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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湖底鱼怪

  阿木自上次从藏书阁出来之后,他已经掌握了如何借势来出招,在这点上李大力是比不过的。也许阿木天生愚钝,和李大力比起来明显资质差了很远,但是他靠的是努力,是异乎常人的刻苦。如果说以前阿木只是圣城中的一个小人物,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以后,没有思考过自己的生老病死。以前只是过点小日子,赚钱吃碗牛肉面就已经很满足了。那么现在,他好像已经慢慢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他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几个月,阿木这段时间除了在训练场,就是去藏书阁。也有偶尔去山上的清池底下练功,只是他毕竟还只是常人,并不能做到长时间待在水底。大多是闭气练习一会就支撑不住要透出水面换气,然后再继续潜入水底。刚开始练功的时候闭气的时间已经足够他用了,但是后面由于练功强度的增加,时间也越来越不够用了。他心想,如果能有一套功法,在水底可以闭气几个时辰就好了。于是这天早上,他来到藏书阁找到慕容老前辈,想向他询问是否知道哪里可以学习到闭气的功法。慕容前辈从一个书架上取出一本《御水决》给他,他十分惊叹,真是没想到这藏书阁中这等神奇的功法都有。只是他不知道,慕容家是经营功法与灵材生意的,有一些珍奇书籍都被他们收藏在了这阁楼中。这座藏书阁也是多年来能一直维持慕容家族兴旺的支柱,所以区区一本《御水决》何足挂齿。

  阿木拿到《御水决》后就没日没夜地坐在藏书阁的石阶上翻阅着,偶尔会放下书籍奔跑至山上的清池中实际操练。但由于他天生愚钝,每次只是记了一点点就要跑上山一次,然后再跑回这里继续翻阅。所以这些天,慕容府院子里经常会看见他的身影穿梭,也经常是浑身湿透,大家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呢。就这样来来回回奔跑了上千次,终于在某天中午,他才把《御水决》全部记完。随后的一个月,他经常待在山上的清池里练功,不问世事,不过努力总是没有白费的,他在闭气方面已经小有成就。

  一天早上,天还没亮。阿木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训练,他独自来到山上的清池边上,解下衣物跳了进去。如今他在水里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而且也对水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完全就像一只鱼儿一样,只有在水里才能活蹦乱跳。慢慢地,他潜入了水底。这清池是山上的一滩活水,由山上的一条溪水在这里汇集,最终形成了这样一个水潭。阿木这段时间在这里修炼,经过一些日子的打磨,他已经把水底修整的很光滑。此刻只见他双腿盘坐在水底,双目紧闭,双手至于胸前,呈一个练功的手势。水流轻轻摇曳着他的头发,不时有一道道阳光穿越水流照耀在他的脸上,也偶尔从他鼻孔里冒出几个气泡浮出水面。

  中午,阿木练完功回到慕容府,走到后院花园的时候。一阵阵馨香从花园里飘出来,他停下脚步,转身向花园内走去。这里的花草是慕容家用来制作香料而种植的,很大一个园子,映入阿木眼帘的是满园姹紫嫣红,十分惹人沉醉的景象。忽然有一个百灵般的声音从花丛中央传来,阿木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花丛中有一少女,正是萧小菲。她此刻身着粉色衣衫,轻盈的身姿在花丛中欢快地奔跑着,偶尔弯下腰轻嗅着面前的花朵,不时传来阵阵笑声。虽然萧小菲年纪还不大,也没有长成千娇百媚的面容,但也绝对是一个美人坯子。她脸上还透露着些许稚气,如泉水般纯净的脸庞十分惹人怜爱,阿木一时看得有些痴迷。

  忽然萧小菲像是发觉到了什么,她停在那里,微微转过身来看向阿木所在的地方。看到是阿木之后她眉眼舒展,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

  “哈哈!让我抓到你了,你在偷看我!”萧小菲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阿木的眼睛调皮地说道。

  “我一时出了神。呵呵,太丢脸了!”阿木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萧小菲听到后微笑着低下头,有些羞涩,然后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刚好路过,闻到花香就过来看看。”阿木恢复正色。

  “哦!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找到。”萧小菲问道。

  “一直在练功,这些天在练习闭气,已经可以在水中行走了。”阿木得意地说道。

  “这么厉害,我也好想去水底下看看!”萧小菲颇有兴趣。

  “估计不行,你在水底待不了多久,除非你也一起修炼《御水决》才可以。”阿木说道。

  “哦那很难吗?”萧小菲问。

  “练起来是挺辛苦的,要一直练习闭气,前期很难受,后面就会好一些。”阿木双手环抱在向前说道。

  “那你教我啊,我试试看能不能学会。如果学会了你就带我一起到水底去玩!”萧小菲兴奋地说道。

  “还是算了吧,你练这个太辛苦了,而且你一个小孩子”阿木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惭惭低下去,没有继续说了。

  萧小菲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片刻后恢复正色,说道:“我就要练,你教我吧!”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和我一起上山,我带你到清池那边去。”阿木无奈,只能顺从她。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萧小菲高兴起跳了起来,然后转了个身,挥挥手和阿木告别就跑开了。

