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打乱的生活
抛开纷乱的心绪,秋水回到家,一进门,就见乐天和青青同时从客厅的沙发处站起来,青青劈头便问:“秋水,你去哪里了?我一回来迟迟不见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了呢!”拖着这个身子还到外面跑,真叫青青捏一把汗。
秋水过意不去地说:“我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什么事。”
乐天一反常态的盯看着她,眼神那么令人费解。她不觉多留意的几眼。青青放心不少,转身去厨房做饭,秋水走了卧室,乐天跟她后面也进来了,知道他有话要问,她索性转过身等着。
“我看见你跟我哥在一起。”他声调低沉地问,表情带有几分沉郁。
“是,不是你叫你哥给我送营养品的吗?恰好赶上我肚子疼,他就送我去医院了,怎么?”她问。
他闷闷不乐地说:“不是那么简单吧?”她挑了挑眉。他深吸了口气,“我感觉你和我哥之间好象有事瞒着我,他扶你的动作,他看你的眼神,那绝不是普通人才有的感觉。”
她再次挑了挑眉,“你都看见了?”
他点了点头。突然,他情切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追问道:“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她的手被握得紧紧的,生疼。乐天压抑了大半天的情绪一下子渲泻出来,他好怕,好怕她会离开他。他从不掩饰对她的喜欢和爱意,可是,长久以来,她一直把他当作好朋友般看待,他不甘心,他以为自已可以等,等她了解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哥哥突然插手他们之间,他知道,哥哥的外在条件太好了,无论相貌,风度,学识还是财富,走到哪里,都能令一大票女人为之疯狂。这样出色的男人出现在秋水面前,对他是个极大的威胁。
所以,在跟青青一起等待秋水的空当,他担心的快疯了。现在,他终于有机会问她了。
面对他盯视自己的灼热眸光,一度被他的热情吓往了。她骇然道:“乐天,你别这样,快放开手!”
“不,我不放,你先回答我!”他固执之极。
“你让我回答什么?我之前不认识他,现在才知道是你哥哥,你还让我说什么?”她用力挣扎,他仍不甘心,头脑乱七八糟的情感冲击着一时脱口而出,追问道:“秋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告诉我,给我一个答案,你是否喜欢我?”说完这番话,她的手终于被松开了。
她倒退了一步,抚上被他握红的腕部,喘息地说:“乐天,对不起。”
没等她说出后面的话,他已经从她躲闪的眼神和底气不足的语气中猜到了,她仍然不肯接受他?他失望的闭上眼睛。他是个优秀的男孩,学校里有很多漂亮女生追求他,而他却只喜欢她一个人,几年了,满心期待着她会被他一点点打动,回心转意,如今从她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一直悬在心里的石头无情的砰然落地。他不甘心!他失控地大叫:“不!我不相信,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你仍不动心?你不是铁石心肠,为什么不回应我,哪怕是一点点感情也好!”他痛苦的捧着头,眼眶出现少许的泪花。
“乐天,”她不舍地抱住他,愧疚地说:“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友谊不是爱情,我真是无法做到!但是你的好我会永远记住,你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他无力的摇头笑,不肯只做她的朋友。
“早知如此,我真该很早就对你讲明了。”她低语。
“是不是我再怎么努力,你也不会爱上我?”他自嘲地笑问。
她没有说话,默认了。
“那么,对我多年付出的感情,是不是可以换取一点回报?”他望着她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渴盼的眸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的眼光传递给她几分惊心,不等她后退,他长臂一伸抱住了她,将她瘦小的身体牢牢的圈在怀里,这样的亲近是他多年一直梦想的。她骇然大惊,心跳得飞快,急道:“乐天,你要做什么,求求你,别这样!”
他不理会她的反抗,目光坚定而不屈,托起她下巴,俯头密密实实的覆盖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求饶。
她身子在发抖,无力得想倒下去,天哪,这不象她认识的乐天,他一向是个乐观的,对任何事都蛮不在乎的人,而眼前这个意志坚定,动作强势的大男孩似乎与从前的他大相径庭,宛如换了个人般。
他把对她的渴求尽数投入到索取中,品尝着她的甜密,鼻间能闻到来自她身体的女性特有的体香,就象催情剂,冲击得他恨不能得到更多。被他锁定在怀中,简直动弹不得,震惊之余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他会这样做。
突然,来自卧室门口的一个声音惊动了他们,趁他吃惊的空当,秋水用力挣脱了他,两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青青震惊的站在那儿,地上躺着被打碎成四分五裂的碗片。
青青的脸呈青白色,一言不发地怒瞪着乐天,他被她眼中的凛然气势吓住了,呐呐地叫道:“青青!”
秋水连忙走到青青身边,青青揽住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冷道:“你知道门口在哪儿。”
乐天直直看着已经与他无缘的秋水,静立半响,突然调头离去。
等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青青身体立时无力的靠向门拦,面色好象比秋水的还白。
深夜,客厅的电话响个不停,青青睡着了,秋水强忍着不去接那个电话,她知道一定是乐天打来了,他仍不死心!在电话响过一百遍时,她终于忍不住拿起话筒,那边立即传来乐天的声音:“秋水,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我白天一定是气晕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是,你还是我们的朋友。”
“青青也气坏了吧,代我向她道歉好不好,真是对不起,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那番话做出那种事,求你千万忘记它,别让我的污点留在你的记忆中好吗?”
