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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就怎样

  满怀疑惑不解的来到议事厅时,其他人已经落座等候多时。

  玉案长长,她看了眼首位的尧七以及另外十一个人后,目光落在了右侧首的位置上。

  那个位置,空荡荡地,原本那里坐着一个女人,颔首低眉浅笑间,一举一动尽似水。

  她上前,十分自然的就着空位子坐下,垂眉静默。

  沉闷地气氛传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

  “尧七,既然决定了,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是老二先打破了静默。

  棠梨低垂着眉眼,细听他们的谈话。

  “徒儿……”尧七默了默,终于开了口。

  棠梨被点名,转眸望向他,却是不敢对上他的瞳眸,目光飘忽在别处。

  尧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二打断,他先是起身,拉起右手边的棠梨,握着她双肩,郑重其事道:“梨儿,二哥走了。”

  她抬眼,老二表情严肃,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好好保重。”他留下这么一句语重心长的话,其余什么也未说,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议事厅。

  她望着他决绝又略显寂寥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棠梨愣愣地在其余人脸上一一扫过,迫切的想要寻求答案。

  为什么要走,罗生门不好吗?

  她将目光转回,落在尧七身上。

  他们不说话,他总该告诉她缘由。

  她凝了他好久,等来的不是他的解释,而是场内其余十一人的起身,告退。

  她看他们神色均有些阴晦不自然,追上前两步,她问:“你们也要走吗?”

  其中几人顿下脚步,回眸看了她一眼,低低叹了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

  棠梨五指扣着玉案,直至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是因为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吗?如果是的话,大家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啊。

  她不敢想象失去十二客的罗生门会变成什么样子,芸姐姐已经没有了。

  她突然好憧憬以往的日子,师叔会来串门子,他们时而打打闹闹乱成一团,时而横行街市惩善扬恶,时而……

  她撑着桌子,无力地坐在座位上,六神无主,愣愣地望向尧七。

  尧七长睫掩盖了眸底所有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徒儿,为师决议将教主之位禅让给你。”

  棠梨大惊,双眸睁得浑圆。

  “那你呢?”

  我……

  尧七对上棠梨清亮的眸子,“云游四方,和兰若。”

  “云游四方,和兰若”

  这七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淡如秋水,她听来却是平地一声惊雷,彻头彻尾被劈懵了。

  “所以,你也要走了是不是?”

  所以,都走了,那为什么要留下她一个?

  现在的她或许能明白了,老二他们的离开,是因为和她一样,他们期望的不过是从前那些美好日子。

  一开始老二所说的决定,应该就是指尧七禅位于她一事。

  那么她可以认为,是尧七逼走的他们吗?

  没了芸姐姐难道还不够,为什么他也要走?

  头一次,她对眼前这个白衣男人好生失望。

  老二他们离开时,去的果决,连一声道别的话也没有,棠梨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罗生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在外游荡了数个时辰,往日的一朝一夕,历历在目。

  夕阳斜沉,夜色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

  大街上叫卖声,喧嚣声,熙熙攘攘的过往声,消散不少。

  棠梨走的累了,便在一处屋檐下歇下,她抱膝而坐,眼角酸涩。

  委屈,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诉。

  她强忍着放声大哭的冲动,将头埋在膝间,闷地憋不住了才又抬起脸来。

  街面上,除了一两个赶着回家的路人,和时而飘过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醉汉外,再无人像棠梨一般徘徊于市。

  夜深寒凉,冷冽的大风席卷向她,吹得棠梨清醒不少。

  这个时节,大抵是总有几场风雨的,似是为了迎合她此时的心境,天空竟无知无觉飘起了缠绵细小的雨。

  她胡乱地擦了擦湿意的眼角。

  雨水转急,转大。

  棠梨往屋檐里侧挪了挪身子,仍旧避免不了被强风吹来的大雨打湿衣衫发丝。

  雨水之大,砸在她脸上生疼,她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只眯起一小条细缝观物。

  “有没有人啊。”她拍了拍那间躲雨屋子的门,久久没人回应。

  一开口,几滴雨水飞进她嘴里,她皱紧了眉头,不再继续敲门,双手搭在头顶,看了眼外面的雨势,一咬牙冲了出去。

  “噼里啪啦”

  雨点狠狠拍打着青石板,毫不怜香惜玉地砸在少女身上,雨幕里她奔跑的身影摇摇欲坠,好似雨势再大一点,风势再猛一点,她就随时要倒下了似的。

  “啊!”

