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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原“形”毕露

  炎炎夏夜,阵阵轻风,蓝蓝碧空,皎皎明月,清清河畔,青青杨柳,绿绿芳草,熊熊篝火。

  “怡怡,你不要生气啦。”篝火旁,怡怡双臂环膝,下巴置于双膝之间,不言不语,对玄智更是不理不睬。而玄智则腻在她身边,不依地缠着她。

  “怡怡,好怡怡,你不要不说话,不要不理我嘛。”他再接再励,拉着她的衣袖,神情哀怨地瞅着她。

  这回,她终于开口了:“走开!”她甩开他的手,俏脸绷得紧紧的,“我不和骗子说话。”

  她生气了!没错!这回她真的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很生气……一想起,刚才,不!应该是两个时辰前了。她居然为这个混蛋至极的超级大骗子哭得死去活来,掉了一大缸眼泪,她就呕死了!她竟然为这种烂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柔肠寸断,伤心欲绝,为他浪费了一大堆“宝贵”的泪水。想到这儿,她就更生气了!不但生气,而且觉得丢脸!想当初,她得知自己被未婚夫抛弃时,都不曾哭得这么惨。在外人面前,甚至在亲人面前,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要哭,会躲起来,一个人的时候再哭。她的情绪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控制得很好,而现在……全毁了!她的形象全失,什么礼宜规范全没有了,面子里子更是丢尽了。

  他畏缩了一下,俊脸一震,嚅嚅地说:“我没有骗你。”至少,不是故意骗她的。

  她气得跳起来,毫无预警的动作吓得玄智蹦得老高。她愤怒地低吼:“你这还叫没骗?你没有预先跟我说好,就突然被人打‘死’……害我、害我在众人面前丢光了脸。”一想起他被人打得吐血横飞出去的场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依然心有余悸。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当她看到他被人打得口吐鲜血,横飞出去,直挺挺地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时,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全身血液降到冰点,心痛得要死,几乎站不住脚。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她无法理解原因何在?但,她永远也不愿意再经受一次痛入心脾的感觉了。

  另外,除了丢脸和心痛外,她更觉得上当受骗。她觉得自己被耍了,包括她的心,她的感情……所以,她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我……我有告诉你的啊。”只是没有说清楚而已。他像遭到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畏缩在一旁,满脸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生不忍。

  “什么时候?”她皱眉苦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好心”提醒过她。

  他怯怯地瞄了她一眼:“我临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我要去教训那个混蛋吗?”不过她好像没听懂。他不安地玩弄自己的手指头。

  “就这样?”她气得头昏眼花,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她终于爆发出“狮吼”:“你当我是神仙啊?我见鬼的才听得懂你说的话。说得不清不楚,鬼才听得懂!”去他的仪容修德!去他的淑女风范!去他的才女气质!反正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个被气得快吐血身亡的可怜人,骂几句粗句应该不算什么。

  玄智捂着耳朵直退到三尺远处,他今天才知道一向轻声细语的怡怡吼起来也是这么威力十足,惊天动地。“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他揉着饱受摧残的耳朵,委屈地说。

  怡怡脸色铁青,双手握紧了放,放了握,恨不得把他捉起来痛扁一顿。她可以肯定他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深吸了好几口气,让清凉的夜风吹醒混乱的脑袋,激动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她坐回篝火旁,开始对自己这一天所犯下的一切不当行为进行忏悔。唉!毕竟,她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抛开乐怡怡郡主这个尊贵的身份和包袱。

  玄智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平静的脸,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怡怡,你是不是不生气了?”圆溜溜的黑眸转了转,发出希望的光芒。

  怡怡不语,懒得告诉他,她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

  充满希望的俊脸慢慢地垮下来,发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他沮丧地低语:“你还没有消气啊。”呜呜……看来怡怡这回真的是气坏了。

  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是存心要骗你的,我只是想教训那个混蛋,我……我没想到会吓到你……对不起!”他愧疚地低下头,不过,知道她那么在乎自己,又忍不住感到开心和窝心,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是,看了看仍然沉默的怡怡,俊脸再次垮下,“你真的不理我啊?你那是不是也不想见到我?”没反应,他哭丧着脸,一咬牙:“那好吧!我走就是了,省得你碍眼。”

  他赌气地站起来,作势走了几步,见怡怡并没有如他所愿开口挽留他,他忍不住回过头来:“我真的要走了。”

