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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尴尬的见证

  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稍微的有些久,西部重镇的这一场暴雨很快转为了连绵的阴雨。阴霾和细雨织成的薄雾笼罩在古城的上空,一晃竟然就是一周。刘吴邪很执着,还真一个星期都没跟朱萌萌说这件事。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等到天气最好的时候,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因为刘吴邪早已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发现,天气的好坏对朱萌萌的影响,是非常明显的。每次天气不好的时候,她干什么事都会没精打采,而只要天气一好,她就像是沐浴了圣洁的能量一般,立刻充满能量,快乐无比。虽然,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是在刘吴邪看来,多次概率意味的可能并不仅仅是巧合,而是规律。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这一个礼拜,刘吴邪可谓是度日如年。心里藏着一个急切想要让对方知道的秘密,这种感觉,比光着脚站在一个火盆上,还要让人心急如焚。

  终于,当新一周周一到来的时候,老天爷终于给了刘吴邪十足的面子。这个城市一扫阴霾,瞬间晴空万里,天空蓝的就像是用染料仔细涂抹了好几遍一样,均匀而透亮,水灵灵的,唯一的几丝云彩,就像是蓝色瓷器上如流水般的奶白色花纹。

  刘吴邪正歪着头望着天空,心里美滋滋的,而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朱萌萌恰巧从他不远处跑了过去。刘吴邪目送着朱萌萌朝学校大礼堂所在的老楼跑去,直到她整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那楼宇身上黑洞洞的楼道之中。他站在原地,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像是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这才朝朱萌萌消失的老楼走去。

  这段通往大礼堂所在老楼的路并不太漫长,其实到刘吴邪面前,也就一百来步的样子,可是他在行走的过程中,心脏一直是砰砰的剧烈跳着,那感觉,就像是下一秒这躁动的小家伙会从自己的胸腔里蹦出来一样。不过,他并不感到多么难受,反而觉得非常的快乐,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弹跳是如此的愉悦,以至于让给他带来了整个身体的愉悦。刘吴邪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早已无意识的攥成拳头又放开,手心已经冒出些微微的虚汗了。

  这难道就是表白前的紧张么?其实那时刘吴邪并不知道“表白”这个词,对于他来讲,他想要做的,仅仅就是把自己想要告诉朱萌萌的事,清清楚楚,完完全全的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那真的要憋死了。

  刘吴邪终于走进老楼那幽黑的楼道,眼中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不过须臾之后,他就又感到眼前明亮了起来,而楼道尽头外的日光,又显得异常耀眼了。

  这个大礼堂所在的楼宇,年龄其实比那个苏式教学楼年头还要老。所以整体的感觉更具有一些沧桑,或者说,有一种历史沉淀下来的感觉。刘吴邪并不知道这座大楼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楼里的每一砖,每一瓦,似乎都蕴含着无穷的故事一般。现在,轮到他把自己的故事留在这里了。

  当他在楼道里四处寻找朱萌萌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架子鼓的声音。那声音躁狂而冲动,使得整个楼道震颤起来,特别是这楼房构造的原因,让低沉的震动夹杂着回音带来的混响,更显得力道十足。

  刘吴邪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样的声音似乎与这里的气质并不搭调,可是,这声音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它一经响起,似乎再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然而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让刘吴邪有些不自在了。大概是因为鼓点的张狂把他内心本来就因为紧张而临时组织的语言给彻底打乱了,以至于现在他在寻找朱萌萌的过程中,更显得有些慌乱和无助。

  他的脸上显出了抱怨的神情,不过为了朱萌萌,他并没有太过分在意。毕竟,这个大礼堂是很多学校兴趣小组的所在地,自己并没法指责什么。

  终于,这一阵躁狂但是相当具有节奏和韵律的鼓点停下了。刘吴邪有了些许的喘息,可以在心里重新组织被打乱的语句。xg 的是,当刘吴邪整理好语句的时候,他刚好从出现在大礼堂门口,并且一眼就看到了礼堂里远处的朱萌萌,而不幸的是,他的眼中,朱萌萌正跟那个头发有些张扬的男生正在,深情拥吻。

  一瞬间,刘吴邪的目光凝滞了,他其实不太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另一个男孩和自己最在意的女孩嘴对嘴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像是被尖刀狠狠的刺中了一样,虽然见不到血,但早已血流成河。这也许是一个男人最本能的反应,哪怕,他对爱的表达——接吻——一无所知。

  更让刘吴邪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那个男孩居然用他的双手,伸进了朱萌萌的罩衫之中,抚摸着那在刘吴邪看来,神圣而又令他激动的弧线。

  那个时候,其实整个空间里,只有三个人,而刘吴邪距离朱萌萌和那个男孩起码有十几米的距离,以至于那两个人纵情的宣泄着彼此爱意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吴邪的存在。

  刘吴邪同样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生生的就站在那里,把所有的这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忽然发现,此刻他的内心跳动的更加剧烈,而这时的剧烈,既是因为目睹了令自己内心躁动的事物,也是因为看到这样的情景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更是因为眼前的那个男生,竟然就是班上那个,自己经常代替李青老师教育的“问题学生”,徐闻。

  朱萌萌,那个自己心中最神圣的女孩,居然会和他眼中最看不上的男孩,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纵情的宣泄。刘吴邪忽然觉得有些崩溃。刚才徐闻对朱萌萌所做的一切,更应该像是自己对朱萌萌所做的一切。虽然,在他亲身目睹这之前,并不知道自己一旦把内心的想法全部告诉朱萌萌后,会怎么做。可是,在目睹了徐闻的所作所为之后,他觉得,其实,那或许也将会是,自己的德行。

  居然是徐闻,居然是这个家伙去做了这一切,如果做这所有一切的是涂志超,刘吴邪心里也许还能好受些。但是,他眼中的那个男孩,确实是徐闻,没错,刘吴邪认得清清楚楚,那一头有些不着边际的乱发,即使李青无数次想要让它变得规整,但都无功而返。

  徐闻的手,终于停止了抚摸,从朱萌萌的胸前抽了出来。刘吴邪看到朱萌萌顺势就依偎在徐闻的怀里,显得很幸福。两个人就那么相互拥抱着,偶尔还亲吻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只是感受着内心的碰撞。

  刘吴邪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让人难以自制的行为,就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就是男人和女人相互之间情感最本源的释放。它释放的热量,总以让整个世界感到焦灼。

  刘吴邪也确实觉得自己早已被烤焦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那里的,只是觉得自己在狂奔向楼道尽头的那片光亮时,架子鼓的节奏再次响起,而这一次,那鼓声变得更加豪放而没有拘束,仿佛草原上脱缰的野马,奔腾着,昂着头,野性十足!而这些野马,却早已将自己狠狠踩进,草原那黝黑的土地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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