“乔……”

  乔明媚抬眸看向江哲远,蓦地眼前一黑,原来是被骆清朗的手掌挡住了视线。

  “骆清朗,你干嘛?”

  “人生应该向前看,不要回头看。”骆清朗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还欠他一句话。”乔明媚扒下骆清朗的手掌,对江哲远露出一个笑,“江哲远,再见。”

  “说完了?”骆清朗问。

  “嗯。”乔明媚重重点头。

  那句“再见”,不仅是对江哲远说的,更是她为他们的那段恋情画上句号。

  从此,她可以放下江哲远,放开自己,就像骆清朗说的那样——向前看!

  “那我们走吧。”骆清朗与江母寒暄了几句以后,与乔明媚相携离开。

  路过盛韦斯和林遥坐着的雅间门口时,骆清朗正在数落乔明媚,“乔明媚,你刚才被人鄙视了!你怎么就那么失败呢?你从哪儿找的那个男人啊?嗯?真丢人啊……”

  而江母和江哲远没隔多久也离开了。

  林遥常常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喃喃抱怨:“该死的骆清朗,什么时候不来,挑明媚快发飙的时候来。唉!明媚发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错过了这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盛韦斯没有理会林遥的抱怨,问道:“你认识骆清朗?”

  如果骆清朗和乔明媚真如他们刚才表现出来的是亲密关系的话,那林遥认识骆清朗不足为奇。

  “我想,本城未婚女子没几个不认识骆清朗的吧?嗯,或许,未婚男子也有许多是认识骆清朗的。”林遥睨了盛韦斯一眼,道:“你该问我,骆清朗认不认识我。”

  林遥肯点拨,盛韦斯自然虚心受教,“骆清朗认识你吗?”

  “见过。”林遥说,“不熟。”

  将之前林遥闭口不谈乔明媚事情的态度和今天林遥带他偷听的事情一比较,再将偷听到的内容联系起来,盛韦斯就明白了林遥的“良苦”用心。

  “你希望我知难而退?”盛韦斯问话的方式很直接。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一种被人愚弄以后的莫名的窝火,只能用直白的语言去纾解。

  林遥很坦诚,“我不否认我有这样的念头。”

  “如果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呢?”

  林遥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你自认比江哲远美貌,还是比骆清朗有钱?”

  盛韦斯怔住了。

  刚才林遥适时将雅间的门打开了,江哲远在外面路过,他看见了,确实貌比潘安,百年不遇的美男子。

  这样的美男子,乔明媚依旧不屑一顾。

  那他呢?

  乔明媚打一开始认识他,就嫌弃他黑。

  盛韦斯觉得头有些疼。好像自从认识乔明媚以后,他就经常觉得头大。

  “包大人,看在林述的面子上,我实话和你说吧,上次我开生日派对那个别墅是明媚的。”林遥道,“明媚生来就是公主命,她家老爹特别有钱。就刚才,她有句话绝对是大实话,江家和她家比起来,确实挺穷的。”

  “她和骆清朗……”

  林遥打断了盛韦斯的话,道:“我约了林述吃晚饭,该走了,Bye!”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