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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过如此

  安静的房间里面在投入阳光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活了一样,于是麦九九从被窝里面爬了起来,她想她应该趁着还未进入冬季的秋天出去旅行,忘记奶奶,忘记妈妈,忘记一直以为忘记了的人。

  麦九九从衣柜的最下面一层拖出了只有在搬家的时候用过的行李箱,奶白色的条纹箱子将载着她的寄望一起旅行,她轻轻的摸着箱子上面的每一个细纹,就像和它交流一样,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可是她却觉得她真的在和它高兴的交流着。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麦九九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柜里面本来就不多的衣服往箱子里面塞,色彩斑斓的衣服就像一条条彩带一样被她一一扔了进去。

  当她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便拿起了昨天晚上放在桌子上面的面包,胡乱的咬了几口之后,又喝了一杯白开水,便擦了擦嘴巴,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单反挂在了脖子上面,拖着行李箱就出发了。

  手机却静悄悄的躺在榻上的某一个角落和笔记本电脑一起,麦九九想她不需要任何的联系工具,因为这一次她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扰,不想做其他任何事,只想用自己的双手记录每一个美好的瞬间,就像出门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

  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一次凭缘分而定的旅行!

  和以前一样,要出去外面,总要经过卖乌龟的档口,只是这次麦九九不想绕路而走了,她要昂首挺胸的从它们身边走过,因为从此以后她也有只小小的许愿瓶了吧!

  来到机场的时候,她看到了离别的伤痛,一起出发的喜悦,还有因工作要出差的人们的无奈表情。可是有一个男人的表情却让麦九九无法猜到,不是伤痛,不是喜悦,不是无奈,也不是面无表情。于是麦九九决定这一趟之旅要跟着他。她轻轻的来到了男人的身旁,瞄了几眼男人手上拿着的机票,是飞往Y城市的,可是登记时间距离现在却还有3个小时左右,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来这么早,但是麦九九还是以飞快的速度去办理了机票。她想这或许是一趟神秘的旅行。

  可是当她办理好再次回到男人之前站过的地方的时候,却看不到男人的去向了,麦九九四周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可是这又激起了她的兴趣,就算男人不去这座城市,她相信的缘分城市一定就是这座城市,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决定慢慢的等待接下来的三个小时。

  一个人安静地呆着的时候总是喜欢想着许多事情,有可能是以前发生的事情,有可能是自己幻想的事情,可是我没总是能将自己迷失在那里面。麦九九就是如此,尽管他的自控能力很强,可是她也害怕安静所带来的魔力,写的时候,她总是忘记自己是自己,总是将自己定义为笔下的人物,其实有的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自己,别人说笔下的文字大多数描述的是自己的内心,不管你自己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在里面,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气息,可是喜欢悲剧的麦九九害怕某一天她的世界也变得悲剧。

  眼泪慢慢滑落在手背上面的时候,麦九九知道自己又开始幻想,又开始想起许多的可能了,安静的确是个可怕的力量,可是她却很爱这样的安静,一个人只用思考自己的世界,尽管那是一个孤独荒凉的场景,但是那样的世界才能让她安静下来,才能让她更近距离的听到自己的内心,有的时候她也觉得她或许是个带有轻微神经质的病孩子,但同时在消极的时候也带着积极在其中,或许矛盾的孩子会增加自我认知的难度,可是她却真心实意的喜欢上这所有的一切,仿佛上天赋予给她的所有她都不在埋怨,至少她还有多余的金钱拿来旅行。

  这样想着后,麦九九才记起来自己今天是要去旅行的,于是抬起了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11:25分,差不多要安检了,“原来我又神游了三个小时。”她自言自语道的拖着行李走了进去。

  当她通过安检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猜不出心理的男人,不过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身边多了一名女子。她不想多去探讨别人的隐私,她只是感谢这一次的城市之旅,一次缘分之旅。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或许还不知道到底该前往哪座城市,又或许她已经去了别的城市。人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上了飞机后,麦九九习惯性的看了看周围,去这座城市的人很少,仅有那么几个,但是她却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看着外界的一切都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在接近白云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她又掉下了眼泪,多久没有这样放松下来了呢?多久没有这份惬意了呢?在心里面她不断的询问着自己,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让她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吧?

  “小姐,需要饮品吗?”飞机才刚刚飞离地面没多久就看着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美女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询问道。

  空姐果然都是挺漂亮的,麦九九认同自己的想法而点着头,而这位空姐却以为麦九九是要饮品便继续问道:“请问小姐需要哪种呢?”

