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她好像吃了豹子胆
刘敏被科长奚落之后依然我行我素，与生俱来的倔强和韧劲让她不肯轻易服输。她把工作中遇到的大小问题都细细记录在一个小本上,一有空就掏出来看，不管同事还是领导，有机会就要争个你对我错。这天，她拿着一份报表正要去找科长，科长急匆匆走进来。刘敏拉住她就说：“科长，你看这份报表有个问题”</p>
科长挥挥手说：“今天我不和你争。”科长来回走了几步不停地看着表，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老王去哪里了？”</p>
刘敏说：“王科长刚才还在这和我争论不休。”</p>
“连王科长你都不放在眼里，都要一争高下，太不像话了。”科长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重。</p>
“他说的就是不对嘛，你看”</p>
“好了好了。我今天没有时间和你闲扯。”科长又看了看表说：“这样吧，今天我家里有点急事，你现在替我去参加局办公会。记住了，只带耳朵不带嘴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p>
刘敏答应着，拿起记录本就朝会议室走去。刚坐下次仁局长就开始讲话：“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个短会，就一个议题。我们财政局的办公房还是二十年前盖的土坯房，风吹雨淋，不少地方已经掉土脱皮。如今各局委早就旧貌换新颜了，我也想换换局容局貌，盖一个现代化的办公大楼。大家说说这笔钱该花不该花！”</p>
次仁话音刚落大家就热议起来：</p>
“我进局那时就有这个办公房了，早该推倒重盖了！”</p>
“换换办公环境，再种点花花草草，工作起来心情也好啊！”</p>
“盖楼尽管要花不少钱，但想想办法总是可以解决的。再说有一个气派的办公大楼也有利于我们招商引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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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见大家意见基本一致，正要拍板敲定，刘敏却突然举手说：“我有意见！”大家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她，然后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刘敏并不怯场，说：“盖楼就意味着花钱，而我们财政局自身没有资金来源，又没有盖楼的计划，我们花的每一分钱都要从财政预算中挤压，这会给我们本来就不充裕的建设资金带来巨大困难。再说我们现在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应该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发展经济c改善民生的大事上！”</p>
她的话引起会场一阵骚动，大家轻声议论一阵，就把目光投向次仁局长。次仁一脸的不满，把桌上的文件夹推到一边：“你说说我们这里哪些是发展经济c改善民生的大事？”</p>
刘敏愣了一下，这是过去领导问过自己的问题，当初答不上，现在还是答不来，但是八宿地区的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她冷静想了想，说：“八宿地处山区，可利用的土地资源有限，草场小c耕地少，农牧民的收入不高，他们十分渴望提高生活水平。尽管我不清楚做什么能赚钱，如何才能帮助他们脱贫致富，但是，就算拿盖楼的钱帮他们解决当下的就医c教育困难也是好的！”</p>
大家感觉她的话有些道理，刚才犀利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可是，次仁还阴沉着脸：“这里的情况我没有你清楚吗？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八宿人！”他直了直腰板说：“我们新建一个办公楼也是经济发展的需要。现在改革开放了，市场搞活了，做生意的人多了，但是你看我们破旧不堪的办公场地，哪个有钱人会来投资搞产业？形象不好吸引不了商人的腰包，光靠国家这点财政拨款，解决不了大问题！”</p>
大家认为次仁局长的话也对，纷纷朝他点头。</p>
刘敏并不退缩，说：“财政部门的形象并不是靠漂亮的办公楼打造出来的，只有高效务实c为民谋利才能获得群众的信任和口碑。如果我们的农牧民还在贫困中挣扎，我们却贪图享受，就是盖起高大的办公楼，我们的形象也是低矮的！”</p>
在场的rén iàn红耳赤，坐立不安，又把头扭向次仁局长。次仁局长脸色难堪，嘴唇轻轻颤抖，抓了一把卷曲的黑发，突然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散会！”然后第一个走出会场。大家赶紧收拾各自的东西站起来，跟着局长走出去，有的还回头瞪了她一眼。</p>
刘敏有些激动，但并不后悔。她合上一个字也没写的笔记本回到办公室。</p>
快下班时科长走了进来，说话从来都细声细气的她拍着桌子说：“我就走了一会，你就闯这么大的祸！局里上上下下都沸腾了，一进大门就听说你今天和局长唱起了对台戏，说什么局长有损干部的形象，贪图享受，不顾农牧民群众的温饱死活”</p>
科长发火刘敏是领教过多次的，但拍桌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但她并不害怕，说：“我没这么说局长，我是说盖办公楼没有必要，发展经济是第一位的，不过也有这个意思吧。”</p>
