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哀莫大于心死
“既然他风头大，又懂分寸，我们一时之间不能直接动他，那还不如动他身边的人，他不是有几个狐朋狗友吗？那几个小子都没什么背景，我们杀了他们，再嫁祸给宋家或梁家，秦绛肯定忍不下去，主动找大家族挑衅，大家族为了面子也不会跟他客气，到时候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夫人，那萧何名气也不小，而且十分聪明，动他搞不好走漏风声。”
“那就动澜沧和林凡，总之，惹怒秦绛就行。”花无眠脸上溢出阴险的笑，与她炼化的带头血鸦莫名相似。
秦司命却恍然大悟，呢喃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秦司命大笑几声，拿起粥碗，大口吞了半碗粥。
一只千纸鹤飞到秦绛窗边，秦绛转头看了看萧何，笑道：“我们同居一室，何必用纸鹤传信？”
萧何头也不抬，继续练字，道：“我没那么无聊，可能是林凡，可他的宿舍离我们也不远，有驱使纸鹤的功夫，自己早跑到这儿了。”
秦绛抓住纸鹤，展开一看，看到落款是蓝灵，心砰砰直跳。
秦绛把纸鹤贴在胸口，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感到疼后又大笑起来。
“你怎么了，秦绛？什么好事儿开心成这样？”
“蓝灵约我去龙凤宫做客，说沐风太子仰慕我的才名，相约我十日后赴宴。”
萧何停下笔，笑道：“难怪把你美成这样，佳人有约，恭喜了，名义上是沐风太子约你，其实蓝灵肯定也想和你多相处。”
秦绛乐呵呵地提笔在纸鹤上题字答应邀请，然后把纸鹤重新叠好，用力一吹，用文气驱使纸鹤飞回蓝灵住处。
那翩翩飞舞的纸鹤终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公子，这纸鹤是从蓝灵公主的寝宫飞出的，看来传言是真的，蓝灵公主也喜欢秦绛。”
江御寒的贴身小厮低声说道，他跟了江御寒两年，当然不可能傻到以为江御寒真倾心蓝灵公主，整个丞相府，甚至
整个白玉京的贵族阶层，谁人不知江御寒深爱云澜沧？
只是他机敏地感觉到江御寒最近对秦绛的事很敏感，他盯秦绛也就盯得紧一些。
“哦。”江御寒果然没放在心上，“你把这件事也跟宋天佑的手下说说，不，是跟太学府贵族公子们的手下都说说。”
“是。”
这小厮反应也是快，明白公子要给秦绛使绊子，又不想明着来，当属下的当然只能用心办事。
江御寒看了一会儿慢慢飞回的纸鹤，负手而立，慢慢舒了一口气。
当日为掩人耳目，最主要是为了江府的面子，他假意追求蓝灵，一连十日的《凤求凰》，未必不带一丝真心，蓝灵的美，即使是他也不能完全忽视，如果早点遇见蓝灵，他或许真的会为了蓝灵疯狂嫉妒秦绛。
曾经的他，也是个发誓娶最美的女人，喝最烈的酒，达到万人敬仰的地位的贵公子，但和澜沧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变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变了就是变了，这一生他都回不去。如果那个冷漠的少年没有与他身心相贴，如果二人多一分理智，或许现在还不至于不能回头。
月色妖娆，又有几人真心赏月啊？
“秦绛，秦绛，萧何，你们快出来”林凡焦急地呼唤二人。
秦绛和萧何放下手中的书，走出慧海阁最右边的房间，二人都是一副不解地神色。
秦绛一连几天都在研读父亲写的圣人手记，却发现那是从论语，大学，孟子，逍遥游，道德经，孙子兵法等名著中摘抄的语录，加上父亲之间的理解，父亲的某些话，他还是看不懂，思来想去，归因于自己读书太少，就来慧海阁引经考据。
“澜沧出事了。”
“什么？他怎了？”
“他人倒是没事儿，可他的家人出事儿了，他回来时带来两件染血的布衣，一件是女孩子穿的，另一件是老人的。”
秦绛这才想起一整天没看见澜沧人影，他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预感。
“你快说重点，那两件血衣是谁的？”萧何催问。
“是澜沧的爷爷和妹妹，他仅有的两个亲人，当年他卖身江府，甘心成为暗卫也是为了让他们过好日子，其实澜沧出身良民家庭，不卖身为奴完全可以考科举？”
秦绛和萧何都感觉脑子被钝钟撞了一下，澜沧寡言少语，但却与他们生死与共，他们也自认为是澜沧的朋友，但对澜沧的了解却如此少，在澜沧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帮上他。
“这事儿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先回去看看澜沧。”秦绛带着二人迅速离开慧海阁。
本来和秦绛萧何在同一个房间看书的李明把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思忖片刻后，他决定还是先禀告江丞相。
回去的路不长，林凡却还是断断续续，杂乱无章地说了一些澜沧的事儿。
