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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关系网

  站在国立高中的大门口,我等待原夜轩的出现。期间,有些学生会向我投来疑惑的眼光,而我没有觉得不自在。

  这时,一辆本田轿车停定在距离我五米的位置。当车门打开时,一只脚踏出车门。我定睛一看,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原夜轩。接着,秦欣淇尾随而下。他俩并肩站在一块,原夜轩对着秦欣淇绽开一抹淡笑。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便径直走到原夜轩面前。我爽快利落地说道:“我想和你谈一谈。”没有称呼,只是表现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原夜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任何问题的,他转向秦欣淇,温柔地说道:“欣淇,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再和你会合。”

  “夜轩。”秦欣淇不悦地唤着他的名字。

  依然是一抹淡笑。

  “好吧,我先去教室了。”秦欣淇低头说道。

  从我身旁走过时,秦欣淇看着我,眼神中是满满的厌恶。

  后来,我和原夜轩走到校园的一条长廊里。

  原夜轩率先开口道:“这个星期天,我希望你能来我家帮我一个忙。”

  我平稳地说道:“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了。但我不明白,你要我帮什么忙,而且为什么选择找我帮忙。”

  原夜轩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到我家代班一天佣人。”

  “什么?”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原夜轩淡定地说:“我会付薪水给你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难道你找不道其他人做吗?”我感到不解。

  “我没办法接受一个陌生人在我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干活。”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从陌生到熟悉的,何况还是一个需要帮佣的家庭。再说了,我好像和他不是很熟耶!我在心里碎碎念着,对眼前的人感到不可思议。

  原夜轩自顾自地说:“在我出生时,林嫂就在我家做帮佣了。因此,她是看着我长大的,也就不是一个陌生人。只是,周日那天林嫂有急事须回家一趟,所以,我得请人代她一天班。”

  “那你为什么选择让我到你家做帮佣?”

  “我认为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而且你也会需要这份工作。时间短,酬劳不低。最重要的是,你不是陌生人。”原夜轩一气呵成地讲述他的理由,好像是在做善事似的。

  也许是因为酬劳不低,夜轩是因为他的直率,我答应了原夜轩的请求。

  “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咋呼道。

  原夜轩在自信的笑容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然后递给我。他说道:“上面写有我家的地址。”

  我接过纸张,打开后看了看纸上的文字。

  他越发自信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这张纸我一直带在身上。”

  我错愕地看着他,原来他早已成竹在胸。

  原夜轩,我的生活出现有他的痕迹,而且在一点点地加深。

  刚踏进新尚,丁翎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

  “赶快老实交代,你去晴天的学校处理什么事。”丁翎的好奇心如此重,我猜刚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起。

  “翎,星期天我有点事,所以没办法顾店,所以又要麻烦你咯。”我避开丁翎的话题,而是赶快拜托她周日看店的事。

  “那天你有什么事吗?”丁翎的注意力随之偏移。

  “我要去坐一份帮佣的工作,只是做一天而已。”说罢,我走向收银台。

  “做帮佣?而且就一天?”丁翎转向我,整个人大惑不解。

  “对方家的佣人周日有事,所有由我代班。而且,酬劳不低。”我边说着,边取出电脑键盘下的盒里的票子,然后开始数钱。

  丁翎来的我面前,她双手放在玻璃柜上,半撑着身子说;“那人家为什么要找你代班?你说的对方是谁,男的还是女的?”丁翎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我埋头答道:“对方是个男的。我也只是在帮忙而已。”

  “那他到底是谁嘛?”丁翎的声音抬高了几分贝,且好奇心愈重。

  我继续回答道:“他和晴天是同一所学校的,是个转校生。”

  丁翎真由一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我被她弄得有点不耐烦了,毕竟我对原夜轩也是知之甚少。幸亏店里来客人了,不然的话,丁翎非得盘问到底。

  这妮子总有股八卦劲儿。当年在学校时,她怎么就没这求学境界呢?

  星期天。

  天空有些阴沉,苍白的充斥中透出点点蓝。空气隐有几分怪异。天空的颜色,空气的冷凝,仿佛这是不寻常的一天。

  搭乘计程车,按照纸上的地址,我来到原夜轩的家。

  站在原家的铁门边,我按下墙上的门铃。过了一会儿,有人从屋内走出。

  “你是贝郁怡小姐吧?”开门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女人。她穿着朴素,面容和蔼。

  我点点头,礼貌地答道:“你好,我是贝郁怡。”

  她带我走进原家,然后恭敬地对坐在沙发上的原夜轩说:“少爷,贝小姐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就是林嫂,可亲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原夜轩微微点头,表明林嫂可以离去。