科长又拍了一下桌子，钢笔滚落在地。她说：“盖一个办公楼就有损财政形象，阻碍经济发展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不是告诉你只带耳朵不带嘴巴吗？你在会上给局长扣那么多帽子，你是想上天吗？”</p>
“我说的都是事实，办公楼现在还能用嘛，我们需要把钱花在关系群众的大事上”</p>
diàn huà突然响了。科长拿起diàn huà说：“是局长？让我去一趟。好，好！”科长放下diàn huà说：“你有好戏了！”</p>
下班了，刘敏懊恼地站起来向自家走去。</p>
走进小院，看见何帅开垦的荒地已绿油油一片，刘敏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她给补了几次苗才艰难存活的辣椒松松土，又拔掉大葱和四季豆地里的杂草，摘下几片青嫩的白菜叶准备做饭。把菜叶扔进锅里又想起局长扬袖而去及科长拍桌子瞪眼的样子，心里一阵委屈和苦闷。刚一走神，青菜就在锅里冒起了青烟，不一会全糊了。</p>
她无心再做，坐到桌前看见了何帅做的糖纸人，拿起来左瞧右看，不知不觉想起了何帅。想起他挥锹开地的情形；想起他悠扬的口琴声；想起他给自己写的那些信。她望着门前弯弯曲曲的土路和波光粼粼的小河，仿佛看见何帅又扛着麻袋从山坡下走来。看了好久，没有什么人走来，只有那条经常光顾自己寒舍的黑狗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她有些失望，放下纸糖人却拿起了笔，绵绵不绝地向远在阿里的何帅倾诉起来，可是，信写好了却又改变主意不想寄出去了。她拿起来读了一遍，放进抽屉里。</p>
第二天刚踏进办公室，i shu就对她说局长找她。刘敏咬咬嘴唇说：“批评就批评，我不怕！”说完以迎接狂风骤雨的心态走进次仁局长办公室。没想到次仁局长见她进来却和风细雨地说：“小刘，来来来，这边坐。”然后诚恳地剖析起自己来：“我昨天态度不好，首先向你道歉。散会后我和其他领导交换了意见，还找你们科长谈了很久，知道你对我们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提出过很多好的建议，这说明你是一个热爱工作c有责任心的人。你比喻得很恰当，我们不能把钱像撒辣椒面那样东一把西一把地撒，这的确带不回预期的效益。”</p>
局长虽然把胡椒面说成了辣椒面，但是听得出他认真思考过自己说过的话。刘敏说：“我只是看到了问题的表象，至于钱如何花才能带来经济效益还说不清楚。”</p>
“你提出年终对资金运行情况进行评估的提议，我觉得就很好嘛。起码知道我们拨出去的钱花得该不该c值不值，这对我们管好用好财政资金c防范和化解资金风险cti g一ng决策部署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我想以后你要把这项工作担起来，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经常给我敲敲警钟！”</p>
刘敏没想到次仁局长如此谦虚，还对自己这么信任，和昨天判若两人。一向口齿伶俐的刘敏有些结结巴巴：“我只是在学校学了些理论知识工作经验还不多”</p>
次仁局长笑了起来，态度更加温和可亲：“昨晚我可是一夜没睡好，过去顺耳的话听多了，你这么尖锐的批评听了很过瘾啊！我决定不再盖办公楼了，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把钱用在八宿的经济发展中！”</p>
刘敏又惊又喜，立刻检讨起来：“是我不该在那样的场合，不分轻重对领导讲话。”</p>
次仁局长把自己皱巴巴的西服整理了一下，并不在意她在讲什么，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家也在农村，那里的农户年均收入不足百元。由于自然灾害频发，农业技术含量不高，无法形成规模经营，虽然国家年年投资，依然摆脱不了贫穷，我这个财政局长很愧疚啊，可除了向国家要钱我还有什么办法呢？”</p>
刘敏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真想给局长献计献策，把自己的本事全都发挥出来，但苦于对基层情况了解太少，工作经验不足，什么办法也没有。她说：“局长，以后有下乡的任务多安排我，尤其是哪些条件艰苦，问题复杂，群众生活水平低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p>
“下乡很苦，你又是一个女孩，有的地方我们藏族同志都受不了，你能行吗？”</p>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不去看看，你问的问题我还是答不上来！”</p>
次仁局长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她，说：“我相信凭着你的热情一定能把工作干好！我们这里太需要你这样的大学生了。”</p>
“我会用心去做的！”刘敏为终于找到了方向而高兴。</p>
第二天，刘敏就背起包带上干粮和局里其他同志下了乡。从此，不管是本部门还是其他科室组织的调研，只要有时间，她都积极参加。对她来说深入基层掌握第一手资料是最迫切的事情，她和男同志一样爬山涉水c走冰卧雪c钻林子c睡帐篷c吃糌粑c喝山泉，还大着胆子练习骑马，刻苦学习藏语。没多久她就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席地而坐c刀割生肉，端着青稞酒和藏族同志推杯碰盏不分你我。经过几个月的潜心调查和深入思考，她把厚厚一沓资料递给局长，并详细汇报了自己所思所想。</p>