她应了一声。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犹豫着,她静静地等着,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沉闷与压抑,终于听他的声音传来,低低地问道:“你说不认识我哥,可是为什么他承认认识你,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过?”说过后面,声音低得她快听不见了。
但是,传进耳里的声音却象轰雷般令她惊呆了。
“你问他了?”她吃惊地问。
话筒传来他低低的回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秋水。我哥哥,好象也喜欢你呢。”
她握着话筒半天没有出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乐天一直低沉的声音突然转变成愤然道:“他明明已经有了女友为什么还要来纠缠你!秋水,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个人隐私。”她平静地说。
“是秘密吧,你不想跟我讲?相不相信,我迟早会知道这个秘密的,因为,被我哥哥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手中逃开,如果他对你是认真,你迟早会成为我的大嫂,那么,你们的故事不止我会知道,连我母亲也会知道。早讲跟晚讲,有区别吗?我想,青青一定知道你们的故事吧?”
“知道对你我没有好处,你别逼我了。”她心情低落地说。
“反正我们注定成不了恋人,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我。”他伤神的低笑。
手中的话筒突然被青青劈手夺去,不耐烦地对话筒说:“想知道的话,去问你哥,别再大晚上防碍别人休息!”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转头对上秋水意外的目光。
“你醒了?”秋水不好意思地问。
“是早醒了,从电话铃起的那一刻。”青青打着呵欠,拉她回去睡觉。
从乐天强吻她的那天开始,她发现青青变了。平常她总是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时不时的逗她发笑,而现在,她一个人独处时经常走神,也不知悠悠地想些什么。
秋水的预产期快到了,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在街上,一小段路都会让她气喘不已。好容易爬上五楼进了家门,可巧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话筒那边传来亦凡暗含着几分关心的低沉的声音,“秋水,你跟青青谈妥了吗?刚好我下午没事,打算过一会儿就去接你。”
原来他还记着呢。“什么?可是,我还没有跟她说呢。”她慌忙说道。
“还没说?那么你还有两个小时跟她讲好,两个小时后我在楼下等你。”不容她再说什么,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连推却的机会都不给,她叹了口气,只好挂了电话。从他的行为言谈上看,他似乎很想负责任的为她做点什么,可是,她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从那次的意外后,两人本该沿着各自的轨道走下去,不应该有交集。眼下,好象两人不可避免的走到了一起。
她坐在沙发上出神,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约定的时间过去一半了。终于青青做完家教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见秋水躇踌地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已,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事吗?”
“他打电话给我了,刚才。”秋水告诉说。
青青丢下包,坐在她身边,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知道还有未完的话。她迟疑地说:“他让我搬去他那里住,说是好就近照顾我,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青青若无其事的玩弄着打火机问道。
“我不知道,其实我住这里也很好,不想搬来搬去的,何况我又不太了解他,可他说得很果断,马上就快来了,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秋水为难地说。
她太柔弱了,关键的时候总是硬不下心来!青青长出了口气,“你不要管他想怎么样,你想怎么做?他快要订婚了,这个节骨眼又来表示肯照顾你,他到底怎样想的?是想负责任还是有别的企图,真想负责任的话干脆就娶了你,别让他来虚的。”青青没好气地说,当事者迷,她这个局外人倒是清楚得很。
“他肯负责任是不错,可我不想牵扯进他的生活里,万一被他女朋友知道,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没准我就成了被人唾骂的第三者。”秋水还是比较明白眼前的局势。
“你清楚最好,所以,不要管他,即便他来接你,你也不要去。”青青干脆地说。
话是如此,可秋水对前景不太乐观,凭几次与他会面,她看出他是个强势的人,喜欢把人和事都掌控在自已手心里。面对这样的人,她们似乎没有机会呢。
秋水担心着,青青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她,安慰道:“放心,他来了,我去对他说。”
“你怎么说?”
“我会告诉他,我们现在过得挺好,无需他介入进来,如果要负责,就付一笔青春损失费和孩子未来的抚养费,此外,你们不应该再有过多的联系。”青青摆出一会律师面孔精明练达地说,然后轻笑,“如果他有良心的话,最好再送我一笔陪护费,做为代他照顾你的辛苦费。”
秋水扑哧一笑,扫去了眉间的忧心,“你呀,不要太势利了。”
青青叉腰道:“这有什么,都是生活所迫,过去我不认为钱是万能的,而现在,我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秋水过意不去地说:“青青,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言重了不是,我们是什么关系,比亲姐妹还亲的好朋友,这时候不表示表示,还等什么时候啊?”青青抱住她,亲亲爱爱地说。
“青青,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可不要生气。”秋水小心翼翼地说。
青青奇怪地笑。“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想问什么?”
她迟疑了半刻,斟酌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乐天?”
