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否
“哥哥。”微弱的喃语几不可闻却又不知何故，凌晨霄能清晰的听见。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女子的话语执着的进人凌晨霄的脑子，即便不通过听觉。
“哥哥？你要找你的哥哥对吗？”凌晨霄低声询问，未曾察觉自己能如此清晰的“听”到如此微弱的话语。
当一个人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很容易很自然的忽视其它的事情。即便那件事是如何的明显或怪异。
“找哥哥？”
女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点。但迷茫的双眼依旧满是迷雾，未曾因凌晨霄的话而完全消失。唯一明显的是眼中映着的灯火。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那个我只是想帮你找一下。”凌晨霄僵硬的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善一点。“你哥哥应该跟你说过，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很多。”
因为女子一直扭动着手，想要挣脱，但有种感觉，不想放手。不想，更不愿不敢。
“名字？”女子停止了挣扎。眼中的迷雾更甚，似乎突然想起来自己什么都不知，又或者连这一点也未曾发觉。
“是的，名字，有了名字，我才知道谁是你哥哥，帮你找他。”见女子不答，且一脸的疑惑不解，凌晨霄解释说。
却不料女子摇了摇头，令凌晨霄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你不会是不知道你哥哥的名字吧？”凌晨霄轻声的询问，希望女子不要回答出是，可不知为何又有种隐隐的期待，希望……
“忘……了。”女子轻轻侧头想了一阵淡淡的说，是的，似乎忘了。
在红尘翻滚水底却一如既往的幽深寂静时，时间可以拉的很长，长到磨损耗尽一切藏在印在甚至是烙在心底的事物。
可为何却忘不了那个人的承诺，在连他的名字也早已遗忘的时间长河里。
在凌晨霄认为女子将要说出自己哥哥名字时，彻底粉碎了凌晨霄的希望。
“忘了？”
先前是有在猜测，是有种隐隐的希冀，这位女子可能不知道。但当女子真的说出这句话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还有种——怜惜的心痛无声散开。
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当凌晨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时。
猛然想起女子全身湿透，而现在还是初春！风从冬天走来，还未褪掉多少寒气。
现在最先做的应该是让她先换下这身衣服啊。
“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先换件衣服吧！否则你会着凉的，”看着女子迷茫的样子，误以为女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加了一句。
“我有个妹妹，她的身形与你差不多，她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你可以先换下来。”女子虽双眼迷茫却仍坚定摇了摇头。
向灯火处张望着，扭动着手。明知无法挣脱，却还是不愿多停留一刻吗？
明白这个女子急于找自己哥哥的心情，想要说声：“我陪你进去找”。但当想到女子浑身湿透的衣衫时，到嘴边的话语便被收回，舌尖轻轻的抵住了上腭。
这般湿透的进去，别人会如何看呢？让她置身于别人的嘲笑中？
如何能忍心？让这人世的丑陋污了这双澈若潭水的双眼。她是如此的柔弱纯美，让他恨不能一生都守护在她的身边。但求这双眼永远的这般清澈如水。
“离宴没这么快结束，客人不会提早走的，你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如果你这样进去，你哥哥看到了，也会担心的呀。”
对啊！如果被哥哥看到，哥哥万一生气怎么办？想到此处，女子便犹豫着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从这里上去吧。”看到女子答应在欣喜的同时，凌晨霄也暗暗的下定决心要保护她。
她竟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万一自己对她图谋不轨，或者今天她碰到是别人，或者……
凌晨霄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凌晨霄轻轻的牵着她的手，绕过大厅从另一边上去。
凌晨霄看着女子的眼神竟漫溢着温柔与关怀，而这位女子又是如此的清秀出尘，这使得看到他们的冯妈瞬间处于呆愣状态。
在凌家做保姆做了那么久，却从未见过冷漠的凌晨霄有过这种表情，即便是对自己的亲妹妹。
而女子的清秀出尘让她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仙女了，以至于凌晨霄叫了三遍，直到在凌晨霄不耐烦了才呆愣的应了一声。
“冯妈，你带这位小姐去小姐的房间，找件漂亮合身的礼服让这位小姐换上。”凌晨霄对依旧处于呆愣状态下的冯妈吩咐道，一边在心中暗暗的想是否应该解雇冯妈。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呆愣了？速度不快点，她不是要多冷会吗？
“你先跟冯妈去换件衣服，然后我再带你下去找你哥哥。”凌晨霄耐心的对女子说，完全没有刚刚对冯妈的不耐烦。
“小姐的房间在那边，你跟我来吧！”冯妈走向女子，然女子却躲向凌晨霄的身后，下意识的抓住凌晨霄的衣服。
她不愿跟冯妈走，有种无措，有种恐惧。我只是想要找哥哥，却为何有这杂事种种。
“放心吧！你可以叫她冯妈，她现在带你去换件衣服，她不会伤害你的。”凌晨霄看到女子抓住自己衣服的的举动解释道，