  脚底打滑,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面朝下地摔了下去,污水溅了她一脸,发髻也临乱了。

  孤独,无助,绝望。

  这些负面情绪齐齐包裹着她,时刻准备着将她推入深渊。

  手掌上一阵疼痛传来,棠梨伸手,隔着急剧下落的雨水,模糊地看到掌心处一大块皮肉被磨破,有鲜血渗出。

  说疼也不是很疼,说不疼却是生疼。

  棠梨她终于忍不住了,无声地哭泣,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怕她一旦出声,就会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衣男人掀了马车车帘,将这一幕全数收入眼底。

  他作势下车,身旁的女人见状抓上他的手腕,轻轻唤了句:“阿七。”

  男人不予理会,挣脱了她的手。

  白色衣角入眼,棠梨愣了愣,顺着衣角往上看去,俊逸十分的面孔,只是有水渍从男人前额滑下。

  男人没有打伞,静静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棠梨窘迫,一时间装作若无其事地起来也不是,继续趴着也不是,她索性埋头哭了起来。

  想想尧七的身体状况,不宜在风雨里头站着,棠梨心疼他,又不肯耷拉下面子示弱。

  分明是她赌气跑了出来,他百般哄着才对,怎么能让她先低头认错。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先起来,趴在地上算什么,尽给为师丢脸。”

  周身被雨水浸湿寒凉彻骨,尽管尧七说着那样温和的话,棠梨也感觉暖不到心底。

  她很听话,他让她起来就起来了,见好就收,凡事点到为止。

  许是上天垂怜,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势逐渐转小。

  她突然觉得,尧七就像是她的太阳,晴空万里的太阳,可驱散一切阴霾。

  “师父......”她咬唇,他哄了她,她就得先服个软,认个错,以示友好不是。

  手心疼痛,棠梨正想在他面前装一把小矫情,眼神瞥见他身后,白衣女人执伞款款而来,她忙把抬起到一半的手缩回了袖中。

  尧七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眸色深了深,没有戳破。

  “阿七。”兰若走到近前,手中的伞盖过尧七头顶,将另外一把纸伞递向了棠梨,微微一笑。

  棠梨看了眼尧七,又看了眼兰若,犹豫了下,用那只没擦破皮的手接过伞,却并不打算撑开,湿也湿透了,那么大的雨也过去了,现在这下的区区小雨,打伞到显得她矫情了些。

  “兰若,你先回罗生门吧,我和徒儿四下走走,有好些话要说。”尧七侧身同兰若道。

  兰若欲言又止,想好的话哽在了喉头。

  不管不顾她的反应,尧七拉过棠梨就走。

  棠梨回过神来后,心下颇有些小得意。

  他会忽视兰若,真是难得难得。

  大概是走出了兰若的视线,尧七牵起棠梨受伤的手摊开,血肉模糊。

  “疼吗?”

  棠梨当即没好气道:“疼的要死。”

  她这夸张神情逗得尧七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每次你受伤,不论大伤小伤,总喊疼的要死,也不见你真疼死了去。”

  被他这么一嘲笑,棠梨涨红了脸,“你是说我骗你?不信你自残试试?看看是不是如我所说。”

  她才没有夸大呢。

  “不试。”他牵着她走进一家还没有闭门的医馆,“我又不是你那个智商,干嘛要试。”

  棠梨气得面红耳赤,“名师出高徒,你一直骂我没脑子,实则是你有大问题,教导无方,还赖在我头上。”

  尧七唇角一勾,忽而抓着她的手腕,逼紧了她,使得她连连后退,背部抵在了医馆内的一面四角桌上。

  她大惊失色,惊惶地盯着他近在眉睫的俊颜。

  “再说一遍,为师年事已高,耳朵不大好使。”尧七的语气透露着丝丝威胁。

  “我不,我不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棠梨气昏了头脑,没来由的跳出这么一句,意识到了失言的她立刻噤了声。

  “你?”尧七又靠近了她几分,玩心大起,“你就怎样。”

  他挨得她极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丝丝痒痒的,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暧昧,棠梨没了抵抗力,诚惶诚恐。

  他们不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可每每一贴近,她便会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