青青的眼皮不经意的一跳,愣了一下,虚笑道:“你说什么?我喜欢乐天,开什么玩笑,乐天喜欢的人是你,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呢。”
“可是,我感觉你这两天好象不太高兴似的,是不是因为乐天?”秋水问出来,心里轻松少许。
“没有的事,我跟他只有朋友之谊没有半点意思。”青青飞快地说完,借故做饭钻进了厨房。这一举动更让秋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跟着走进厨房,看着青青忙碌,“青青,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我知道你顾及我的感受所以一直暗藏着,其实,我想告诉你,不管乐天怎么想,我对他只当是好朋友,就象青青你跟我一样,所以我跟他是擦不出火花的。”
青青手底的动作停了一下,慢慢地捡着米。
秋水看出她的一番话对青青起了作用,她真诚地说:“所以,我希望你能跟乐天在一起,那才是我最高兴的事。”
楼下传来几声车笛声,一下子打断了秋水的话,平静的心顿起波澜。
青青觉察到她那短暂的安静有些不同寻常,多年的默契使她意识到等她的人来了。“是他吧?”秋水点点头。
青青擦擦手,豪气万丈地说:“等我回来,看看我是怎么打发走他的。”她拎上外衣,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脚步冲下楼去。大概是她的那番话,使青青举手投足间看起来充满了快活的因子。
秋水从阳台上探头下望,只见秋水走到车旁,叩叩车窗,耿亦凡从里面走出,两人就站在楼上交谈着,不久两人一起上了车,耿亦凡临上车前抬头上望,正好看见她缩头回头。等汽车开走好一阵子,她才敢慢慢望向外面。
不知他们谈得怎么?气氛是不是融洽?秋水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屋子里不安地走来走去,好担心耿亦凡说出什么令青青气急的话,青青一发火,那张嘴就象喷火的枪绝不给对方面子。时间过去好久了,还不见青青回来,她暗自担心不已。
终于听见门铃响了,她快步打开门,欣然地说:“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话还没落,后面的话硬生生含在嘴里咽了下去,因为,她看到的不是好友青青,而是耿亦凡,他满眼戏觑的望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怎么来了?意外的她愣愣的站在那儿,如雕塑一般。
“很意外吧,你的好朋友不会来了。”说着,他自顾自的挤身进来,看着她慢吞吞地关上门。
“青青呢?”她问。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朝她走过去,直到近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青青找我谈判的事?”他准备开始兴师问罪了。
她调转视线,目光游移不定的尽量不去看他。“她愿意帮我解决这件事。”每次他一靠近总能令她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心跳得飞快,口气也变得底气不足。
他对她的解释不太满意,“是啊,这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尤其当她伶牙俐齿的质问我打算怎样对你负责时,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了。”她退到墙边,背靠着墙,抬头迎上他淡定的眼神。“不过好在,她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打发走了?”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眸间充满了疑问。
他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自信地笑。“她开口向我要一笔钱,说是你的青春损失费和孩子的抚养费,我没有给,不过我给她开了一张现金支票,足够在外地旅游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她二话不说,当即收了支票,表示不再回来了。至少在旅游结束之前,你不会再见到她了。”他肯定地说。
秋水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前,青青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打发走他,结果她反而成了被收服的对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时间脑筋转不过弯来。她不可思议地说:“开玩笑,怎么可能?青青绝不可能被你的钱收服,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他抱胸用一付可惜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事实就是如此。
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电话响了,他侧了侧头,“大概是你朋友青青打回来了。”
她马上拿起电话,气愤的大叫:“青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连面都不露为了躲开我吗?”好半天,那边才传来青青不好意思外加嘻皮笑脸的道歉声:“对不起哦,希望你能理解,耿先生实在很大方,知道我喜欢旅游,送给我一张足够旅游一个月的支票。你千万不要生气,耿先生是个好人,他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
不等青青说完,她愤然大叫:“所以你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真是的,还说要帮她解决难题呢,她倒好,只顾自已不管她的事了。
“别发火嘛,我相信耿先生一定会好好待你,所以完全放心的把你交给他了。而且我需要利用旅游好好的散散心,想想自己的事,放心吧,等我回去后,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哦。”说完,她抢先挂断了。
气得秋水恨恨然的将话筒重重挂断。还是死党呢,太可恶了,这时候把她一个人丢下,独自去快活了!她正兀自生气间,破坏她们关系的罪魁祸首轻轻走过来,从后面揽上她的肩,将她圈在他怀里。待她抬头时,轻轻将吻落上她的额头,眉间和鼻梁。她实在不习惯他过份亲密的动作,正要喊停,下一个动作,她被他用唇封住了口。
没有了外人在场,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好好调教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可人了。
浓情蜜意笼罩下,她不识情愫的年轻身子象被点燃了一把火,浑身火热异常。在他熟练技巧的索取中,她渐渐感觉到自已的意识在消失,脚底变得软而无力,双手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使自已不致滑脱。
他很满意她的生涩反应,也很高兴在他的引导下,她慢慢习惯了他的亲近,似乎无形间,他们的距离近了许多。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急促,一双小手在背后不断收紧。看她脸涨得通红,他忍不住提醒说:“亲爱的,快点呼吸一下,我可不想抱着一具没有生气的身体继续下去。”
魂游天外的思绪悠悠然转了回来,她睁开被情欲冲晕的迷蒙的双眸,终于清楚地对上他一双含笑的眼眸,顿时,一抹红晕倏地飞上脸颊,羞得她脸通红。他居然嘲笑她的生涩,她是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他那么熟练有技艺,在她看来熟练的技巧全由实践中得来,想必成功人士的他一定被莺莺雁雁的红粉佳人们包围,积累下不少经验。她没趣的正欲推开他,反而被他收得更紧。“说句玩笑话,你也生气?”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她嘴硬地回答。
嗯?她的话似乎在挑恤他的某种能力?好象刚才一番亲近没有征服她的意识。他眯起黑眸,慢悠悠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仪,他轻笑:“看来你对我的能力有所不满,要不要再试一试?”
