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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早恋(上)

  S中学,那所学校是初中和高中合一的学校!

  也在那所学校,她第二次遇到了他!

  十四岁的韩瑛粟长得不太高,总是被老师安排在前排的位置上,那时坐在她身后的就是班里的班长,高志劲!他成绩好,体育棒,而且人也很高大,班里的差生都对他服服帖帖的。

  某天的周一,韩瑛粟发现自己忘记拿英文课本来了,(那时候已经都是住校生了,每周五才可以回去,周日晚上要回学校。)这意味着她将一个星期都没有英语课本用,如果她要回家拿的话,那就要请假,一请假就少听了很多堂课了,而且快要期末考试了!如果她不回家拿的话,她的英语课又该怎么上呢?妈妈每个月要上满三十天班,更加没有时间拿书来给她,而且她也不想妈妈周车劳顿。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课,上课铃声响了,韩瑛粟转着笑眯眯地对高志劲说:“可以把书借给我吗?”几个人课余的时候还打闹过,关系还算可以……

  “借给你?那我拿什么来上课?”高志劲的眉头聚在一起,眼睛眯起来,可能他有点近视的原因!

  “我……我把书落在家里了,你这么聪明,你就先借给我吧!”韩瑛粟焦急地说。

  “这理由……冠冕堂皇!”高志劲鄙视地说。

  “我求求你了,你就跟你的同桌陆雄看一本还不行吗?再说了,你是班长,有这个责任!”说着韩瑛粟趁其不备的时候一把夺过他的英语课本,放到自己的桌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可以对他蛮不讲理……

  这时英语老师刚好进来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Good

  M

  Boys

  And

  Girls!”年轻的英语老师一进来就朝他们问好。

  “Good

  M

  Mr

  Wong!”全班同学站了起来。

  “Sit

  Down

  Please!”英语老师说着转头在黑板上面写了一下标题,韩瑛粟趁机转头朝高志劲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高志劲无奈地翻着白眼,只好跟同桌一块看一本书。

  韩瑛粟初中时人成绩不太好,只有数学会得满分,其他的科目能良好都不错了……但是高志劲什么都行,真的是羡煞旁人,自习课的时候韩瑛粟会常常问他问题,一遇到数学题,两人会争得面红耳赤的,当时班上的班主任正好是数学老师,可以说两人都是班主任心目中的好学生。

  “高志劲,你的书呢?”正当韩瑛粟在认真做题时,英语老师不知何时走到了后边,问高志劲。吓得韩瑛粟的心都要跳到嗓子上了!呜……他会不会说是我抢了他的书,老师会不会骂我啊?那些老师最常说的一定是:你怎么不把脑袋也放在家里!哎,那时候全班同学会哄堂大笑起来。哗,韩瑛粟啊韩瑛粟,她可是个爱面子、脸皮薄的女孩子。

  “对不起,老师,我的书落在家里了。我会叫家里人送过来的。”高志劲站起来,大声地说。

  “哦,下次要检查一下书包再回学校!”英语老师拍着他的肩让他坐下来。

  韩瑛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高志劲会把罪名顶下来。如果是她跟老师这样的说的话,老师的回答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她,因为她不是英语老师的爱徒。反正,韩瑛粟是这么认为的,可以被爸妈骂,但是,决不能在全班同学面前被老师骂。

  课后。

  “好你个自尽,帮这个女的顶罪啊!”陆雄掐着高志劲的脖子大声地喊起来。

  “什么?什么?”同学们面面相觑,冲到高志劲这一桌来,看着高志劲,“什么情况?狗熊!”

  “别瞎说!”高志劲伸出手指警告陆雄,陆雄的嘴唇动了动,高志劲趁机溜走了。

  那个时候的他们,刚学过生物,对于异性之间的问题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或许是相互排斥,或许开始慢慢喜欢,但是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同学们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老师家长都会被请到学校来开会的。

  之后这第二节的英语课里,韩瑛粟再也不敢找他借书了,倒是高志劲把书丢到她面前,“你还要不要?”

  “要,要,当然要!”韩瑛粟立即捧住课本,像是她的一棵救命稻草一样。“那你呢?”她转过头来。

  高志劲眼神示意桌上的书,“借了别班的!你很笨!”

