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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尽管很忙,海潮还是打电话给莫老爷请了一天假,因为海潮的心太乱,比小刚的还乱,比第二次世界大战还乱,实在提不起精神去酒楼混饭吃。

  曾经唯一爱过并发誓爱她她也会爱自己一辈子的女人变心了,现在又想回头,海潮不知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的,但是并不是说了释怀就可以马上忘掉,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

  海潮想拒绝,但是明明心里对她还很怀念,真的很怀念。

  海潮想接受,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接受才能让彼此都觉得好受。

  韩金娇是在昨晚,或者说是今天凌晨给海潮打的电话,或许是秦永山从中作梗。

  韩金娇打电话给海潮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想让海潮睡觉。

  海潮接了她的电话后确实一晚都谁不着觉。

  海潮以前跟她无话不谈,但是昨晚却只有对着手机沉默。

  韩金娇当时也只是沉默,带一点点凄凉的那种,海潮当时差一点就要崩溃,真忍不住要对她说出自己心中日日夜夜的思念!

  但是或许是因为分离太久的缘故,时间又已让彼此变得陌生,所以海潮才忍得住把思念深锁心底。

  只是眼泪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再次听到韩金娇久违的声音,海潮依然熟悉,没有一点陌生,有的只是残酷的

  现实给她留下的伤痕累累的痕迹。

  海潮能真切地感受到,真的!

  “你还爱我吗?”

  韩金娇略带忧郁的颤音此刻又在海潮脑海里萦绕。

  海潮当时很想对她说自己还爱着她,还是那么的爱着她,从她离开的那天起自己仍然每天都会想起她,所以自己从来就不曾停止过爱她!

  但是话到嘴边海潮却说不出口了,因为海潮突然又不敢肯定地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爱着她,或者根本仅仅是在怀念她,怀念以前的她。

  请了假海潮一直都躺在床上发痴呆,直到十二点多才起来去吃早餐。

  但是早餐店似乎都跟海潮有仇看海潮不顺眼似的早已全部关门。

  海潮饿得有些把持不住,肚子叽里咕噜进行集体反抗,看见路边一个乞丐津津有味地吃着肥美的大概是捡来或是偷来的鸭屁股,海潮真想拿跟棍子轰过去一棍把他敲晕,他要不晕再给他一巴掌,然后据为己有。

  饥饿人类总是无法抗拒的,就像金钱和美女的诱惑一样。

  海潮不想变成唐山大地震的罹难者,于是直接去吃午饭。

  水煮鱼好像颇为有名,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皆见其鬼影,仅贵港的美食一条街就有将近十家,有点夸张过头了,但是海潮还是愿意相信知道他的人比知道刘德华的还多,因为刘德华只是家喻户晓,大街小巷可就不一定晓了。

  然而海潮并不吃水煮鱼,因为这种鱼平常也就几块钱一斤,但是一近饭店就身价倍涨,少说也得二十来块一斤,一条最起码也有个三四斤,海潮就算吃成怀胎十月的孕妇也吃不完,

  于是海潮只要了一碗云吞。

  海潮自从会自己吃东西以来就对云吞情有独钟,还觉得“云吞”这名字起得好怪,不知是那头驴起的,把云吞进肚里都想得出来,演杂技呢。

  海潮郁闷的事意思一样干嘛不叫“吞云”呢,加上“吐雾”岂不更好。

  吃完吞云吐雾海潮觉得有点口渴——其实意思就是想喝点。

  于是海潮要了一瓶啤酒,半斤花生米,一碟焖牛肉。

  “唉。”

  海潮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至于为什么叹气,海潮说不清楚,就像放屁一样吧,不经意间它就自己跑出来了,至于它为什么跑出来,跑出来后它要去干什么,没有人知道,污染空气大概只是其次吧。

  “人生就像放屁。”

  海潮感概道。

  海潮打了个响亮的嗝,一股气从嘴里呼出另一股从下面放出后,海潮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还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所幸不是在升天。

  海潮又扬起啤酒瓶使劲晃,但是晃了半天才晃出最后一滴。

  “爱情绝对不是使地球旋转的动力,唯有威士忌使这个地球旋转如飞。”

  海潮拿着空杯,眼睛半闭着。

  酒确实是一种好东西,因为它会勾引人犯罪,人喝多了就会胡思乱想,想多了就会产生幻觉,产生幻觉后就会兽欲大增,勇猛无比,醒来后就像获得重生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男人都比较喜欢喝酒的原因,也是酒为什么这么畅销的原因。

  饭店的老板娘是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正叉着手在那里对着服务员指指点点,比死人黄家驹还不可一世。

  海潮盯着她丰厚的屁股,有一种兽性的渴望,这种渴望迅速上升为欲望,使海潮雄心涌动真忍不住想冲上去踹她两脚。

  “靓女,买单。”

  海潮向一个似是初来贵地的服务员招招鸡爪。

  “先生,您好,已经有人替您买单了。”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露出比煤炭稍微洁白的牙齿,海潮细胞被吓死大半。

  “搞错了吧?”