见他头又要俯下,她忙将头后仰,出手覆在他唇上,“停止、停止,不要了。我可不想碰触被若干人碰过的东西,受用不起。”她酸溜溜地说。
“你说什么?”他眯起危险的黑眸,“再说一次?什么叫被若干人碰过的东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他轻点头,“你别忘了,你是第一个碰我唇的人,也是第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子,除了你,我没有亲近任何女人。你呢?”他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红唇,引得她一阵心悸。“我想,这么美妙诱人的东西多少人不想采摘,除了我,一定还有别人碰过它吧?”
她脸上的红晕更显得红艳,正要反驳,忽尔想起那天被乐天强吻的情景,一时间张口结舌地没有说出来。看到她理屈的窘态,他眸底揉进一丝丝阴郁,想到有人在他之前抱过她,亲过她,心头顿觉不快。他捏着她下巴,迫她扬头面朝自已,冷道:“是谁?那个跟我有同样权利的人是谁?”
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掌控,从他怀里摆脱出来,略有气恼地说:“你没有资格这样问我!”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耿先生,我不是你什么人,我的生活我的交往无需向你报备吧?”她冷道。
他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她激动的说:“你不能因为我们有过一段不堪的过去,就有权要求我什么,在你之前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我的朋友,一个没有你存在的生活圈子。现在,你突然冒出来,要求我这样,要求我那样,耿先生,我们除了那次意外完全是两段不同的人生,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你已经有女友了,也快订婚了,这个时候你不断来找我,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事?我没有要求你负责,现在也过得很好,即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回到各自的生活圈子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这样不更好?”她胸口高低起伏,难掩激动之情。
“你的出现给了我很大的因扰,我有些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样走了,原本该平平静静过下去,因为你,我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想法,这个想法令我烦心不已。耿先生,求求你,离开我吧,别再来找我了。好吗?”她一口气将压在心里的话一骨脑说了出来,说完后心头轻松不少,他静静听着,意外的没有打断她的牢骚,偷偷瞄了一眼他,发现他在沉默。她暗想:管他呢,反正现在受困扰的人是她,等他离去后,他会很快忘了她,而她怕是好一阵子才能淡忘他。
两人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这种沉默压抑得令人难耐。
“秋水,”他终于出言打破了静默的空间,声音低沉地说:“很抱歉带给你这么大的烦恼,我想把让你明白我的想法。你知道我快订婚了,那个女人叫妮娜,是我父亲的生前好友的女儿,我们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为我订了娃娃亲,很可笑吧,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父辈基础上的,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本打算顺从父母的心愿,娶了她就算了。我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存在,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发现生命里似乎缺少了什么,如果婚姻缺要爱情的支撑,我愿意取消妮娜的订婚,向你的父母提出求婚,这样,对你是一种补偿,对我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收获。”
她吃惊的抬起头,望向他,他眼中放射出某种渴求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轻启樱唇,颤抖地问:“你说什么?”
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她放弃与妮娜的订婚?
象他这样的人很难得对某个女人倾诉心事,而面对小鸟依人的秋水,他着了魔似的全部吐露出来。他深情地捧着她的脸庞,用保证的口气说:“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周围的事处理好,我一定会去你府上拜访双亲,顺便向你求婚。”
她听着他一番告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相信他说的话字字出自于真心,胸口起伏不定,难以掩饰她心中的激动。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气,使她看不清眼前的身影,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可是,我们之间还不了解对方,对你来说,我只是出现在你身边的陌生人而已,你赁什么断定,我会适合你呢?”
“我相信直觉,相信你给我的感觉,只有你能给我心动的感觉,你明白吗?”他动情地说。
她脸上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很欣慰,也很愉悦,柔声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很高兴你对我这么坦白,我想,我会花些时间慢慢了解你。”她接受他了。
他难掩内心的喜悦,突然好用力的抱住她,连声说:“谢谢你信任我,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称呼我耿先生了,直呼我名吧。”她的身子被他揽得好紧,她吓了一跳,“小心!”
他很快放开了她,体贴地瞄了一眼她的腹部,关心地问:“没事吧,一时高兴都忘了我们的宝宝了。”
她羞涩地伸手抚着腹部,眼角含着笑意说:“没事,小家伙也在高兴有了一位父亲呢。”
他不解的望着她,她拿起他的手轻轻贴在她肚皮上,因为是夏天,衣服穿得很薄,隔着衣裙,他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里面生命的律动,他惊奇地叹道:“真的,它在动!它在动!”