次仁局长钦佩地望着这位初生牛犊一样敢想敢干的汉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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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挥挥手说：“今天我不和你争。”科长来回走了几步不停地看着表，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老王去哪里了？”</p>
刘敏说：“王科长刚才还在这和我争论不休。”</p>
“连王科长你都不放在眼里，都要一争高下，太不像话了。”科长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重。</p>
“他说的就是不对嘛，你看”</p>
“好了好了。我今天没有时间和你闲扯。”科长又看了看表说：“这样吧，今天我家里有点急事，你现在替我去参加局办公会。记住了，只带耳朵不带嘴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p>
刘敏答应着，拿起记录本就朝会议室走去。刚坐下次仁局长就开始讲话：“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个短会，就一个议题。我们财政局的办公房还是二十年前盖的土坯房，风吹雨淋，不少地方已经掉土脱皮。如今各局委早就旧貌换新颜了，我也想换换局容局貌，盖一个现代化的办公大楼。大家说说这笔钱该花不该花！”</p>
次仁话音刚落大家就热议起来：</p>
“我进局那时就有这个办公房了，早该推倒重盖了！”</p>
“换换办公环境，再种点花花草草，工作起来心情也好啊！”</p>
“盖楼尽管要花不少钱，但想想办法总是可以解决的。再说有一个气派的办公大楼也有利于我们招商引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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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见大家意见基本一致，正要拍板敲定，刘敏却突然举手说：“我有意见！”大家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她，然后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刘敏并不怯场，说：“盖楼就意味着花钱，而我们财政局自身没有资金来源，又没有盖楼的计划，我们花的每一分钱都要从财政预算中挤压，这会给我们本来就不充裕的建设资金带来巨大困难。再说我们现在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应该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发展经济c改善民生的大事上！”</p>
她的话引起会场一阵骚动，大家轻声议论一阵，就把目光投向次仁局长。次仁一脸的不满，把桌上的文件夹推到一边：“你说说我们这里哪些是发展经济c改善民生的大事？”</p>
刘敏愣了一下，这是过去领导问过自己的问题，当初答不上，现在还是答不来，但是八宿地区的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她冷静想了想，说：“八宿地处山区，可利用的土地资源有限，草场小c耕地少，农牧民的收入不高，他们十分渴望提高生活水平。尽管我不清楚做什么能赚钱，如何才能帮助他们脱贫致富，但是，就算拿盖楼的钱帮他们解决当下的就医c教育困难也是好的！”</p>
大家感觉她的话有些道理，刚才犀利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可是，次仁还阴沉着脸：“这里的情况我没有你清楚吗？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八宿人！”他直了直腰板说：“我们新建一个办公楼也是经济发展的需要。现在改革开放了，市场搞活了，做生意的人多了，但是你看我们破旧不堪的办公场地，哪个有钱人会来投资搞产业？形象不好吸引不了商人的腰包，光靠国家这点财政拨款，解决不了大问题！”</p>
大家认为次仁局长的话也对，纷纷朝他点头。</p>
刘敏并不退缩，说：“财政部门的形象并不是靠漂亮的办公楼打造出来的，只有高效务实c为民谋利才能获得群众的信任和口碑。如果我们的农牧民还在贫困中挣扎，我们却贪图享受，就是盖起高大的办公楼，我们的形象也是低矮的！”</p>
在场的rén iàn红耳赤，坐立不安，又把头扭向次仁局长。次仁局长脸色难堪，嘴唇轻轻颤抖，抓了一把卷曲的黑发，突然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散会！”然后第一个走出会场。大家赶紧收拾各自的东西站起来，跟着局长走出去，有的还回头瞪了她一眼。</p>
刘敏有些激动，但并不后悔。她合上一个字也没写的笔记本回到办公室。</p>
快下班时科长走了进来，说话从来都细声细气的她拍着桌子说：“我就走了一会，你就闯这么大的祸！局里上上下下都沸腾了，一进大门就听说你今天和局长唱起了对台戏，说什么局长有损干部的形象，贪图享受，不顾农牧民群众的温饱死活”</p>
科长发火刘敏是领教过多次的，但拍桌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但她并不害怕，说：“我没这么说局长，我是说盖办公楼没有必要，发展经济是第一位的，不过也有这个意思吧。”</p>