  阿木看着她的背景,一时有些恍惚。

  第二天,一大早阿木就带着萧小菲一起上山了,今天萧小菲头发束在顶上,身上穿了一件略微像男性的紧身衣服。把她初长成的玲珑身材展露无疑,阿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不时偷偷瞥了她几眼。萧小菲好像毫无发觉,依然是用她温暖纯净的笑声装点了整段上山的路程。

  等他们走到清池边上,太阳已经出来了,萧小菲此刻站在水池边遥望着远方的风景。一阵清风吹来,拂动着她的衣衫,她轻轻闭上眼睛,双手张开感受着这清新的空气。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格外动人。

  “喂!你在干嘛?快过来!”阿木不解风情地喊道。

  “哼!”萧小菲走过来,白了他一眼。

  阿木没理会她的眼神,只是让她坐在石头上,开始给她念心法口诀。萧小菲平时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懂事,但学习东西却是天资聪惠,阿木只说了一遍她就全记住了,这点让阿木直呼没天理。说自己是花了足足两个月才把心法记全,没想到她只听了一遍就全记住了。萧小菲还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这还不算让人气愤的,更让阿木感到无力的是,萧小菲没有经过阿木的指导就直接跳入水潭中,开始慢慢练习闭气了。萧小菲在武学上的天赋让阿木自惭形秽,不过随后也开始替她高兴。能有如此天资,想必以后加以时日一定会是一个武学天才吧。

  大概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萧小菲已经把《御水决》修习完毕了,她也能在水底如履平地,行动自如了。此刻萧小菲和阿木两人都站在水底,比赛谁闭气时间更长一些,最终两人都脸色通红爬出水面,结果也不想上下,爬上山边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没想到啊,你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我还以为你坚持不下去呢”阿木说道。

  “也是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爹娘让我修仙,我从来都没能坚持下去。没想到现在学习这《御水决》却是如此得心应手,是不是我说明天生就和水有缘分呢。”萧小菲笑道。

  “嗯,也许是吧。”阿木点头同意,接着问道:“看你在武学如此天赋异禀,那以后会不会再接着练习其他功法呢?”

  萧小菲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啊,还有什么好玩的功法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对我来说练功却是无比的痛苦,从来没有感觉好玩过,倒是你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阿木无奈。

  “嘿嘿!那以后再说吧,明天我想去城外的湖底看看,你陪我一起去?”萧小菲询问。

  “那里水很深,凭我们现在的功力恐怕还不能去那里吧?而且也不知道那水底是否有什么危险,我看还是算了吧。”阿木有些担心。

  “切!胆小鬼,没事,我保护你!”萧小菲一副得意的神色。

  “这”阿木无力反驳,只能答应。心想看那湖面还算平静,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最多明天小心一些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小菲就拉着阿木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城外走去。二人来到城外的湖边,阿木又劝了一次萧小菲,见还是拗不过她,只能跟随她一起潜入湖中。两人欢快地在湖中游了很久,因为湖水比较深,再加上越向下潜光线越暗。所以他们并没有到达湖底,只是在湖中追逐打闹。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都累了,阿木提议回去。于是他们浮出水面换气,然后准备回去了。二人一前一后刚浮出水面,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我们比一下,看谁先游到岸边!”萧小菲说道。

  “好啊,那我喊一二三我们开”阿木话还没落音,萧小菲立马潜入水中向前游去。只留下阿木一人在水面上无奈,随后他也潜入水中,向萧小菲追去。

  萧小菲在前面,阿木跟在后面,她还不时回头嘲笑他。正当两人游得欢快,萧小菲也在回头冲阿木做着鬼脸。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萧小菲的后面压过来。那个影子很大,似乎有一座阁楼这么大。阿木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萧小菲的后面,萧小菲也感觉到了异样,她刚准备回头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被一个巨大的影子打向一边,阿木立即向她的位置游去,但奈何力量太弱小。那个巨大的影子发出恐怖的力量,二人瞬间就被击中,顺着水流漂向远方。萧小菲遭受一击重创,立即昏了过去,阿木口中也喷出了一股鲜血。两人就这样被这巨大的力量打向很远的地方。而那个巨大的影子本来还在移动着,突然停了下来,他轻轻用鼻子嗅了几下。然后转身,原来是一个黑色的鱼怪,它看起来呲牙咧嘴面目狰狞。鱼怪来到刚才阿木所在的位置,鼻子依然在嗅着什么。然后它停住了,原来是对鲜血感兴趣。随后它扭动巨大的身体,向阿木和萧小菲的方向追了过去。

  阿木和萧小菲被鱼怪尾巴卷起的水流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此刻萧小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阿木也好不到哪去。他连吐了几口鲜血,也差点晕了过去,但是他坚持住了。在途中,他拼命挥动双手,向萧小菲的方向游过去。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她,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在这水底,萧小菲还处理昏迷的状态,估计这种情况她待不了多久。阿木在想办法逃出去,到了岸上萧小菲也就脱离危险了。

