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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反间

  “参见大王!”颜仲谋俯身跪拜,向苏冰晴行礼。

  “这里没有外人,颜伯伯你就不必多礼了,快快请起!”的确,这里除了青璇外,确实没有其他人。而每当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冰晴从来不让颜仲谋多礼。毕竟,颜家是苏氏王族世代的心腹近臣,而颜仲谋更是从小就看着苏冰晴长大,在冰晴心目中,颜仲谋的地位仅次于父亲而已。

  “虽然没有外人,不过还是行足君臣之礼比较好,免得又落人闲话,给人机会借题发挥!”颜仲谋微微一笑,露出了一面和蔼的笑容。

  颜仲谋今年虽然已经五旬开外,但是依然身强体壮,那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带有勾魂摄神般的魔力,一张严肃的脸上尽管都是刀刻般的深睿皱纹,教人一见心寒的威严,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人觉得和蔼友善。

  在颜仲谋眼里,这德昂族的小公主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视如己出一般,还是冰晴母亲在位的时候,他便已看着她长大,他和冰晴的母亲苏意怜早已有意冰晴与壁城将来联姻!所以,颜仲谋心里一直以来都是把冰晴当作是自己的女儿般地看待。

  “颜伯伯,最近一些天听说你病了,害晴儿担心极了,现在身体可好?”在颜仲谋面前,冰晴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公主,冰晴还是用以前的语气关心着问。

  “呵呵,晴儿有心了,颜伯伯这副老骨头还行。”像是想起了冰晴以前还是小女孩时的可爱情景,颜仲谋一时得意忘形,也抛开君臣之礼,呵呵笑道。

  “颜伯伯,最近天气转冷了,要多注意点身体,壁城哥哥年纪也不少了,你可以把更多的工作交给他了,别把自己操劳过度!”冰晴像个小女孩般地微笑着,言语里尽带着女儿关心老子般的热切。

  “壁城那小子哪懂事,想你比想老子还多,我看他都快忘记自己的老子是谁了!”颜仲谋笑逐颜开,张开的嘴巴笑的合拢不起来。

  的确,这样的场景氛围让他觉得现在仿佛就是冰晴还没离开的那几年前!听到了颜仲谋的话,冰晴微微怔了怔,笑容一下僵住,却又腼腆地笑了开来。

  如果是以前,冰晴只会腼腆地笑,笑容是从来不会僵住的。毕竟,那时候连她自己也想到将来会嫁给壁城。

  不过,有时天意却喜欢捉弄人,往往注定好的东西老天偏偏喜欢开玩笑。

  十年前如果不是那么一走,冰晴就不会遇见韩椴,没有那个意外,冰晴的夫君绝对就是壁城。

  可意外发生的时候,谁也想不到,就连冰晴现在也不明白,当初为何明明知道族里不许嫁给外族人的规定,却不顾规定坚决要嫁给韩椴。

  是一时冲动,还是情到深处早已豁出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个错误决定,才会让韩椴黯然心碎离开。

  每当想起,总教冰晴心痛不已,若不是她当初的自私,韩椴又怎会遭受这样刻骨铭心的打击?可老天开的玩笑还没完,当把韩椴伤得体无完肤心碎离去的时候,却又要把她推回那个从前就深爱着她的男人身边!那个连她自己也曾经认为会是自己未来夫君的男人颜壁城!再次面对,却发现以前的感情早已不在,她已经不可能接受壁城。

  那老天,要她如何做才好?

  “颜伯伯还是那么爱取笑晴儿。”低下头,冰晴默默笑道,可笑容变得苦涩。

  颜仲谋曾经听壁城提及过冰晴早已下嫁他人,如今碰到钉子,表情也一时尴尬起来。

  “是了,颜伯伯,这些天那个组织都没有什么动静,你可曾查到什么消息?”看着颜仲谋也是尴尬的样子,冰晴连忙转开话题。

  “说来也奇怪,那个组织最近都偃旗息鼓,居然什么动静也没有,连半点消息都查不到!”颜仲谋气愤地说。

  “可能知道我们正在严查,早已是惊弓之鸟了吧,所以不敢有所作为!”

  “或许是吧,不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总是觉得那个组织知道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所以最近才没有什么行动!”

  “难道颜伯伯也觉得我们这里又内奸?”冰晴吃惊地问。

  “难道晴儿你早已发现?”

  “嗯。”冰晴点头。

  “可有头绪?”颜仲谋追问。

  “已经有目标,不过未能确定!”