  林嫂提着一个小布袋,随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直视原夜轩,我尽职地问道。

  “你先将客厅和房间打扫一遍。然后是做午餐。青菜就放在厨房的桌上,肉类在冰箱里,该怎么操作,由你自己搞定。”原夜轩站在我面前,整个就一少爷架势。这些应该就是他的习惯。

  “好的,我知道了。”

  收到原夜轩的指示后,我立刻开工。

  原家是一套三层楼的别墅,其中带着一个小庭院。一楼主要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有两个主房间和两个客房,且每个房间内有阳台。三楼则是顶楼。既然来帮工,我对环境应该有个大致的了解。

  我卖力地打扫着房子。在整理客厅时,门铃响起。我直起身子欲开门时,原夜轩则主动去开门。于是,我继续整理着客桌上的东西,然后用干抹布擦桌子。

  当我直起腰转身时,我和他四目相对。

  “是你。”我和他异口同声地叫出这两个字。

  “怎么,你们认识?”一旁的原夜轩轻描淡写地稳定。

  是他,那天来店里买情侣打火机的男孩。

  他扭头对原夜轩说;“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接着,男孩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原来,他叫席枫,是原夜轩最要好的朋友。

  我估摸着,这又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啊!

  我继续干活,原夜轩和席枫则在客厅里侃侃而谈。

  不知何时,一小帮人走进原家。

  走在前头的秦欣淇亲昵地挽着一位女长辈的手臂。对于两男两女的长辈,他们可能是两对夫妻。

  见到我时,秦欣淇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容地答道:“我是来代班的。”

  秦欣淇毫不客气地说:“你就是那个代班帮佣啊。”

  “芷淇,芷淇ooooo”这时,站在秦欣淇身后的男长辈上前抓住我的手,激动地唤着一个令我陌生的名字。接着,一位女长辈也上前拉住我的手,喊着“芷淇”两个字。

  旁边的人感到莫名其妙,而我更是惊愕万分。

  一片不解中,原夜轩走到我身旁介绍说;“这两位是欣淇的父母,后面两位是我爸妈。”

  注视两位长辈,我柔声细语道:“伯父、伯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芷淇。”

  秦伯父含泪说道:“你就是芷淇,是我们失散十九年的女儿。”

  语落,秦欣淇上前甩开我的手。她对父亲嚷道:“爸,她不是我姐,你认错人了。”

  我附和道:“是啊,你们怎么能认定我就是你们的女儿呢?”

  秦伯母动容地说:“虽然你现在长大了,可你笑时候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的眼睛,你的鼻子都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理由是不足以说服众人的。

  此时,秦伯父告诉大家。她失散的女儿身上有一块平安符,上面写有“健康、平安、快乐”六个字,而且她的左手臂上有一个像星星状的胎记。顺着对方的话,我如游魂般将脖子上的平安符取下。秦伯父赶忙接过来回查看。随即,他挽起我左手的衣袖。在我的左臂上,正是有一个如星星状的胎记。

  全场呆然,我真是他们失散的女儿,是秦欣淇的姐姐,秦芷淇。

  当听到原夜轩的父亲对秦伯父说“恭喜你找回失而复得的女儿”后,我跑出原家。

  天空如枯草般死寂,我如行尸走肉似的晃荡在大街上,任凭路人碰撞我的身子。我的心已被施以沉重一击。如今,我感觉自己掉入一个漩涡。我挣扎着,却一点点地被吞噬。我觉得很茫然,很无助。

  这样的相认对我而言,非喜非悲,尽是苦味。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女孩,一家人相亲相爱,感觉那是一份不可破坏的美好。在我15岁那年,爸爸告诉我一个令我震惊的事情:我不是他和妈妈的亲生女儿。换言之,我和晴天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在我两岁那年,晴天的父母把我从大街上抱回家。当时,我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嚎啕大哭。彼时,“爸爸妈妈”以为我是被重男轻女的亲生父母遗弃在街边的小孩。

  三年后,晴天出生了。然而,爸妈对我的爱并没有消退。他们依然当我是亲生女儿地对我关怀备至,而我与晴天的相处也非常融洽。我俩胜似姐妹。

  时常,我带着晴天到士多店买糖果吃。上学放学,我俩总是形影相随。偶尔,我们会产生摩擦,甚至互相扔布娃娃。不超过半天,我们便和好如初。所以的一切顺位自然地走过。纵然晴天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姐姐,但她没有排斥我。反之,一家人的心靠得更近。

  在我18岁那年,一切的美好瞬间支离破碎。

  面对变故,我告诉自己绝不能被现实打到。我要变得坚强。从那以后,我守护着新尚,也离开了校园。

  润洁,我的亲生父母出现了,而他们竟是秦欣淇的爸妈。可想而知,秦欣淇会有多么的不喜欢我。难道我要做秦芷淇,成为千金大小姐吗?那晴天呢,她怎么办?

