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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危险分子

  王槐定的三间房是并排的,君凉泽要了中间的一间,王槐选了右边的一间,刘春儿就只剩下左边的一间了。

  “叩叩。”春儿的房门被敲响了,她一开门看到是王槐,陡然间心花怒放,一张嘴笑得跟花似的。“王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你应该服侍主子睡下后才能回自己的房间。”他冷冷地说道。

  “什么?”刘春儿一愣,眼儿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猛然想起她是以一个婢女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的,她又看了看王槐,见他还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木头样,心里不禁一阵气愤,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但他怎么就那么木呢!“奴婢知道了,现在还请王护卫让一下路。”

  她刚说完,他就迅速地闪到了一边,和她保持了一段很长的距离。她撇了撇唇,心里气愤之余又有一阵委屈,她有那么讨人厌吗?

  “既然当了主子的婢女,就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她刚想迈开步子,就听到他又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心中的委屈更甚,什么啊!我堂堂、堂堂……春满楼的抢手伙计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领情!

  她气愤地推开君凉泽房间的门,随后又狠狠地关了起来,似乎想要把心中的不快全都发泄在这门上。

  她看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摆设与她的房间大致相同,她绕过屏风,屏风后有一个大木桶,里面还冒着阵阵热气,而君凉泽则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夜幕上的圆月,很漂亮。

  “还不过来帮我更衣。”他放下支撑着窗子的杆子,窗子顿时合了起来,圆月也被挡在了窗外。

  “更、更、更衣?”刘春儿咽了咽口水,心中有股想跑的冲动。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能,怎能去看一个男子的身体?

  君凉泽等了很久也未见她有何动作,便转过身,看到她站在那里呆愣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沐浴前当然要更衣了。”他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如黑墨般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在怕什么?”

  “我、我才没害怕呢!”她一个转头,甩开了他的手指,快速后退了几步,“更衣就更衣,谁害怕了!”她定了定神,手指颤颤巍巍地放在了他的腰带上,一双眼睛不知道应该往哪放,一颗心更是乱跳个不停。

  窸窸窣窣衣服落地的声音,其实只是很短的时间,她却好像过了一辈子。当最后的里衣落地后,她猛然收回手,转过身,喘了几口气,一张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她就这样在房间等着,好不容易听到水声,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公子请慢洗,奴婢先出去了。”

  “等等。”

  她还没走几步就又被他叫住了,刘春儿那心里怎一个恼字了得,“公子还有何吩咐?”

  “过来帮我擦背。”

  咚!刘春儿觉得她的脑袋好像被什么重物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整个脑子里全是“擦背”的回音。“公、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这恐怕不太好吧?”

  刘春儿忽然感到万分后悔,早知道这个人是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她就不会跟来了,待在春满楼当个小伙计怎么着也好过面对现在进退维谷的场面。

  “以前在家中也是如此,既然你自己说要当我的婢女,理当适应我的习惯。”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语里摆明了在警告她,要留下就得帮他擦背,要不就滚蛋。

  刘春儿撇了撇唇,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满意的美男,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她转过身,面色凝重,一副准备舍生取义的样子。

  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便就像被定住了似的,淡淡的雾气围绕在他的周围,半湿的黑发垂在一侧,从颈项到肩膀的线条堪称完美,光洁的背部没有丝毫瑕疵,简直比女人还漂亮。

  他忽然伸出手臂绕到颈后,拢了拢半湿的黑发,几滴水珠顺着他手臂的线条落在了他的背部,直到滑落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你看够了没?”他优雅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传入她的耳膜。

  她的身体一震,猛然从迷惑中回过了神。

  刘春儿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竟然看一个男子的身体看得失了神。她慢慢地挪到了浴桶边,伸出手来到他的身前,拿起正飘在水上的瓢,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水,直到他的背部全湿了。

  “好了,可以开始了。”他出声提醒道。

  闻言,刘春儿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颤抖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中的触感就像丝绸的般柔滑,她忍不住多捏了两把。随即,她又回过神,暗道不好,自己实在是太容易被他迷惑了。她闭上眼,拿起挂在浴桶上的毛巾在水中浸了浸,便开始在他的背上死命地搓。

  “公子,舒服吗?”

  “嗯。”

  他闭着眼,一副很惬意地样子。

  听到他的回答,刘春儿心里一阵气愤,他在一旁享受着,自己却累死累活的,既要出卖体力,又要忍受迷惑,怎么想怎么不爽。所以她越搓越用力,竟然把他的背搓红了一块。在他的背泛红的同时,她的手腕也被捉住了。

  君凉泽猛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溅出了一堆水花,而她也被他拉到了他的面前,她的眼正对着他的胸膛。

  要不是他还穿着内衣,刘春儿保证会马上晕倒在这。

  “公、公子,怎、怎么了?”她说得结结巴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在报复吗?”

