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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共赴鬼界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这样就不见了?”听到凤青竹的叫声后当机立断抛弃正在看的动画片,与秦浩一起在十秒种之内冲进盥洗室的季洋,在对整个房子进行了徒劳无功的探索以后,终于很不甘心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同桌没有像他这么劳神,在检查清楚盥洗室的门窗当时都是紧闭的以后,便闷不做声地坐了下来,接着的很长时间都是两眼发直地出神,这时候才终于开口说话:“再找也没有用。”

  季洋望着他:“听起来你好像知道她去了哪里?与你们今天旷课有关?”

  “你是体育委员,不是班长,别动不动就刺探人隐私。”秦浩心里正烦,语气不善。

  季洋不动声色:“说下去。”

  “说也没有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秦浩淡淡地说完,忽然站起来,把凤青竹家和他自己家的钥匙都装到口袋里,二话不说,便向门口走。他这种六亲不认的怪脾气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可是季洋更绝,连自己的书包也不拿,一声不吭地便跟着他出了门。

  沉默着到了楼下,秦浩忽然再次开口:“我警告你,你要是有可能对将要听见看见的事有任何怀疑,最好现在就回你自己的家去。”

  “开玩笑!同班同学在我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你以为我会不一查到底吗?”

  “多管闲事。”

  “我是多管闲事,那你是用什么身份来管这闲事的?”

  秦浩哑口无言,转身继续前行。季洋看他一眼,忽然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赶上两步,仍是和他并肩。没有做出反击就以沉默来结束争论,这不符合秦浩的性格,除非是被戳到了内心深处真实的自己。在孤傲刻薄的外表下,真正的秦浩是怎样的?季洋觉得其实自己可以有所了解,这就是他不顾他人的嘲笑与秦浩打交道的原因。

  “你知道凤青竹在哪里?”季洋再次打破沉默。

  秦浩动了动嘴角,也许是想做出个苦笑的表情,可由于习惯还是讥诮的意味远大于无奈:“不难猜,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至少不像杨玉环那么难找。”

  季洋终于小小地诧异起来:“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浩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如果想找到她,我们只有下黄泉了。问题是,真到了这种地步,你敢不敢?”

  季洋凝视着他,因为觉出了他的认真和决心,半晌没有说话,最后终于现出一个笑容:“像你这种文弱书生也可以涉足的地方,我有什么理由不敢去?”

  “嘴硬的家伙,”秦浩看了他一会,终于甩下这一句,“你明明就最害怕这种东西。”

  “打住!”季洋慢悠悠地回答,“我不是害怕,只是讨厌谈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谨遵圣人之言。”

  秦浩带着几分讥笑开口:“那我就拭目以待你的良好表现了。”

  季洋不理他,重新又问:“现在我们去哪里?”

  “黑林子。”秦浩继续走,语气很是不耐烦,以季洋对他的了解,知道只要自己再多问一句这个人就会整个地爆发,于是闭上嘴巴,跟着他走进了自己闻名已久的黑树林。

  夜里进入黑林子着实是需要胆量的,白天已经很阴暗的地方到了这时只能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秦浩熟门熟路地走在前头,奇怪的是季洋虽然不住在附近,却好像也很熟悉路径似地紧跟在他身后。意识到这个奇怪现象之后的秦浩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当然他什么都看不见,可是黑暗中忽然传来季洋沉静的声音:“你那么奇怪干什么?我没有说过我的眼睛好到在夜里也能看到东西吗?在夜战的时候这可是一大优势啊。”

  秦浩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战争狂人。”如同凤青竹用“好战分子”来标志季洋一样,“战争狂人”则是秦浩赠于季洋的雅号,黑暗中季洋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两人再走了一阵,便看见昏黄的灯光,从一间木屋中透出来。

  “到了。”秦浩咕哝一声,走进门去。季洋跟着他走进去,于是看见了白天凤青竹刚刚看见过的情景。

  “又有人来了,今天还真是繁忙啊。”同平常一样坐在地上的天师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秦浩大反常态地怒吼,“她不见了!”

  天师望了他一眼:“保护她好像是你的责任吧?”

  “你又没告诉我具体该做些什么,现在还不快想办法补救?”

  季洋终于忍不住拉了拉秦浩的衣袖:“我说……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听起来倒像是在向人求助,可这个态度和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大有问题。”看到天师的目光转向自己,他又补充,“你好,我叫季洋,是他的同学。”

  天师忽然大笑起来:“世事真是绝妙,好!好!”

