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相思苦
接近午膳十分,棠梨携着五六个丫鬟从厨房出来,她们端着菜盘正要给尧七送膳,走在前面的棠梨忽然被一道男声叫住。
是宋菁华。
她停步,示意身后的丫鬟先行一步。
宋菁华将她拉向隐秘的地方,抬手给了她一个细颈的小瓷瓶,她接过,眉头微皱,疑惑道:“这是什么?”
“毒药。”他也不含糊,干脆利落道。
哦?
棠梨指尖翻转了一下瓶身,睨向宋菁华,“宋菁华我看你是疯了吧。”
他疯了,她可没疯。
尧七的所有饮食都经她一人之手,一旦被查出是食物引起的中毒,她第一个逃不了干系。
宋菁华神色淡然,解释道:“这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一开始不会有人察觉,等到尧七发现时早已无济于事,就算是药王谷的君黎出手,怕也回天无力。”
她挑了挑眉:“我可不想背负弑师的罪名。”
不知是她说错了话还是什么,宋菁华唇角忽而勾起一抹邪肆,“接触过那些菜食的人又非你一人,尧七如何怀疑都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最先遭殃的,比如说刚才那些端菜丫鬟。”
“更何况,弑师这种东西,呵。”他轻笑出声,“你大可放心,尧七都做过,你怕什么?”
棠梨眸色一敛。
尧七弑师?关于祖师爷,罗生门内少有人提,似是在避讳些什么,她不知道祖师爷的名字,甚至连性别都不清楚,他竟是死在尧七手里的吗?
手中丝帕反反复复的折叠了几遍,所有线索中的蛛丝马迹皆直指芸娘。
尧七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的眼疾开始恶化了。
自那日南疆回来以后,他的眼睛越来越糊涂了,他找过君黎,君黎说是被南疆毒沼的沼气所伤,注意修养,切勿动怒,便无大碍。
这几日,是他太累了。
“师父。”门外女声轻轻一唤。
尧七敛了思绪,半阖上窗子,窗外明亮的阳光晃的他双眼难受。
棠梨一一将菜摆上桌,“师父,你尝尝徒儿的新手艺。”
她舀满一碗鸡汤,“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一大圈了,是该好好补补了。”
他含笑拿起汤勺匀了匀鸡汤,眼角余光瞥见棠梨身后的一个丫鬟神情可疑,汤勺一顿,他闲闲道:“过来,替本教主试毒。”
棠梨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个丫鬟。
那丫鬟面色骤然变得紧张。
她心下了然,多半是宋菁华的人了,至于是派来监视尧七还是监视她,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排除两者皆有可能。
宋菁华还是不信任她。
丫鬟犹豫不决地上前,她不敢抗拒尧七的命令,更清楚那菜食里或许被棠梨下了药。
见此僵局,棠梨莞尔一笑,化解道:“师父你这又是何意,这些菜食都经徒儿之手,你还不放心吗,试毒实属多此一举。”
尧七浅浅一笑,眸子却转暗转深,紧锁着那丫鬟,“为师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别人。”
棠梨不再出言,一脸坐等看好戏的样子。
那丫鬟一步一步走的极慢,终于到了他们跟前,她战战兢兢地拿起备用的勺子。
“啪。”
她的手才稍稍抬起些,勺子便一个不稳脱离了手,落在桌上。
她慌慌张张跪下,请罪:“奴婢不敢,望教主赎罪。”
尧七眉梢轻挑,语调上扬,“有何不敢,莫非是你在里面下了毒?”