  “哦,不好意思哦,我暂时还不需要哦!”麦九九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那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再叫我吧!”空姐笑着回答这。

  麦九九也笑着点了点头,便目送着空姐的离开。看着穿着包臀裙的空姐麦九九突然想起了曾经在一家KTV的时候,在去厕所的途中看到一名女子后面拖着一大卷卫生纸优雅的走进隔壁的一间包房里面,本来麦九九还以为这是这名女子故意的,可是当她走进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她错了,因为从其中的一间厕所里面拖在地上的纸巾和那名女子是相连着的,原来那么女子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将纸巾卷进了裙子里面,麦九九只要想起当时还有很多人和她一样惊讶的看着这位女子的表情的时候的样子,麦九九不禁的笑了起来。真是个不错的奇遇啊!

  当飞机降落的那一瞬间麦九九就发现了不一样的世界,这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她从未体验过的世界,这里的人们并非与其他地方的人不同,而是这样的古色古香的城市里面到处都徘徊盘旋着所有的不同,未知数的世界把她的思绪牵引的很远很远。

  不一样的机场,不一样的笑容不一样的世界!那么也会有不一样的观点和看法吧?

  出机场后,麦九九随便找了一家旅馆把东西放了下来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单反就跑了出去,这座城市就像一座小岛一样,四周环海,岛上面种了许多的椰树,笔挺挺的向云霄冲去,巨大的枝叶向着周围铺天盖地的发射着绿色的气息。就像这里的建筑一样,每个都是充满生机和活力的。

  闻着海风的味道,听着孩童的嬉笑声,踏着柔滑的细沙,风一阵阵的吹向麦九九的脸庞,发丝也随之飘扬了起来,在风中跳着疯狂的舞蹈。放空了大脑,倒尽了所有的回忆,彻底的消失不见。

  “这样的感觉真舒服啊!”麦九九张开双手触摸着风吹过的感觉微笑着说道,有阳光,有海滩,有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人们欢笑的声音,这样的场面总会让人留恋往返吧?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麦九九便拿起相机拍下了,这一切她认为很美好的画面,“就让这些美好一直停留在这张小小的纸上面吧?”

  拍完照之后本来麦九九打算去这附近的商店买点吃的东西的时候,却实在是不想离开这一片范围,于是忍着肚子饿,硬是将东西放好后跳进了海水里面,游了一大圈之后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可是也正是游完泳之后麦九九更加饿了,最后还是带着没有尽兴的遗憾去距离旅馆很近的餐厅里面坐了下来,麦九九是属于累了以后会吃很多东西的人,尽管那个时候她的心情又不好,因为她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吃货。只是每一次吃东西的时候她都是带着眼泪将口里的东西一起吞下去的,似乎这个也是很早之前就养成了的一个习惯,是从妈妈走了以后还是若歌走了以后养成的呢?她自己已经不清楚这些概念了。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妈妈离开她是在什么时候,十几年前的事还是更久以前的事,而若歌也像一抹模糊的黑影,似乎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的内心比谁都清楚她不是不记得,只是一直在逃避的假装忘记!

  妖七七说麦九九就像是站在城门口示威的古代战士一样,只要对方一出击,便会被眼前的假象迷得头晕脑胀,因为很多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面对自己的是什么,虽然觉得这样的说法有点牵强甚至难以理解,可是麦九九还是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因为彼此的熟悉而逐渐消失的礼貌性用语又被无声无息的搬上了台面,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谢谢了,是感谢她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还是感谢她愿意做她的垃圾桶?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已然不重要了,因为她们之间有了某种默契,你不提我便不问!

  回到旅馆后,麦九九便去拿一直习惯性放在绿色背包的暗格里的手机,她想要告诉妖七七她玩的很开心,她真喜欢这座城市,可是她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看着空空的暗格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把手机带出来,当然还有笔记本,顿时间,麦九九有点沮丧的坐在榻上,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休息一下就出去看这座城市的夜景,既然当时决定不带这些联系和娱乐的工具出来就是不想自己的旅程被绊住脚,那么还要它们来干什么呢?这样想着后,麦九九便一头栽进了床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相反。

  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被门外的吵杂声吵醒了,麦九九看了看手表,7点47分,于是揉了揉眼睛,极不情愿的走到门外去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在这里吵闹,而这件旅馆的管理员又不前去制止。

  于是不穿鞋便跑到了门边趴在上面伸着耳朵想要听清楚。“真的是若歌耶,啊……若歌啊!”一记女声穿过厚重的房门传进了麦九九的耳中。

  “我要签名,我要合照……啊,若歌我们爱你!”