  过去,我有埋怨过父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但我也感到幸运,因为我遇到了一户好人家。时隔许多年后,我知道了,我不是被家人遗弃的,只是和他们走散了。当初的怨气亦一扫而光。关于失散的原因,我不想追根究底。摆在眼前的局势更令我辗转烦忧。

  这一天,我觉得命运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我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贝郁怡,不会有什么亲生父母的出现。上帝对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这个玩笑是如此悲凉,令我开心不起来。它打乱了我的生活,在生命的画卷里添上一笔重重的愁。

  两天后,店里来了一位不寻常的客人。是秦伯父,不,准确地说是我的亲生父亲。

  “芷淇。”一开口,他就喊出这个名字。

  “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以不冷不热的态度待之。他所唤出的名字令我感到陌生。

  “芷淇,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看着眼前这位走过半辈子的男人,他的神情是那么诚恳,其中流露淡淡的忧伤。我能体会到,他是多么希望我叫他一声“爸爸”,然后与他一块回家。可,我没有办法将他与父亲挂钩。对我而言,我有爸爸,而眼前的老人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看到我无语,秦伯父感伤地说:“当年,我和你妈妈带着你逛商场。由于我们的疏忽,我们和你走散了。那时,我和你妈找遍整个商场,然后到大街上拼命地喊,一直问过往的行人,可就是没有找到你。接下来的几年,我们都没有放弃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们求助警察,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没想到oooooo”秦伯父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想到19年后,我和你妈能再见到你。”此时,父亲落下眼泪。每一滴泪,何尝不是融合着这些年来的牵挂与辛酸。

  “伯父oooooo”一时之间,我难以称他作父亲。

  他猛然看着我,对于我的称呼,他的眼中渐现失望。

  “我不能和你回家。现在的我有家,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我的态度有了几抹软化。

  “芷淇,你是不是怪我们没有找到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们?”抓住我的手,秦伯父明显有些激动。

  我试图将手抽回,但不敢使劲。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响起,“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良家少女。”丁翎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冲进店里。

  我连忙抽回手,走到她身旁摆摆手说:“不是这样的。”

  丁翎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她问道:“不是这样,那是怎样啊?”

  “这,这oooooo”我吞吞吐吐的,不知作何解释。

  “芷淇,难道你不认我这个父亲吗?”秦伯父急切问道。

  芷淇?父亲?丁翎转过脑袋凝视我。

  我鼓足勇气说道:“他是我的亲生爸爸。”

  丁翎的脸惊讶地即将扭成一团。

  我走到他面前,平淡地说道:“您先回去吧,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想想。”

  随后,秦伯父走出新尚。

  这下子,丁翎像是上发条似的开问了,而我也将相关的身世一股脑地告诉给她听。

  听毕,丁翎的吃惊状不亚于刚才秦伯父的认亲之语。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晴天知道。”我交代道。

  丁翎正儿八经地回应道:“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她的。”

  我最大的强就是晴天。倘若她知道了这件事,我无法想象这对她会造成怎样的伤害。或许找到一个恰当的时候,我再亲自告诉她吧。

  十九年来,我和晴天不曾分开。如果我离开了,晴天便失去了依靠。对她而言,这是一种怎样的打击。我不敢也不能冒险。

  关于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我有些混乱了。

  第三节……

  星期天如期而至。

  起身后,原夜轩拉开窗帘。微光斜射地面,丝薄的光照笼罩全身,驱散人儿整夜的慵懒,镀上一层性感的光晕。

  打开窗子,原夜轩的脸上溢出清爽的笑容。对他而言,今天是特别的一天。

  洗漱完毕,换上休闲的服装后,原夜轩便下楼至客厅中。

  见少主人已准备就绪,林嫂慈笑道:“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贝郁怡小姐十点钟便会到这里。”

  听到贝郁怡三个字,原夜轩的心弦随之被拨动。他交代林嫂道:“林嫂,贝小姐来了以后,交接工作我来做旧好,那样也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原夜轩为自己内心的盘算找了一个贴心的借口。

  听后,林嫂应道:“我知道了。”

  保姆不变揣测主人的心思,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即可,如此道理自古有之。接着,林嫂便到厨房里简单的收拾收拾。如此一来,贝郁怡接手后就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吃过早餐,母亲恰巧打电话回家。

  从林嫂手中接过无绳听筒,刘虹的声音传入耳际:“轩,欣淇正陪着我和你爸逛商场。中午,你秦伯父秦伯母会到家里吃饭,你让那临时佣人好好准备啊!”