她一个颤栗,愈发慌不择言,连带着口齿都有些不清晰,“不是,不是的。”
他轻嗤,声音冰冷:“来人。”
被他唤进来的人手里拿捏着一枚银针,银针沾过鸡汤瞬间发黑。
那丫鬟立时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摇头,“不是我教主,教主,真的不是我。”
她除了一遍遍说着不是我之类的话,什么也说不了,她不可能说是棠梨下的药,且不论尧七会不会信,单单是宋菁华那边就够她苦头吃了。
“证据确凿,休要狡辩。”尧七面上震怒,语气却淡淡。
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多大意外。
有丫鬟欲图谋不轨,下药尧七被当场拆穿的事传到宋菁华耳里的时候,宋菁华脸色一黑,极力抑制住心头的大怒。
而棠梨则优哉游哉的坐在他对面,指尖玩弄着发丝,“是你自己人坏的事,怪谁。”
宋菁华攥紧的拳头猛地敲在了桌上,神色丝毫不见好转,“是我这边的问题。”
“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用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替你做事。”
他自动忽略她的这句话,蹙眉,“经此一事,尧七必定有所防范。”
棠梨不以为然,“你能想到的东西尧七未尝想不到,或许正因如此,尧七反而在此事上有松懈。”
宋菁华沉吟片刻,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等一下。
他眸色敛了敛。
“我给你的药,银针试不出来。”
“那又怎样?”棠梨漫不经心道。
他瞥向她,一字一句笃定,“你动了手脚。”
她闻言嗤笑一声,起身出了他的院子,“随你怎么想好了。”
棠梨弯了弯唇。
是,确实如他所说。
她动了手脚,她就是要让银针发黑才好。
尧七不会让她试毒,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即使没有宋菁华的那个丫鬟,他们的计划还是会执行,若非如此,也不会尧七一唤,就有人拿着试毒的银针进来。
所以,一切都是一个设局。
既然那丫鬟不懂收敛心思,自己跳了出来,不用白不用啊,借此机会除掉她,合情合理。
如若是换做平常除掉,势必会引起宋菁华的疑心。
她微微一笑。
一袭黑色身影迅速穿过罗生门的后门。
后门不比前门气派,只略略布置了两个弟子把手,防守较为薄弱。
而那两个弟子,此时均被棠梨遣散。
她快步上前,向来人做了个手势,“这边请。”
来人也不多话,脚步紧跟上棠梨。
两人匆匆拐进一间僻静屋子。
屋内,尧七低垂着眉眼,恭候多时。
棠梨抬袖点上一只烛火,明明灭灭撑起半间屋子的光亮。
尧七背抵着桌案,随手丢给黑衣男人一个白色细颈瓶子。
“这是什么毒?”他问。
烛光照在男人脸上,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孔——药王君黎。
君黎取下瓶塞,倒出少许粉末在指尖,他细细摩挲了下,又置于鼻尖轻嗅,没个结果,他舌尖轻点,细细品味了下,“相思苦。”
“相思苦。”尧七眉紧锁,重复着他的话。
相思苦是种慢性药,他略有耳闻,寓意日日夜夜相思苦断肠,问君知否。
起初饮它并无大碍,若连续饮上半月,便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
半月......
他眸色一暗,半月以后将好是他的生辰,宋菁华这时间掐的还真是时候。
这一边,棠梨一门心思放在了相思苦上。
相思苦断肠,有趣。
君黎将毒药还回,尧七又转交给她,她攥在手心,“师父我先走了,出来的时间一长,宋菁华那边会起疑的。”
“好。”
征得了他的应允,她拾步,却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师父,芸姐姐呢?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芸娘这个名字使得尧七为之一怔,他抬眼,对上棠梨那双如黑石闪耀的眼,思虑良久,缓缓开口道:“为师,派她去执行任务了,要晚些才能回来。”
她眼睫微颤,目光闪烁,言语上流露着满满的失落,“宋菁华谋反,芸姐姐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没有爱过她,一切都是假的,有的只是利用。
尧七扯起嘴角,“不会的。”
他想不出该回复她什么,只能告诉她一句,不会的。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芸娘也反了,且禁止任何人和她说芸娘的现况,她和芸娘是什么关系?她怕她承受不了,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很难过的人是她而不是芸娘。
芸娘去了哪,他也不清楚,大概以后是不回来了。
棠梨出来时顺手带上了门。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她刚来罗生门的那会儿,大家都其乐融融的,所有人对她都很好,除了一个疼她爱她的第一师父,还有十二位哥哥姐姐。
芸娘在十二个人里头排第一,她经常照顾她,还会和她讲一些她听不大懂却觉得很是正确的大道理。
她在外面闹了事有师父扛着,在师父那儿闯了祸有芸姐姐顶着。
她记得一开始有一个喜欢爬墙头的男人,尧七说那是她的不正经师叔。
她问尧七,师叔为什么喜欢爬墙头。
尧七说,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爱慕她,取悦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个女人,就是芸姐姐。
芸姐姐起初未曾看上她的傻气师叔,连正眼也未瞧过他,谁知日子一长久,两个人郎情妾意在一起了。
师父说,那是芸姐姐被感动了。
爬墙头也能感动人?她当时很是难以置信,事实证明,确实有用。
之后的师叔,每每来私会芸姐姐都是爬墙头进来的,还好巧不巧每每都能被师父逮个正着。
师父秉着祝天下有情人终不成眷属的美好心态,见了师叔就是追着他一顿打,师叔喜欢打她的可恶嗜好也是在那个时候滋生养成的。
从此,师叔成了罗生门的头号闲杂人等,师父在门前立了块牌子,上写“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唯有北墙是对师叔唯一开放的点。
......
