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瞎子沟人蛾子
李指导员问杜拉肯：“杜拉肯你听说过‘人蛾子’这种东西吗？”</p>
“人蛾子没听说过，我倒是听说过‘rén iàn天蛾’和‘麻脸鬼蛾’，这两种飞蛾可是只有在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里才能见得到的，据说这两种飞蛾大如人的手掌，飞舞的时候双翅上会浮现出一张大大的骷髅头，夜晚的时候骷髅头会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幽幽的蓝光，远远望去仿佛半空中飘荡着一张张脸谱，人们在森林中如若遇到它们就像航海的在大海上遇到了海盗，多半是活不了了，因为这两种飞蛾会分泌出一种奇异的气味，使闻到这种气味的人异常兴奋直至癫狂，人吸这种气味多了就会丧失方向感，甚至失去记忆在森林里迷失方向，这麻脸鬼蛾和rén iàn天蛾就会在人的身后如同鬼魅般随行，等到人精疲力竭失去意识之时，吸人的血吃人的肉。”</p>
“大兴安岭还有这么恐怖的动物？”</p>
“更恐怖的是，这些吸血鬼吸完人血后还会把卵产在人的七孔中，这些卵吸食着人血会迅速长大，就在人的身体上化茧成蛾，最后成为新一代的森林shā sh一u，所以在森林里大家看到死人都会把尸体烧掉，免得成为麻脸鬼蛾养育后代的工具。”</p>
杜拉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指导员你们说的人蛾子会不会是原始森林里一种从未被发现的新的物种呢？只要你足够的细心，这原始森林里每时每刻都能发现新面孔，去年夏天我们班去西罗奇大峡谷拉木头，发现西罗奇大峡谷两侧的动物皮毛颜色就不同，西罗奇峡谷北所有的动物皮毛颜色都是正常的，而西罗奇大峡谷南的几乎看得见的动物皮毛都是白色的，猴子c松鼠c狐狸甚至野猪的皮毛颜色都是白色的，当地猎人说连熊和狼都是白色的！当地人都把那个地方叫白毛仙山！”</p>
我一听到这稀奇古怪的事我就来精神，往杜拉肯的座位边上挪了挪问道：“你没问问猎人们那是因为啥？“</p>
“我问了，没人知道，后来候营长的ài rén来探亲，候营长派我去接的，我无意中跟候营长ài rén提了一句，人家不愧是北京大医院的医生，人家仨八两句话就给我解决了困扰我多时的困扰。“</p>
“快说说候营长爱是咋说的？“</p>
“候营长ài rén问我那些动物hu一 d一ng灵活吗，视力咋样？“</p>
“我说外表看起来还好，就是不如西罗奇大峡谷北侧的动物看起来活泼，似乎视力不太好！“</p>
“候营长ài rén说了，那些毛色发白的动物既不是新物种也不是成了仙，而是得了一种叫白化病的疾病，得这种病的人或动物缺乏和色素所以肌肤和毛发都是白色的，而且视力多半不好！“</p>
“候营长ài rén没说为啥峡谷南侧的动物会得这种病吗？“</p>
“人家说了，估计是因为峡谷南侧的动物被深深的大峡谷阻隔出不来近亲繁殖的结果，这是一种染色体异常的表现！“</p>
“啧啧，说的真好。“我和李指导员听后禁不住啧啧赞叹。</p>
连部里，张连长已经等候多时。</p>
我和指导员洗漱完毕又一人喝了一大杯热水后，指导员让我跟张连长汇报了这次调查的结果，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张连长对我说：“当兵的环境艰苦不算苦，工作艰苦不算苦，没有个守妇道的好家属才真叫苦！娶妻娶德不娶色，小郭这是血淋淋的教训，你一定要牢记。”</p>
“是，连长！“我从凳子上站起来，连长摆摆手示意我坐下。</p>
李指导员看着连长说：“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惊动了地方各级政府甚至党中央，韩学林和张连升这两个当事人一个被开除党籍一个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有了这个梗，老夏和赵艳丽这婚姻之路不好走啊！”</p>
张连长皱着眉头说：“还走个屁，赶紧离婚，这赵艳丽不就是个新时代的潘金莲吗？一会儿你跟老夏谈谈，告诉他组织支持他离婚，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否则还等着被她害死啊！”</p>
李指导员摆摆手：“这事还得人家自己拿主意，即使是组织上也不能随意干涉人家的婚姻自由是不是？我一会儿把情况跟老夏说一下，让他自己决定吧！”</p>
“你得想想怎么跟他说，我看他这几天情绪不高，精神恍惚，别你说完家里的事他一下子接受不了，精神垮了，人就废了，前年我们有个班长小于也是出了这样的事，他媳妇给他写信哭诉被供销社主任侮辱的事，结果小于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他媳妇得到消息后也跳河自杀了，可怜小于的父母遭受双重打击后一个卧床不起，一个双目失明，部队见状派人到处告状，告赢了，那个供销社主任因破坏军婚致人死亡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但小于却没有看到那一天。”</p>
“我好好考虑下怎么跟他说吧，“停了一会儿，李指导员问张连长：“你快说说diàn huà里说的‘人蛾子’是咋回事？”</p>
张连长叹了口气：“奶奶的，我当铁道兵快十一年了，这十年的故事都没有到大兴安岭这一年多，这一年真是邪了门了，”</p>