  “这是什么声音啊?吵死了!”一个大汉打开房门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俊俏的男子,下一秒变转换了一种语气吼道:“老婆,老婆,你快过来,这是不是咱女儿喜欢的那谁?”一边说着还一边赔着笑。

  “啊,这不若歌吗?不是说失踪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老公,快快快,打电话给女儿,快,你说,这本人怎么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呢?”大汉的老婆一阵激动掏出手机交到大汉手上,眼睛却一直看着被称为若歌的人。

  “嘘!不要吵到其他人休息好吗?欠你没得合照和签名我一定会补偿给你们的,不过,现在先让我休息一下好吗?你看,我黑眼圈都有了哦!”若歌一边笑着一边伸着脸靠过去好让大家看到自己所谓的黑眼圈,可谁知,一个女生居然趁着若歌伸过去的时候,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的女生看见了也跟着这样去做,发现不妙的若歌马上收回了伸出去的头,并迅速的想要逃出人群。

  就在一群女生要扑过去的瞬间,若歌看到了一间虚掩着的房门,而这扇门却是麦九九为证实是否是自己产生错觉而听到的名字,便打开门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若歌朝自己冲了过来,看着曾经摸过无数次的脸颊还有疲惫的眼神呆滞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便被一个人轻易的推开了自己趴着的门上。

  而在这推门关门的瞬间,麦九九连续经历了撞墙和撞门,然后此刻顺着门滑坐在了地上,摸着被撞了的后脑勺,嘴里还不停的小声骂着,“该死的”。

  而冲进门的若歌却还在一致的东张西望的到处看,眼睛扫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间房的主人坐在门脚边,可是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心突然狂跳了一下,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若歌艰难的向前迈出去了一步,然后对着披头散发低着头的女生说道:“那……那个,不好意思哈,我无意闯进的,那个……”若歌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怎样说话了,总感觉自己进入的是一个恐怖洞穴一样,呼吸不到,像是要窒息而死。

  “既然无意那就请出去吧!”心跳的速度伴随着根根滑落在肩上的头发而加速,声音却也因为痛恨而变得愈加的冰冷,然而理性的大脑却不容许丝毫的错误。就算再心痛,也不愿意表露。一直孤独的她爱上了冰冷的感觉,或许会持续很久或许会永远跟随,也或许只是短暂的时间。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若歌被麦九九莫名的态度和冷冰冰的声音一瞬间激起了怒火,要知道全世界的人类都喜欢他,而这个面前的女生居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这间屋子暂时是属于我,而并非你,请你马上离开!”麦九九强压着心里不满的情绪和撕心裂肺的感觉,依旧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串话,她就是想让他离开,她不要看到他。

  “你……我知道了,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勾起我对你的兴趣吧?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得多了,不要妄图这样我就能够喜欢你了。”若歌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坐在榻上望着依旧坐在地上的麦九九自大的说着。

  为什么原本不善言语的人如今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根本就没了解过你,还是你一直都隐瞒着真是的你?为什么熟悉的面孔会让我觉得如此的陌生?曾经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那么爱你?而今,我的心为什么依旧痛个不停?我不是已经忘记了你吗?不是已经不再为你落泪了吗?为什么看到现在的你,我的泪眼会再眼里不停的打转?是我们不了解彼此还是我们都已改变?麦九九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液体,轻声笑了起来,尽管想太多,还是无法改变这一切了吧?就算疑问再多,她也无法得到她最想得到的答案了吧?

  听到笑声的若歌,好奇的看着原本坐在门角的女孩。可是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女孩已经不再原处了,若歌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完全找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明明刚刚还在对话的女孩就在一瞬间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且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女孩离开原处的声音,在停顿了一分钟后,他甚至觉得这个房间本来就没有人。想着想着的时候,若歌越来越觉得害怕,于是从榻上跳了下来,跑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尽管他知道门外有很多疯狂的粉丝。

  从厕所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若歌了,莫名的,内心顿时有点失落,不过麦九九自己也知道,失落是正常的,因为她知道她爱他,一直都爱,只是她要克制这种爱,因为爱的同时她也恨他,恨他什么呢?