  眼见怡怡还是无动于衷,他难过得要命,真的不留他啊?难道他真的是可有可无,难道她对自己一点都不留恋?难道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又走了几十步,还是不死心地转过头,失望地发现,怡怡还是没什么反应。一颗心跌入谷底,“我走了,你保重!”他心灰意冷,既然怡怡如此无情,他又何必留恋?毕竟他还是有自尊的。

  他真的要走了吗?他真的要离开她了?怡怡惶然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死命地咬着唇,一颗心揪得死紧,但是她还是没有开口,她在赌……

  就在怡怡以为他真的要走了时,他突然又气急败坏地折回来,生气地对她低咆:“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走了,你怎么可以连留我一下都不留?就算是骗我的也可以……你……你可恶!”他又失望又气愤又难过。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怡怡噗哧一声笑出来了,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不会走的。”如果真的想走,就不会一步三回头,就是因为这一点,她赌他不会丢下她。但是有一度,她以为他真的想走,她不能理解那一瞬间,心头因何涌上强烈的不舍和恐惶。她真的不明白,因为一切都乱了……

  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气焰全消,颓丧地地垂着肩:“因为,我舍不得你。”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和依恋,但是……他不懂、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想知道……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他无比哀怨的问。

  “怎么会呢?”在他那双水汪汪的哀怨眼睛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似的,忍不住开始罪恶感十足地忏悔──对一个明知不会走的人没有开口挽留是否罪大恶极。

  “真的?”黯淡的黑眸顿时亮起来,“那,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其实气早消了,但是她不想那么快就原谅他,毕竟他把她吓得那么惨。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原谅我嘛?”歉也道了,理也赔了,他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做她才满意。“你再不原谅我,我可要哭给你看了。”他挫败地嘀咕。

  怡怡忍俊不禁地轻轻娇笑,揶揄地说:“好啊!你要是哭得出来我就原谅你,必须有眼泪才算数。”她才不信他哭得出来。

  “呃?”玄智傻了眼,苦恼地抓了抓头:“可是……”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早就忘了要怎么哭。他、他哭不出来耶!

  在怡怡含笑的注视下,他揉了揉眼睛,一扁嘴“哭”了,刚开始只是像小猫一样“呜呜”低呜,然后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哭”得可真是惊天动地,“哭”声震天,简直风云变色,吓得树上栖息的鸟儿纷纷展翅窜逃──可见“哭”得有够吓人的,但是眼泪就是不见掉下来。

  怡怡被他的“哭功”逗笑了,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喘不过气来,边笑边说:“不算不算,太假了,你只是干嚎,而且没有眼泪,不算!”

  原来哭这么困难。他皱着眉,用手不停地揉着眼睛,希望能揉出几滴眼泪来。谁知揉了半天,别说几滴,半滴泪水都掉不下来,倒时把眼睛揉成“兔子眼”──红通通的。气得他直跳脚,卯起来了:“可恶!我就不信我哭不出来!”

  怡怡哭笑不得,这家伙!真宝!

  突然,他挽起袖子,露出小麦色的结实手臂,闭上眼睛,朝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下去,怡怡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啊──”只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然后就见玄智抱着自己的手臂不停地叫着,跳着……

  怡怡吓了一大跳,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一看,只见两排带着血珠儿的牙印,触目惊心!“天啊!你疯了!”她俏脸一白,慌忙掏出丝绢,轻柔地帮他拭去血珠,“你干嘛咬自己?”还咬得那么用力。

  玄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脸送到她眼前,兴奋地说:“怡怡,我终于哭了耶!你看!有眼泪!”

  怡怡愣愣地看着那张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儿俊脸,那双因眼里蓄着泪水而益发璨亮的迷人黑眸,红红的眼眶,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细碎的泪珠,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哭相。但若再加上那上扬的嘴角,因而更加发亮的淘气笑脸,就显得不伦不类,滑稽至极。

  呆了好一会儿,困难地问:“你、你是因为想要眼泪,才故意咬自己的?