澜沧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照顾他和妹妹，他小时候读书很聪明，出身良民完全有资格靠科考为自己争一条仕途之路，但九岁那年为了给爷爷治病，他卖身入江府为奴，成为江御寒的贴身小厮和暗卫。
所谓暗卫，必须武艺高强，出手很辣，既能在危急关头保护主子，又能替主子把敌人的头颅拧断，一个暗卫是不需要读书的，但江御寒看出澜沧对知识的渴望，渐渐开始教他读书。
本来澜沧的一生，也就求个安稳，能守着江御寒，为爷爷养老送终，把妹妹嫁个好人家就满足了，但是三年前他和江御寒的感情因江御枫和曹文德告密而败露。
江丞相得知真相后，马上下令处死他，吴千顺却巧妙地救了他，传他一套露水剑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叫露水剑法。
吴千顺等于重新塑造了他的生命，短暂地随吴千顺学艺后，他又听从吴千顺的建议带着爷爷和妹妹去四处游历。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他，不变的却是他血液里的忠诚。
他和秦绛萧何甚至林凡都不一样，他是个可以用命报答一饭之恩的人，从小的卑微，不但没让他怨天尤人，刻薄自私，反而铸造了他高尚的品格。
所以，吴千顺让他回来，他也就回来参加科考，吴千顺让他保护秦绛，他也尽心尽力保护秦绛，当秦绛的实力远胜于他，他还想保护秦绛和他共同的朋友们。
“澜沧，你妹妹和爷爷的尸体呢？”
“他们的—身体—已经碎成肉片，我只好他们葬了。他们是被剑砍的，我认识那种兵器，是江府的。”
澜沧说完这句话，又趴在桌子上，几乎气绝。
三人面面相觑，江府对澜沧下手，这不难解释，吴千顺之前也提过这种可能性，但是秦绛总觉得不对劲。
江丞相如果真的容不下澜沧，澜沧一回到白玉京，他就能痛下杀手，何苦等到现在？
而且他们现在跟梁国公府的梁子也不小，梁亦彬那双疯狂得眼睛摆明了会秋后算账。
一出这事儿，秦绛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吴千顺，但这几天都没看到吴千顺人影，不知不觉中，秦绛已经形成对吴千顺的依赖。
“想不到江丞相如此歹毒，澜沧，节哀。”林凡吞吞吐吐地劝澜沧，很明显，现在这时候，任何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无论是谁干的，我都会帮你报仇。”秦绛重重笃誓。
澜沧却好像没听到，气若游丝地说：“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不该带他们回来。”
“错不及家人，江清流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匹夫，他根本不配为官作宰，终有一日，我们让他血债血偿。”萧何也被激起心中血性，他生平最看不惯这种草菅人命之事。
“澜沧，我们会替你报仇的。”林凡说。
“他杀的只是我的亲人，我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们何必为了我得罪他？我卖身为奴的那一刻，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只是我的家人不是奴隶，我真不该连累他们。”
澜沧的悲戚震惊了三人，他们也不是簪缨戴玉的公子哥，没中科考之前没少遭人白眼，秦绛生在豪门却遭哥嫂非人看待，但三人何时尝过为奴为婢，任人践踏的滋味？
他们至少走在大街上能挺直腰杆，而澜沧，在江府那些年，是暗卫兼小厮，他的命是江府的。和江御寒的关系，又让他每一天都如履薄冰，江御寒的身份和美丽，也令他自惭形秽。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相识之初，澜沧如此冷漠淡然，因为他内心认为自己和太学府所有学子都不一样，其他学子是世家子弟，商贾之子，再不济也是清清白白的书生，而他不是，他身上有奴隶的烙印，有一段禁忌之恋的痕迹，他根本没办法把自己当成和别人一样的人。
“我已经决定离开太学府。”澜沧看向秦绛，“吴大人的本意是让我保护你，现在的你根本不需要我保护，我在这儿只会连累你。”
“澜沧，你离开太学府，你爷爷和妹妹就能在九泉之下安心吗？”萧何问。
“可我不离开又能如何，我在江府就把官场看透了，功名利禄不过浮云，我不后悔回来，但继续留下来我会后悔。”
看着澜沧痛苦到几乎扭曲的脸，秦绛心中燃起了一把火焰。
“这样一走了之，你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秦绛抬起澜沧的脸，道：“澜沧，你在科考中能高中，能考入太学府，你武功也好，知恩重义，你不比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差。你不想要功名利禄，但你总想要一个公道吧。
一时为奴，不代表一生为奴，
那些奴役你伤害你的人才该后悔自责，他们欺负善良的人就该付出代价，我答应你，有朝一日一定为你报仇。放心，兄弟们不会让你等二十年。”
澜沧看着三人，脸上总算有点血色，却还是说：“这样真的会连累你们。”