但女子却更抓紧凌晨霄的衣服。
“别走。”女子低声的说。看到她这样，凌晨霄无奈的同时，更多的是喜悦。
“好了，乖。我就在门外等，不会走开的。”女子这才跟冯妈走。
凌晨霄惊讶的看着换好衣服的女子，洁白的丝绸精心剪裁合身轻裹。在灯光下微闪，衬得女子清纯而高贵。
嫩绿的镶边与花纹，为女子增添了一丝山林的气息。使女子看起来好似迷雾森林中的精灵，如云长发用一根银簪轻轻挽起后，顺其自然的流淌于肩背上，轻灵的好似画中仙。
女子未在意凌晨霄的惊讶，沿着刚才的路就走。凌晨霄回过神来急忙抓住女子的手。
“等一下，我们从另一边直接下去。”
站在直通大厅的楼梯口，看到大厅的人群，似乎没想到竟有那么多人，不禁有些害怕。
凌晨霄觉察到女子微微的后退与轻颤，温柔的让女子轻挽着自己的手。
“没事的，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直，凌晨霄无声呢喃，心情复杂的带着她下去。
一边希望女子能找到的自己的哥哥，一边又不希望她能找到。
找到的话，她就会走了吧！她依赖的就不会再是他了吧！可是——自己曾经真的被她依赖过吗？
一身白衣的任湘灵一进入大厅，就有许多的人围上去攀谈，希望获得任湘灵的青睐。
然任湘灵却无心与他们搭话，不论他们有多俊帅，也不论他们的家世有多显赫。她的心中惟有的只有凌晨霄。
自从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从此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了，即便自己多次婉转向凌晨霄表示自己的感情。但不知是凌晨霄不想当面拒绝还是，自己太委婉。
凌晨霄却一直对自己没什么表示。
若是换作了别人，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委屈自己。但若是对象是他呢？答案——是会。
真的是自己太委婉，对吗？真的只是？怎能忘记初见的那一幕，镜头前的他，正因为公司面临着危机而受到记者一个比一个只有更尖锐的问题质问着，却是浅笑盈盈，应答自如。
好似凛冽寒风中刀枪林立之前，虽无鹅毛羽扇，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坚毅镇定。
银瓶乍破水浆崩，铁骑突出刀枪鸣。他坦然自若似无所觉。
而她却已是惊了、怔了，更是痴了。
曲终本应收拨当心划，就该是结局。让四弦一声如裂帛，成为结束。
却忘了余音绕梁难绝，更和况已经渗入了心底。
于是——只能任凭它，化了红豆，熬成了——相思。不能不爱，却得不到回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青青子佩，悠悠我心。
我已往矣，君呢？是不明白还是——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明了。我不愿再辗转反侧，不若求个明白，你到底是何心意。
于是，我精心打扮，不论结果如何，我只要个明白。明明这样告诉自己，可为何我却还是那么奢望着呢？
你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为何还希望呢？原来决绝也是需要天赋。
而我——从来没有。
所以虽然早已到了门口，却还是踟蹰了半天。门在眼前，无勇气踏入。请帖在握，却抓不住爱情。
我对于他——不过只是个客人。预行又止，以为爱情只是脚步慢了，稍后也许便会到来。
若是早了，便会错过了，所以就一刻刻的拖着，为自己的懦弱找寻着理由。
聚会过大半，拖拖逃逃。终究要到头。
不是已经下了决心吗？那就生死由你吧！我怕错过了今夜，我将再无勇气。唯有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前来攀谈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漫不经心。你非我眼中人啊！就请远离吧。眼波流转，黯然神伤，有谁看见。潋滟秋水只为寻找你的身影，你却不在。
“真没想到，今天有幸能见到任小姐。”又一个，不舍得收回找寻的眼眸。连笑容都敷衍的勉强，却不知这笑容让前来攀谈的人更加得寸进尺。
“听说任小姐的歌可谓天下难得一见，不知今晚在下能否有辛听的倒。”
“对呀，素来听闻任小姐的歌声优美，这里刚好有舞台，不如任小姐唱一曲如何。”
你难道听过吗？任湘灵头疼的听到旁边的另一个人阿谀奉承。
“那些净是传言，各位可不要当真。”任湘灵拒绝道。
“我看是任妹妹太谦虚了吧！”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何来一句妹妹。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古人早知，所以，吟的是傲洁，唱的却是无奈。
你不在乎，但从来不代表别人亦不在乎，你的风光，别人就将沦为陪衬。不管这光环你是不是你所求，看着众人皆将任湘灵拥的众星拱月，不爽的岂是一人呢？
“对呀，恐怕是任小姐太谦虚了。”若是没有家财万贯，谁会说你的歌美。我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如是。若是真的，也不见的怎样。若是假的，看你如何收场。
“是啊，是啊，就让我们今日能有幸一闻吗！”
“难道是任妹妹嫌弃我们，觉得我们不配听你的仙乐。”
“好妹妹，你就唱一曲吧！”
“我看大家不要为难了，恐怕任大小姐今日嗓子不舒服，就算了吧！呵呵。”
……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还真是使劲手段。有这必要吗？只为一曲。还是背后的各自肚肠。谁知晓呢！
如果你在。你会如何表示呢？你会想听吗？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灯光闪亮，我若站在此处，你是否会注意到我呢？我的歌声是否能换来射向你我的丘比特之箭呢？我想试试，只为你。
字往往如人，歌亦如是，谢绝乐队的伴奏。我想要你只听到我的歌，拂去这累赘的装饰，就如我今日褪尽了金石玉饰。