  “晴儿,你已经长大了,将来一定会比你母亲更本领,我相信,这些事你会处理得很好!”颜仲谋忽然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对冰晴说,他神色忽然一变,感觉竟然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冰晴本来以为颜仲谋会追问目标是谁的,却没有想到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的眼角不禁开始湿润。

  如果颜仲谋追问下去,冰晴实在会相信重寒的话而怀疑颜仲谋,可惜,颜仲谋非但没有追问下去,还意味深长地鼓励她。

  她才没有忘记,颜仲谋是她最敬爱的伯父!“晴儿,这个月的救援物质运输,你打算怎样安排?还要设埋伏吗?”想起当初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大王,在朝廷里运筹帷幄、掌控有度,他才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颜伯伯,你觉得怎么办好呢?”

  “我们数度埋伏无功,如今就算不设埋伏,那组织都会以为我们会故技重施设下埋伏,所以,我认为这次就算是设下埋伏也是会无功而返!”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我本就打算告诉你这次运输不用再安排伏兵了!”

  “呵呵,晴儿果真的长大了,连想法也开始成熟了!”颜仲谋安慰地笑道。“过不了多久,也用不着颜伯伯这副老骨头了!”

  “颜伯伯怎能这样说,你老人家可是晴儿的支柱,没有了你,晴儿可控制不住那么多的局面。”

  “呵呵。”颜仲谋笑笑,可笑容又一下子消失,他忽然沉下面,不安地说道。“最近总有一些不祥预感,估计颜伯伯在你身边的时间不多了,以后在你身边辅助你的,可能只有壁城了。”

  “颜伯伯,你不要乱说,你可是长命百岁的,老天会保佑你们颜家的!”看着颜仲谋那么忧虑的神情,冰晴连忙开解。

  “呵呵。”颜仲谋只是微微笑了笑,双眉还是锁着,炯炯有神的双目倏地一下子变得深邃,看不见底。

  寒风无情,疾风如剪,一股冷风呼呼地从庭院吹过,颜仲谋微微一抖。

  冰晴第一次发现,在她心目中一直强壮如牛的颜伯伯,身形已经有些佝偻,头上已经是华发陈生。

  是她的错觉,还是颜伯伯真的老了?

  当看着颜仲谋的背影消失在殿内,冰晴竟忍不住要长叹一口气。

  “公主,你真的要怀疑颜老将军吗?”一直在冰晴身边的青璇只是默默地呆着,一直没有插话,如今当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时,青璇才开口道。

  “不。”脸上没有了刚才在颜仲谋面前的稚气,冰晴的神情变得很平静严肃。

  “那你为什么还是按重寒的方法让颜老将军那样做?”青璇不解。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冰晴转头看着青璇,很认真地说。“若果你是我,你相信重寒还是颜伯伯?”

  “当然是颜老将军啊!”青璇不假思索,直接说了出来。

  “为什么?”

  “我们对颜老将军的认识可比对重寒的深得多,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说得好,所以如果要怀疑,我们首先得怀疑重寒!”冰晴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种睿智的神色。

  “但是,若然不是怀疑颜老将军,那公主你为什么还要按重寒的方法安排颜老将军?”

  “我问你,如今知道这次运输没有埋伏有哪些人?”冰晴又再问道。

  “除了我们外,就只有颜老将军啊!”青璇道。

  “不,重寒也知道!”冰晴提醒青璇。

  “对,方法是他提出来的,他当然也知道!”青璇连忙纠正。

  “说实话,重寒说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也不无挑拨离间我们与颜家关系的可能!如今,值得怀疑的也就是重寒和颜伯伯这两人,不过,若果要怀疑,我们怎么也得先怀疑我们不熟悉的人!”

  “对!”青璇点头附和。

  “如果你是那个组织的人,知道这次运输没有埋伏,运送的都是粮草物质,你会不会来抢?”

  “当然会!”

  “如果知道这次的运输也是埋伏呢?”

  “那当然不会啊!”

  “不过,不知道这次运输其实也是埋伏的只有一人!”冰晴满意地笑道。

  “顾重寒!”青璇不禁脱口说出!

  天空很阴沉,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某种不测似乎正要发生!而心底里的这种感觉更是强烈,有一种不安正萦绕着心头,是不是有什么事将要发生?重寒抬头凝望着灰暗的天边,思绪在迷迷糊糊中变得遥远。

  “顾重寒!”迷糊中,一个人竟在不知不觉间出现在重寒身后,那人冲着重寒怒吼了一句!视线由远处凝聚眼前,重寒缓缓地转过身,望着眼前的这人。

  尽管天边是那么的灰暗,一切事物仿佛都被这种灰暗镶嵌了一层迷蒙,不过那个人的脸却教人焕然一新。

  是一张教人见过一次便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脸,因为轮廓太过突出,五官反而更深邃,是一张可以令人一看再看的脸!重寒目光涣散的目光微微收缩,他懒散地看着面前这个和他年纪相若的青年。

  “哦,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当目光从那人的脸移到身上,重寒略感意外地问。

  “你不是说过这次的运输队是没有埋伏的吗?”那人不答反问,语气甚是不悦!

