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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是被破网而出,又是腾又是跳,先宰了四个撒网的再往丁云昌杀去。

  丁云昌与戈占山、徐大山三人也火了,总不能到口的鸭子又飞了。

  三个人厉吼着奔杀杨香武。

  丁云昌还大叫:

  “围上就乱刀杀,碎了这狗东西。”

  “杀”这是徐大山的回应。

  杨香武如今胆子大极了,只因为他手中的宝刀叫“鬼见愁”。

  丁云昌三人也配合,“品”字形地围向杨香武。

  杨香武厉吼道:

  “来得好!”只见他一刀劈向戈占山,双方刀接实,戈占山已觉那一刀可当三刀用,他出刀余力抱住肩,他的肩头砍条大口,噌声起处,徐大山抛去断刀抱住肩,他的肩头在流血。

  杨香武旋身就杀丁云昌,而这些动作他一气呵成。

  既然一气呵成,就不容敌人再有反应。

  丁云昌的砍刀被削的时候,他才发觉两个头目受伤往外窜。

  丁云昌侧身只一半,右背连肩挨一刀,杀得他哇哇怪叫着往外逃。

  那面,琴痴婆尖叫起来:

  “干儿子呀,夺回干娘的宝盒呀。”

  到了这时候,她还忘不了她的宝。

  杨香武好像一心要杀死丁云昌,他见了丁云昌逃,口中也吼叫起来:

  “我看你往那儿逃。”

  丁云昌拔腿拼命逃,口中也叫:

  “快拦杀他呀,一群饭桶。”

  这时候谁敢拦,头儿逃大家跑,只因为命一条,当然,这命是父母给的,可不是丁云昌给的。

  君不见这世上多少好汉为别人利用而拼命,变成烈士却又伤了父母心。

  胡子们乌合之众也,这时候当然是溃逃。

  杨香武追紧了丁云昌,追得丁云昌哇哇叫。

  前面是山溪,丁云昌忽然举着一个宝盒回头叫:

  “这是你干娘的宝物,老子不要了。”

  说着,他哗啦一声散开了盒盖把盒中的宝物拌落到溪水中,刹时候水星光灿烂,美极了。

  杨香武刚追到,发觉丁云昌把宝物拌落溪流中,他一时之间怔住了。

  他呆住了,丁云昌可不稍停,拔腿又狂奔,冲入树林中便再也看不见了。

  杨香武本想杀了丁云昌,但这溪水中的宝物,件件都值许多银子。

  要知杨香武乃王府的小王爷,当然见过不少好东西,换句话说,这些宝物他都见过。

  于是他不追杀丁云昌了。

  他收起了两把杀人刀,挽挽裤子下水捞。

  他一件件的拾了水中的宝物,只是宝盒早已漂远了,不见了。

  杨香武把宝入袋,深深得意地往回走。

  往回走,他得替二老人家松了绑放下地,设法弄回山洞中养息。

  杨香武刚冲上山林,猛抬头,吓一跳,二三十个胡匪举刀围紧了杨得寸老夫妻两个人。

  附近不见受伤的人,丁云昌举刀架在杨得寸的脖根上口中只哼哼。

  这个场面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杨香武想不到这批胡匪有此一绝,情况上他好像有点投鼠忌器,无所适从的样子。

  他只叫了一声:

  “干爹。”

  杨得寸叹口气,道:

  “干儿子哟,上当了也。”

  琴痴婆也叫:

  “咱们又占在下风了也。”

  丁云昌带伤厉吼:

  “小兔崽子,要不要你干老子活呀。”

  杨香武回应的是:

  “你想怎样?”

  “简单啦,把你手上的宝物jiāo出来,刀也留下来,老子放了你干爹干娘。”

  杨香武看看干爹杨得寸,再看看琴痴婆他的干娘,忽地他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大笨蛋。”

  “什么?老子们变成大笨蛋了?小子,休忘了,小辫子抓在爷们手上呀。”

  “抓住谁的小辫子?一群笨蛋,你们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

  “放屁,你不想你干老子活了?”

