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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七天后南宁那所技院的学生如约到达酒楼,浩浩荡荡一行十一人,连带队教师在内皆是巾帼无一英雄。

  海潮感概英雄末路。

  酒楼欣喜若狂之余郑重其事地为她们举行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只差没敲锣打鼓租刘德华来助阵。

  上至总经理下至扫厕所阿姨轮番上阵一一与她们握手会晤。

  仪式总共持续了长达一个半多小时,基本上由总经理和副总经理这对奸夫淫妇垄断发言,该说的他们一句没有说,不该说的他们却全都说了。

  害得海潮在下面拍手都拍得比刘欢的脸还肿。

  等到仪式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可是副总经理像天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再次抓住海潮不厌其烦地叮嘱,还搞的海潮像电视里的警察去做卧底一样:

  “此事非同小可,出了问题你小命不保,以后我就是你的直接上司,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随地向我汇报。”

  捧谁的饭碗归谁管,海潮不敢怠慢只得连连磕头。

  带队的那个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但是看上去像寡妇,长的丰满无比,尤其是那双峰,微风吹过都会蠢蠢欲动波涛汹涌,所以应该说她属于是极品中的极品,送礼自用两相宜。

  这搞得副总经理发言的时候一直看着她那里一直重复一句话:

  “一定要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不硬不行,一个硬一个软也不行。”

  寡妇将学生卖给酒楼交代遗言般争分夺秒匆匆交代一番后,就赶去火车站买票火速赶回南宁了,看样子比内急还急。

  海潮简单自我介绍一番后就将这帮学生带到离酒楼不远的一个小区里临时租借的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内。

  因为初来乍到,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洋溢着的亢奋之情,就像吃了摇头丸。

  第一天酒楼格外开恩,没有做任何安排。

  为免她们走出去后回不来,就想让她们到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顺便买些卫生巾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

  不过显然她们在大城市呆惯了,对贵港这样落后的小城市一点兴趣都没有。

  床一铺好后就像吃饱的猪一样爬到床上,看书的看书,听音乐的听音乐,聊天的聊天,抠鼻孔的抠鼻孔,门口都不看一眼。

  海潮像鱼干似的被晾在一边,想插句话也不行,很尴尬,海潮没办法只得识趣地悻悻地走了出去。

  海潮心里有些犯难了,因为事情好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些,这趟浑水好像并不好淌。

  海潮心里有些后悔,但是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没后悔药,所以海潮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杀上了。

  其实海潮有所不了解,现在的学生多半养成了老鼠一样昼伏夜出的习性,白天躲在窝里睡觉,夜晚则出来觅食,玩耍,拍拖,做爱,所以说夜晚对她们来说更具激情诱惑力更大。

  不过贵港的夜晚可能要让她们失望了,因为贵港的夜晚比退休干部的晚景更凄凉。

  通常若大的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而且都是在觅食,而且不幸都是乞丐,要不就是拾荒者。

  值得一提的是有时他们为了一个馒头还会发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美德——不是相互谦让,而是大打出手,警察不来他们不住手。