  “你……”韩瑛粟想还嘴,但还是没有说下去,怎么说人家都把书借给她了。“这是别人的课本,你不能做笔记在上面,而且我们班的进度慢,他们早就上过了,会被老师发现的。”韩瑛粟翻开他桌上的课本。

  “真啰嗦!”高志劲瞪着她,韩瑛粟正想要说些损他的话时,他又开口,“老师来了!”韩瑛粟立即坐好。

  那一年期末考试,韩瑛粟的成绩突飞猛进。

  第二学期开学后,班主任要重新调座位,韩瑛粟的后面就不再是高志劲了,倒是陆雄还坐在她后面。高志劲则与她并排坐,她在第二组,高志劲在第三组!但是上课时,她总能感觉到高志劲的眼神飘忽过来,有时她会转过头去捕捉那一束目光是不是高志劲的……那时,高志劲便会趴到桌子上躲避她!

  一个星期后的测验,他的成绩居然下降了不少。

  班主任拉他到办公室问他原因,他说他看不到黑板,要求调到位置,与陆雄同桌!

  于是,他又坐到了韩瑛粟的后面。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往后又调了一级,真的因为眼睛近视吗?

  从那一刻开始,韩瑛粟的心开始卟嗵卟嗵跳,希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吧。

  然而,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有一天午睡后回到教室上课,当时教室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同学……韩瑛粟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许多许多用粉红色纸叠好的心形,她的脸唰地白一阵红一阵,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他放的?

  不,不,希望不是,希望是有人恶作剧吧!或许就是他恶作剧……

  “我靠,这么多心形!”陆雄回到教室,大声嚷起来。韩瑛粟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的把它们毁灭掉,可是如果就这样抱着出去的话,进来的同学都知道了……

  “你别乱说啊!”韩瑛粟把那些心形全部收到书包里面。

  “嘿,你觉得是不是自尽送的!”他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韩瑛粟的心咯噔一下,不要不要,最好不是!他是个好学生,应该不是才对,一定是哪个同学的恶作剧。

  “快上课了,你还不走,这些是我自个叠的,还不行吗?”韩瑛粟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他走开。

  “我知道,一定是他。”陆雄说。

  韩瑛粟不再与他辩论下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课本,这时,高志劲刚刚回教室了。她看着他走进来,她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希望他是能直视着她的目光,让她知道这事与他无关,不知道为什么,经陆雄这么一提,韩瑛粟的第六感就告诉她,这事就是与高志劲有关,为什么会有第六感呢?为什么她小小年纪会有第六感出来呢?她感到震惊!

  高志劲跟旁边的同学边聊边走进来,但是韩瑛粟明显感觉到他有躲避她的眼神……

  每天回到教室,瑛粟总看到自己的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有时候又会出现那个粉红色的心形叠纸,她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翻她的东西,只知道她的东西一样也不多,一样也没少!

  高志劲坐在她的身后,两人再也不说话了,她知道,她必须要制止这事再发生下去,因为她和他都只不过是个初中生,怎么可以因为这些小事而坏了学习呢?所以她决定好了,再也不跟他说话。有时高志劲会主动跟她说,她头也不回地胡乱应了一声“不知道”,也因此,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他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听课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他不再和成绩好的同学玩了,喜欢跟那些差生在走廊里瞎起哄,或者会趴在课桌上……

  所以之后的段考,让高志劲的成绩居然再次一落千丈!甚至比韩瑛粟的成绩都落后了好多好多!

  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宿舍里的两个女孩睡不着觉,一个是韩瑛粟,一个韩瑛粟的邻床宋颖素。两张床是并在一起的,两人都在上铺。宋颖素可以说是班上的班花,她的成绩不止是班上名列前茅,在三千多人的学校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她有一头长长的直发,是天生直的那种,还有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

  两人辗转反侧,借着走廊外的路灯,看到彼此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相视一笑!

  “你怎么啦?”宋颖素向韩瑛粟的方向挪了挪,小声地说。

  韩瑛粟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就为学习的事。”

  宋颖素诡异地笑了笑,“跟你说个奇怪的事!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韩瑛粟天生就对新的事物感到好奇无比,何况还是美女宋颖素要主动跟她说的,当然就同意了。

  宋颖素把她的被子盖过两个人的头顶,小声地说起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结婚了……”

  韩瑛粟不禁觉得好笑,这女孩的心思真有意思,她一直以为像她这样的好学生,每天的脑子里都是学习、读书、考试之类的呢!没有到想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她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宋颖素不是没有想过,不然也不会梦到这样的事……

  宋颖素继续说:“那个婚礼是一个古代的婚礼,当时没有我爸妈参加,只有我们宿舍的你和京华,你们两个人帮我梳妆打扮,我穿着红色的旗袍,梳着美丽的云鬓……然后你们一起送我出门,经过大街的时候,竟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走啊走啊走……忽然杀出一路人出来抢新娘,在这危急时刻,传说中的新郎出现了,你知道我看到的人是谁吗?”她抬起美丽的眼看着韩瑛粟,韩瑛粟摇摇头。“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坐在你身后的陆雄!”