  海潮愣了一下。

  海潮思想崇尚,品质比新型杂交水稻还优良,所以这种小便宜是不会贪的。

  “没错的。”

  “谁啊,这么好死?”

  “就是那边那个靓女。”

  服务员指着窗边一个正在用非法动作吸柠檬茶的女孩。

  “先生”在贵港还是个通用语,但是“小姐”就是个禁语了,因为这里的小姐实在太多了,比李进的头发还多。

  海潮看清楚了,那个所谓好死的靓女不是别人正是陈月莹。

  真是天不长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海潮的细胞又被吓死大半。

  陈月莹向海潮招招手,脸上的笑容比寒夜上的星光还灿烂,就像在粪坑里捡到了下半辈子的依靠一样。

  “哦。”

  海潮点了一下头,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服务员:

  “你拿去给她,叫她不用找了。”

  海潮从不想欠别人什么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所以更别说一毛钱了。

  “这个。。。”

  服务员大概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点迟疑地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过去。

  “听不懂国语吗?”

  海潮看着服务员一脸正色:

  “要不要再重播一遍。”

  服务员没辙,只得照做,但是过去了一会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海潮刚给她的那张毛泽东主席的死人头。

  “那个靓女让我跟你说。。。”

  服务员顿了一下,有点难于启口。

  “她说什么?说吧。”

  海潮倒想看看陈月莹说什么。

  “她说你这么小气是不是男人。”

  “哦,那你过去跟她说是不是想知道。”

  服务员噌噌噌摆起臀部走过去,然后又噌噌噌地走回来:

  “她说去你的,这么恶心的话都说的出口。”

  “你过去跟他说‘去你的’,然后把钱放那就去忙你的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改天有空请你吃饭。”

  服务员刚转臀海潮就耐不住寂寞叫住了她。

  “我叫钟凤瑶,您可要说话算话哦!”

  “那是一定的,你新来的吧,我可是这里的常客喔!”

  海潮发觉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饥渴。

  “是吗?”

  “当然啦,你们老板娘姓魏名珠,叫喂猪对吗?四川人,对吧?”

  “对,我是昨天才刚来这里的,以前在桂林仔那边。”

  “我说难怪了,什么时候来了个美女我怎么不知道。”

  “您真会说笑。”

  服务员被海潮夸了两句心花怒放满脸阳光,连正事都忘了。

  其实海潮根本不是这里的常客,而且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老板娘,只不过她的招牌是这么写的:魏珠川菜馆,正宗辣妹子。

  这么招摇,傻瓜都能看得出来。

  “我是食为鲜的,什么时候到我们那边去做啊?”

  “食为鲜?就是火车站不远荷塘旁边的那个吗?”

  “对啊,你知道啊?还可以吧?”

  “可以,前天我就从那里路过,你们那不也在招人吗?我本想进去应聘的,可是怕自己进去后把你们的客人都吓跑了,所以就来了这里。”

  “呵呵,你真会说笑,那这里的客人怎么没见被你吓跑啊?”

  海潮没想到她还挺有自知之明。

  “这里跟你们那里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从厨房里拿点东西去喂猪。”

  “呵呵,你这么说别的客人会听到的喔。”

  “听到又怎样,难不成他咬我啊。”

  “呵呵,你说话真逗。”

  “哪里,那那边那个靓女就摆拜托你了。”

  海潮估计不赶她她是不会走的。

  “没问题的啦,对了,聊太久了老板娘会骂的,我先忙去了,您慢慢用茶吧。”

  服务员很听话的话,把钱扔陈月莹桌上后就去喂猪,没再过海潮这边。

  但是陈月莹却过来了。

  “是个女的都不放过,你真厉害。”

  陈月莹砸着嘴巴:

  “不想想,自己都老男人一个了,人家还未成年呢。”

  “她情我愿,你管得着吗?你吃醋啊?”

  海潮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一见面陈月莹就要跟自己抬杠,前些天还好好的。

  “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是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谢谢夸奖,看你也要脸不到哪去。”

  “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有酒有肉。”

  陈月莹看着拙桌上海潮杀剩的残羹冷炙,未经海潮许可就一屁股坐在海潮对面的椅子上:

  “简直是浪费国家粮食。”

  “我乐意。”

  “跟你说点正事。”

  陈月莹把钱递到海潮跟前,语气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我今天是诚心请你吃饭的,一是向你道歉,二是谢谢你。“

  太阳又打屁眼升出来了,海潮受宠若狂,真不明白现在的女的怎么这么难捉摸,比天上漂浮不定的云还漂浮不定。

  “你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我也没帮你做过什么,谢什么谢?”

