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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替他挡酒1

  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萧崇源略显烦躁地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第一次,他竟然无法心无旁骛的批阅公文,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落,似乎少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他不耐烦的在书房里踱着步子,目光落在空空的花瓶上,心里一震,他的反常是因为她?!

  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书房里多出的鲜花和书桌上多出的食篮。渐渐的,那也变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每次进书房,都会习惯性地去搜索那两样东西。然而,这几天,书房里不再有鲜花和食篮,让他莫名的感到焦躁。

  沉吟了片刻,叫来了席戎。

  “王妃这几天在做什么?”

  “一直待在默心阁,足不出门。”席戎据实以告。

  “这么乖?”萧崇源微微蹙眉。

  迟疑了下,席戎提醒道:“王爷把王妃禁足了。”

  萧崇源一怔,这才想起前几天自己对她说的重话。

  那一晚,她的出现打乱了某人精心策划的计划。

  当时,的确很危急,如果不是她的一箭,他虽做了最坏的打算,却也不能保证能不能一剑把挟持皇帝的刺客击毙。若没有,那么,皇帝定会受伤。所以,当刺客倒下的时候,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但心里的恐慌,却让他对她说了重话。没有人会明白他,皇上的性命之于他有多重要?

  就算皇上误解他、算计他,他也不会舍弃对这个国家的责任,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这个国家的安宁,即使交出性命。

  她的箭很精准,一箭就打乱了那人的计划,也救了他。否则,他虽不会死,却会背上逆臣的骂名。她一定很不服自己对她的处置吧?

  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的一箭,他恐怕就要被安上藐视君王和叛逆的大罪。刺客用皇上的性命相要挟,为了救皇上,他必须自刎,如果不自刎,那么他就是不忠于君,是逆臣。

  那晚,某人真想置他于死地,因为他还中了软筋散,根本不可能从刺客手里救下皇上,但策划人显然低估了他的功力,他暗中运功,早把毒逼了去,虽没恢复十层的功力,但也至少恢复了五层。

  他现在才想起来,把她禁足的事。却也对她更加好奇,她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不能母仪天下?从看她为救一个婢女时的毫不犹豫,她的确具备了某些仁慈之心。然而这些发现得太晚,他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把她定型为——祸国的妖孽。

  太惊人的美貌,已构成了媚惑君主的条件,如果再有野心点,指点江山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晚,他没漏看皇帝对她流露出的痴恋,即使一眼,他那个善于掩饰情绪的皇侄,已然暴露了太多。

  这实在不是件好事!

  话说白枫那晚射杀刺客,怎么会出现?其实,白枫对萧崇源要赶走林澈一事,耿耿于怀,怎么说也是她连累了林澈。若不是她要求林澈带她出府,恐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要去找萧崇源,让他不要赶林澈走。刚走出园子,就看到五骑与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基于好奇,她便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萧崇源举剑要自刎的一幕,而五骑张了弓,对准刺客,却不敢射。情急之下,她便夺过一人的弓箭,什么也没想,对着刺客便射了出去,没想到前世的枪法那么好,古代的箭术也好得那么离谱。其实,在前世,她也有学过射术,只是后来工作忙,就没再学。射枪和射箭一样,都是要靠眼力和心无旁骛,对准靶心,认真射就行了。

  那晚,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生气,还有隐约的慌张。

  他为什么慌张?很难想象他那样沉稳若山、深晦如海的男人会有慌张的时候。他更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他的慌张是来自那个少年皇帝,她基本能断定少年皇帝是萧崇源的软肋。

  那么在他萧崇源的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国家?社稷?百姓?皇帝的生死?

  这样一个以国家至上的男人,他的心里是容不下儿女私情的,即便有,也会在必要时,被毫不犹豫地抛弃。这让她想起了赤夜君,白凤就是在国家利益前,被牺牲与抛弃的可怜人。

  白枫提醒自己,这样的男人不要去招惹,应该有多远离多远。

  追求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那个男人的心坚硬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动情,那她做那么多不过是白费力气。

  好吧,她就好好的当她的渊王妃,腻了再寻思让他休了自己。反正,古代休妻极其简单容易,到时候,她只要犯了七出中的一条就够了。

  这样想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躺在贵妃椅上,百无聊赖的有些昏昏欲睡。

  珠帘轻响,房内传来脚步声,她没睁开眼,只模模糊糊道:“绿荷,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你去玩吧。”

  “原来你是这么纵容下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带着无奈,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白枫一怔,睡意全无。睫毛轻颤,却没睁眼,她侧了侧身,压抑住心里倏然而来的慌乱,冷淡的说:“带罪期间,不便招待,请王爷自便。”

  话才说完,感觉椅子沉了下,白枫疑惑的睁开眼,一张无比放大的俊脸倏的映入眼帘,灼人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她一时呆住。

  “你在生气?”萧崇源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语气却是肯定的。

  白枫扬眉,“王爷指的是什么?”