  “什么?”韩瑛粟几乎要惊叫出声来。

  “嘘……”宋颖素伸出食指覆在韩瑛粟的嘴唇上。

  “别说话了!”舍长何京华叫了一声。

  两个吐了吐舌头!

  “这么荒唐!”韩瑛粟还是小声地笑说。其实陆雄也挺帅的,白白嫩嫩的一个小正太,长大后可能会是个小白脸……嘿嘿!而且他的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就像是两颗黑葡萄一样,很是诱人!

  宋颖素听后也笑了笑,“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他,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梦里的新郎会是他!”她说完,脸可能都红了,因为韩瑛粟没有看到她的脸色。

  “颖素,你别吓我哦!乱想些什么……我们现在是以学习为重!”韩瑛粟听她这么说,吓了一跳。

  “我觉得这事与学习不相关!”她耸耸肩。

  “万一被班主任知道就惨了……”

  “知道就知道,我要让他看看,早恋与学习是不会相互干涉的。我要做个典型的例子,就算我早恋我的成绩依然会好!”她的眼看着深黑的夜。

  “我们的年纪还小呢,颖素!”韩瑛粟拉着她的手,她的手是暖暖的,冒汗了。

  “这叫青梅竹马!”

  “可是,陆雄会喜欢你吗?万一班主任把家长叫来怎么办?万一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怎么办?我们现在才念初中耶!”韩瑛粟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

  “这不是还没知道吗?”宋颖素白了韩瑛粟一眼,又一把扯过她,“你可不许说出去。”

  “好!我不是那个八卦的人!”韩瑛粟保证道,“那……这事,你告诉过谁了?”

  “京华和你,就你们俩个人!”

  “哦!”何京华是个好姑娘,短发,成绩和相貌都是一般般,脸上还长着几颗小小的雀斑。不过她待人温和,也很会安慰人!

  “所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宋颖素又说。

  “什么忙,我能帮上什么忙?”韩瑛粟紧张起来,其实她不想蹚这个浑水,她只想做个好学生!万一被老师捉到了,真的是不得了的,到时候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老师和妈妈交代了。

  “你帮我去问他要电话号码!”

  “电……电话号码?我们哪有手机啊?”

  “对,家里的座机!粟粟,你一定要帮我……”宋颖素摇着韩瑛粟的手,撒娇道。

  “啪”的一声,下铺的陆惠珍拍了一下床,大吼道,“上面的,还给不给人家睡啊!”

  陆惠珍是她们班的团支书,性格开朗,因此是班主任身边的红人,她成绩不太好,至少不比韩瑛粟好,但是暗地里跟着韩瑛粟较劲。对韩瑛粟的态度时冷时热!

  “睡啦!”韩瑛粟小声地在宋颖素的耳边说。接着想滚到一边去睡觉——“你答不答应我!”宋颖素撅着嘴。

  “好吧好吧!我试试!”韩瑛粟只好硬头皮说。

  “呐,你答应了哈,还有,就是不准你告诉他是我要的……”她又朝韩瑛粟警告道。韩瑛粟拍拍她的手背,转身睡去!

  第二天晚上,10点钟,宿舍熄灯之后。

  “怎样怎样?”宋颖素又挨过来。

  “什么怎样?”韩瑛粟迷糊的看着她。

  “陆雄的电话号码!”

  听她这么一说,韩瑛粟这才想起来,“哦,今天很多作业,我忘了……”

  “那好吧!”宋颖素失落地倒在旁边,“明天记得帮我问!”