所有的变化,好像都只在闭眼之间,那个时候的那个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吧。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是宋菁华。
她停步,示意身后的丫鬟先行一步。
宋菁华将她拉向隐秘的地方,抬手给了她一个细颈的小瓷瓶,她接过,眉头微皱,疑惑道:“这是什么?”
“毒药。”他也不含糊,干脆利落道。
哦?
棠梨指尖翻转了一下瓶身,睨向宋菁华,“宋菁华我看你是疯了吧。”
他疯了,她可没疯。
尧七的所有饮食都经她一人之手,一旦被查出是食物引起的中毒,她第一个逃不了干系。
宋菁华神色淡然,解释道:“这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一开始不会有人察觉,等到尧七发现时早已无济于事,就算是药王谷的君黎出手,怕也回天无力。”
她挑了挑眉:“我可不想背负弑师的罪名。”
不知是她说错了话还是什么,宋菁华唇角忽而勾起一抹邪肆,“接触过那些菜食的人又非你一人,尧七如何怀疑都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最先遭殃的,比如说刚才那些端菜丫鬟。”
“更何况,弑师这种东西,呵。”他轻笑出声,“你大可放心,尧七都做过,你怕什么?”
棠梨眸色一敛。
尧七弑师?关于祖师爷,罗生门内少有人提,似是在避讳些什么,她不知道祖师爷的名字,甚至连性别都不清楚,他竟是死在尧七手里的吗?
手中丝帕反反复复的折叠了几遍,所有线索中的蛛丝马迹皆直指芸娘。
尧七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的眼疾开始恶化了。
自那日南疆回来以后,他的眼睛越来越糊涂了,他找过君黎,君黎说是被南疆毒沼的沼气所伤,注意修养,切勿动怒,便无大碍。
这几日,是他太累了。
“师父。”门外女声轻轻一唤。
尧七敛了思绪,半阖上窗子,窗外明亮的阳光晃的他双眼难受。
棠梨一一将菜摆上桌,“师父,你尝尝徒儿的新手艺。”
她舀满一碗鸡汤,“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一大圈了,是该好好补补了。”
他含笑拿起汤勺匀了匀鸡汤,眼角余光瞥见棠梨身后的一个丫鬟神情可疑,汤勺一顿,他闲闲道:“过来,替本教主试毒。”
棠梨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个丫鬟。
那丫鬟面色骤然变得紧张。
她心下了然,多半是宋菁华的人了,至于是派来监视尧七还是监视她,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排除两者皆有可能。
宋菁华还是不信任她。
丫鬟犹豫不决地上前,她不敢抗拒尧七的命令,更清楚那菜食里或许被棠梨下了药。
见此僵局,棠梨莞尔一笑,化解道:“师父你这又是何意,这些菜食都经徒儿之手,你还不放心吗,试毒实属多此一举。”
尧七浅浅一笑,眸子却转暗转深,紧锁着那丫鬟,“为师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别人。”
棠梨不再出言,一脸坐等看好戏的样子。
那丫鬟一步一步走的极慢,终于到了他们跟前,她战战兢兢地拿起备用的勺子。
“啪。”
她的手才稍稍抬起些,勺子便一个不稳脱离了手,落在桌上。
她慌慌张张跪下,请罪:“奴婢不敢,望教主赎罪。”
尧七眉梢轻挑,语调上扬,“有何不敢,莫非是你在里面下了毒?”