是他的孩子啊,突然间,他心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在此刻,他才真实地体会到当父亲的含义。他扶她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好奇地把头贴在她腹部,仔细地感觉里面的动静。时不时地,为每一次孩子的跳动而惊呼,她看着他成熟的面庞上漾着孩子般高兴的神情,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释怀。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头发,他抬头握住了她的手,疼爱地说:“秋水,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么多奇妙的感受,你放心,我会用一生一世的时间好好爱你,让你不枉认识我一场。”
她笑得点点头。“我们连约会都不曾有,也没有婚礼,却已经有了小生命。”心头感慨不已。
女人都很在意这些程序,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约会吗?我们可以从今天开始,婚礼也会有的,缺少的东西我会一件件补给你,绝不会让你感到有丝豪的遗憾。”
听着他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能叫她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她用行动回复了他的爱意,俯身轻轻吻上他额头。他心头悸动不已,起身捕捉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密密实实的深吻。
“搬到我家里去吧,青青走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征求她的同意,声音因为激情而变得略带沙哑。
这回她没有反对,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秋水过意不去地说:“我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什么事。”
乐天一反常态的盯看着她,眼神那么令人费解。她不觉多留意的几眼。青青放心不少,转身去厨房做饭,秋水走了卧室,乐天跟她后面也进来了,知道他有话要问,她索性转过身等着。
“我看见你跟我哥在一起。”他声调低沉地问,表情带有几分沉郁。
“是,不是你叫你哥给我送营养品的吗?恰好赶上我肚子疼,他就送我去医院了,怎么?”她问。
他闷闷不乐地说:“不是那么简单吧?”她挑了挑眉。他深吸了口气,“我感觉你和我哥之间好象有事瞒着我,他扶你的动作,他看你的眼神,那绝不是普通人才有的感觉。”
她再次挑了挑眉,“你都看见了?”
他点了点头。突然,他情切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追问道:“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她的手被握得紧紧的,生疼。乐天压抑了大半天的情绪一下子渲泻出来,他好怕,好怕她会离开他。他从不掩饰对她的喜欢和爱意,可是,长久以来,她一直把他当作好朋友般看待,他不甘心,他以为自已可以等,等她了解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哥哥突然插手他们之间,他知道,哥哥的外在条件太好了,无论相貌,风度,学识还是财富,走到哪里,都能令一大票女人为之疯狂。这样出色的男人出现在秋水面前,对他是个极大的威胁。
所以,在跟青青一起等待秋水的空当,他担心的快疯了。现在,他终于有机会问她了。
面对他盯视自己的灼热眸光,一度被他的热情吓往了。她骇然道:“乐天,你别这样,快放开手!”
“不,我不放,你先回答我!”他固执之极。
“你让我回答什么?我之前不认识他,现在才知道是你哥哥,你还让我说什么?”她用力挣扎,他仍不甘心,头脑乱七八糟的情感冲击着一时脱口而出,追问道:“秋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告诉我,给我一个答案,你是否喜欢我?”说完这番话,她的手终于被松开了。
她倒退了一步,抚上被他握红的腕部,喘息地说:“乐天,对不起。”
没等她说出后面的话,他已经从她躲闪的眼神和底气不足的语气中猜到了,她仍然不肯接受他?他失望的闭上眼睛。他是个优秀的男孩,学校里有很多漂亮女生追求他,而他却只喜欢她一个人,几年了,满心期待着她会被他一点点打动,回心转意,如今从她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一直悬在心里的石头无情的砰然落地。他不甘心!他失控地大叫:“不!我不相信,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你仍不动心?你不是铁石心肠,为什么不回应我,哪怕是一点点感情也好!”他痛苦的捧着头,眼眶出现少许的泪花。
“乐天,”她不舍地抱住他,愧疚地说:“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友谊不是爱情,我真是无法做到!但是你的好我会永远记住,你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他无力的摇头笑,不肯只做她的朋友。
“早知如此,我真该很早就对你讲明了。”她低语。
“是不是我再怎么努力,你也不会爱上我?”他自嘲地笑问。
她没有说话,默认了。
“那么,对我多年付出的感情,是不是可以换取一点回报?”他望着她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渴盼的眸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的眼光传递给她几分惊心,不等她后退,他长臂一伸抱住了她,将她瘦小的身体牢牢的圈在怀里,这样的亲近是他多年一直梦想的。她骇然大惊,心跳得飞快,急道:“乐天,你要做什么,求求你,别这样!”
他不理会她的反抗,目光坚定而不屈,托起她下巴,俯头密密实实的覆盖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求饶。
她身子在发抖,无力得想倒下去,天哪,这不象她认识的乐天,他一向是个乐观的,对任何事都蛮不在乎的人,而眼前这个意志坚定,动作强势的大男孩似乎与从前的他大相径庭,宛如换了个人般。
他把对她的渴求尽数投入到索取中,品尝着她的甜密,鼻间能闻到来自她身体的女性特有的体香,就象催情剂,冲击得他恨不能得到更多。被他锁定在怀中,简直动弹不得,震惊之余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他会这样做。
突然,来自卧室门口的一个声音惊动了他们,趁他吃惊的空当,秋水用力挣脱了他,两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青青震惊的站在那儿,地上躺着被打碎成四分五裂的碗片。
青青的脸呈青白色,一言不发地怒瞪着乐天,他被她眼中的凛然气势吓住了,呐呐地叫道:“青青!”
秋水连忙走到青青身边,青青揽住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冷道:“你知道门口在哪儿。”
乐天直直看着已经与他无缘的秋水,静立半响,突然调头离去。
等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青青身体立时无力的靠向门拦,面色好象比秋水的还白。
深夜,客厅的电话响个不停,青青睡着了,秋水强忍着不去接那个电话,她知道一定是乐天打来了,他仍不死心!在电话响过一百遍时,她终于忍不住拿起话筒,那边立即传来乐天的声音:“秋水,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我白天一定是气晕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是,你还是我们的朋友。”
“青青也气坏了吧,代我向她道歉好不好,真是对不起,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那番话做出那种事,求你千万忘记它,别让我的污点留在你的记忆中好吗?”