  海潮的语气有些半生不熟,因为海潮不能跟陈月莹一样说变就能变。

  其实海潮也并不想跟人斗嘴较劲,因为跟人斗嘴较劲真的很累,尤其是跟女人,像蜗牛背着个飞机壳似的。

  “以前我顶撞你,跟你过不去,其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海潮语气终于缓和了。

  但是陈月莹这话就让海潮郁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自己以前就没见过她,甚至连世界上有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海潮思索良久想不出所以然来,所以海潮很迫切地想知知道她跟自己过不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你跟我小学的时候的一个同学长的很像,特别像,尤其是那双猥亵的死鱼眼,我看见就恶心。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像他,而我又有多讨厌他,多恨他,因为他那时时常抓一些蛇啊,蚯蚓啊,癞蛤蟆啊什么的放到我的书包和抽屉了,他还经常跑到我们女生厕所去偷看。有一次我一个人去上厕所的时候他见没人还冲进去抱住我,想啃我的脸,摸我,还想脱我的裤子,把我吓哭了,然后我两天不敢上学又不敢跟老师和家里人说。所以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真吓了一大跳,以为你是他,就心生怨气,加之那天晚上你对我胡来,因此我更把对他的怨恨嫁接到你的身上。不过现在他应该在监狱里,因为听说前去年的时候很他拿刀去学校抢劫,抢了一个学生两块钱,结果被抓了,判了几年刑。”

  “哦,这样啊,我说怎么一来就跟我有杀夫之仇似的。”

  海潮闹了半天原来自己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对于这个,海潮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就是童年的枷锁,童年的阴影,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海潮不敢说每个人都有,而且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不在少数,结果都惊人相似。

  就是恨上某一长相或者类型的人。

  这些方式名目繁多,以男孩或者男人非礼小女孩居多,而这一长相或者类型的人又以戴眼镜的男的居多。

  海潮虽然不是女孩,但是不幸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说出来或许没人会相信,但是海潮还是要说——

  那是在海潮六岁的那年夏天,海潮跟随搞建筑的爸爸到广东顺德一偏僻的工地。

  广东是个人蛇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哪里人都有。

  那时工地上就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河南人,生得肥头大耳,跟猪似的,皮肤还晒得乌漆抹黑。

  尽管他长得很难看,但是海潮还是很喜欢他,因为他经常拿糖给海潮吃。

  长话段说,就在一次海潮睡午觉的时候,那河南猪趁海潮熟睡之际把手伸到海潮裤衩下面使劲捏海潮的鸡鸡,还抠海潮的屁眼。

  其实海潮已经醒了,但是就是不敢张开眼,也不敢吭声。

  从此,海潮见了那河南猪就跑得远远的,天天哭嚷着要回家,还不敢再吃糖,爸爸妈妈给的也不敢吃。

  海潮从此还恨上了河南人,尤其是肥头大耳的,还有四川人,因为那河南猪的老婆是四川人,那糖就是她买回来让河南猪拿给海潮的。

  当然这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呵呵。”

  陈月终于莹甜甜地笑笑,笑不露齿的那种:

  “想起他我就不舒服,因为他难看死了。”

  “那你意思是说我也很难看啰?”

  “没有,你比他要好看多了。”

  陈月莹这次笑得夸张了点,平时难得一见的牙齿全都露了出来。

  海潮这时才发现陈月莹长得跟台湾美女吴玟瑄长得很像。

  海潮不说玉女,因为现在中国的娱乐圈里已没有玉女可言,只有欲女,所谓的玉女都是镜头面前骗人的,像张柏芝,钟欣桐。

  而且,现在在中国娱乐圈再怎么出名的女明星,半数都已跟陈冠希上过床舔过陈冠希的鸡巴。

  顺便介绍一下伟人陈冠希:陈冠希,香港人,十三岁失身,十五岁玩一夜情,最喜欢的运动是做爱,当之无愧的现代西门庆。

  海潮心里打了个激灵,男人看到美女都会忍不住多看,于是海潮又多看了陈月莹一眼,只不过目标下移了二十公分。

  “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陈月莹见海潮不说话又问。

  “请了一天假,今天轮你休息吗?不是杨丹吗?”

  “我跟她换了,她今天有事。”

  “刚来她能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喔!”

  “她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她没说嘛。反正今天有时间,咱去玩算了,贵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激情一条街。”

  “那你带我去玩吧。”

  “那里晚上才好玩。”

  “行,反正晚上有空,那你晚上再带我去吧。”

  “那里都是发廊啊旅馆啊什么的,只有男人才去。”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陈月莹嗔了海潮一眼。

  “我说的笑话不好笑吗?”