“刚到加格达奇就有一个哨兵自杀了，刚处理完哨兵自杀，就被派到了老金沟这个蛮夷之地，来了之后第一天就填了个乱坟岗子，然后就是大雪封山一个星期断水又断粮，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粮食也有了水也有了，连里又丢了仨战士三把枪，仨战士没找到，又出了个检举破坏军婚的举报信，还闹出了人命，这一路走来真是步步惊心，想喘口气都难！”</p>
“别发牢骚了，快说重点！”指导员忍不住了。</p>
“因为考虑到失踪的战士有失足落水的可能性，所以一星期前，咱们连负责寻找失踪战士的小分队坐着橡皮艇到大兴安岭附近的大小河流和水泡子进行打捞，因为水流湍急小分队的橡皮艇就被冲到了呼玛尔河下游的黑瞎子沟，那黑瞎子沟草深林密，野兽众多人迹罕至，队员们在搜索过程中发现密林深处有一个诡异的小土丘，小土丘上寸草不生结着厚厚的白霜，现在是早春，大兴安岭原始森林里早晚温度极低结霜正常，但是有这么厚的霜就不正常了，大家猜测这估摸是座坟，要么是人还没死就活埋了，要么就是以为人死了，埋了之后某种特殊的原因人又活了，导致呼出的大量水蒸气在坟丘上遇冷结成了霜！“</p>
“大家看了这霜都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是三位失踪的战士让人给活埋了！“</p>
听到这，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冷。</p>
李指导员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催促张连长“快说快说！“</p>
“小分队的人就从橡皮艇上拿来铁镐铁锨，大家怀着沉痛的心情开始挖掘，结果一镐头刨下去就听见‘咣当’一声，镐头竟然刨到了石头上，抡镐头的战士虎口都给震裂了流了一身的血！大家一看觉得很蹊跷，就铁镐换铁锨几个人一组一点一点的挖，整整挖了四五个小时，才把积土清理干净，大家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被炸毁的地堡！“</p>
“地堡是啥？”我经常听到碉堡还是头回听到这个词。</p>
“地堡就是战时人们修建的低矮的有盖的工事，供步枪和机枪射击用的。”连长解释道。</p>
“战士们拿手电向里面一照，发现地堡下有一个黑漆漆的地洞，地洞口幽幽的散发着一股子东西发霉了的味道，大家伙估计这是ri běn东军为了对付苏联红军和抗日联军在大兴安岭山麓建的众多地下工事中的一个，鬼子撤退后为了掩盖他们的侵华罪行就炸毁了这个地下工事的地面建筑，并且还填土掩埋，有几个胆大的战士就提出想下去看看，小分队的队长告诉他们一定要小心，一袋烟的功夫，就听见地下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不一会儿地下工事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那几个小战士慌慌张张脸色刷白的爬出来，大家就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家，语无伦次的一直喊着人蛾子，人蛾子。“</p>
“大家就问他们啥是人蛾子，问了半天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有人发现地堡下似乎有黑影在晃动，大家惊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小分队迅速撤离。“</p>
“小分队的人都平安回来了吗？“李指导员焦急的问道。</p>
“一个不少都回来了，但是下到工事里的那几个队员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因为受到了惊吓语无伦次神志不清，连夜被送到营部卫生所了，营部卫生所新分来的冯军医是大连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刚才他给打diàn huà说刚给几个战士打了镇静剂，观察一下如果没事就可以派人去接回来了！”</p>
“几个人被送到医院了？”指导员关切的问道。</p>
“五个”连长说。</p>
“部队应该派人深入黑瞎子沟，看看鬼子的地下工事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看看这人蛾子到底是啥幺蛾子？”李指导员用手敲着桌子强调了人蛾子三个字。</p>
“这事我汇报给营长了，营长带着一个连的人让小分队带路去了黑瞎子沟，但是小分队的人就像集体失忆了一样，没人记得那个地方，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p>
“什么失忆了？”李指导员如梦初醒般一拍大腿说道：“小分队的人说的人蛾子会不会就是杜拉肯说的rén iàn天蛾呢？杜拉肯说森林里有一种rén iàn天蛾和麻脸鬼蛾，分泌出的气味能使人迷幻癫狂进而丧失记忆，这不正好符合小分队队员的症状吗？估计战士们看见成群的飞蛾从人身体里飞出惊吓之中给这种生物起个名字叫人蛾子！”</p>