  “哦,你们遭埋伏了?”眉头忽然地一锁,重寒追问。

  “废话,不然我怎会受伤!”

  “这下就糟糕了。”重寒低下头,面色上带着忧虑。

  “难道你不知道这次也是埋伏?”那人盯着顾重寒,愤怒之情在脸上显露无遗。“你可知道这次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多少人因为被擒了而服毒自尽?你可知道,组织上面对这件事是相当的不满意!””

  “只要你没事,不就没问题了吗?”死了多少人对重寒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他亦从来都不曾关心,就算连他面前的这人也死了,他也丝毫不觉得半点的惋惜,他只关心他自己的事情。“不过,老实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次也是一个埋伏,至少,苏冰晴并没有对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那人听到了重寒的话,也感到愕然。

  “苏冰晴非但没有信任我,反倒是算计起我来了,我们的人看来是白白牺牲了。”似乎所发生的事对他完全无关,重寒用手扶着下巴,淡淡地说。

  “你…….”

  “你现在责怪我也没有用,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了,倒不如想个办法怎样应付苏冰晴吧!”看着那人正想要破口直骂,重寒打断了他,“如果我没有猜错,苏冰晴很快就会来这里找我!”

  “那你打算怎样,要不要暂时离开这里?”

  “先看看苏冰晴想怎样处理吧,如果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倒不想就这样离开!毕竟,好不容易才让她相信我,如果现在一走,她一定会以为我是畏罪潜逃的,以后想再接近她就不容易了!”

  “那她如果要撕破脸和你翻脸,你如何是好?”那人问。

  “暂时应该不会,就算她现在怀疑我,不过她却没有证据证明,况且,她还忌惮我的武功,若果和我翻脸了,皇宫之内谁能阻得了我?”的确,重寒并没有夸大,五年来穿梭于皇宫之中便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若果他要走,皇宫之内根本就没有人能留得住他,若果他要取一个人的性命,那个人就注定非死不可!

  正当两人正在谈论的时候,远处忽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两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带着寓意。

  “不要勉强,若果不行就先行撤退,组织上面曾经交代下来,说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在这里有任何闪失!”在局势面前,私人恩怨只能摆在第二,那人仿佛放下了对重寒的成见,平静地说道。

  “你替我谢谢组织里的关心,我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重寒微微一笑,对那人的话丝毫没有放入心里。

  那人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重寒亦是毫不在意的表情,他只好先行离开。

  他闪身翻过围墙,消失在重寒所在的庭院里。

  重寒抬头望着天,又回复到刚才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重寒!”就在重寒所有动作刚好定住那刹那,冰晴走了进来,她开口呼叫道。

  冰晴率先走在前面,尾随着青璇、壁城,还有数个侍卫鱼贯而入。

  “参见大王!”看见是冰晴,而且旁边还有那么多人,重寒连忙俯身跪下行礼。

  “平身!”冰晴挥手示意,微笑的看着重寒。

  “大王一脸愉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呢?”望着冰晴的笑容,重寒低头问道。

  “重寒,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埋伏成功伏击到那个组织的人了,虽然我们也损失了部分士兵,不过却搏杀了那个组织为数不少的人!”冰晴雀跃地微笑道。

  “哦,那真是恭喜大王,不知大王有否在这次伏击中得到有关那组织的其他消息?”重寒还是面带着笑容说道。

  “可惜,那些被擒的人全部都服毒自尽了,从他们口中根本得不到半点消息。”

  “这……这真是太可惜了。”笑容蓦然地消失在脸上,重寒一脸惋惜地说道。

  “你心里应该是觉得高兴吧!”忽然地一把声音插入,打断了重寒的话。

  “哦?不知颜将军此话何解?”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原来是颜壁城,重寒苦笑地问。

  “你自己心知肚明,想故意挑破离间大王与我们颜家的关系,却没想到反被我们利用!”颜壁城冷冷说道。

  “什么挑破离间?什么反被利用了?重寒不懂颜将军在说什么。”重寒赔笑着,一脸的迷茫。

  “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组织派来的奸细!”对重寒的装模作样更是气愤,壁城没有再转弯抹角,直接指着重寒骂道。

  “颜将军是说我是奸细?”重寒一脸的讶然,他看了看冰晴,又看回了颜壁城。“不知颜将军可有证据?”