  他笑得好得意:“对啊!你看我聪明吧?这回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定定地盯着他,缓缓地说:“玄智,你这个──大──笨──蛋──”最后三个字她是用吼的,纤纤素手同时拍上他手臂上的“伤口”。

  “啊──”寂静的夜里再度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吼鬼叫。

  怡怡后悔了,她不该一时好奇,附议玄智的提议:感受做鸟儿的乐趣!她死命地攀住身边的树枝,脸色苍白地看着那个看似很结实的超级“大鸟窝”,一双秀眉纠结成一团。

  说来说去,都要怪玄智,要不是他把襄阳城搞得满城风雨,害他们瞬间成为“大名人”,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没地方可住,必须露宿郊野。

  “你确实人睡在上面,真的不会掉下去吗?”这句话她已经问了第十一次了。

  “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玄智躺在里面,舒服地伸了伸懒腰。这种“鸟窝”,他在少林寺后山有好几个,一个月有好几天在树上度过。不过,少林的那些“鸟窝”都是师侄们做来“孝敬”他这个师叔的,每次他都只是在旁边看,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要等着“享福”就行了。这个窝是他自己第一次动手做成的,不过,凭他的聪明才智,这种小事绝对不难不倒他。

  怡怡胆怯地往下瞄了一眼,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再次提议:“我说玄智啊,我们能不能换一棵树啊?”这棵树是很高很茂盛没错,但它的树冠至少有四分之三是伸在河面上,而这个窝正非常惊险地躺在离水面四五米,离河岸三四米远的树杈上,要是不小心……

  “方圆五里我都看过了,就这株榕树长得最高大结实,起码有数百年的年龄了。”他赞叹地摸着魁梧的树杆,“你快点下来啊,我铺了很多干草,很软,很舒服的,在这树上睡觉,既可以闻到各种鲜花的花香,又听到风声,鸟唱,虫鸣……一切大自然的声音,早晨又可以享受第一道阳光的爱抚……”

  怡怡听得怦然心动,但是,“我怕……万一睡了一半,掉下去怎么办?我不会游泳。”

  “放心吧!这窝很结实,掉不下去的。”他躺在窝里表演侧身、平躺、俯趴等动作,最后还嫌不够,还站起来跳了几下,“你看,掉不下去的,很安全,很安全……”

  怡怡看得心惊胆战:“别跳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这家伙就是这么容易得意忘形。

  完了!在他跳第四下后,窝底的开始松动了,“小心!”她急忙出声警告。

  但已经来不及了,在承受第五次冲击之时,那个本来还算结实、安全的窝立即宣告破底,在怡怡的惊呼声中,他惊险万分地掉下树去——

  “咚”巨大的落水声在夜里回荡,河面溅起重重波浪。

  “玄智——”怡怡吓了好大的一跳,差点也跟着掉下去,她攀紧树枝,身子惊险地探出大半,心焦如火焚烧,紧张地探视着不面,惊吓万分地叫着:“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哗——”的一声水声,水面浮出一颗光亮亮的脑袋,他狼狈地抹了抹脸上的水,仰头安慰树上的她:“没事!”

  见他没事,怡怡总算松了口气,有些腿软地瘫在树上,一手紧抱着树枝,一手抚着那颗饱受惊吓的心,没好气地骂道:“你啊!到底要吓我多少次啊,你……”蓦然,她瞪大眼,瞪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你……”嘴角无法抑止地抽搐了几下。

  “我怎么知道我会这么倒霉?”他仰起头,微瞇着眼,喃喃地抱怨着,却发现她那怪异的表情。“你怎么了?”

  “你的头……”颤抖地指着他的头,她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连肩头也无法抑止地抖动起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那颗湿漉漉、光滑滑的脑袋上站着一只大青蛙,它正鼓着眼、咧着嘴,跟玄智一样仰起头瞪着她,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没办法!玄智疑惑困扰的呆样再加上头上那只青蛙的怪模样,实在是好笑极了。

  “呱呱!”青蛙怪叫两声,在玄智伸手想捉住它时,机灵地跳进水里,溅了目瞪口呆的玄智一脸水花。

  “哈哈……”怡怡终于忍不住了,无法抑止地爆笑出来,这实在太太太……太好笑了!她笑得人仰马翻,好几次差点掉下树来,幸好她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树干。

  “玄智……”她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肚皮,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你实在是……太……”她一边捶着树杆一边笑,“太好笑了……”她实在是停不下来,刚才那种情景,实在是太搞好笑了!

  玄智气结地瞪着树上那个笑得又是捶树干又是撞头的人儿,“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他掉进水里,被一只可恶的臭青蛙欺负已经够惨了,她不同情也就罢了,还笑得这么夸张。真是气死他也!