  所以最后通常是警察叔叔来替他们收尸的。

  当然步行街的情况略有好转,稍微热闹嘈杂些,因为多了几个扫大街的在练别具一格的中国功夫。

  小区不远处就有个超市买生活日杂,平常经常要用到的一般都有卖,像牙膏洗衣粉安全套之类的。

  但是平常很少用到甚至用不到的它也有卖,像乐果敌敌畏。

  海潮每次路过这个超市都会往里面看,而且都会发现其实里面很冷清,跟在拍鬼片似的,营业员也不多一个,就只有一个收银员坐在收银台里无聊地没钱数数手指。

  所谓的超市对海潮来说就是里面的东西超贵。

  海潮做过比对,同一种品牌同一个妈生的东西,比如说奶粉,超市里面的就比别的地方的贵上一百来块,手机的话则要贵上好几百。

  这跟抢没啥区别,只不过是暗抢,不犯法。

  海潮向来勤俭节约,持家有道,所以一般买东西都去地摊,尽管小心翼翼千防万防可还是有被抢的时候。

  人心都是黑的,所以各种黑网吧黑客黑旅馆黑店应运而生也不出奇。

  将近中午了,酒楼现在应该很忙了。

  海潮估计厨房里的马仔们的内裤应该忙得差不多湿透了,服务员也应该在抱怨客人太多叽歪了,要这要那的就不要脸。

  可是海潮并不着急回去,因为地球少了他一个江海潮还是一样会转,所以并不是酒楼少了一个江海潮就会倒闭掉。

  难得副总经理特批释放自己出来,不玩个尽兴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海潮想去江边吹吹江风,理理凌乱的头绪。

  然而江边并没有风,疯子倒有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像刚从原始社会的原始森林里走出来似的,闲着没事他正抱着一根电线杆紧贴胯部使劲地拱,眼睛全情贯注地盯着一个在江边洗衣服的女的的屁股。

  虽然没有风,江面却很不平静地泛起层层波浪溅起朵朵白白的浪花,波浪还拍打着岸边发出比心碎还清脆的响声。

  因为江面上船只如梭,不时还有货轮放屁而过。

  海潮闭上眼睛深呼吸,闻着水气和油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顿感清凉舒爽,无声无息。

  海潮醉了,这算是海潮在贵港打工的这段日子以来的最好的享受了。

  海潮是典型的虫子生存法则,只要有水,有阳光,有食物,没有天敌就足够了,

  其他的海潮不去多想,因为别的那些都是在海潮的生活里没有必要需要的。

  海潮正进入忘我境界,手机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海潮像练九阴鸡爪走火入魔般烦躁起来。

  海潮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在修心养性静心悟禅的时候有人来骚扰,像这样恬不知耻的人海潮最恨不得是将他们抓去浸猪笼,喂螃蟹。

  于是海潮坚决顽抗到底不接电话,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也不接。

  手机响了半分钟后即停了下来,海潮刚欣喜但还没有过望手机就又急促地响了起来,像穿彻云霄和海潮的骨髓。

  “我的妈,哪个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

  海潮终于忍不住骂了句。

  ——不过明知人家是不要脸的还骂人家是不要脸的,这不是那鸡毛掸子打犀牛吗,不伤皮毛还浪费国家资源。

  手机响第三遍的时候海潮再也忍不住拿出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海潮全身的细胞都跳了起来立正,九阴鸡爪功也不敢再练。

  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副总经理那个不要脸的打来的,天皇老子的可以不接,但副总经理打来的就一定得接,因为他是自己的经济支柱衣食父母,自己今后喝白开水还是吃鲍鱼就全指望他了。

  ——其实用不要脸来形容副总经理,就像用闭月羞花来形容西施,用淫贱放荡来形容潘金莲一样最适合不过了。

  因为历史证明他在追总经理的时候就是发扬了不要脸的精神,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经常实施一些教坏社会大众影响未成年人发育的举措。

  最后总经理彻底没脾气气晕后失身于他——相当于被他强奸。

  但是可能是在被强奸的时候尝到了前爽未有的快感,所以对他挖目相看,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变化,第二天就火车提速一下子提到火箭的速度般结了婚,六个月后奇迹般地“蛋”下一女儿,可惜先天性痴呆,还没胸部。

  “喂!”

  手机那头传来副总经理的一声粗壮的狼嚎,尽管他极力掩饰,可是海潮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昨晚纵欲过度。

  “副总经理您好.。”

  海潮不得不像个小娘们蚊子放屁般轻言细语。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对不起,副总经理,我这手机声音太小了没注意到。”

  “没事的时候换一个去。”

  “行,行。”

  海潮嘴上说行,心里却一万个不行,打死也不换,他是老板有钱当然说得轻巧。真是富人不知穷人命苦,连吃餐肉前都得先饿几天。

  况且这换手机又不像换手纸说换就换,少说也得一千好几百,自己就这么一点工资,不买什么别的勉强能够维持生计做个月光族,但要买点什么别的,那就要成负翁了。

  “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正往回赶呢。”

  “好,那快点赶回来吧,越快越好。”

  “出什么事了吗?”