清清透透，我想你看到的是，我这个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烟雨遥处，有伊人柔美纤纤，空灵脱俗，似此佳人。就应如是吧。这位情歌曼吟的女子，很多人听的已是痴了。如雷的掌声在余音尽散去时才响起，却无法让任湘灵的心荡起一丝涟漪。
就算有，也该是苦涩的吧。你未在，自始至终。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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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要找你的哥哥对吗？”凌晨霄低声询问，未曾察觉自己能如此清晰的“听”到如此微弱的话语。
当一个人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很容易很自然的忽视其它的事情。即便那件事是如何的明显或怪异。
“找哥哥？”
女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点。但迷茫的双眼依旧满是迷雾，未曾因凌晨霄的话而完全消失。唯一明显的是眼中映着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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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女子停止了挣扎。眼中的迷雾更甚，似乎突然想起来自己什么都不知，又或者连这一点也未曾发觉。
“是的，名字，有了名字，我才知道谁是你哥哥，帮你找他。”见女子不答，且一脸的疑惑不解，凌晨霄解释说。
却不料女子摇了摇头，令凌晨霄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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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晨霄认为女子将要说出自己哥哥名字时，彻底粉碎了凌晨霄的希望。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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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妹妹，她的身形与你差不多，她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你可以先换下来。”女子虽双眼迷茫却仍坚定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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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宴没这么快结束，客人不会提早走的，你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如果你这样进去，你哥哥看到了，也会担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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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万一自己对她图谋不轨，或者今天她碰到是别人，或者……
凌晨霄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凌晨霄轻轻的牵着她的手，绕过大厅从另一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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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家做保姆做了那么久，却从未见过冷漠的凌晨霄有过这种表情，即便是对自己的亲妹妹。
而女子的清秀出尘让她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仙女了，以至于凌晨霄叫了三遍，直到在凌晨霄不耐烦了才呆愣的应了一声。
“冯妈，你带这位小姐去小姐的房间，找件漂亮合身的礼服让这位小姐换上。”凌晨霄对依旧处于呆愣状态下的冯妈吩咐道，一边在心中暗暗的想是否应该解雇冯妈。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呆愣了？速度不快点，她不是要多冷会吗？
“你先跟冯妈去换件衣服，然后我再带你下去找你哥哥。”凌晨霄耐心的对女子说，完全没有刚刚对冯妈的不耐烦。
“小姐的房间在那边，你跟我来吧！”冯妈走向女子，然女子却躲向凌晨霄的身后，下意识的抓住凌晨霄的衣服。
她不愿跟冯妈走，有种无措，有种恐惧。我只是想要找哥哥，却为何有这杂事种种。
“放心吧！你可以叫她冯妈，她现在带你去换件衣服，她不会伤害你的。”凌晨霄看到女子抓住自己衣服的的举动解释道，
但女子却更抓紧凌晨霄的衣服。
“别走。”女子低声的说。看到她这样，凌晨霄无奈的同时，更多的是喜悦。
“好了，乖。我就在门外等，不会走开的。”女子这才跟冯妈走。
凌晨霄惊讶的看着换好衣服的女子，洁白的丝绸精心剪裁合身轻裹。在灯光下微闪，衬得女子清纯而高贵。
嫩绿的镶边与花纹，为女子增添了一丝山林的气息。使女子看起来好似迷雾森林中的精灵，如云长发用一根银簪轻轻挽起后，顺其自然的流淌于肩背上，轻灵的好似画中仙。
女子未在意凌晨霄的惊讶，沿着刚才的路就走。凌晨霄回过神来急忙抓住女子的手。
“等一下，我们从另一边直接下去。”