  “之前几次埋伏不成功,都是因为你在通风报信,这次我们向你透露了假消息,结果埋伏就成功了,你这还如何抵赖!”

  “哦?”重寒更是愕然,“先不说这次埋伏成功的事,且先说之前几次的埋伏,为什么不成功就是我通风报信呢?我又不知道你们的布置,我怎样通风报信?”

  “你武功那样高,我们商议的时候你就算是躲在附近偷听,我们根本就察觉不了你,正如你三年来一直躲在皇宫里我们也察觉不了你的存在那样!”

  “哦……”重寒又再愕然,不过,这次的哑然他并非装出来的,因为颜壁城说的都是事实,之前的几次消息的的确确是重寒躲在他们商议附近的地方偷听而来的!

  “按照你的意思,所以今次埋伏成功完全是因为我把假消息发放了出去了,是不是?”脸上还是略带着微笑,一片恬然,重寒根据壁城的意思解释道。

  “当然!”壁城一口咬定!

  “既然你这样认为,我也不做解释了,我只想听听大王的意见!”重寒笑着转身,面对着冰晴,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从壁城与重寒开始争吵,冰晴就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听着,毕竟,她也想听听重寒如何解释,但重寒却连半句话都不解释,反倒是一脸的坦然!面对如此平静坦然的重寒,冰晴也觉得微微愕然。

  “大王如果也觉得重寒有怀疑的,尽管可以将重寒收押监狱,重寒绝不反抗!”看出冰晴有犹豫的意思,重寒坦诚道。

  “壁城,我觉得你说话有些过分了,重寒尽心尽力在这里保护了我三年多,击杀了无数的刺客,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况且,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能因为他说的几句话便怀疑他是奸细,如果你坚决要说他是奸细,请你拿出证据!”面对重寒的坦然,冰晴还是选择相信他。

  “但是,大王……!”壁城还想说下去。

  “不用说了,证据才是最好的话,没有证据,请你别再怀疑重寒!”见壁城还想说下去,冰晴带着责怪的意思说道。

  “颜将军,如果你坚决怀疑重寒的忠心,怀疑重寒是奸细,怀疑重寒故意挑拨你们颜家和大王的感情,那么,重寒在这里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与大王安全无关的事情,重寒一概不闻不管不理不说!”连冰晴都那样为自己保证,重寒连忙义正词严道。

  “大王,如果没有事,重寒先行退下里了!”带着一副可以侮辱他尊严,但不能侮辱他忠诚的样子,重寒没等冰晴回话,便大义凛然地离开了信陵殿的庭院!

  重寒的背影消失在信陵殿里,一股寒风吹过,把树上一片枯涩的落叶刮落,缓缓落到了重寒刚才站的地方。

  看着那片叶子,冰晴长长地吁了口气。

  “公主,你还相信他?”青璇走近冰晴身边问。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还不能和他撕破脸,毕竟,逼急了他后果会怎样我们不能想象,更何况,如果他并不是奸细,我们岂非错怪了他?”冰晴平静地解释!

  “但是,我们就这样对他置之不理?”这次插话的是壁城,他好像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愤。不知怎的,壁城心中对重寒总有一种不满!

  “现在把他留在我身边不是正好吗?一来,我们可以慢慢观察他;二来,无论他是否奸细,我们都可以尝试通过向他传递假信息,看能不能干扰得了那个组织!”脸上又再闪现出那种智慧的光芒,冰晴很冷静地说道。“如此一来,如果他不是奸细就更好,即使是,我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一下如何对付他!”重寒武功之高,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要想擒下顾重寒,没有充分的准备是绝对不可能!

  “但是,把他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怕他对你不利吗?”壁城紧张地问。

  “先不说他是不是奸细,如果他想动手,只怕我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何况,即使他的确是奸细,他愿意留在我身边保护我,证明他还有借用我的地方,他不能取我的性命!”面对眼前的形势,原来冰晴早已分析清楚,了然于心,她已经作过周密的考虑,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作出现在的这个决定!

  “所以,此刻我还需要他的保护。”她虽然不知道她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很多时候就得用上自己的性命去赌一赌!赌赢了,说不定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即使赌输了,她却不见得会输得彻底!因为,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做过万全的考虑。

  欲擒故纵的道理,她深谙于心!顾重寒,她是第一次以性命作为赌注而赌上的人!顾重寒,她并不信任!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