  “别问那么多,赶快回来就是。”

  副总经理前后呼应狼嚎一声后挂掉电话。

  海潮听副总经理的语气感觉事情非同寻常。

  海潮以为酒楼里死人了,收起手机尽管很近还是匆忙地拦了辆出租车往酒楼里赶,路上还赶投胎似的一个劲赶鸭子般赶司机。

  当海潮急急如勒令赶回酒楼,副总经理正在悠哉悠哉喝茶叹世界看美女杂志。

  酒楼里并没有死人,只是忙死人了。

  服务员焦头烂额蚂蚁抗洪筑大坝般撞来撞去手忙脚乱错误百出。

  客人让去拿饮料,她跑去厕所,客人叫加点心,她还是跑去厕所,好像厕所是她的梦工厂。

  很多服务员比蝉翼稍厚的衣服都已尽数湿透,紧紧地贴在尽是猪腩般的肉上,五颜六色的文胸若隐若现。

  这种眼福对海潮来说已经不算眼福。

  但是对很多客人来说则是,尤其是一些当了爷爷的色老头,在那里慢慢吃慢慢欣赏,一个鹌鹑蛋大的牛肉丸能吃上一天。

  也有一些正值壮年的更为大胆的,只要服务员一弯腰,他马上条件反射比闪电侠还快猛地伸长脖子。

  男人都这样,见是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就盯着人家看,希望人家露点,露点,再露点,但是当人家全都脱光他就觉得没意思了。

  邓部长和陈部长此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分不清男人女人,脸色比烧红的烙铁还红,嘴里胡言乱语九唔搭八,还边说边脱衣服。

  她们都在酒吧里做过,所以对跳舞很有一手。

  这样的情况是常有发生,因为她们是每饮必醉,每醉必脱衣服,但是平时她们多半是在包房,而现在是在大厅,众目睽睽有损酒楼形象,这是酒楼不允许的,所以得制止。

  然而很矛盾,她们的工作就是做这个的,有的客人也是为看这个而来。

  别看这陈邓两部长是娘们,可酒量却贼高,比大象喝水还能喝。

  这也是酒楼请她们来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可是她们长年累月练家子练出来的,也是金钱所趋,因为她们底薪不高,主要靠拿提成,而她们的提成就从酒水里拿。

  有时候甚至她们陪一次酒所拿的提成就比海潮一个月的工资还高,还不包括小费。

  海潮不服不行。

  三个部长几乎是同年同月同日进来的,海潮现在存折上的存款仍为个位数,而她们的估计已上六位数了。

  海潮是羡慕得眼都红,不眼红是假的,出来打工就为钱,谁说不是海潮劈死谁。

  人家吃喝玩乐一个月轻轻松松差不多近万元,撇不撇大腿海潮没兴趣知道。

  自己忙死累死一个月才刚够解决温饱。

  有时候海潮连买牙膏的钱都没有的时候也想,干脆自己也去陪客人喝酒捞点外汇算了,省得活的那么窝囊。

  但是问题是即使自己放得下成见客人也未必会愿意,因为谁见过男的陪男的喝酒,有时候客人手痒想摸怎么下手?

  况且一个大男人跳脱衣舞成何体统,谁看哪?

  海潮见服务员忙得抽筋就想过去给她们端端盘子,可是副总经理却朝自己挥了挥他的咸猪手。

  这咸猪手是服务员给起的,因为很多服务员的屁股都被他摸过。

  海潮一直觉得像副总经理这样长得跟河马变异似的不知羞耻的人类完全有资格去做金枪的代言人。

  ——金枪不是卖枪的,是卖避孕套的。

  海潮示意一下柯领班将邓部长和陈部长拖回办公室,然后就走到副总经理的跟前听候发落。

  “坐吧。”

  副总经理咸猪手往对面椅子一挥,像指挥千军万马的百万“熊”师。

  海潮吓得以为自己大难临头差点不敢坐。

  “什么事啊,副总经理?”