  “呵、呵呵,公子真会说笑。”她这不是叫报复,只是发泄不满而已。

  “你认为我在说笑?”君凉泽眯起眼,嘴角弯了起来,笑得很是邪恶。“抬起头看我。”

  刘春儿死命地摇头,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气得不轻。

  “真不抬?”

  她还是摇头,就是不说话。

  君凉泽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他抬起她的下巴,随即俯下来,殷红的双唇贴住了她的,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把舌头伸了进来,还胡乱地搅弄。

  “这样才能撬开你的嘴。”

  刘春儿的眼睛不断地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一股酸楚从胸口溢出,这、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用力推开了他,伸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打完后她拔腿就跑,但还没走几步就又被他拉了回去。

  君凉泽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块,看来这一巴掌着实用了不少力,他阴沉着脸色,周身弥漫着浓烈的杀气,抓着她手臂的手只要稍一用力,那脆弱的骨头就会粉碎,“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么?”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她的手都麻得没感觉了,那他的脸岂不是更痛?她心里泛出了阵阵愧疚感,但一想到这个人就这样夺去了自己的初吻,那股愧疚感就全被压了下去。“谁叫你这般轻薄我的!”虽然这会的气势强硬了点,但她还是连头都不敢抬。

  君凉泽静默了良久,想他的杀意已经这么明显,但眼前的这人却还敢对他大声说话,真是胆大呢……他松开她的手臂,低沉地笑了起来,“你看看我的腰际。”

  闻言,她的眼向他的腰瞟了瞟,随后变惊地瞪大了眼。一条狰狞的疤痕盘踞在他的腰际,很长很长。“这个伤?”

  “这个伤差点让我进了阎王殿,可我还是活了下来,但是伤我的那个人,可是死得连尸骨都不剩哦。”他淡淡地说着,明明是笑着的,但在她看来,这个笑容却无比的恐怖。

  刘春儿吓得冷汗涔涔,她听出了他话里威胁的意思,心中后悔万分。她缓缓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公、公子,您放过奴婢吧……”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可不想就在这里香消玉殒啊!

  君凉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求饶的样子,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竟然觉得可爱万分,他可以确定,若是这次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她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但真要处置她,倒还真是有那么点舍不得。“好了,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饶过你。”

  闻言,刘春儿的眼睛亮了起来,“公子可是说真的?”

  “怎么,你想受罚?”

  看他眯起眼,似是要改变主意的样子,刘春儿立马逃到了几步开外,大声说,“公子,那奴婢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她对君凉泽露齿一笑,随后便嗖地退了出去。

  门外,王槐就如一尊门神似的站在那里,看到刘春儿冲出来,竟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刘春儿一看见他,心里的委屈又冒了出来,忽然一个恶劣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她朝面无表情的王槐粲然一笑,“你家主子受伤了。”

  这时,王槐的注意力这才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佩剑,一双眼好像要冒出火似的。

  “你现在应该冲进去看看你主子到底伤得怎么样了,而不是在这里瞪我。”她咬着唇畔,转身回房,完全没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

  王槐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君凉泽着了一件里衣站在窗边,浴桶旁的地板上有好几滩水渍,他观察了一周,都没见什么地方有血渍,“主子,您受伤了?”

  “无碍。”他风淡云轻地说道。

  闻言,王槐忽然跪在了地上,头垂得很低,五指紧握着剑柄,“王槐保护不力,甘愿领罚!”

  “下去吧。”

  “王槐马上去杀了她!”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冷冽的杀意。

  “谁都不准动她。”

  王槐的身体一僵,主子从不会放过伤害过他的人,这次怎会破例?他的心里隐约有些明白,那个刘春儿在主子的心里是特别的存在。“是。”

  第二日,他们都起了个大早,王槐一脸严肃凝重,刘春儿一脸尴尬委屈,君凉泽却仍是那般优雅淡然,就算脸上凭空多了个五指印还是如此。

  王槐这才明白,他的主子受伤的原因是偷香不成。同时,他对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保持淡定感到无比钦佩。

  刘春儿看到他脸上红红的五指印,心中咯噔了几下,满脑子想着他会不会忽然变卦又要处罚她?但是直到他们到了马车旁,他还是没什么要处罚她的意思,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这下她也不敢再要求和王槐一起驾车了,只能乖乖地跟着君凉泽爬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他还是慵懒地躺在一边闭目养神,而她则正襟危坐,时不时瞟他一眼,考虑着怎样才能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正当她想得入神,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君凉泽的眼睛也睁开了,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精芒,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他刚才那个眼神好冷。

  “王槐,六个,左右各三个,能对付么?”

  “能。”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是,主子。”

  待他们说完,树叶就开始沙沙作响,马车的窗帘被风吹开,刘春儿看到几个黑衣人拿着森白的刀剑从树上飞下来,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随后便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叮叮咚咚,不绝于耳。

  刘春儿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公、公子,他、他、他们是来杀、杀、杀你们的?”