  刚刚稍微冷静下来的秦浩又是一肚子的恼火,“你这是什么幸灾乐祸的态度?”若不是被季洋牢牢地拉住,恐怕他早已扑过去将天师一拳打翻在地了。

  季洋一边用力拉住秦浩不让他做蠢事,一边盯着天师:“你是什么意思?”

  天师一笑,霍地立起,指向墙角,道:“你有没有看见这柄剑?”

  季洋这才注意到墙上悬了一柄古旧的剑,看起来破破烂烂地很不起眼,于是点点头:“看见了。”

  天师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你对它有什么感觉?”

  “有什么感觉?”季洋几乎要拒绝回答这种白痴的问题,但还是用上了最后的耐性,“现在谁还用这种落后的武器,早几百年就淘汰了,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即使是古董也只能当成摆设……”

  他还没有说完,忽然那柄剑已离墙而起,“咚”地一声,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大力之下,季洋与他拉住的秦浩一起坐倒在地。季洋说不出话,连头脑发热的秦浩也终于冷静下来,两眼发直地盯着那柄剑,看着它被天师接在手中。片刻的沉寂之后,季洋终于开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

  天师面上带着抹神秘的笑容,道:“你们都看到了,它不是柄普通的剑,它有灵性。”

  季洋张大嘴:“它听得懂我说的话?”

  “当然,它还会生气打人。”天师仍是带着笑,重新把剑挂回了墙上。

  这次秦浩的反应竟然同白天里凤青竹一样:“是你自己在捣鬼吧?”潜台词里天师是个骗子。

  天师望着他,摇摇头:“想不到一个人的失踪竟然可以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能够摧毁你十几年累积起的对人的信任。今天以前,你不是一直很相信我的吗?为什么不可以继续相信我?”

  秦浩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心虚地支吾了几句什么,只是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听清,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内容。

  看惯了同桌目中无人的可憎模样的季洋忍住笑,先从地上站起来,当然也顺手拉了秦浩一把,然后盯着天师继续发问:“你对我说这把剑干什么?”

  天师望着他,忽然轻轻鼓掌:“不愧是武曲,一问就问到事情的重点,这种不受任何人或事影响的冷静个性还是没有变啊。”

  秦浩瞪着他和季洋:“你们早就认识?”

  季洋不理他,却问天师:“舞曲?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拣重点快说?”

  天师看着他,忽然拍拍自己的额头:“啊,是,我一时高兴,竟然跑题了。难怪秦浩这么生气,好了,我不怪你。”

  秦浩已经没力气骂他,于是只瞪着他,提醒道:“少说废话,重点。”

  天师闭了闭眼睛,很快又睁开:“那个女孩不见了?当时你们俩都在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她怎么不见的?”

  季洋摊手:“没看到。当时门窗紧闭,她一个人在盥洗室,我们在客厅。”

  天师皱眉:“真是不可思议的手段,我承认失策了。”

  “她现在在哪里?”秦浩不想听他继续检讨自己的过失,季洋忙加上一句:“怎么找到她?”

  天师沉吟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阴间的力量要抓她,但既然现在她已经落在了对方的手中,那就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阴间的力量要抓凤青竹?”季洋感兴趣地追问,“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重要的人了?”

  “闭嘴!”秦浩不满地看他一眼,又向天师,“继续。”

  天师偷偷向季洋低语:“这个人的脾气竟突然如此暴躁。”

  季洋微笑:“其实一向如此。”

  “哦?”天师好奇地望秦浩一眼,秦浩大怒:“你们有完没完?”

  “啊……”天师咳嗽几声,接着说下去,“我想她只能是在乐土。”

  “乐土?”季洋道,大概这也是秦浩想问的东西,所以他容忍了季洋的插话,没有发表个人意见。

  “阴间是死亡的世界,活着的人根本无法涉足,只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乐土。乐土是阴间唯一拥有光明的地方,容许有生命的事物存在。凤青竹还活着,她到了阴间,就只能呆在乐土。”天师尽可能快地解释,但秦浩还是忍不住发话:“重点是怎么才能到乐土去。”

  “说实话啊,”天师有些歉疚地看看他,又看看季洋,“我也不知道。虽然知道应该就在这黑林子的某处,可是如果不花上几天的时间,我也弄不清它的位置。”

  “也就是说,”季洋赶在秦浩发火之前开口,“如果我们想找到凤青竹,至少还要等上……几天?”

  天师瞧瞧秦浩阴沉的脸:“四……哦不,三天,三天应该可以。”

  “三天。”季洋点头,“三天后你就能告诉我们怎么去乐土,怎么去救她?”