  萧崇源看着她,低低一笑,伸手把她垂下的额发拨到一旁。她却因他的动作而脸红了一下,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恼怒道:“你笑什么?”

  “你刚才又在笑什么?”不答反问。

  “我在笑,王爷什么时候会把我休了?”白枫想了下,如实以答。

  “你很想我休你,是要去哪里吗?”萧崇源的眸里有莫名的怒气。

  白枫想了想,说:“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十二骑借我?我要让整个陌清国天下无贼。”如果她离开了渊王府,她想她还是会做回老本行,在古代做捕快,然后到处抓坏人。那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吧!

  “别说大话。”萧崇源不置可否的说,却被她眸子里的光彩,惊住了,一个女人何以会有这样的神采?令人着迷。

  吐了吐舌,白枫也笑了下,这的确是大话,就算她拼死,也不可能抓得尽天下坏人的,可是能抓一个是一个。

  人果然不能活在太安逸的环境中!这段时间以来安逸的生活,让她差点迷失了自我,忘了前世拼死考入警校,为的是什么?抓坏人,是她的终极梦想。萧崇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谢谢你提醒我。”白枫突然激动地拍了他的肩一下。她不可以再颓废下去,然后问了句很大逆不道的话,“王爷的梦想是皇帝宝座么?”

  萧崇源的俊脸黑了下,微微拉开了与她过于贴近的距离,声音沉了沉,“不要胡说。”然后话锋一转,放轻了语气,“皇上今晚宴请群臣,必须携带家眷,”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又道:“王妃的名字被提了好几次,王妃必须去。”

  “不去。”毫不犹豫的拒绝,惹来他的瞪眼。“必须去。”加强了语气,隐隐有命令的味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去。况且,臣妾现在是‘服刑’期间,不得离开默心阁。”白枫故意加重了语气。她可没忘记他当时说这话时候的不留余地。

  “你在跟我赌气?”萧崇源有些无奈,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生她的气。

  “不敢。”白枫撇撇嘴。

  “本王宣布你‘无罪’释放,禁足令取消,总行了吧?”

  “那也不行,万一哪一天,王爷你不高兴了,又把我禁足怎么办?”白枫不买账的说。

  萧崇源沉默,半晌,好脾气的说:“那王妃有什么建议?”

  白枫眼睛一亮,口气却仍是很淡,“可否请求王爷,以后白凤无论犯了什么事,都可以赦免。”

  她这是求人的态度?也太不当回事了吧。“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拿个特赦令给你?那王妃是打算要犯什么事了吗?”萧崇源漫不经心的问,俊脸上有着明显的促狭。

  “这不是预防吗?王爷想太多了。”白枫模棱两可的说。

  但萧崇源是何等人物?怎会被她轻易打发,只听他说:“特赦令,本王可以给你,无论你将来犯了什么大小事,都可以特赦,但前提是,不能危害到陌清国,否则,别怪本王无情。”他在说后面一句时,幽深的眸中射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白枫一悚,幽幽的说:“做你的女人一定很累。”

  “你不就是本王的女人?你很累?”萧崇源双手一撑,让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里,有些好笑的看她。

  白枫定定看他,是警告他,亦是警告她自己,“王爷,请不要来招惹臣妾,因为臣妾的爱很深沉,很不顾一切,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承受的,所以我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关系,只当名义上的夫妻就好。”

  “本王是哪种人?”他微微皱眉。

  “以国家至上,容不下任何儿女私情,甚至可以为了国家利益,出卖心爱女人的男人。”白枫一口气说完,却没看他。

  “原来在王妃眼里,本王是这种人。”微微苦笑,眉头却皱得更深,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萧崇源望进她此刻显得特别清冷的瞳里,“白凤,那你现在爱了吗?”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并不讨厌,还有些上口了。

  白枫没有闪躲,回望他,淡淡道:“没有,只是有一点点的喜欢,我不会对你滋生出爱意的,否则,我会很惨。”幸好及时发现,及时抽身,“没错,我是打算追你的,但现在我放弃了,因为你不是我的菜。”

  “菜?什么菜?”萧崇源脸黑了下,她把他比做菜?

  白枫笑了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的宴会,我该准备什么?”