  “可恶!”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脸上泛起邪气的笑容。他两手轻轻地一拍水面,整个人无声无息地从水里射出水面,飞快地冲向怡怡,在跃上树的同时,他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她推下树,“换你下去了。”

  “啊——”怡怡惊惧地尖叫一声,挥舞着双手,掉进水里,“玄智……”她呛了好几口水,“我……我……”不会游泳!她挣扎着舞动四肢,想叫却只是喝进更多冰冷的水,无边的恐惧把她淹没,她只觉呼吸困难,四肢冰冷,意识渐渐抽离,无助地任虚软的身体沉进水里……

  玄智坐在树上,悠闲地荡着双脚,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带着报复后的快感,残忍地看着怡怡在水里挣扎,故意不下去救她。他在等,等她求他。

  咦?咦?咦?她怎么才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不至于这么没用吧?他困惑地眨眨眼。

  啊!不妙!她好像不会游泳,而且他怎么忘了,怡怡的身体一向比较虚弱。他俊脸一白,惊跳起来,急忙跳下树,潜入水中。

  希望一切还来得,愿佛祖保佑怡怡平安无事!

  “哗”的一声,水波四散,两道湿漉漉的身子从水里浮起来,漂浮在水面上,银色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这时要是有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水精灵现身。

  玄智打横抱着怡怡冰冷虚软的身躯,在水面踏波回到岸上,轻轻地将她放在篝火旁的草地上,伸手疾点她身上的几个穴道,让她将体内的积水尽快呕出,再喂她服下一颗大还魂丹,然后用内力催散药力,驱走体内的寒气。

  确定她应该没事了,他吁了口气,有些愧疚、有些懊恼地看着她,经过刚才在水中那番折腾,那头柔顺乌黑的秀发早已散下来,散乱地披在纤细的肩上,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在火花的映照下,更显娇弱。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把她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免得她虚弱的身体在落水后又染上风寒。

  一边解开她的外衣,一边自嘲地想:幸好此时她正昏迷不醒,否则,他准被她打得满头包,变成如来佛的脑袋一样。呵!罪过!罪过!

  脱下她的外衣,又拉开她的里衣——

  真奇怪!为什么怡怡的肌肤跟他差那么多呢?瞧!这脂肤是多么粉嫩、柔滑,摸起来那手感还真不是普通的舒服。两只色色的大掌不安分地在半裸的娇躯上游移……

  什么叫做冰脂雪肤,他总算见识到了,但好像是形容女人的喔!哎!不管了!反正怡怡这小子是有那么一点娘娘腔啦!嗯!这皮肤真是好得没话说。这小子肯定很少晒太阳,皮肤才这么白,简直是欺霜赛雪,像婴儿的皮肤一样柔嫩滑腻,看起来可口极了,恨不得上前咬一口。正当他俯下头想付诸行动之时,突然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摸着她胸前的白布,这是干什么的?绑得这么紧这么结实的,她不觉得难过吗?

  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好奇地趴在她胸前研究着,不安分的“色爪”在她前又摸又揉又捏,白布下面好像有两团软软的、圆圆的东西,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该不会是生什么怪病?长什么怪玩意儿吧?他同情地想着,怪不得她要用布条把自己的胸脯绑住,不敢让人看见,还不敢随意袒胸露背,大概是羞于见人,怕别人看不起他吧?真可怜!

  也许他被慈心师叔关在炼丹楼七年所学的东西,或许可以治好怡怡身上的“怪病”。自从五岁时误食过量的大还魂丹,险些命丧黄泉后,他便被气得抓狂的慈心师叔留在炼丹楼,成天跟各种医书、药物打交道,还三不五时被师叔拿来试验新药。七年下来,他不但变成名副其实的药人,还习得一身不低的医朮,虽不能够跟那些神医相比,但比一般庸医好多了。

  两只贼溜溜、不安分的眼睛在怡怡胸上打转,若是能治好怡怡身上的“怪病”,怡怡一定会很开心,今后一定会对他更好。呵呵……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怡怡呻吟出声,痛苦地蜷缩起身子,这一变化把神游太空的玄智吓回神过来。

  只见怡怡难受地翻转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两朵异样的红晕,额头不断沁出豆大的冷汗,身子也开始滚烫起来,“冷,好冷……”她难受的呓语。

  糟了!他都忘记帮怡怡换下湿衣服,还让她半裸着上身吹冷风,看来真的发烧了。他慌乱地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脉穴——

  蓦然,他触电似地甩开她的手,惊跳起来,神情慌乱无措地倒退三步。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显然受到严重的打击。跌跌撞撞地又退了好几步,脸上的神十分狂乱震惊。“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女的呢?……”他慌乱地喃喃自语,不停地甩着把脉的右手。