她应了一声。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犹豫着,她静静地等着,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沉闷与压抑,终于听他的声音传来,低低地问道:“你说不认识我哥,可是为什么他承认认识你,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过?”说过后面,声音低得她快听不见了。
但是,传进耳里的声音却象轰雷般令她惊呆了。
“你问他了?”她吃惊地问。
话筒传来他低低的回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秋水。我哥哥,好象也喜欢你呢。”
她握着话筒半天没有出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乐天一直低沉的声音突然转变成愤然道:“他明明已经有了女友为什么还要来纠缠你!秋水,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个人隐私。”她平静地说。
“是秘密吧,你不想跟我讲?相不相信,我迟早会知道这个秘密的,因为,被我哥哥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手中逃开,如果他对你是认真,你迟早会成为我的大嫂,那么,你们的故事不止我会知道,连我母亲也会知道。早讲跟晚讲,有区别吗?我想,青青一定知道你们的故事吧?”
“知道对你我没有好处,你别逼我了。”她心情低落地说。
“反正我们注定成不了恋人,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我。”他伤神的低笑。
手中的话筒突然被青青劈手夺去,不耐烦地对话筒说:“想知道的话,去问你哥,别再大晚上防碍别人休息!”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转头对上秋水意外的目光。
“你醒了?”秋水不好意思地问。
“是早醒了,从电话铃起的那一刻。”青青打着呵欠,拉她回去睡觉。
从乐天强吻她的那天开始,她发现青青变了。平常她总是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时不时的逗她发笑,而现在,她一个人独处时经常走神,也不知悠悠地想些什么。
秋水的预产期快到了,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在街上,一小段路都会让她气喘不已。好容易爬上五楼进了家门,可巧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话筒那边传来亦凡暗含着几分关心的低沉的声音,“秋水,你跟青青谈妥了吗?刚好我下午没事,打算过一会儿就去接你。”
原来他还记着呢。“什么?可是,我还没有跟她说呢。”她慌忙说道。
“还没说?那么你还有两个小时跟她讲好,两个小时后我在楼下等你。”不容她再说什么,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连推却的机会都不给,她叹了口气,只好挂了电话。从他的行为言谈上看,他似乎很想负责任的为她做点什么,可是,她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从那次的意外后,两人本该沿着各自的轨道走下去,不应该有交集。眼下,好象两人不可避免的走到了一起。
她坐在沙发上出神,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约定的时间过去一半了。终于青青做完家教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见秋水躇踌地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已,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事吗?”
“他打电话给我了,刚才。”秋水告诉说。
青青丢下包,坐在她身边,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知道还有未完的话。她迟疑地说:“他让我搬去他那里住,说是好就近照顾我,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青青若无其事的玩弄着打火机问道。
“我不知道,其实我住这里也很好,不想搬来搬去的,何况我又不太了解他,可他说得很果断,马上就快来了,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秋水为难地说。
她太柔弱了,关键的时候总是硬不下心来!青青长出了口气,“你不要管他想怎么样,你想怎么做?他快要订婚了,这个节骨眼又来表示肯照顾你,他到底怎样想的?是想负责任还是有别的企图,真想负责任的话干脆就娶了你,别让他来虚的。”青青没好气地说,当事者迷,她这个局外人倒是清楚得很。
“他肯负责任是不错,可我不想牵扯进他的生活里,万一被他女朋友知道,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没准我就成了被人唾骂的第三者。”秋水还是比较明白眼前的局势。
“你清楚最好,所以,不要管他,即便他来接你,你也不要去。”青青干脆地说。
话是如此,可秋水对前景不太乐观,凭几次与他会面,她看出他是个强势的人,喜欢把人和事都掌控在自已手心里。面对这样的人,她们似乎没有机会呢。
秋水担心着,青青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她,安慰道:“放心,他来了,我去对他说。”
“你怎么说?”
“我会告诉他,我们现在过得挺好,无需他介入进来,如果要负责,就付一笔青春损失费和孩子未来的抚养费,此外,你们不应该再有过多的联系。”青青摆出一会律师面孔精明练达地说,然后轻笑,“如果他有良心的话,最好再送我一笔陪护费,做为代他照顾你的辛苦费。”
秋水扑哧一笑,扫去了眉间的忧心,“你呀,不要太势利了。”
青青叉腰道:“这有什么,都是生活所迫,过去我不认为钱是万能的,而现在,我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秋水过意不去地说:“青青,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言重了不是,我们是什么关系,比亲姐妹还亲的好朋友,这时候不表示表示,还等什么时候啊?”青青抱住她,亲亲爱爱地说。
“青青,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可不要生气。”秋水小心翼翼地说。
青青奇怪地笑。“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想问什么?”
她迟疑了半刻,斟酌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乐天?”