  天师点头。

  季洋想了一会,忽然拍拍秦浩的肩:“走吧。”

  秦浩吓了一跳:“干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呆在这里也没有用,回去养足精神,说不定我们自己也能找出乐土的所在。”要不就不发表意见,一旦作出决定就坚决执行的未来将军很干脆地回答。天师赞许地望着他和秦浩,眼神中透露出他还有些秘密强忍住没有揭开,察觉到了这一点的秦浩与季洋都向他看了一眼,终于没有追问。

  “三天后我们再来。”秦浩嘟哝一句。

  “别说得我们好像劫匪一样,你吓得人家连夜搬家怎么办?”季洋抬高了眉毛说。

  “少啰嗦。”秦浩当先走出门去,季洋却保持了一贯的礼貌,虽然刚才的那一句话实在听不出什么敬意:“那么三天后见,……啊,对了,你叫……”

  天师浓眉下的眼睛有些好笑地盯着他:“你可以叫我天师。”

  “那么再见了,天师。”季洋潇洒地挥挥手,也向门外走去。

  天师忽然又再开口:“我说……你不怕我真的连夜搬家逃走,不管你们这档子事情?”

  “你逃走试试。”人虽已到了门外,却还是竖着耳朵在听的秦浩恶狠狠地甩下一句。

  季洋为他这句不高明的威胁耸了耸肩,然后正视天师:“即使那样,我们还有自己可以依靠啊,没什么大不了。”

  天师笑:“讨人喜欢的个性啊,果然还是和外面的那一个有很大的不同。”季洋沉默,只微微点头示意,已退出屋外。

  秦浩正不耐烦地倚在门边,看他出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说什么,已站直了身子。季洋忽然很促狭地开口:“难道你竟然是在等我?”

  秦浩脚下一滑,差点倒下去,没好气地道:“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拿书包滚回家。”大步向林外走去。

  “我说过我要回家了吗?”季洋几步赶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你想干什么?”

  “我插手的事情一定要管到底。这件事不调查清楚,不救出凤青竹,我不回家了。”

  秦浩目瞪口呆:“你要住下来?”

  “不止。”季洋不以为然,“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我也不去上学了,和你一起找出那个什么乐土。”

  “你不要把事情闹大好不好?你会引得从校长到教导主任再到所有老师轮流来家访的,一个班同时竟然有三个学生旷课,哼!”

  季洋斜了秦浩一眼:“就算没有我加入你以为事情还不算大吗?你们俩已经旷课一天了,而且还不知要继续旷多久,家访是早晚的事。既然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秦浩停下脚步,在黑暗中瞪住他,可是季洋好像感觉不到似的,自顾自地说下去:“有我这未来的大将军出马,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唯一可惜的是错过了今天的《龙珠Z》。”的确感到很惋惜似的,季洋耸了耸肩,“算了,以后会有机会补上的。”

  秦浩终于忍不住讥讽他:“你以为是英雄救美的骑士吗?那么老套。你除了一身蛮力,逃跑起来速度较快也比较能持久,我问你,你知道怎么去对付那种东西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季洋奇怪地反问,“天师不是会告诉我们的吗?”

  秦浩以手覆额:“还说什么‘即使那样,我们还有自己可以依靠啊,没什么大不了’,真是无可救药的盲目乐观的十足白痴。”

  “靠嘴巴也是没有用的,我说你能不能走快一点,我还想早点睡,明天好来这里好好找乐土的入口呢。”因为这句话过于义正词严,秦浩也不能反驳,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加快脚步,向林外走去。

  一夜无事,因为过于平静,以至于第二天清晨季洋醒来的时候,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推醒秦浩:“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凤青竹果然还是没有回来。”

  “当然是真的了!”秦浩怒吼,“她又不是不良少女,无缘无故为什么会玩失踪又夜不归宿?”

  “冷静一点,”季洋吓一大跳,“一大早就发火很伤身体。”

  “谁让你故意惹我?”秦浩嘟哝着从客厅的沙发里爬起来。

  简单地洗漱瞬收拾一下,又吃过早餐,两个人果然就如昨夜季洋所说的,开始在黑林子里瞎转悠,妄想找到乐土的入口。如果天师看见这种情形,大概只能无奈地皱皱眉头,不屑地哼一声:“哪有这么容易?”

  如无头苍蝇一样浪费了整个上午,一无所获之后,两个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凤青竹的家,草草地解决了午饭问题,借消化的工夫,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探讨下一步的行动。在秦浩以“太蠢”等借口推翻了季洋的好几次提案、自己却又没有提出更聪明的法子以后,会议终于陷入了僵局。

  这时忽然响起门铃声。“搞什么?这么快就来家访?”秦浩嘟哝着,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可是门开之后他却惊奇地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谁在捣乱?”