  海潮看副总经理神情凝重,所以猜想事情非同小可。

  “那些女生都安排好了吗?感觉怎么样?有信心做好吗?”

  “安顿好了,感觉还可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海潮大跌内裤,这样不厌其烦的谈话一星期来海潮已经被他逮过四五次,而且每次都重复同样的几句话,标点符号都没变,表面是慎重,其实说得好听点是婆妈,说得难听点是鸡婆。

  “要记住,她们还是小姑娘,而且是新来的,酒楼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婉转地跟她们说,多迁就她们,别太那个了,还有,尽量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她们,允许她们犯点小错,千万别死板板的把人家吓得哭嚷着要回学校,这样影响不好,知道吗?”

  “知道了,放心吧。”

  这样的话海潮鼻子都闻出茧来了所以别说耳朵。

  还以为啥天大的事呢,白白浪费了八块钱打的费,差不多一盒套了。

  “知道就好,没事去忙吧。”

  副总经理咸猪手再次一挥,百万熊师全军覆没。

  “哦。”

  海潮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撵来撵去内心痛哭万分极度不平衡,官大也不能为所欲为浪费别人青春啊。

  陈部长已经被拖回办公室,邓部长还在那里猛喝,拖拉机都拉不回,还简直就象一百年没喝过酒的酒鬼一样,一杯接着一杯猛灌,脸通红的跟猴儿屁股似的——本来就已经长得够难看的了。

  柯领班仍在一旁南无阿弥陀佛地劝说,可怎么劝说邓部长就是不肯上去,在那里

  学青蛙生孩子呱呱大叫。

  客人也有些对她不耐烦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像她这样的喝法,谁还笑得出来?开酒厂的都要倒闭。

  再这样下去她不疯客人都要疯了。

  海潮摇了摇头走过去,决定采取国家强制政策。

  “各位老板实在对不起,我们邓部长喝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要见怪,我先送她上办公室。”

  海潮对着客人陪笑道。

  “没关系,邓部长真海量,我们都自叹弗如。”

  一位客人艰难地笑笑。

  “谁说我。。。喝多了,我。。。还清醒的。。。很呢,我还能再。。。再喝十。。。十瓶呢,来,干。。。干杯。”

  邓部长半闭着眼睛跟条虫子似的有气无力地打着嗝举起空空的酒杯。

  “你没喝多,上去我陪你喝,。”

  海潮伸手去拉邓部长竹枝般没长肉的胳膊。

  “真的。”

  邓部长睥睨地看着海潮有些欣喜,但是随即又转过脸,

  “不上去。。。,在这里喝。”

  “上去吧,陈部长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走吧。”

  海潮拉不动后就两手去扶她的腋窝,想把她拽起来,可手却意外摸到了她大半个乳房。

  就在同时海潮感觉到邓部长全身打了个抖擞。

  大庭广众海潮赶紧把手再往上几公分,可还是能摸到。

  这也不能怪海潮,因为邓部长虽然人儿瘦瘦大概只有八十斤,可是胸部却举世无双比西瓜还大,不知是不是隆的。

  如果是真的,海潮估计应该是她手上的肉都长那里去了。

  邓部长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可是还没走就又噌地坐了下来:

  “不行。。。,叫。。。叫陈部长下来,我比。。。她大,咱在。。。在这喝。”

  邓部长这一坐惹得客人都笑了出来。

  “还是上去吧,这里人太多。”

  海潮真想给她两脚。

  “要不。。。你。。。你抱我。。。上去。”

  “好!”