青青的眼皮不经意的一跳,愣了一下,虚笑道:“你说什么?我喜欢乐天,开什么玩笑,乐天喜欢的人是你,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呢。”
“可是,我感觉你这两天好象不太高兴似的,是不是因为乐天?”秋水问出来,心里轻松少许。
“没有的事,我跟他只有朋友之谊没有半点意思。”青青飞快地说完,借故做饭钻进了厨房。这一举动更让秋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跟着走进厨房,看着青青忙碌,“青青,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我知道你顾及我的感受所以一直暗藏着,其实,我想告诉你,不管乐天怎么想,我对他只当是好朋友,就象青青你跟我一样,所以我跟他是擦不出火花的。”
青青手底的动作停了一下,慢慢地捡着米。
秋水看出她的一番话对青青起了作用,她真诚地说:“所以,我希望你能跟乐天在一起,那才是我最高兴的事。”
楼下传来几声车笛声,一下子打断了秋水的话,平静的心顿起波澜。
青青觉察到她那短暂的安静有些不同寻常,多年的默契使她意识到等她的人来了。“是他吧?”秋水点点头。
青青擦擦手,豪气万丈地说:“等我回来,看看我是怎么打发走他的。”她拎上外衣,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脚步冲下楼去。大概是她的那番话,使青青举手投足间看起来充满了快活的因子。
秋水从阳台上探头下望,只见秋水走到车旁,叩叩车窗,耿亦凡从里面走出,两人就站在楼上交谈着,不久两人一起上了车,耿亦凡临上车前抬头上望,正好看见她缩头回头。等汽车开走好一阵子,她才敢慢慢望向外面。
不知他们谈得怎么?气氛是不是融洽?秋水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屋子里不安地走来走去,好担心耿亦凡说出什么令青青气急的话,青青一发火,那张嘴就象喷火的枪绝不给对方面子。时间过去好久了,还不见青青回来,她暗自担心不已。
终于听见门铃响了,她快步打开门,欣然地说:“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话还没落,后面的话硬生生含在嘴里咽了下去,因为,她看到的不是好友青青,而是耿亦凡,他满眼戏觑的望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怎么来了?意外的她愣愣的站在那儿,如雕塑一般。
“很意外吧,你的好朋友不会来了。”说着,他自顾自的挤身进来,看着她慢吞吞地关上门。
“青青呢?”她问。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朝她走过去,直到近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青青找我谈判的事?”他准备开始兴师问罪了。
她调转视线,目光游移不定的尽量不去看他。“她愿意帮我解决这件事。”每次他一靠近总能令她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心跳得飞快,口气也变得底气不足。
他对她的解释不太满意,“是啊,这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尤其当她伶牙俐齿的质问我打算怎样对你负责时,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了。”她退到墙边,背靠着墙,抬头迎上他淡定的眼神。“不过好在,她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打发走了?”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眸间充满了疑问。
他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自信地笑。“她开口向我要一笔钱,说是你的青春损失费和孩子的抚养费,我没有给,不过我给她开了一张现金支票,足够在外地旅游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她二话不说,当即收了支票,表示不再回来了。至少在旅游结束之前,你不会再见到她了。”他肯定地说。
秋水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前,青青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打发走他,结果她反而成了被收服的对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时间脑筋转不过弯来。她不可思议地说:“开玩笑,怎么可能?青青绝不可能被你的钱收服,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他抱胸用一付可惜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事实就是如此。
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电话响了,他侧了侧头,“大概是你朋友青青打回来了。”
她马上拿起电话,气愤的大叫:“青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连面都不露为了躲开我吗?”好半天,那边才传来青青不好意思外加嘻皮笑脸的道歉声:“对不起哦,希望你能理解,耿先生实在很大方,知道我喜欢旅游,送给我一张足够旅游一个月的支票。你千万不要生气,耿先生是个好人,他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
不等青青说完,她愤然大叫:“所以你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真是的,还说要帮她解决难题呢,她倒好,只顾自已不管她的事了。
“别发火嘛,我相信耿先生一定会好好待你,所以完全放心的把你交给他了。而且我需要利用旅游好好的散散心,想想自己的事,放心吧,等我回去后,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哦。”说完,她抢先挂断了。
气得秋水恨恨然的将话筒重重挂断。还是死党呢,太可恶了,这时候把她一个人丢下,独自去快活了!她正兀自生气间,破坏她们关系的罪魁祸首轻轻走过来,从后面揽上她的肩,将她圈在他怀里。待她抬头时,轻轻将吻落上她的额头,眉间和鼻梁。她实在不习惯他过份亲密的动作,正要喊停,下一个动作,她被他用唇封住了口。
没有了外人在场,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好好调教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可人了。
浓情蜜意笼罩下,她不识情愫的年轻身子象被点燃了一把火,浑身火热异常。在他熟练技巧的索取中,她渐渐感觉到自已的意识在消失,脚底变得软而无力,双手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使自已不致滑脱。
他很满意她的生涩反应,也很高兴在他的引导下,她慢慢习惯了他的亲近,似乎无形间,他们的距离近了许多。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急促,一双小手在背后不断收紧。看她脸涨得通红,他忍不住提醒说:“亲爱的,快点呼吸一下,我可不想抱着一具没有生气的身体继续下去。”
魂游天外的思绪悠悠然转了回来,她睁开被情欲冲晕的迷蒙的双眸,终于清楚地对上他一双含笑的眼眸,顿时,一抹红晕倏地飞上脸颊,羞得她脸通红。他居然嘲笑她的生涩,她是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他那么熟练有技艺,在她看来熟练的技巧全由实践中得来,想必成功人士的他一定被莺莺雁雁的红粉佳人们包围,积累下不少经验。她没趣的正欲推开他,反而被他收得更紧。“说句玩笑话,你也生气?”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她嘴硬地回答。
嗯?她的话似乎在挑恤他的某种能力?好象刚才一番亲近没有征服她的意识。他眯起黑眸,慢悠悠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仪,他轻笑:“看来你对我的能力有所不满,要不要再试一试?”