科长又拍了一下桌子，钢笔滚落在地。她说：“盖一个办公楼就有损财政形象，阻碍经济发展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不是告诉你只带耳朵不带嘴巴吗？你在会上给局长扣那么多帽子，你是想上天吗？”</p>
“我说的都是事实，办公楼现在还能用嘛，我们需要把钱花在关系群众的大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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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刘敏懊恼地站起来向自家走去。</p>
走进小院，看见何帅开垦的荒地已绿油油一片，刘敏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她给补了几次苗才艰难存活的辣椒松松土，又拔掉大葱和四季豆地里的杂草，摘下几片青嫩的白菜叶准备做饭。把菜叶扔进锅里又想起局长扬袖而去及科长拍桌子瞪眼的样子，心里一阵委屈和苦闷。刚一走神，青菜就在锅里冒起了青烟，不一会全糊了。</p>
她无心再做，坐到桌前看见了何帅做的糖纸人，拿起来左瞧右看，不知不觉想起了何帅。想起他挥锹开地的情形；想起他悠扬的口琴声；想起他给自己写的那些信。她望着门前弯弯曲曲的土路和波光粼粼的小河，仿佛看见何帅又扛着麻袋从山坡下走来。看了好久，没有什么人走来，只有那条经常光顾自己寒舍的黑狗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她有些失望，放下纸糖人却拿起了笔，绵绵不绝地向远在阿里的何帅倾诉起来，可是，信写好了却又改变主意不想寄出去了。她拿起来读了一遍，放进抽屉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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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虽然把胡椒面说成了辣椒面，但是听得出他认真思考过自己说过的话。刘敏说：“我只是看到了问题的表象，至于钱如何花才能带来经济效益还说不清楚。”</p>
“你提出年终对资金运行情况进行评估的提议，我觉得就很好嘛。起码知道我们拨出去的钱花得该不该c值不值，这对我们管好用好财政资金c防范和化解资金风险cti g一ng决策部署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我想以后你要把这项工作担起来，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经常给我敲敲警钟！”</p>
刘敏没想到次仁局长如此谦虚，还对自己这么信任，和昨天判若两人。一向口齿伶俐的刘敏有些结结巴巴：“我只是在学校学了些理论知识工作经验还不多”</p>
次仁局长笑了起来，态度更加温和可亲：“昨晚我可是一夜没睡好，过去顺耳的话听多了，你这么尖锐的批评听了很过瘾啊！我决定不再盖办公楼了，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把钱用在八宿的经济发展中！”</p>
刘敏又惊又喜，立刻检讨起来：“是我不该在那样的场合，不分轻重对领导讲话。”</p>
次仁局长把自己皱巴巴的西服整理了一下，并不在意她在讲什么，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家也在农村，那里的农户年均收入不足百元。由于自然灾害频发，农业技术含量不高，无法形成规模经营，虽然国家年年投资，依然摆脱不了贫穷，我这个财政局长很愧疚啊，可除了向国家要钱我还有什么办法呢？”</p>
刘敏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真想给局长献计献策，把自己的本事全都发挥出来，但苦于对基层情况了解太少，工作经验不足，什么办法也没有。她说：“局长，以后有下乡的任务多安排我，尤其是哪些条件艰苦，问题复杂，群众生活水平低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p>
“下乡很苦，你又是一个女孩，有的地方我们藏族同志都受不了，你能行吗？”</p>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不去看看，你问的问题我还是答不上来！”</p>
次仁局长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她，说：“我相信凭着你的热情一定能把工作干好！我们这里太需要你这样的大学生了。”</p>
“我会用心去做的！”刘敏为终于找到了方向而高兴。</p>
第二天，刘敏就背起包带上干粮和局里其他同志下了乡。从此，不管是本部门还是其他科室组织的调研，只要有时间，她都积极参加。对她来说深入基层掌握第一手资料是最迫切的事情，她和男同志一样爬山涉水c走冰卧雪c钻林子c睡帐篷c吃糌粑c喝山泉，还大着胆子练习骑马，刻苦学习藏语。没多久她就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席地而坐c刀割生肉，端着青稞酒和藏族同志推杯碰盏不分你我。经过几个月的潜心调查和深入思考，她把厚厚一沓资料递给局长，并详细汇报了自己所思所想。</p>
次仁局长钦佩地望着这位初生牛犊一样敢想敢干的汉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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