  海潮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客人率先为他叫好。

  这都什么人啊,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口。

  “快点啦。”

  邓部长见有人附和,脸上更添几分颜色,所以就像在猴儿屁股再抹上胭脂一样更难看。

  “你看你这么重,我哪里抱得起啊,要不我叫她们扶你上去好了。”

  尽管以前也经常出现类似的情况,可是海潮的脸天生比纸薄,所以红得跟猪肝似的。

  “你不抱,我来抱啦。”

  一位客人色迷迷道,

  “天上掉下这么大块豆腐你都不吃,你是属猪的还是属驴的。”

  海潮脸上一脸春风般微笑地看着那长得跟鸭嘴兽似的客人,心里却骂道:

  “我属你爷爷的。”

  “不要。。。你抱,就要。。。江。。。江部长抱,要不。。。他。。。他整天。。。跟我。。。过不去。”

  邓部长朝那客人摆摆手,吐气如牛。

  “你长得这么漂亮,谁敢跟你过不去啊,谁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全世界的美女过不去。“

  海潮嘴上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念死人李清照的名词:

  “呕吐呕吐,惊起乌鸦无数。“

  “光说没用,得用行动表示啊。”

  鸭嘴兽淫贱地擦着手,更加色迷迷道。

  “你。。。你不抱我。。。,我。。。我今天。。。就。。。就赖这里。。。不走了。”

  邓部长为表决心,边死死抱住桌腿边大叫,

  “服。。。服务员,再。。。再拿。。。两瓶。。。茅。。。茅台来。”

  现在正是客满为患,海潮想邓部长这么闹被总经理知道自己肯定难逃干系。

  早知道这样刚才还不如不自作多情,让她在这里免费跳脱衣舞算了。

  海潮后悔不已,但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想走肯定不行了。

  “快点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跟个鸡婆似的当断不断,有那么难为情吗?都可以当爹了,你还以为是十八岁啊。”

  鸭嘴兽冷哼一声,海潮不知他是担心那两瓶茅台还是嫉妒自己。

  “来吧。”

  海潮最终迫于无奈张开双臂,酒楼利益高于一切,为了酒楼的形象,海潮唯有牺牲自己的色相。

  再者同事一场,互相包庇是应该的,免得被总经理看见后又要讲半天耶稣,把自己大卸八块。

  邓部长站了起来,嘤咛一声发浪般跳到海潮的怀里,丝毫没有醉意。

  海潮很是诧异,难不成她已将酒量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

  海潮弯腰抱起邓部长的时候四下嘘声一片。

  海潮如芒刺背。

  海潮是迈着比登天还艰难的步子往办公室方向走,海潮已好久没抱过女人了。

  又是两年吧!

  抱着韩金娇的感觉海潮今时今日还记得清清楚楚,海潮是永远不可能忘的,永远。

  因为那种感觉就像在春天开满鲜花的草地上抱着一只温柔的小白兔一样。

  但是现在抱着邓部长海潮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里抱着一头死猪一样。

  海潮踢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陈部长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嘴巴还像老母猪嚼碗瓷子似的吧嗒吧嗒动着。

  她衣服胸前的纽扣已经被解开,露出粉红色的胸罩。

  胸罩背带估计也是被解开了的,因为胸罩松巴巴地垂下来就要掉地上,所以胸罩起不到保护作用露出大半块白花花的肥猪肉。

  在女人堆里呆久了,这样的情况海潮也见怪不怪了,就像雄性医生天天去做接生婆一样。

  但是比起邓部长,陈部长多长了几分姿色:身材匀称,皮肤滑嫩,胸满臀翘,双腿颀长,总之是该大的大,不该大的也大。

  所以海潮对陈部长的好感多些,尤其是她爱穿紧身裤,平时走路的时候裹得圆兜兜的屁股一颤一颤的,就像模特儿走T型台,很风骚撩人。

  尽管见得多,但是海潮一直独守空房芳心寂寞很需要阳光的照耀,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部长胸前白花花的猪肉。

  邓部长眼睛半闭着似睡非睡,很是恐怖,海潮看了都瘆得慌。

  海潮怀疑她平时就是这样睡觉的。

  令人称奇的是她的嘴巴也是半张着的,粗鲁地吐着浑浊的酒气,海潮闻着都反胃。

  以此类推,海潮猜测她下面的那扇门应该也是半开着的吧!