站在直通大厅的楼梯口，看到大厅的人群，似乎没想到竟有那么多人，不禁有些害怕。
凌晨霄觉察到女子微微的后退与轻颤，温柔的让女子轻挽着自己的手。
“没事的，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直，凌晨霄无声呢喃，心情复杂的带着她下去。
一边希望女子能找到的自己的哥哥，一边又不希望她能找到。
找到的话，她就会走了吧！她依赖的就不会再是他了吧！可是——自己曾经真的被她依赖过吗？
一身白衣的任湘灵一进入大厅，就有许多的人围上去攀谈，希望获得任湘灵的青睐。
然任湘灵却无心与他们搭话，不论他们有多俊帅，也不论他们的家世有多显赫。她的心中惟有的只有凌晨霄。
自从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从此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了，即便自己多次婉转向凌晨霄表示自己的感情。但不知是凌晨霄不想当面拒绝还是，自己太委婉。
凌晨霄却一直对自己没什么表示。
若是换作了别人，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委屈自己。但若是对象是他呢？答案——是会。
真的是自己太委婉，对吗？真的只是？怎能忘记初见的那一幕，镜头前的他，正因为公司面临着危机而受到记者一个比一个只有更尖锐的问题质问着，却是浅笑盈盈，应答自如。
好似凛冽寒风中刀枪林立之前，虽无鹅毛羽扇，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坚毅镇定。
银瓶乍破水浆崩，铁骑突出刀枪鸣。他坦然自若似无所觉。
而她却已是惊了、怔了，更是痴了。
曲终本应收拨当心划，就该是结局。让四弦一声如裂帛，成为结束。
却忘了余音绕梁难绝，更和况已经渗入了心底。
于是——只能任凭它，化了红豆，熬成了——相思。不能不爱，却得不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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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往矣，君呢？是不明白还是——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明了。我不愿再辗转反侧，不若求个明白，你到底是何心意。
于是，我精心打扮，不论结果如何，我只要个明白。明明这样告诉自己，可为何我却还是那么奢望着呢？
你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为何还希望呢？原来决绝也是需要天赋。
而我——从来没有。
所以虽然早已到了门口，却还是踟蹰了半天。门在眼前，无勇气踏入。请帖在握，却抓不住爱情。
我对于他——不过只是个客人。预行又止，以为爱情只是脚步慢了，稍后也许便会到来。
若是早了，便会错过了，所以就一刻刻的拖着，为自己的懦弱找寻着理由。
聚会过大半，拖拖逃逃。终究要到头。
不是已经下了决心吗？那就生死由你吧！我怕错过了今夜，我将再无勇气。唯有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前来攀谈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漫不经心。你非我眼中人啊！就请远离吧。眼波流转，黯然神伤，有谁看见。潋滟秋水只为寻找你的身影，你却不在。
“真没想到，今天有幸能见到任小姐。”又一个，不舍得收回找寻的眼眸。连笑容都敷衍的勉强，却不知这笑容让前来攀谈的人更加得寸进尺。
“听说任小姐的歌可谓天下难得一见，不知今晚在下能否有辛听的倒。”
“对呀，素来听闻任小姐的歌声优美，这里刚好有舞台，不如任小姐唱一曲如何。”
你难道听过吗？任湘灵头疼的听到旁边的另一个人阿谀奉承。
“那些净是传言，各位可不要当真。”任湘灵拒绝道。
“我看是任妹妹太谦虚了吧！”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何来一句妹妹。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古人早知，所以，吟的是傲洁，唱的却是无奈。
你不在乎，但从来不代表别人亦不在乎，你的风光，别人就将沦为陪衬。不管这光环你是不是你所求，看着众人皆将任湘灵拥的众星拱月，不爽的岂是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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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就让我们今日能有幸一闻吗！”
“难道是任妹妹嫌弃我们，觉得我们不配听你的仙乐。”
“好妹妹，你就唱一曲吧！”
“我看大家不要为难了，恐怕任大小姐今日嗓子不舒服，就算了吧！呵呵。”
……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还真是使劲手段。有这必要吗？只为一曲。还是背后的各自肚肠。谁知晓呢！
如果你在。你会如何表示呢？你会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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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往往如人，歌亦如是，谢绝乐队的伴奏。我想要你只听到我的歌，拂去这累赘的装饰，就如我今日褪尽了金石玉饰。
清清透透，我想你看到的是，我这个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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