  “秦浩!”季洋忽然叫了他一声。秦浩回头,已看到一只鹅黄色的奇怪鸟儿,尾巴上有五彩的羽毛,正上窜下跳地想吸引自己的注意。

  “不会吧?难道是它按门铃?”秦浩一脸的不信。

  这次轮到季洋不满:“你看它嘴上。”

  秦浩仔细看,那鸟儿衔一只式样奇特的腕表,看着倒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季洋也已走过来,忽然大吃一惊:“这只表,是凤青竹的,昨天她看时间时我记得很清楚。”

  秦浩一把攥住那只小鸟:“你知道凤青竹在哪里是不是?你从哪弄来这块表?快带我们去找她!”

  “喂!喂!”季洋不客气地捅捅他,“你快把它捏死了。”果然,鸟儿已经闭上眼,嘴巴也无力地张开,那只腕表直掉下来,幸好季洋眼捷手快,一把抓住。

  “啊?”秦浩手忙脚乱,捧着那只鸟几步冲进厨房,把它放到盛了水的水槽边,让它喝了几口水。看到喝过水以后的小鸟稍稍恢复了精神,秦浩再次发问:“你知道凤青竹在哪里?”小鸟虚弱地拍拍翅膀,又喝了几口水。

  “快带我们去找她!”秦浩急道。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那只小鸟忽一展翅,已经高高飞起,直向门外冲去。

  “快追!”秦浩高声招呼季洋,两人紧跟在那只小鸟的后面,直冲下楼,果然,那只小鸟转向黑林子的方向。

  “它一定知道!”秦浩大声说。

  “快去告诉天师吧。”季洋回答。

  “来不及了!”秦浩直盯着那只小鸟的身影,生怕跟丢,季洋想想也是,就不再提。

  才跑出几步,忽然大路上走来一大群人,老远就招呼:“咦?我们正要去看你们,为什么没来上课?凤青竹呢?”

  两人吃了一惊,转头望去,却见都是班上的同学,想必因为自己这三个人无故旷课,结伴来看个究竟。秦浩无暇顾及,理也不理,只顾追那只小鸟。季洋也只来得及指住那只小鸟,道:“它正要带我们去找凤青竹。”便也没时间多说,只听身后脚步乱响,好几人同时叫道:“我们也一起去!”看来都追了上来。

  秦浩百忙之中,终于忍不住埋怨:“告诉他们干什么?你看,越闹越大了。”

  季洋耸耸肩:“他们自己要来,我有什么办法。你闭上嘴快追吧,跑这么慢。”

  两人不再说话,紧追着那只小鸟进了黑林子,身后是一大群不知原委却满腹热心的同学,让大人们看见,准以为是一场暴动。

  那只鸟带着他们东绕西绕,最后忽然向前一冲,就消失不见。秦浩心中一急,也猛地冲了过去,突然之间,他整个人都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季洋止住脚步,转头看看随后赶来的因为惊讶而停住了脚步的同学们,急促而又简短地开口:“我来不及细说,凤青竹在下面,我们要去救她,但是可能会很危险,我不建议你们这些不知道真相的人也去。”说完,不等对方有人发问,他也疾向前冲,顿时穿过那道阴阳两界之间看不见的门,无影无踪。

  剩下的人们愕然,有人无意识地问了一句:“真是奇怪,我们怎么办?”

  一个平时沉默寡言、戴了眼镜的叫做何学明的男生,忽然推了推眼镜,很坚决地开口:“没听见有危险吗?正是有危险我们才一定要去,只靠他们两个如果有什么事,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心安。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一定要去。”说着,已经很镇定地走过去,同样消失不见。

  “这才像是我们高二五班的人嘛。”众人中传来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大家回头,是一贯以调皮捣蛋著称的后进生王扬,只见他分开前面的人挤上前来,口中哼着自编的小调:“我们高二五,没有男生是懦夫;我们高二五,个个女生是美女;我们高二五,自由散漫成天性;我们高二五,鄙视虚伪和道学……”哼着,也已一头撞了过去。

  “呸,一点都不押韵的烂歌,真没有作词的天分。”被王扬歌唱的“美女”中的一员徐洁不屑地皱皱鼻子,但随即以跳舞似的轻盈步伐也走了过去。目睹了三位勇敢者的壮举之后,剩下的人中有人自失地一笑:“说的也是呢,不能团结一致,也就不是我们的高二五了。走了。”“呼啦”一下,所有的人都涌过那个无形中的暗门,不见了。

  同平日一样可怖的黑林子,在经过这少有的热闹之后,再次沉寂,可是风吹起枝叶沙沙,如同暗流涌动,预示着地面以下的躁动不安。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