  “有你这样说笑话的吗?”

  陈月莹一脸不屑,然后像失忆多年突然一下子恢复记忆似的一拍脑门,脑浆都差点溅出来:

  “对了,昨天发了上个月的工资,我不是交罚单了吗?怎么没见扣?”

  “我忘了交给财务,不扣你还不捂嘴偷笑。”

  “真的假的?有这么好死,我那么对你,你没有理由忘记才对的啊。”

  陈月莹歪着脸,柔柔的头发顺势滑到油油的桌子上。

  “真的啦,我生性健忘,经常丢三拉四,穿了裤子才突然像想起原来里面没穿内裤。”

  “恶心哦。”

  陈月莹用一种女人特有的略带厌恶的眼神看着海潮,然后接着又突然道:

  “明天记得还我一百块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海潮噌地瞪大死鱼眼看着陈月莹。

  在海潮的印象里,海潮只欠过秦永山一百块钱,不过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早沉到缸底成渣了,秦永山估计也忘了,不过海潮是不会忘的,尽管海潮也不想还。

  因为海潮借别人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所以海潮要永远不还,永远记得他。

  “上个星期五啊,你不会真的忘了吧?上个星期五你值班,下班的时候没走,那时你手机没钱了要买充值卡,你没钱就找杨丹借,杨丹身上没带,就到包房上找我要,我就给了她,那时我不知道她是要借给你,否则你想都别想。”

  “上个星期我值班的时候我是叫杨丹借过钱买充值卡,那时财务正在里面吃副总经理的香肠,我不好意思进去,不过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又到财务部预支工资还给她了。”

  海潮闹挠了一下头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道:

  “上星期五是邓部长值得班,我星期四值得。”

  “你不是说你很健忘吗?”

  陈月莹奸诈地看着海潮鬼马地笑。

  “唬我呢。”

  海潮没想到自己一世鹰名竟中了陈月莹雕虫小技,掉进了她设下的安全套的反义词危险套。

  真是玩了一辈子鹰,结果却被麻雀啄伤了眼。

  “财务真的跟副总经理在办公室里乱来?看她人平时挺清纯的,不像那种啊?”

  “不是真的,你以为拍戏啊,这个很正常的啦,只要有男人跟女人的地方就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说看人不能看外表,尤其是看女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月莹一脸不满地看着海潮,要知道海潮下的这个结论如果被一些女权意识强烈

  的女人听到的话,是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没什么意思。”

  “这也只能怪你们男人太好色,看见个女的就想动人家的歪念,有老婆孩子还在外面乱搞,没一个是好东西。”

  “确实,如果你爸爸是好东西的话就不会有你了。”

  “你爸爸才不是好东西。”

  陈月莹把刚才擦手的纸揉做一团砸向海潮的猪脑。

  海潮被砸得头破血流——是不可能的。

  “总经理不知道吗?”

  “知道又咋地?离婚?也不想想她多老了,谁还会再要她?”

  “听说当初不是副总经理死皮赖脸麻绳似的缠着总经理吗?”

  “你都说了那是当初了。”

  “男人都是流氓,混蛋,最低级的动物。”

  海潮没有说话,并不是没有话可说,也不是默认,

  因为据海潮所知很多时候男人都是站在或者是趴在女人上面的,如果男人低级,那在男人下面的女人能高级到那里去呢?

  这是海潮的真理,海潮不说出来,只是不想打击陈月莹,让她保留着她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活在她的真理里。

  天空一片祥和,不再湛蓝,只是一片璀璨,因为此时已是晚上,星星像水晶一样挂满了整个黯淡的天空,一闪一闪地闪烁着它们独特的任何东西永远都无法取代的光芒。

  海潮在街上信步漫游,看着花花绿绿的霓虹灯,还有某些性感的女人的扭动的臀部和颤动的胸部。

  海潮现在活着的意义除了吃饭大抵就只剩这个了,所以海潮平时基本上都是这么打发日子。

  下午的时候陈月莹嚷着要海潮带她去溜冰,海潮带她到那后就溜了,门票都没给她买,不知她会气成什么样子。

  一对中学生模样的情侣骑着自行车从海潮身边擦过,两人都打扮得很时髦,尤其是那蓬松的头发,都跟鸟窝似的。

  女生半挺胸坐在男生前面,男生车技一流,身子匍匐在女生背上,单爪握车把,另一只爪在女生比大象还粗的大腿靠根部的地方乱摸着,全情地忘我投入,还不用看路。

  女生则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用呻吟的还没发育成熟的声音唱道:

  “你强奸了我,还一笑而过,你要得贪婪我给得懦弱,

  血已流了,回忆是多余,就这样被你,强奸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