她一个颤栗,愈发慌不择言,连带着口齿都有些不清晰,“不是,不是的。”
他轻嗤,声音冰冷:“来人。”
被他唤进来的人手里拿捏着一枚银针,银针沾过鸡汤瞬间发黑。
那丫鬟立时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摇头,“不是我教主,教主,真的不是我。”
她除了一遍遍说着不是我之类的话,什么也说不了,她不可能说是棠梨下的药,且不论尧七会不会信,单单是宋菁华那边就够她苦头吃了。
“证据确凿,休要狡辩。”尧七面上震怒,语气却淡淡。
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多大意外。
有丫鬟欲图谋不轨,下药尧七被当场拆穿的事传到宋菁华耳里的时候,宋菁华脸色一黑,极力抑制住心头的大怒。
而棠梨则优哉游哉的坐在他对面,指尖玩弄着发丝,“是你自己人坏的事,怪谁。”
宋菁华攥紧的拳头猛地敲在了桌上,神色丝毫不见好转,“是我这边的问题。”
“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用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替你做事。”
他自动忽略她的这句话,蹙眉,“经此一事,尧七必定有所防范。”
棠梨不以为然,“你能想到的东西尧七未尝想不到,或许正因如此,尧七反而在此事上有松懈。”
宋菁华沉吟片刻,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等一下。
他眸色敛了敛。
“我给你的药,银针试不出来。”
“那又怎样?”棠梨漫不经心道。
他瞥向她,一字一句笃定,“你动了手脚。”
她闻言嗤笑一声,起身出了他的院子,“随你怎么想好了。”
棠梨弯了弯唇。
是,确实如他所说。
她动了手脚,她就是要让银针发黑才好。
尧七不会让她试毒,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即使没有宋菁华的那个丫鬟,他们的计划还是会执行,若非如此,也不会尧七一唤,就有人拿着试毒的银针进来。
所以,一切都是一个设局。
既然那丫鬟不懂收敛心思,自己跳了出来,不用白不用啊,借此机会除掉她,合情合理。
如若是换做平常除掉,势必会引起宋菁华的疑心。
她微微一笑。
一袭黑色身影迅速穿过罗生门的后门。
后门不比前门气派,只略略布置了两个弟子把手,防守较为薄弱。
而那两个弟子,此时均被棠梨遣散。
她快步上前,向来人做了个手势,“这边请。”
来人也不多话,脚步紧跟上棠梨。
两人匆匆拐进一间僻静屋子。
屋内,尧七低垂着眉眼,恭候多时。
棠梨抬袖点上一只烛火,明明灭灭撑起半间屋子的光亮。
尧七背抵着桌案,随手丢给黑衣男人一个白色细颈瓶子。
“这是什么毒?”他问。
烛光照在男人脸上,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孔——药王君黎。
君黎取下瓶塞,倒出少许粉末在指尖,他细细摩挲了下,又置于鼻尖轻嗅,没个结果,他舌尖轻点,细细品味了下,“相思苦。”
“相思苦。”尧七眉紧锁,重复着他的话。
相思苦是种慢性药,他略有耳闻,寓意日日夜夜相思苦断肠,问君知否。
起初饮它并无大碍,若连续饮上半月,便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
半月......
他眸色一暗,半月以后将好是他的生辰,宋菁华这时间掐的还真是时候。
这一边,棠梨一门心思放在了相思苦上。
相思苦断肠,有趣。
君黎将毒药还回,尧七又转交给她,她攥在手心,“师父我先走了,出来的时间一长,宋菁华那边会起疑的。”
“好。”
征得了他的应允,她拾步,却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师父,芸姐姐呢?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芸娘这个名字使得尧七为之一怔,他抬眼,对上棠梨那双如黑石闪耀的眼,思虑良久,缓缓开口道:“为师,派她去执行任务了,要晚些才能回来。”
她眼睫微颤,目光闪烁,言语上流露着满满的失落,“宋菁华谋反,芸姐姐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没有爱过她,一切都是假的,有的只是利用。
尧七扯起嘴角,“不会的。”
他想不出该回复她什么,只能告诉她一句,不会的。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芸娘也反了,且禁止任何人和她说芸娘的现况,她和芸娘是什么关系?她怕她承受不了,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很难过的人是她而不是芸娘。
芸娘去了哪,他也不清楚,大概以后是不回来了。
棠梨出来时顺手带上了门。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她刚来罗生门的那会儿,大家都其乐融融的,所有人对她都很好,除了一个疼她爱她的第一师父,还有十二位哥哥姐姐。
芸娘在十二个人里头排第一,她经常照顾她,还会和她讲一些她听不大懂却觉得很是正确的大道理。
她在外面闹了事有师父扛着,在师父那儿闯了祸有芸姐姐顶着。
她记得一开始有一个喜欢爬墙头的男人,尧七说那是她的不正经师叔。
她问尧七,师叔为什么喜欢爬墙头。
尧七说,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爱慕她,取悦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个女人,就是芸姐姐。
芸姐姐起初未曾看上她的傻气师叔,连正眼也未瞧过他,谁知日子一长久,两个人郎情妾意在一起了。
师父说,那是芸姐姐被感动了。
爬墙头也能感动人?她当时很是难以置信,事实证明,确实有用。
之后的师叔,每每来私会芸姐姐都是爬墙头进来的,还好巧不巧每每都能被师父逮个正着。
师父秉着祝天下有情人终不成眷属的美好心态,见了师叔就是追着他一顿打,师叔喜欢打她的可恶嗜好也是在那个时候滋生养成的。
从此,师叔成了罗生门的头号闲杂人等,师父在门前立了块牌子,上写“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唯有北墙是对师叔唯一开放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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