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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马壮的身世

  上官衍正在吃晚饭,小六子走到门外站住,道:“禀告尚书大人,门外有一个马壮的小子求见,说是二皇子叫他来的,还说二皇子让他做亲卫。”

  大家闻言都看向上官衍,上官衍放下碗筷擦擦嘴角,说道:“带他去我书房。”

  “喏!”

  上官衍对慕容葛赢点点头,拿起那封书信走出大堂,身后上官连陪着。

  小六子回到府门前,见到马壮站在大路中间,走到他身边说道:“我家尚书大人叫你进去,请跟我来。”

  “多谢大哥!”马壮连忙道谢,跟着小六子进了上官府。

  经过府门时,马壮看着曾对他横眼恶语的小厮,见小厮不自然的看着他,不由得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小厮一身冷汗,直接瘫软在地上。

  小六子带着马壮来到书房前,对他说道:“这就是尚书大人的书房,大人就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多谢大哥!今日之事,马壮日后自当相报。”

  “呵呵,兄弟客气了!书房重地,我不能多待,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小六子走了。

  马壮目送着小六子离开,看着灯火通明的书房,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厚重的房门。

  围绕着书房点着一圈火烛,把整个书房照映得非常明亮。书房正中摆着一座硕大的香炉,静心香在里面燃烧着,有细细的烟火透过繁杂美观的香炉盖飘摇之上。正前方竖立着一面风屏,上面画有大秦开朝初期时大秦高祖封赏各王侯将士的盛况,名师之手下把人物描绘的栩栩如生庄严肃穆。

  在书房的左面一张宽大的文案摆在那里,上面文房四宝c纸张奏折分类而放。靠墙的地方则竖着书架,上面存放着各种文儒名作和名家书画。

  有一个老人端坐在文案后,看见马壮进来后说道:“过来吧。”

  马壮关上书房大门,走到文案前站住,对老人恭恭敬敬地施了礼说道:“小子马壮,参见尚书大人。”

  上官衍点了点头,打开信封淡淡的说道:“马壮,凉州金城郡金城人,你父亲马程曾为苍龙军团赤麟营校尉,战功赫赫。但四年前率部在与大漠九族部落战争中不幸战死,你母亲因悲伤过度随你父亲而去。你叔叔懦弱无能,不敢上阵杀敌,便和你婶婶霸占了你父亲的抚恤,将你赶出家门。”

  “当年你十岁,本来你可以投靠你父亲的好友步骑营校尉周丹,可是没过多久周丹受伤被退军遣回,周丹家道中落,你便离开那里来了九阳城。”

  上官衍把书信合上,看着淡然处之的马壮,感叹道:“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只身一人从西域来到这儿,老夫不得不赞赏你一句‘孩子好胆量!’”

  马壮没想到老人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他的身世查得这么彻底,不由得更加恭敬的说道:“尚书大人,小子虽然活着来到了九阳城,奈何在这儿举目无亲,谁也不认识,小子便只好讨食为生,与一群乞丐相依为命。今日不小心冲撞了二皇子的马车,二皇子仁德,不仅不惩罚我还留我做亲卫,此等大恩小子无以为报,起誓愿用生命护卫二皇子,保二皇子一世周全。”

  马壮状着胆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心里砰砰直作响,深呼吸几次静等上官衍说话。

  上官衍看见马壮紧张到绷直的身体,慢慢的说道:“沐儿的亲卫岂是谁都能做的虽然查清了你的身世来历,可是你的人品武艺我们谁都不清楚,怎敢放心的把你安排到沐儿身边。”

  马壮听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哑口无言,失望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上官衍问道:“侍卫跟我说,沐儿曾给你一金,可你却将它花掉,包下酒馆大堂请一群乞丐吃饭。身为校尉后裔的你不会不知道一金能买多少东西,足够保你两年吃饱喝足了。老夫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果断的把它用掉?”