  “你答应去了?”

  “嗯,”白枫点头,“你给我特赦令我就去。”

  萧崇源思忖了一下,“容本王想想。”

  “既是这样,臣妾也要想想要不要去。”白枫唇角微勾,露出嘲弄的笑。他的迟疑,分明是不想答应她的要求。

  萧崇源面色一沉,“你在威胁本王?”

  白枫撇过脸,不予置评。

  “来人。”萧崇源微微扬高声音,就见门外侍候的几个奴婢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跪在他面前。

  “酉时之前,王妃若还没有整装完毕,你们所有人也不用活了。”萧崇源不含温度的说完,没再看白枫一眼,径自走出了默心阁。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白枫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根本是在威胁她,他怎能这样?

  黄昏时刻,白枫很不情愿地来到王府门外,果见萧崇源倚在马车边上等着她。

  看来他是算准了她是非来不可的。

  萧崇源见她低头向他走来,倒有几分顺从的意味,不觉微勾了唇角。但看到她的着装时,却又蹙了蹙眉,她那是什么妆扮?比邋遢好不了多少。

  没有梳理的发,有些凌乱不堪,白皙美丽的脸上沾了许多污黑,白色的拖地长裙,早已污了颜色,看来她是故意的,报复他威胁她。

  萧崇源则仍是一身黑色装束,他似乎特别嗜黑。两人一白一黑,刚好形成强烈的对比。不同于往日的慵懒姿态,今天的他,一头堪称青丝的黑发用冠带束起来,显得英气勃发又高贵迫人,一袭黑色镶金边的华服,更衬出王者的霸气。

  白枫在他身前停住脚步,这时才抬头看他,清冷的眸子亮了一下,但很快黯了下去。不过想起他的恶行,她微微撇开了脸。

  萧崇源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突然心情有丝愉悦,在她反应过来之际,把她打横抱起,直直走进了王府。

  白枫疑惑,不是要去皇宫吗?那他现在抱她回府是什么意思?

  在她考虑要不要动粗,以备自救的时候,萧崇源抱着她走进了一间厢房,以迅雷之姿将她抛进了一个宽大的池子。由于他扔她的力气很大,白枫整个人沉下了池子里,费了一番力气,才挣扎着冒出水来,猛烈咳了一阵。“你、你想谋杀?”白枫纤手一扬,指着他,气喘吁吁的说。

  萧崇源似笑非笑,眸里一片幽深。

  “哗啦”一声,他跨进了池子,一步步走向白枫。

  “你、你想干什么?”白枫一步步往后退,背却抵上了池壁,退无可退,只得攀上池沿,试图跳上去逃走。但很快的,萧崇源走了过来,将她抱回池水中央。

  两个人的衣服都紧紧地黏贴在身上,而两人又靠得如此贴近,白枫呆了呆。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发现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五官俊美无比,神色冷酷异常,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似有若无的闪着妖异的光,就好像开在冥界的漫珠沙华,妖冶孤傲,却教人不敢迎视,危险却充满了致命的迷惑。

  白枫承认,他是她见过最俊美好看的男人。五官漂亮得不像话,却一点也不会有脂粉气的感觉。

  “看够了吗?”

  他沉沉的声音,似掺杂了一丝笑意,在她耳畔泛开,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也恼怒自己不合时宜的花痴。想挣开他的怀抱,却听得布帛断裂的声响,一惊,才看到自己的外衣已经脱离了她的身躯。她反射性地抱住自己裸露的胸前,一时羞红了脸,结巴的说:“你、你这个坏蛋。”

  他的眸色却更深了,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左手臂上。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枫也注意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这个证明自己尚是处子之身的玩意,实在不是个美妙的存在。

  蹙了蹙眉,她似是苦恼的问,“世间可有一种药能将它去掉?”

  “为什么要将它去掉,它能够证明你的清白,不是很好吗?”他的声音有些粗哑,抱着白枫的身躯仿佛要烧了起来。

  “可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上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它让我浑身不舒服。”她低低的说,实在不喜欢这种向所有人标榜清白的东西。况且,这对她来说很不方便。若是教人发现,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其实要去掉这个东西很简单。”萧崇源若有所思的说。

  “不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她想都不想的拒绝,并且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以防备的姿势看着他。

  他一愣,接着低笑出声,“你是以为本王想对你做什么吗?”

  “那不然你指的是什么意思?”白枫看他笑得很愉悦,心里很是不爽,仿佛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本王若是要你,你的守宫砂,焉能到现在还留着?”他反问。

  他说的对,所以,她一时无言。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