  沙发被陈部长霸占着,海潮只得将邓部长放椅子上。

  椅子跟沙发都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所以一样柔软,跟海绵似的。

  海潮本想轻拿轻放,可是刚才上楼梯的时候,力气已差不多被用尽。

  本来海潮就一介书生,手无抓刀之力,刚才那样折腾,海潮不死已是奇迹。

  是以海潮腰弯到一半的时候,功力尽失,而重心又一下子全部跑到邓部长身上。是以瞬间海潮整个人嗖的都倒在邓部长身上,脸压在她上半身最凸出的部位上。

  邓部长浪浪地发出一声骚吟,似乎很是舒服。

  海潮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

  海潮赶紧抽身,想功成而退。

  但是邓部长那骚货的爪子却紧紧地勾住海潮的胳膊不放。

  别看邓部长人儿小小,却力大无从,她自己说的,天塌下来,她一只手就能撑住,不是吹牛。

  ——所以她要是爆发出来可想而知。

  “我得干活去了,要不晚上揭不开锅。”

  海潮尽量压抑内心的厌恶。

  然而正是海潮的压抑使邓部长更放肆。

  “你真幽默。”

  邓部长一声媚笑,然后开始闭上眼睛像三级片里的女主角一样喘气,呻吟。

  她的媚笑足以迷倒西门庆和陈冠希,但是海潮不是西门庆,也不是陈冠希,更不是三级片里的男主角。

  “当我什么人?”

  海潮有些生气了,使劲掰开邓部长的爪。

  “他不要我了。”

  邓部长停止一切动作定定地看着海潮,眼睛泛红,脸色黯然,丝毫没有醉意。

  原来她又被甩了在买醉。

  据说几个月前,邓部长在一次陪酒中认识了一个年轻有为的“疯”度翩翩的工程师。

  ——据说又是搞网络的。

  邓部长跟那个工程师臭味相投,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见偷情。

  只可惜在宾馆里一阵大汗淋漓翻云覆雨龙争虎斗最后不知鹿死谁手后那工程师才告知邓部长自己已有妻女。

  一场游戏一场梦,本以为是天降奇缘,没想到是天降大便。

  邓部长飘上天的心顿时被砸回地狱。

  但是邓部长痛不欲生左右权衡后想,反正自己已经吃亏了——事实证明女人吃亏一次跟吃亏一百次一千次没啥区别,一拍两散自己更吃亏,所以就心甘情愿去做了别人的不知是二奶还是三奶。

  随后两人就租了一间套房开始过着姘居生活。

  那工程师每天都会在下班的时候对妻子说公司要加班,不加不行,然后就去她那里,在她那里加完班后就回家。

  第二天早上那工程师也提前一个小时到她那里上班。

  每天如此周而复始。

  但是现在那工程师为什么不要她,海潮不得而知。

  安慰的话海潮不会说,于是只得转移话题:

  “听说宋经理买了部奥迪,几十万哪?是吗?”

  “他买车关我什么事啊。”

  邓部长还是一脸凄然。

  “是啊,那他不要你又关我什么事呢?”

  安慰的话海潮不会说,伤人的倒略会一二。

  邓部长不想海潮来了个狗后炮,讷讷地在那里自言自语:

  “他说过永远爱我的。”

  说完眼泪就像百年不遇的泥石流般从珠穆朗玛峰滚滚而下。

  ——世界有八大奇迹,男人有八大谎言,这就是其中之一,以下依次为:我没有女朋友;到我家只是聊聊;我只想看看你那里;我只是碰一下不会放进去的;我不会在里面射得。

  “我给你倒杯水,喝完你就休息一下吧,醒来就会好了。”

  人生一回,同事一场,但海潮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陈部长这时娇吟一声翻了个身,另外一块肥猪肉也滑了出来,机缘巧合两块碰到了一起就像树叶在和风中一样微微颤动。

  海潮浑身春情荡漾,毕竟男人嘛!

  但是趁这种春情还没有勃发膨胀海潮就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老实说海潮在酒楼还是蛮吃香的,因为很多异性都对海潮有好感,就连扫厕所的阿姨也不例外。

  但是海潮一直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夭,因为海潮不想也不可能把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这些人。

  所以哪怕是再饥渴,海潮也坚决不喝臭水沟里的水。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