见他头又要俯下,她忙将头后仰,出手覆在他唇上,“停止、停止,不要了。我可不想碰触被若干人碰过的东西,受用不起。”她酸溜溜地说。
“你说什么?”他眯起危险的黑眸,“再说一次?什么叫被若干人碰过的东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他轻点头,“你别忘了,你是第一个碰我唇的人,也是第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子,除了你,我没有亲近任何女人。你呢?”他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红唇,引得她一阵心悸。“我想,这么美妙诱人的东西多少人不想采摘,除了我,一定还有别人碰过它吧?”
她脸上的红晕更显得红艳,正要反驳,忽尔想起那天被乐天强吻的情景,一时间张口结舌地没有说出来。看到她理屈的窘态,他眸底揉进一丝丝阴郁,想到有人在他之前抱过她,亲过她,心头顿觉不快。他捏着她下巴,迫她扬头面朝自已,冷道:“是谁?那个跟我有同样权利的人是谁?”
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掌控,从他怀里摆脱出来,略有气恼地说:“你没有资格这样问我!”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耿先生,我不是你什么人,我的生活我的交往无需向你报备吧?”她冷道。
他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她激动的说:“你不能因为我们有过一段不堪的过去,就有权要求我什么,在你之前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我的朋友,一个没有你存在的生活圈子。现在,你突然冒出来,要求我这样,要求我那样,耿先生,我们除了那次意外完全是两段不同的人生,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你已经有女友了,也快订婚了,这个时候你不断来找我,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事?我没有要求你负责,现在也过得很好,即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回到各自的生活圈子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这样不更好?”她胸口高低起伏,难掩激动之情。
“你的出现给了我很大的因扰,我有些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样走了,原本该平平静静过下去,因为你,我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想法,这个想法令我烦心不已。耿先生,求求你,离开我吧,别再来找我了。好吗?”她一口气将压在心里的话一骨脑说了出来,说完后心头轻松不少,他静静听着,意外的没有打断她的牢骚,偷偷瞄了一眼他,发现他在沉默。她暗想:管他呢,反正现在受困扰的人是她,等他离去后,他会很快忘了她,而她怕是好一阵子才能淡忘他。
两人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这种沉默压抑得令人难耐。
“秋水,”他终于出言打破了静默的空间,声音低沉地说:“很抱歉带给你这么大的烦恼,我想把让你明白我的想法。你知道我快订婚了,那个女人叫妮娜,是我父亲的生前好友的女儿,我们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为我订了娃娃亲,很可笑吧,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父辈基础上的,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本打算顺从父母的心愿,娶了她就算了。我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存在,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发现生命里似乎缺少了什么,如果婚姻缺要爱情的支撑,我愿意取消妮娜的订婚,向你的父母提出求婚,这样,对你是一种补偿,对我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收获。”
她吃惊的抬起头,望向他,他眼中放射出某种渴求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轻启樱唇,颤抖地问:“你说什么?”
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她放弃与妮娜的订婚?
象他这样的人很难得对某个女人倾诉心事,而面对小鸟依人的秋水,他着了魔似的全部吐露出来。他深情地捧着她的脸庞,用保证的口气说:“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周围的事处理好,我一定会去你府上拜访双亲,顺便向你求婚。”
她听着他一番告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相信他说的话字字出自于真心,胸口起伏不定,难以掩饰她心中的激动。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气,使她看不清眼前的身影,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可是,我们之间还不了解对方,对你来说,我只是出现在你身边的陌生人而已,你赁什么断定,我会适合你呢?”
“我相信直觉,相信你给我的感觉,只有你能给我心动的感觉,你明白吗?”他动情地说。
她脸上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很欣慰,也很愉悦,柔声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很高兴你对我这么坦白,我想,我会花些时间慢慢了解你。”她接受他了。
他难掩内心的喜悦,突然好用力的抱住她,连声说:“谢谢你信任我,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称呼我耿先生了,直呼我名吧。”她的身子被他揽得好紧,她吓了一跳,“小心!”
他很快放开了她,体贴地瞄了一眼她的腹部,关心地问:“没事吧,一时高兴都忘了我们的宝宝了。”
她羞涩地伸手抚着腹部,眼角含着笑意说:“没事,小家伙也在高兴有了一位父亲呢。”
他不解的望着她,她拿起他的手轻轻贴在她肚皮上,因为是夏天,衣服穿得很薄,隔着衣裙,他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里面生命的律动,他惊奇地叹道:“真的,它在动!它在动!”
是他的孩子啊,突然间,他心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在此刻,他才真实地体会到当父亲的含义。他扶她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好奇地把头贴在她腹部,仔细地感觉里面的动静。时不时地,为每一次孩子的跳动而惊呼,她看着他成熟的面庞上漾着孩子般高兴的神情,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释怀。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头发,他抬头握住了她的手,疼爱地说:“秋水,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么多奇妙的感受,你放心,我会用一生一世的时间好好爱你,让你不枉认识我一场。”
她笑得点点头。“我们连约会都不曾有,也没有婚礼,却已经有了小生命。”心头感慨不已。
女人都很在意这些程序,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约会吗?我们可以从今天开始,婚礼也会有的,缺少的东西我会一件件补给你,绝不会让你感到有丝豪的遗憾。”
听着他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能叫她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她用行动回复了他的爱意,俯身轻轻吻上他额头。他心头悸动不已,起身捕捉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密密实实的深吻。
“搬到我家里去吧,青青走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征求她的同意,声音因为激情而变得略带沙哑。
这回她没有反对,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