  “是啊。”

  “那、那、那我是刚、刚加入队伍的……”

  君凉泽看着她结结巴巴,颤颤巍巍地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呵呵,那当然是连你一起杀喽。”

  咚!刘春儿彻底懵了,她、她、她怎么就那么倒霉,竟然摊上了两个被追杀的主,怪不得他们每顿饭都要用银针检查一遍,原来是有人要杀他们!她又想到君凉泽身上的疤痕,想他必定也不是个善良的主,想着想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更是僵硬得连头都转不动了。

  就在此时,一把刀从窗户里伸了进来前后乱砍,吓得刘春儿两脚直哆嗦,她艰难地往君凉泽那边靠过去,也幸好那把刀不长,刺不到她现在坐的地方。但她的臀还没做热,另一把剑又从另一边刺了进来,差点就刺到正躺着的君凉泽。终于,刘春儿的精神紧绷到了极限,大喊了声,“杀人啦!救命啊!”随后她便很彻底地晕了过去。

  君凉泽皱起了好看的眉,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保护好,他眼神很不善地看着正在他眼前乱晃的长剑,忽然两指夹住剑尖,“铛”,剑身应声而断,随后他又拍出了一掌,那拿着长剑的黑衣人就飞了出去,撞到了树干,吐血而亡。

  “啧,真不经打。”

  一炷香之后,黑衣人全都躺在了地上,断了气。王槐掀开门帘,看到君凉泽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主子受惊了。”

  “嗯。你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血的味道真的很难闻。”他淡漠地说了句,便不再看他,目光全都凝在了正在他怀中昏迷的刘春儿身上。

  “是。”王槐看到自家主子专注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欢喜,向来无情的主子好像有了些人情味了。他带着满心欢喜放下了门帘,坐上了车夫的位置继续赶路。

  一路上刘春儿始终保持着昏迷的状态,直到他们到达了下一个城镇,她才悠悠转醒。刚睡醒的她一双眼儿迷迷糊糊的,一会儿看看坐在床头的君凉泽,一会儿看看站在床尾的王槐,再看了看床顶,上好的紫檀木,雕花的工艺也很不错,看着看着不禁傻笑了起来。

  “做鬼魂还有床睡,真不错。”可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你想做鬼,恐怕阎王还不想收呢。”君凉泽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再次笑了起来。

  哦……那他的意思是……她还没死!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唰的一下从床上竖了起来,两只手在身上东摸摸西碰碰,直到确定自己没受伤,这才咧开嘴笑了起来。“呼,我真是命大,被那么多黑衣人围攻还死不了,哎呀,祖上积德了啊!”她唧唧歪歪碎碎念了一会,后儿迅速从床头蹦到床尾,双手开始在王槐身上乱摸,“王大哥,你有没有受伤?那么多人打你一个,你肯定受伤了!不行,我去买金疮药去!”刚说完,她就爬下床,穿起鞋子,准备冲出房间买药去。

  她还没走出几步,人就被拉回了床,一只茶杯递到了她的面前,看到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她马上静了下来。她微微转过头去,看到那张精致的脸板着,气场有些阴沉。

  “王槐,你有受伤吗?”

  “回主子,没有。”

  “一点都没有?”

  “呃……一点都没有。”其实腰部还是受了点小伤,可是,看到自家主子不善的脸色,他哪敢多说。

  “既然没有,那就回自己房间去吧。”

  王槐鞠了个躬,便迅速退出了房间。

  “公、公子,您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要不,奴婢先出去,等公子气消了,再、再进来。”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一眼都不敢看他,奈何她的手臂还是被抓着,想逃都逃不了。

  “春儿,你后悔吗?”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环住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头,细柔的发丝拂在颈间,痒痒的。

  “什么啊?”

  “你后悔跟着我吗?”

  “呵、呵呵,怎么会?能跟着公子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经过这次的围攻事件,她已经很明确地知道,她摊上的是两个正在受到追杀的,看那些黑衣人凶残的样子,他们说不定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她还是溜须拍马比较好。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已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放弃美男,逃为上策!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这么害怕呢?”

  “怎么会?”她僵硬地转过去,渐渐对上他狐疑的黑眸。

  深黑的眸子就像是冬日的夜,悠远而又深邃,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睛配上如此妖孽的容貌,简直是祸水啊!就算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最后堕入他编织好的陷阱。

  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一双眼对着他的脸,竟然移不开视线。她伸出手指,缓缓抚上他的眉,勾勒着他的轮廓。

  “春儿,永远都不要怕我。”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

  刘春儿的小心肝一阵颤抖,不由自主地想抱紧他,她心中暗道不好,脑中响起了危险地警钟声,要是再不跑,自己也许,可能,大概很快就会栽在这来路不明的危险男子手里。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