  分手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意外不是谁都不能控制的么?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她怨他吗?

  还记得从前,一直喜欢下雨天,看着雨滴飘落到玻璃窗上,划出一道道像是伤疤一样的痕迹,清晰可见的映在上面,她知道这些全部都是阿波罗的泪水,一条条的伤痛降临到人间,被世人知晓。可是她麦九九却不削这种受众人瞩目的情怀,因为她只要一个人就好!

  秋天已经快要离开了吧?地面上枯黄的树叶也早已开始糜烂,寒风也越来越冷了,呼啸着吹过没一个人的脸庞,像一道道尖细的刀子轻轻地划过。尽管如此,麦九九还是看到了开的正旺的菊花,金黄色印入了眼帘,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兴奋和激动,一切都显得在平常不过了。

  拖着行李箱的麦九九一步步的向机场走去,这座古老而朴实的城市就在今天要告别了吧?原本还要玩上几天的,但是有他的城市,她不要待下去,她害怕再次见到他,只要一想起他,她的心脏就狂跳不停,不管她有多不愿意去承认这一点,一直压抑这种情感的她,累了,她想要逃离这一切,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她失忆了,那她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妖七七说,忧郁是吸引异性最好的状态,可是她这种天生的忧郁却怎么会让别人望而却步呢?难道除了外表忧郁,她连内心都冻结了吗?

  这座小城的机场里面依旧不是很多人,甚至有点安静,安静的如同医院一样,连人们走路都没有声音,就像一座座建筑一样,安静而有生命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

  可是人生就是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刚进机场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若歌的经纪人叶倩,麦九九发现叶倩变得比以前还要漂亮年轻了,岁月似乎在她的脸上完全没有留下痕迹,甚至还逆生长了,麦九九看了叶倩几眼,便继续往前走了,她以为她已经忘记她了,可谁知道,她却被人拉住了,而拉住她的人正是叶倩。

  “麦九九,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倩看到麦九九后,大声的质问着她,眼神充满了麦九九看不明的情愫在里面。

  “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麦九九松开了拿着行李的那只手,轻轻的掰开了拉住她手腕的那只手。

  “说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有点激动的叶倩再次握住了麦九九的右手问道。

  “我在这里为什么要你管,放手!”麦九九见叶倩根本就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于是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拖着行李大步的向机场里面走去。如果没有她的话,若歌也不会那么决绝的要和她分手吧?

  叶倩呆呆的望着麦九九离去的身影,紧紧的握着拳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见面了吗?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若不经心,所有都那么安静的进行着,转身的刹那,很多时候就意味着永远了!永远的不见了!

  麦九九不知道她的下一站会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越靠近售票处她的心就越紧张,亦或是越失落。可是她的失落和疼痛又岂止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见面会是这样的,而她也没有料到,他已经不认识她的声音了,又或许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尽管她很不想让他认出她来,可是同时她也很想他会认出她来,可是事态的发生往往是一半一半的,不知该说可惜还是庆幸,他占据了没有认出她的那一半。

  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她的内心好乱好乱,她好想跳进零下温度的河水里面,彻底的清理她的思绪。

  “小姐,请问您要买去哪里的票?”售票小姐望着麦九九苍白的脸笑着说道。

  看着售票员,麦九九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要去哪里呢?明明她很爱这座小城市,为什么在她还没有玩的尽兴的时候又要逃走呢?可是麦九九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去X城的,最快的一班飞机。”

  “好的,9:20分,请慢走!”售票员依旧笑着回答。

  这样的一座城市好像什么都是美好的,尽管人口并不是很多,但是她真的很爱这个地方,或许正是如此,她才会决定哪里也不去了,直接飞回原本度过了她一直生活的城市。想要旅行的渴望瞬间化为乌有。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打消了这样让人兴奋的计划,其实她也不想知道,突然她觉得越是了解自己就越痛苦,她想就这样好了,什么都装作不知道,就这样一直逃避下去或许也会很好。

  她从来都不知道每一个人的人生会经历些什么,尽管在她自己身上她已经看到了许多的可能和不可能,她从来不相信奇迹,可是有的时候奇迹就是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可能她的内心中也在寻找这样的东西,只是她却从来不愿意去接受,所以到头来所有的奇迹也都变成了惊吓。她一直讨厌自己所经历的这些所有事情,可是她也感谢这些经历让她变得的更强大,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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