  水流还在向前,阿木也不知道会被带向何方。只是感觉越来越下沉,光线也越来越黑暗。那股力量也慢慢减弱,阿木心想再过一会,那股力量消失之后,他就带着萧小菲浮上水面,然后再想办法救她。就在他以为力量快要消失的时候,忽然,他看见后面那个巨大的影子也追了上来。他一眼便看出,那是一个恐怖的鱼怪。狰狞的面容,锋利的牙齿,还有那恐怖的眼神,令他十分惊恐。

  阿木心想,也许那鱼怪发现了他们,此刻正追过来要将他二人变成嘴里的食物。阿木内心中闪过一丝绝望,如果就这样死了他心里会多么的不甘啊。阿木一边向前漂着,一边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萧小菲。她此刻眉头紧锁,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阿木看得一阵心痛。

  忽然,一簇水草从眼前飘过,接着第二簇,第三簇。阿木睁大了眼睛,然后快速伸出左手,抓住了其中的一条。然后用力拉了一下,身体猛地停住了。然后他又用力拉了一下,借力向下沈去。他右手抓着萧小菲的手,两人身子都快速向下沈。

  终于,二人沈到了水底,阿木脚踩在了地上。萧小菲也掉落下来,阿木伸出搂着了她的腰,把它身体稳住。然后两人躲进了一片水草丛中。

  随后而来的鱼怪在他们两人的上方停了下来,阿木躲在水草丛中,透过缝隙才看清鱼怪的模样。那鱼怪很大,一只眼睛都比阿木更高。在鱼怪的头顶上,有一个发着绿色光芒的“灯笼”,阿木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古怪的鱼。他碰在水草丛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只鱼怪在阿木上方嗅着,似乎在寻找他们的踪迹。阿木此刻脸上十分凝重,内心一直祈祷着别被发现。但是好像事情并不如他所愿,那鱼怪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下方的水草丛,然后向这边游过来。

  阿木顿时心跳加速,如果可以看见的话,此刻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然后他带着萧小菲,拼命向地上钻去,希望能躲在泥土里不被发现。湖底的淤泥很柔软,被阿木轻轻一挖就出现了一个大洞。阿木拉着萧小菲一起钻了进去,到了里面阿木也没有停止,还一直在拼命挖掘着。鱼怪也很快跟了上来,它停在阿木的上方,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阿木也管不上后面发生的事情,依然在拼尽全力挖着泥土。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手一空,把一块东西推了进去。前面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穴。阿木完全顾不上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立即拉着萧小菲的身体向里钻了进去。

  后面的鱼怪见阿木和萧小菲忽然消失在了地上,它游上前来,用头使劲撞着刚才阿木消失的地方,似乎也想钻进去。阿木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只感觉后面发出剧烈的震动,好像那鱼怪撞到了洞口。不过还好,鱼怪没能钻进去。他松了一口气,用手轻轻触摸着洞穴的墙壁,继续向前游去,看是否前面能找到出口。

  洞穴是向下的,阿木也顺着洞穴的方向,向下游了一段距离。忽然一个急转弯,洞穴方向倾斜向上,他很是奇怪,但也没办法这里只有一条路。于是他也向上游去,游了大概一丈远的路程,忽然两人浮出了水面。阿森很是诧异,他用手把脸上的水擦干,抬头看看前面的情况。他所处的位置是地底的一个水潭,这个水潭连接着自己刚才来时的洞穴。而他的面前是一个很大的石室,对,他没有看错,这里就是一个石室。墙壁上是一块块巨大方形的石头彻成的,地上也是铺满了巨大的石头。在石室的墙壁上,每隔数尺就有一盏灯,把石室照得通亮。

  阿木拖着萧小菲的身体,爬上了岸边。他把萧小菲放平,用手在她的鼻子上轻探着,好像还没有呼吸。应该是刚才在水中萧小菲一直使用着御水决闭气,现在离开了水依然是处于闭气的状态。阿木心想,不能让她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有可能在昏迷中就窒息而亡了。于是他把萧小菲扶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看能不能把她唤醒。

  萧小菲似乎也听到了阿森的呼唤,她慢慢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看见了眼前的阿木她才停止使用御水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阿木见她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里?”萧小菲一边用力喘气,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地问道。

  阿木也环视了一下这个石室,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躲避那只鱼怪,一不小心就钻进了一个洞穴里,然后就游到了这里。”然后他指了一下前面的水潭,接着说道:“那个洞穴就连接着这个水潭的底下。”

  “这里好像是一个墓室!”萧小菲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应该是的,那墙壁上应该就是长明灯了。”阿木看看了墙上的灯火回答道。

  萧小菲扶着阿木的胳膊,试着站起来,显得很是吃力。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然后一踉跄差点又跌坐在地上。不过还好阿木提前扶住了她的胳膊,才稳住身子。

  “我们到前面看看吧,看是否有出口。”萧小菲说道。

  “嗯,我也准备去前面看看,我们走吧。”阿木扶着萧小菲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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