“你还看不清情况吗？恐怕是我连累你，秦司命、花无眠、梁亦彬、宋天佑，哪个会轻易放过我，哪个都是因为我而迁怒你们。”
“梁亦彬也算我惹出来的，其实他们那个阶层和我们就是相互看不上眼。”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夫人，那萧何名气也不小，而且十分聪明，动他搞不好走漏风声。”
“那就动澜沧和林凡，总之，惹怒秦绛就行。”花无眠脸上溢出阴险的笑，与她炼化的带头血鸦莫名相似。
秦司命却恍然大悟，呢喃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秦司命大笑几声，拿起粥碗，大口吞了半碗粥。
一只千纸鹤飞到秦绛窗边，秦绛转头看了看萧何，笑道：“我们同居一室，何必用纸鹤传信？”
萧何头也不抬，继续练字，道：“我没那么无聊，可能是林凡，可他的宿舍离我们也不远，有驱使纸鹤的功夫，自己早跑到这儿了。”
秦绛抓住纸鹤，展开一看，看到落款是蓝灵，心砰砰直跳。
秦绛把纸鹤贴在胸口，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感到疼后又大笑起来。
“你怎么了，秦绛？什么好事儿开心成这样？”
“蓝灵约我去龙凤宫做客，说沐风太子仰慕我的才名，相约我十日后赴宴。”
萧何停下笔，笑道：“难怪把你美成这样，佳人有约，恭喜了，名义上是沐风太子约你，其实蓝灵肯定也想和你多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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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寒看了一会儿慢慢飞回的纸鹤，负手而立，慢慢舒了一口气。
当日为掩人耳目，最主要是为了江府的面子，他假意追求蓝灵，一连十日的《凤求凰》，未必不带一丝真心，蓝灵的美，即使是他也不能完全忽视，如果早点遇见蓝灵，他或许真的会为了蓝灵疯狂嫉妒秦绛。
曾经的他，也是个发誓娶最美的女人，喝最烈的酒，达到万人敬仰的地位的贵公子，但和澜沧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变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变了就是变了，这一生他都回不去。如果那个冷漠的少年没有与他身心相贴，如果二人多一分理智，或许现在还不至于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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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绛，秦绛，萧何，你们快出来”林凡焦急地呼唤二人。
秦绛和萧何放下手中的书，走出慧海阁最右边的房间，二人都是一副不解地神色。
秦绛一连几天都在研读父亲写的圣人手记，却发现那是从论语，大学，孟子，逍遥游，道德经，孙子兵法等名著中摘抄的语录，加上父亲之间的理解，父亲的某些话，他还是看不懂，思来想去，归因于自己读书太少，就来慧海阁引经考据。
“澜沧出事了。”
“什么？他怎了？”
“他人倒是没事儿，可他的家人出事儿了，他回来时带来两件染血的布衣，一件是女孩子穿的，另一件是老人的。”
秦绛这才想起一整天没看见澜沧人影，他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预感。
“你快说重点，那两件血衣是谁的？”萧何催问。
“是澜沧的爷爷和妹妹，他仅有的两个亲人，当年他卖身江府，甘心成为暗卫也是为了让他们过好日子，其实澜沧出身良民家庭，不卖身为奴完全可以考科举？”
秦绛和萧何都感觉脑子被钝钟撞了一下，澜沧寡言少语，但却与他们生死与共，他们也自认为是澜沧的朋友，但对澜沧的了解却如此少，在澜沧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帮上他。
“这事儿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先回去看看澜沧。”秦绛带着二人迅速离开慧海阁。
本来和秦绛萧何在同一个房间看书的李明把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思忖片刻后，他决定还是先禀告江丞相。
回去的路不长，林凡却还是断断续续，杂乱无章地说了一些澜沧的事儿。
澜沧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照顾他和妹妹，他小时候读书很聪明，出身良民完全有资格靠科考为自己争一条仕途之路，但九岁那年为了给爷爷治病，他卖身入江府为奴，成为江御寒的贴身小厮和暗卫。
所谓暗卫，必须武艺高强，出手很辣，既能在危急关头保护主子，又能替主子把敌人的头颅拧断，一个暗卫是不需要读书的，但江御寒看出澜沧对知识的渴望，渐渐开始教他读书。