  “嗯!”韩瑛粟咕哝了一声。

  第三天,是周五,一放学,韩瑛粟赶紧收拾好东西冲出校门,她可不想被宋颖素捉到,不然她就回不去了,指不定会叫她站在学校门口让她找到陆雄要电话号码才罢休呢……

  回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是正常的。

  妈妈还没有下班,韩瑛粟放下书包拿了个水果吃起来,又打开DVD把音乐碟子放进去,便开始做家务活,做饭、洗菜、打扫、擦桌子、洗厨房……忙活完这些,妈妈才回来。

  晚饭过后,母女俩到阳台上看星星纳凉。

  “妈,你说天上有神仙吗?”韩瑛粟望着昨空傻傻地问。

  “有!”千百年来,妈妈都是这么回答的,她一直告诉韩瑛粟,天上是有神仙的,韩瑛粟小时候每当这么一问的时候,妈妈便会给她讲故事,讲嫦娥的故事,讲织女的故事,讲月兔的故事!“你瞧到那个月亮了吗?”妈妈指着天上那个又大又圆的月亮说。

  韩瑛粟也盯着月亮点了点头,“嗯!”

  “你仔细瞧瞧,就会看到月亮里里有一棵树,那棵树是桂花树,它长在月亮上,所以叫月桂!这棵月桂也就是广寒宫外那个吴刚砍的那棵树,此树高达五百丈,随砍即合,是不死之树,也是生财之树,老人们说:只要你看到它,对它许愿就会发财的!”

  “哈哈……妈,那好多人看到了,难道全世界上的人都发财了吗?”韩瑛粟大笑道。

  “那只是老人们传下来的!”妈妈看着月亮说,她的眼角已经有了微微的皱纹。她一定是想爸爸了!

  “妈,我们班有个女同学早恋了,你怎么看!”韩瑛粟话锋一转,想起了宋颖素的事。

  “早恋?这么小年纪就早恋,不好好念书!”妈妈听了有些生气。韩瑛粟扶着妈妈进屋。

  “妈,其实她成绩很好的!”

  “迟早会落下来的,我跟你说,你可不许啊!该念书的时候就要好好念书,不要老大徒伤悲!”

  “妈,我知道了!”韩瑛粟撇撇嘴,两人坐到沙发上,韩瑛粟转了个身,替妈妈按摩,“妈,你以前有谈过恋爱吗?就是没有遇到爸爸之前!”韩瑛粟最喜欢问别人的底了!

  “当然啦!想当年你妈妈我可是很漂亮的,追我的人都从村头排村尾去。”

  “可我怎么听说就那两个人呐……噢,不,应该是一个人!”韩瑛粟伸出一个手指,在妈妈面前眨巴眼睛。

  妈妈敲了一下她的头,“当年,你妈妈我在学校里跳舞的,专门为军人跳的那种,什么劈叉啊、什么下腰啊、歌唱啊……真的是样样精通的,老师常夸我这身子骨软、棒!村里的什么晚会我没参加过啊……东方红,太阳升……”妈妈站起来边唱边手舞足蹈,韩瑛粟在一边看着呵呵笑!“哎哟……我的腰!”

  “妈,你没事吧!”韩瑛粟从沙发上跳下来,扶住妈妈坐到沙发上。

  “老了,老了!呵呵……”妈妈扶着腰说。

  “就是嘛,一把老骨头了还跳什么跳啊。”韩瑛粟看到妈妈笑,挖苦道。

  “你要相信,你妈妈我小时候是真的行的!当时连那个黄至耀都迷住了……”

  “什么?黄至耀?不是爸爸?”韩瑛粟惊道。

  黄至耀是谁?他可是我们那个农村里的小学校长呀,肥肥的,他教过我们政治课,有一天要写家长姓名,我写了妈妈的名字,他还亲自跑来问我,我妈妈真的是余爱柳吗?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以为我小学写的字不好看,他看不明白呢!现在想想他当时的表情,还真觉得不太对劲!

  “呃……没有!”妈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妈,你给我说说,说说嘛!”韩瑛粟摇着妈妈的手,撒娇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十六岁,在我大姐出嫁那天的酒席上遇到了他,也就是你小学的校长黄至耀,我们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那晚回家已经很晚了,于是他用自行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有山有水,有说有笑,天上挂着又大又圆的月亮,从姐夫家到我家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家,他把喜宴上的糖果都给了我!从那以后……我们才开始交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知识分子,还在念高中,家境也还不错,而我只念了几年的书,哪能配得上他,因为自卑,我们散了,他的父母送他去北京念书!再后来呢,经人介绍认识了你爸,就这样结婚了,有了你……”

  “妈,那你喜欢爸爸吗?”

  妈妈看着韩瑛粟,笑了笑,“睡觉去!”起身回房去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