  不可能!怡怡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呢?可是……

  惊疑不定的眼光停驻在她胸前的白色布条上,难道……他看了看手,又看了看白布,凝重地回到怡怡身边,轻轻地扶起她的身子,深吸了口气,伸出颤抖的两手,缓缓地、沉重地解开布条——

  布条一层层地散开,当结果出现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双眼呆滞而震惊地万分地睁得大大地,无法置信地盯着那高耸饱满,美得令人屏息的玉峰。

  “不!不可能——”美丽宁静的夏夜再次传来一阵阵震惊、无法置信的狂吼。

  翌日,正当怡怡好梦正酣之时,迷迷糊糊地感到一只手在她脸上、额上摸来摸去的,弄得她无法安稳睡觉。好不容易,那只魔手总算离开她的脸了,谁知它又掰开她的嘴巴,放了一颗什么东西到她嘴里,然后又往她的嘴里灌水。

  “咳咳……”怡怡被呛醒过来,一边不停地咳嗽着,一边抹去满脸的水,火大地捶着那个罪魅祸首:“玄智,你想谋财害命?”

  玄智心虚地抱住头,讪讪地笑着:“对不起!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你没事灌我水干嘛?”她没好气地又敲了他一记,起身拉了拉胸前湿透的衣服,“把我的衣服都弄湿……”蓦地,她全身一震,紧张摸着披散在胸前秀发,更让花容失色的是——

  她……她的绑胸布没了?她、她的衣服被换了……这……那……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里,怡怡脸上的血色渐渐地褪色,难道……

  玄智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呃……昨天晚上,你……掉到了水里……全身都湿透了,我……我……”他吞吞吐吐地说着,神情十分别扭,一下子望天,一下子望地,一下子看河水,一下子瞧树叶……就是不敢看怡怡。

  怡怡一脸木然,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都知道了。”其实后续情节,他不用说,她都猜得到。肯定是闯了祸的他把淹得半死的她救回来,怕她全身湿透会生病,所以帮她把衣服换了,却发现了她的“秘密”。

  玄智心头一跳,顿时面红耳热起来,他手足无措地抹了抹脸,硬着头皮说:“是……是的,对、对不起!我不该……但当时你又昏迷不醒,我……我……总之,对不起啦!”虽然他不是很懂人情世事,但他也知道在这个世上,一个女子被看了身子,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至于是如何严重,他就不知道啦。

  南无阿弥陀佛!天晓得他从来没遇到像昨夜那么刺激的事,害得他一夜无眠,变成一只熊猫。

  怡怡抬起头,无语问苍天,只觉得欲哭无泪。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一个待字闺中,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被一个从小在少林长大,对男女事情一窍不通的白痴男人看光了身子……她该说什么呢?或该做什么呢?

  干脆一刀把这祸害了结掉,杀人灭口;还是她自己跳河自杀以示清白;或者随便找间尼姑庵,剪掉这三千烦恼丝,从此长伴青灯古佛过一生……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想法,却都被她自己否决掉了。

  “怡怡,怡怡,你别不说话啊!”玄智恐惶地摇着她呆若木鸟的身子,“你、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发现你的小秘密就不理我吧?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发誓,绝对不告诉任何人!你可不要不理我哦,在山下,我只有你了,你不可以不理我。”

  看着他又是发誓又是耍赖,急得抓头挠耳的着急模样,怡怡差点笑出来,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还要跟着我?”她以为他知道她的性别之后,会对她避如蛇蝎。这两个月来的相处,她知道他一向对女人敬之远之。没想到……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喜欢你,不跟你,要跟谁?而且,你还是我的衣食父母呢。”他赖皮地抓着她的手,耍赖地说:“反正我是跟定你了,赖定你了。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怡怡苦笑,对他的无赖一向没辙,“如果我的钱花完了呢?到时你还要不要跟着我?”她很好奇地问。

  “跟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会赚很多很多钱养你的,我会一直照顾你,保护你的!”他拍着胸保证。

  “都不知道是谁在照顾谁多一点。”她睨了他一眼,揶揄地说,却忍不住笑开了,他的话温暖了她那颗冰冷了很久的心。

  这个玄智啊,什么都不懂,而且老是闯祸,但是不可否认,有他在身边,日子好过多了,虽然总是被他搞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永远不会感到寂寞。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