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月之后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夏祖统一九州，分封九子将世人从蛮荒带入文明来。除却崔氏称天子的八百年外，四荒五原从未有过大一统的王朝。今日，我们便讲一讲项氏高祖霸王入住中原，大败青氏！当！”坐在酒楼中间的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赢得满座叫好。
“我说，听说了吗？几十年前的绝世魔头离尘重出江湖了，原来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躲在咱们北荒，据说为了绞杀魔头天下门阀之主的项氏一共召集了足足十一个仙人呢，可最后十一个仙人全部身死北荒，也只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一脸神秘的对同桌的胖子说道。
胖子一脸不屑的对麻子男子说道：“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者说了，谁说是两败俱伤了，我可是听说去收尸的龙骧军足足找了半月之久也没能找到那离尘的尸体，我看那离尘定是逃掉了，离尘啊！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吗？”
“就算离尘是天神下凡，也敌不过十一位仙人啊，咱们北荒那个蛮夷头子不过上真位，便压的荆繁大人不敢妄动，任其在北部肆虐。”麻子男仍是坚信离尘必死，同胖子争辩道。
“咱们的荆繁大人是怕那个区区上真位的蛮夷头子吗？荆繁大人不过是舍不得手下的士兵罢了。一旦出军注定有人要家破人亡，荆大人爱民如子，岂会如你想的那样胆怯，更何况北部荒凉百里都不见人烟，就任凭那帮蛮子胡闹又如何？”胖子面露不满，语气有些急速。
“嘿，我怎么会说荆繁大人胆怯呢？我只是说仙位可怕，离尘必死罢了。小二，怎么还不上茶？”麻子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赶快转移话题。
一直听着二人对话的小二听到麻子男吩咐倒茶，慌乱中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胖子的手上。胖子男本想斥责几句，但一看小二一脸歉意，却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的模样。胖子男暗道一声：“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没事的，不要怕，我擦一下就好了。”胖男人轻声安慰小二。
小二深深的向胖男人鞠了一躬，小声却坚毅的对胖男人说：“先生，我相信您是对的，离尘一定没有死。”这小二就是王杉，离尘与十一位仙级高手大战前锦村的消息传出来后，王杉这才知道离尘的真正身份。少年老成的王杉知道项氏很快就会找到被离尘抚养长大的自己，为了不被抓到王杉半夜从周夫子家里逃出，流浪了足足两个月才在离远安府足足一千里的桐华府住下，化名李山找了一个小二的活计养活自己。胖男人听见王杉这么说，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王杉又向胖男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后才离去，心念离尘的王杉再无心情做活。只好去跟酒楼老板请了半天假，店老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跛子，之前就是看到王杉流落街头才把王杉带回酒楼给了王杉一个小二的活计好让王杉活下去。再加上王杉长相乖巧俊俏，对人又极有礼貌，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做事麻利绝不偷懒。颇得店老板喜欢，店老板一看王杉脸色奇差，痛快的应允了王杉的请求。
王杉脚步虚浮的走回房间，紧紧锁上门窗。确定屋内无人后从床下找出一个极不起眼的破包裹，王杉小心翼翼的展开包裹，露出来的赫然就是纵横古剑。在王杉在这家酒楼安定下来的第三天，王杉就遇到了一个面覆重纱的神秘男子，男子鬼魅似的出现在独自在房间默默流泪的王杉。随手把纵横剑扔给王杉，声音嘶哑的说道：“不要问我离尘死没死，连我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更不要去猜想我是谁，你绝对不会认识我的。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或许以后我们会再见，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活下去。”说完，神秘人跃出窗户，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爷爷，我会活下去，你也要活下啊，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王杉心中默念道。
“李山，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去药铺抓点药？”酒楼老板在门外问道。
王杉迅速将纵横剑藏回床下，表情恢复平静打开房门。“不用了，老板，我感觉好多了，刚才头有些昏，躺了一会身体舒服多了。”
老板点了点头，走进不大的屋子坐在床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山啊，你说你是被后母逼得没办法了才逃出家门的，难道就没有要回家的打算吗？在外面这么飘着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啊。”老板语重心长的对王杉说道。
“老板是要赶我走吗？”王杉不安的问道。
“小山想多了，我和咱们酒楼胡老五商量了一下，现在正好缺一个学徒，你要是愿意，这个学徒就由你来当。只不过你也知道，这学徒一当了可就真的是咱们店里的人了。到时候可就不能说走就走了。”老板细心解释道。
王杉鼻子一酸，老板的确把自己当做自家人来看。学徒都愿意让自己当，醉云酒楼的生意这么好，想当醉云酒楼学徒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老板却愿意把这个名额给自己这个来历不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谢谢老板这么抬举我，老板您放心，我阿娘死得早，阿爹又在去年不幸染病去世。后娘对我是百般刁难，前些日子甚至在我的饭菜中下毒，要不是家里的老嬷嬷好心提醒我，此刻的李山早就魂归地府了。老板放心，李山以后一定把醉云酒楼视作自己的家。”王杉感激的说道。
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我就放心了，等我明天就和老胡商量下你学徒的事情，今天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继续歇着吧，晚饭做好了我们来叫你。”
王杉送走老板再次把门窗关上，重新取出纵横剑喃喃道：“就这样吧，在这里度过一生，求得一世安稳，爷爷，你也希望小杉这么做吧。”纵横剑古朴的黑色剑鞘静静的躺在王杉桌子上，以无声回答王杉。
就这样度过一生吗？十三岁的王杉曾经有过这么美好的愿望，可是命运总是残酷的。命运之神手拿着仍然滴血的利斧，毫不犹豫地再次劈向王杉。
中州，男人从王座走下。用刀鞘轻轻拍打项先发白的脸颊，“你说的离尘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毫无波澜。
“王上，末将在北荒找了整整五十天，除了七位仙人的尸体和一片废墟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东西，那离尘确是没了踪影。”项先一咬牙说出全部实情。