  听罢,原夜轩惊呼道:“什么?欣淇一家要到家里吃饭!”

  刘虹兴致勃勃地说道:“是啊。席枫也会来,午餐准备得丰盛些啊!”

  原本打算和贝郁怡多相处的原夜轩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他低沉说道:“我知道了,那你们逛街逛得开心啊!”

  放下电话,原夜轩气呼呼地靠坐在沙发上。看向天花板,他暗自咒骂秦家人破坏了自己精心策划的星期天。然而,他又开始担心,欣淇见到郁怡后将引发怎样的战争。

  惴惴不安中,原夜轩自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当门铃响起,原夜轩迎来想见的人,亦为贝郁怡和他相识的人的交集埋下伏笔oooooo

  一次帮佣事件牵出贝郁怡的身世,亦令秦运邦和沈含静见到走散近二十年的大女儿。

  原夜轩不禁感叹,原来贝郁怡和贝晴天不是亲姐妹,甚至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女孩。然而,命运的锁链却将她俩捆接,让她们互相成为这个世上胜似亲人的依靠。

  席枫作为旁观者目睹着一场亲情往事所衍生的悲伤与庆幸。在来不及多认识那个叫贝郁怡的女孩时,他竟了解到她的另一个身份。可是,秦家大小姐的头衔对每个人而言太陌生。“秦芷淇”在过去的日子中不曾活在大家的交际圈里。

  从小,秦欣淇便知晓自己有个与家人失散的姐姐,而她则始终独享父母的宠爱。如今,姐姐找到了,可那个人竟然的贝郁怡。秦欣淇想,日后,姐姐可能会是自己的情敌。这段时间,原夜轩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有时,她看见原夜轩一个人发呆,笑容在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她有慌张,也产生疑虑。只是,她不知道原夜轩为何人何事而发生变化。当在原家看到贝郁怡,秦欣淇大概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的思绪陷入有贝郁怡的纠缠中。原夜轩为她着迷。席枫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至于秦欣淇,她对贝郁怡有些提防,有些抗拒。

  夜色深重,无星无月的空际隐含沉闷。街灯尽忠职守地宣泄晕黄,却冲不去人们内心的千般思万缕绪。

  客厅内,秦运邦和沈含静并肩而坐。遇见朝思暮想的女儿,夫妻俩的心情难以平复。

  沈含静侧身问道:“运邦,如今女儿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秦运邦欣喜答道:“当然是接女儿回家啦!”

  “对对对!”沈含静连连点头,喜悦之情溢于眉间。

  站在楼梯处听到父母对话的秦欣淇紧蹙眉头,她心想,若是贝郁怡回到这个家,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可是,她也明白,父母对这个女儿多有歉疚。如今见到大女儿,又岂有不理不认的道路。

  丈夫的话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可是,隐隐的担忧一点点地侵袭脑海。沈含静说道:“运邦,你有没有发现,欣淇好像不怎么喜欢芷淇啊?”

  妻子的话引起秦运邦的共鸣。他稍带凝重地说道:“是啊,欣淇一见到芷淇就横眉竖眼的。”

  沈含静疑虑道:“还有啊,夜轩是如何认识芷淇的,他和芷淇又是什么关系?”

  这时,秦欣淇冲到母亲面前喊道:“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是贝郁怡在勾引夜轩。”

  听此,沈含静大惊失色。

  秦运邦起身斥责道:“欣淇,你怎么可以对着你妈大喊大叫的,况且你怎么可以这样讲你姐姐。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前,你更不可以这样论断你的姐姐。”

  秦欣淇毫不服软地说:“如果她抢了我心爱的人,她就不是我的姐姐。”

  话音一落,秦欣淇便怒气冲冲地转身上楼。

  “你oooooo”秦运邦一时语塞。

  见女儿和丈夫之间闹得如此不愉快,沈含静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起身说道:“看样子,他们之间确实出现一些问题。只是没想到,欣淇这孩子是这么喜欢夜轩。”

  秦运邦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和芷淇相认,我们亏欠这孩子的实在是太多了。至于他们的感情问题,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少插手比较好。”

  沈含静应和道:“你说得对。如果我们插手了,只怕她们姐妹关系会恶化。”

  依靠在丈夫的手臂上,妻子轻柔说道:“如今,我们能与女儿重逢,这辈子我也就无憾了。”

  轻拍妻子的手,丈夫亦感慨道:“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在孩子们需要时,我们再帮他们一把吧。”

  空气静然漂移,在每一条缝隙中,藏匿的是父母对孩子的深情。时光发酵里,孩子们能否嗅到来自亲情的馨香?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