本来澜沧的一生，也就求个安稳，能守着江御寒，为爷爷养老送终，把妹妹嫁个好人家就满足了，但是三年前他和江御寒的感情因江御枫和曹文德告密而败露。
江丞相得知真相后，马上下令处死他，吴千顺却巧妙地救了他，传他一套露水剑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叫露水剑法。
吴千顺等于重新塑造了他的生命，短暂地随吴千顺学艺后，他又听从吴千顺的建议带着爷爷和妹妹去四处游历。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他，不变的却是他血液里的忠诚。
他和秦绛萧何甚至林凡都不一样，他是个可以用命报答一饭之恩的人，从小的卑微，不但没让他怨天尤人，刻薄自私，反而铸造了他高尚的品格。
所以，吴千顺让他回来，他也就回来参加科考，吴千顺让他保护秦绛，他也尽心尽力保护秦绛，当秦绛的实力远胜于他，他还想保护秦绛和他共同的朋友们。
“澜沧，你妹妹和爷爷的尸体呢？”
“他们的—身体—已经碎成肉片，我只好他们葬了。他们是被剑砍的，我认识那种兵器，是江府的。”
澜沧说完这句话，又趴在桌子上，几乎气绝。
三人面面相觑，江府对澜沧下手，这不难解释，吴千顺之前也提过这种可能性，但是秦绛总觉得不对劲。
江丞相如果真的容不下澜沧，澜沧一回到白玉京，他就能痛下杀手，何苦等到现在？
而且他们现在跟梁国公府的梁子也不小，梁亦彬那双疯狂得眼睛摆明了会秋后算账。
一出这事儿，秦绛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吴千顺，但这几天都没看到吴千顺人影，不知不觉中，秦绛已经形成对吴千顺的依赖。
“想不到江丞相如此歹毒，澜沧，节哀。”林凡吞吞吐吐地劝澜沧，很明显，现在这时候，任何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无论是谁干的，我都会帮你报仇。”秦绛重重笃誓。
澜沧却好像没听到，气若游丝地说：“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不该带他们回来。”
“错不及家人，江清流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匹夫，他根本不配为官作宰，终有一日，我们让他血债血偿。”萧何也被激起心中血性，他生平最看不惯这种草菅人命之事。
“澜沧，我们会替你报仇的。”林凡说。
“他杀的只是我的亲人，我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们何必为了我得罪他？我卖身为奴的那一刻，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只是我的家人不是奴隶，我真不该连累他们。”
澜沧的悲戚震惊了三人，他们也不是簪缨戴玉的公子哥，没中科考之前没少遭人白眼，秦绛生在豪门却遭哥嫂非人看待，但三人何时尝过为奴为婢，任人践踏的滋味？
他们至少走在大街上能挺直腰杆，而澜沧，在江府那些年，是暗卫兼小厮，他的命是江府的。和江御寒的关系，又让他每一天都如履薄冰，江御寒的身份和美丽，也令他自惭形秽。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相识之初，澜沧如此冷漠淡然，因为他内心认为自己和太学府所有学子都不一样，其他学子是世家子弟，商贾之子，再不济也是清清白白的书生，而他不是，他身上有奴隶的烙印，有一段禁忌之恋的痕迹，他根本没办法把自己当成和别人一样的人。
“我已经决定离开太学府。”澜沧看向秦绛，“吴大人的本意是让我保护你，现在的你根本不需要我保护，我在这儿只会连累你。”
“澜沧，你离开太学府，你爷爷和妹妹就能在九泉之下安心吗？”萧何问。
“可我不离开又能如何，我在江府就把官场看透了，功名利禄不过浮云，我不后悔回来，但继续留下来我会后悔。”
看着澜沧痛苦到几乎扭曲的脸，秦绛心中燃起了一把火焰。
“这样一走了之，你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秦绛抬起澜沧的脸，道：“澜沧，你在科考中能高中，能考入太学府，你武功也好，知恩重义，你不比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差。你不想要功名利禄，但你总想要一个公道吧。
一时为奴，不代表一生为奴，
那些奴役你伤害你的人才该后悔自责，他们欺负善良的人就该付出代价，我答应你，有朝一日一定为你报仇。放心，兄弟们不会让你等二十年。”
澜沧看着三人，脸上总算有点血色，却还是说：“这样真的会连累你们。”
“你还看不清情况吗？恐怕是我连累你，秦司命、花无眠、梁亦彬、宋天佑，哪个会轻易放过我，哪个都是因为我而迁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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