“你是说我们浪费了七位仙级高手，却只换得离尘下落不明这几个字吗？”男人的声音越发冷漠。
“是......”项先的冷汗几乎要滴在华丽的厚实毛毯之上。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项先良久，刀鞘时不时的轻轻敲打项先的脑袋。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反身坐回王座。
“退下吧，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项先如蒙大赦，颤抖着磕了一个响头，几乎是小跑着走出了大殿。
“离尘，杀死你还真的是难得紧啊，不过你越难杀死这件事就越有趣，不是吗？”男人发出近乎残忍的微笑。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我说，听说了吗？几十年前的绝世魔头离尘重出江湖了，原来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躲在咱们北荒，据说为了绞杀魔头天下门阀之主的项氏一共召集了足足十一个仙人呢，可最后十一个仙人全部身死北荒，也只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一脸神秘的对同桌的胖子说道。
胖子一脸不屑的对麻子男子说道：“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者说了，谁说是两败俱伤了，我可是听说去收尸的龙骧军足足找了半月之久也没能找到那离尘的尸体，我看那离尘定是逃掉了，离尘啊！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吗？”
“就算离尘是天神下凡，也敌不过十一位仙人啊，咱们北荒那个蛮夷头子不过上真位，便压的荆繁大人不敢妄动，任其在北部肆虐。”麻子男仍是坚信离尘必死，同胖子争辩道。
“咱们的荆繁大人是怕那个区区上真位的蛮夷头子吗？荆繁大人不过是舍不得手下的士兵罢了。一旦出军注定有人要家破人亡，荆大人爱民如子，岂会如你想的那样胆怯，更何况北部荒凉百里都不见人烟，就任凭那帮蛮子胡闹又如何？”胖子面露不满，语气有些急速。
“嘿，我怎么会说荆繁大人胆怯呢？我只是说仙位可怕，离尘必死罢了。小二，怎么还不上茶？”麻子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赶快转移话题。
一直听着二人对话的小二听到麻子男吩咐倒茶，慌乱中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胖子的手上。胖子男本想斥责几句，但一看小二一脸歉意，却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的模样。胖子男暗道一声：“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没事的，不要怕，我擦一下就好了。”胖男人轻声安慰小二。
小二深深的向胖男人鞠了一躬，小声却坚毅的对胖男人说：“先生，我相信您是对的，离尘一定没有死。”这小二就是王杉，离尘与十一位仙级高手大战前锦村的消息传出来后，王杉这才知道离尘的真正身份。少年老成的王杉知道项氏很快就会找到被离尘抚养长大的自己，为了不被抓到王杉半夜从周夫子家里逃出，流浪了足足两个月才在离远安府足足一千里的桐华府住下，化名李山找了一个小二的活计养活自己。胖男人听见王杉这么说，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王杉又向胖男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后才离去，心念离尘的王杉再无心情做活。只好去跟酒楼老板请了半天假，店老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跛子，之前就是看到王杉流落街头才把王杉带回酒楼给了王杉一个小二的活计好让王杉活下去。再加上王杉长相乖巧俊俏，对人又极有礼貌，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做事麻利绝不偷懒。颇得店老板喜欢，店老板一看王杉脸色奇差，痛快的应允了王杉的请求。
王杉脚步虚浮的走回房间，紧紧锁上门窗。确定屋内无人后从床下找出一个极不起眼的破包裹，王杉小心翼翼的展开包裹，露出来的赫然就是纵横古剑。在王杉在这家酒楼安定下来的第三天，王杉就遇到了一个面覆重纱的神秘男子，男子鬼魅似的出现在独自在房间默默流泪的王杉。随手把纵横剑扔给王杉，声音嘶哑的说道：“不要问我离尘死没死，连我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更不要去猜想我是谁，你绝对不会认识我的。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或许以后我们会再见，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活下去。”说完，神秘人跃出窗户，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爷爷，我会活下去，你也要活下啊，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王杉心中默念道。
“李山，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去药铺抓点药？”酒楼老板在门外问道。
王杉迅速将纵横剑藏回床下，表情恢复平静打开房门。“不用了，老板，我感觉好多了，刚才头有些昏，躺了一会身体舒服多了。”
老板点了点头，走进不大的屋子坐在床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山啊，你说你是被后母逼得没办法了才逃出家门的，难道就没有要回家的打算吗？在外面这么飘着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啊。”老板语重心长的对王杉说道。
“老板是要赶我走吗？”王杉不安的问道。
“小山想多了，我和咱们酒楼胡老五商量了一下，现在正好缺一个学徒，你要是愿意，这个学徒就由你来当。只不过你也知道，这学徒一当了可就真的是咱们店里的人了。到时候可就不能说走就走了。”老板细心解释道。
王杉鼻子一酸，老板的确把自己当做自家人来看。学徒都愿意让自己当，醉云酒楼的生意这么好，想当醉云酒楼学徒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老板却愿意把这个名额给自己这个来历不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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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我就放心了，等我明天就和老胡商量下你学徒的事情，今天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继续歇着吧，晚饭做好了我们来叫你。”
王杉送走老板再次把门窗关上，重新取出纵横剑喃喃道：“就这样吧，在这里度过一生，求得一世安稳，爷爷，你也希望小杉这么做吧。”纵横剑古朴的黑色剑鞘静静的躺在王杉桌子上，以无声回答王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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