  “怀璧其罪而已,小子无能,身为乞丐却有一金傍身,怎不叫恶人垂涎,所以就直接花掉,请各位叔伯兄弟吃顿好的,以了旧情。”马壮自嘲的解释道。

  “那你为何想要为奴呢?”

  “在世家为奴总好过在路边乞讨的好,至少不会冻死饿死,哪怕有些皮肉之苦总好过任人随意唾骂。”

  上官衍眯着眼睛,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马壮,问道:“只为了这些”

  马壮不敢直视,低头说道:“小子自信,凭小子的本事,终会摆脱奴籍身份,借着上官世家的势力取回父亲的爵位,不让肖小蒙羞我马家名声。”

  上官衍点点头,这句话很真诚,看来这马壮也是将他的目的全盘托出了。

  思量了一会儿,上官衍轻声说道:“沐儿的亲卫应由陛下来安排,不过老夫会把你的身世来历如实禀告上去,至于用不用你,这需要陛下来做决断。你先在我府中住下,且等陛下旨意。来人,带他下去。”

  “多谢尚书大人。”马壮给上官衍行了礼,跟着小厮去往住处。

  上官衍拿起狼毫笔,在书信上写了几句话,吹干墨水折好后吩咐道:“速将这封书信加密交与陛下,事关沐儿安全,走特殊通道吧!”

  上官连无声的从阴影里走出,接过书信后恭敬退下。

  ——

  林沐回到皇宫中就去找大秦陛下,奈何林铭带着大皇子去了林氏宗祠,不知几时回来呢!没办法,林沐只好去找当今皇后,他的生母上官雪,求她在陛下面前说些好话,好让林铭同意马壮做他的亲卫。

  上官雪听他阐叙经过后一皱眉头,不悦的说道:“沐儿你这次也太不注意分寸,陛下让你去禁军历练,母后和西贵妃苦苦哀求才争得陛下同意你每晚会皇宫休息。你可倒好,不在军营历练跑去外公家里做什么辅助工具,还碰上了一个乞丐,竟然让他做你的亲卫。兹事体大,母后怎么帮你说好话?”

  林沐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上官雪,讨好道:“沐儿已经把话说出口,现在整个九阳城都知道此事,事关皇家颜面和沐儿的信誉,求母后一定帮帮孩儿。”

  上官雪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同意在陛下面前多说好话,尽量争取陛下同意。林沐高兴的连忙给上官雪揉腿捶背端茶奉水,殷勤的不得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林铭忽然带着林昊来到皇后寝宫,要在这吃晚饭,上官雪吩咐宫女太监摆上一桌盛大的晚餐,一家人依规矩分主次而坐共享盛宴。

  在宴中,林铭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卫总管说,沐儿你今日没在军营历练,跑去上官府邸看望你外公,还亲自应承了两名亲卫,其中一个竟然是个乞丐,是否有这回事”

  话音落下,一家人停止动作,静等林沐回答。

  林沐点头承认,坦然说道:“没错,今日舅舅带沐儿去看外公,一些事情中沐儿看中两人,便让他们做沐儿的亲卫。其中一个确是乞丐,此事在昭阳街发生,现在整个九阳城都知道了。”

  林铭点点头,从卫钲手里取过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老国丈已将那小子的身世来历查清了,并且愿意担保这二人做你的亲卫。朕看了一下,同意他们做你的亲卫,不过此事只此一回,没有下次!”

  “沐儿多谢父皇!”林沐非常高兴,连忙对林铭施礼。

  林铭摆摆手,指指书信说:“这是你外公查的那个小乞丐的身世,你也看看,一定做到心里有数。”

  林沐接过,打开书信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感叹道:“没想到他身世凄惨,可是却也命硬。”

  林昊玩笑般说道:“命硬之人在你身边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为你多挡几箭。”

  “皇兄说得哪里话,上了战场,受伤是必然的,哪有不挨刀箭的将士!”

  “哦~呵呵,皇兄多嘴。”

  林沐摇摇头,捧起饭碗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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