于是李指导员就把一路上杜拉肯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张连长，张连长听后连连点头，就在这时连部diàn huà响了，张连长接完diàn huà脸色苍白，李指导员问他怎么了，张连长说：冯医生打diàn huà说小分队的五位战士已陷入深度昏迷，他让咱们赶紧转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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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还有这么恐怖的动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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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营长ài rén说了，那些毛色发白的动物既不是新物种也不是成了仙，而是得了一种叫白化病的疾病，得这种病的人或动物缺乏和色素所以肌肤和毛发都是白色的，而且视力多半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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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说的真好。“我和李指导员听后禁不住啧啧赞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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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长！“我从凳子上站起来，连长摆摆手示意我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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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了这霜都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是三位失踪的战士让人给活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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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队的人就从橡皮艇上拿来铁镐铁锨，大家怀着沉痛的心情开始挖掘，结果一镐头刨下去就听见‘咣当’一声，镐头竟然刨到了石头上，抡镐头的战士虎口都给震裂了流了一身的血！大家一看觉得很蹊跷，就铁镐换铁锨几个人一组一点一点的挖，整整挖了四五个小时，才把积土清理干净，大家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被炸毁的地堡！“</p>
“地堡是啥？”我经常听到碉堡还是头回听到这个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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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队的人都平安回来了吗？“李指导员焦急的问道。</p>
“一个不少都回来了，但是下到工事里的那几个队员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因为受到了惊吓语无伦次神志不清，连夜被送到营部卫生所了，营部卫生所新分来的冯军医是大连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刚才他给打diàn huà说刚给几个战士打了镇静剂，观察一下如果没事就可以派人去接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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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应该派人深入黑瞎子沟，看看鬼子的地下工事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看看这人蛾子到底是啥幺蛾子？”李指导员用手敲着桌子强调了人蛾子三个字。</p>
“这事我汇报给营长了，营长带着一个连的人让小分队带路去了黑瞎子沟，但是小分队的人就像集体失忆了一样，没人记得那个地方，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p>
“什么失忆了？”李指导员如梦初醒般一拍大腿说道：“小分队的人说的人蛾子会不会就是杜拉肯说的rén iàn天蛾呢？杜拉肯说森林里有一种rén iàn天蛾和麻脸鬼蛾，分泌出的气味能使人迷幻癫狂进而丧失记忆，这不正好符合小分队队员的症状吗？估计战士们看见成群的飞蛾从人身体里飞出惊吓之中给这种生物起个名字叫人蛾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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