  “我当然关心我的干爹干娘,可是在此情况之下,我盘算了一下。”

  “你盘算?盘算什么?”

  “你们可以很容易地杀了我干老二人,这一方面她二老年过六十,死不算短命,二来,以他二老之命,换我杀光你们这些胡子,这个帐我甚是愿意,所以……”

  丁云昌听得大怒:

  “你个小王八蛋,自己的干老子也不要了,你人xìng何在,道义何存呀。”

  “有人xìng不于胡子,讲道义不打家劫舍”他顿了一下又坚决地道:

  “他们又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便是亲生父母,在此情况之下我也只有等着为他报仇,杀光你们。”

  丁云昌大吼:

  “屙血娃也。”

  “别骂了,我等着出刀了。”

  杨香武忽地一跃三丈高,他落在一块岩石上踞高临下的举着刀。

  这光景好像彼此无话好谈了。

  这光景又好像腥风血雨降临了。

  丁云昌刀压杨得寸吼道:

  “老偷儿,快叫你干儿子投降。”

  杨得寸看出情况了,他淡淡地道:

  “丁头儿呀,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呀。”

  “这句话你用错地方了,你干儿子在眼前。”

  “我二老老了,死了算了,唉,浑浑之世也厌了。”

  “放屁,你二人藏了许多宝,会想死。”

  “活得愉快宝有用,活不成不强求。”

  琴痴婆接口,道:

  “姓丁的,快给我二老一刀吧,我二老好在yīn间路上与你同行了。”

  丁云昌大怒: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二人?”

  杨得寸猛挺上身:

  “杀呀,不杀你是个王八蛋。”

  二三十个大汉都发呆,也都看向岩石上的杨香武,看那小子多神气,好像天上飞来的哪吒三太子。

  杨香武面皮寒寒地张大了眼,这批胡匪也胆寒。

  丁云昌收刀了。

  “老杨,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杨得寸吃力地道:

  “老夫就快断气了也。”

  丁云昌立刻吼叫:

  “快,快把二老放下来。”

  几个胡子冲上去,断了绳索放下人。

  杨得寸又叫:

  “渴死我也。”

  “快拿水过来。”

  水送上来了,这二老一阵猛喝。

  杨得寸喘口气,道:

  “饿死我也。”

  “快拿大饼ròu干来。”

  于是,杨得寸应了他的名,他的名字二人合起来是得寸进尺。

  只听他老人家又道:

  “好冷,好冷。”

  丁云昌忙叫人取了皮件为二老披上了。

  远处石上的杨香武心中好笑,但口中热闹:

  “杀呀,杀呀,杀出结果呀,我乃天上煞星下凡来,有刀不杀人我不舒服。”

  他叫的声音大,谁都听见了。

  丁云昌拍拍杨得寸,道:

  “你老不渴了?”

  “不渴了。”

  “不饿了?”

  “吃饱了。”

  “那好,咱们打个商量。”

  “与虎谋皮不是?”

  “杨老,是这样的,你老只叫那小子把我投入溪中的宝物送我,这以后我的人马再也不会找你们了。”

  有一大胡匪接口道:

  “咱们死伤惨重,总不能白挨呀。”

  琴痴婆道:

  “那是我四十多年积的私房宝呀。”

  丁云昌道:

  “六十多岁了,要那么多的宝物啥用?”

  “不送。”

  丁云昌脸也灰了,忿怒地吼道:

  “兄弟们,怕死吗?”

  “不怕!”大伙齐声怪叫。

  丁云昌再吼道:

  “咱们给足了面子,妈巴子的人家不领情呀,咱们总不能拿脸往人家屁股上蹭吧。”

  有人更吼:

  “当家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杀就杀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记住,一旦同那小子干上,大伙要紧密地联手,休要分散开来。”

  他冲着杨得寸二老冷冷笑:

  “老子这就先宰你二人了,看刀。”

  他的刀刚举起,杨得寸已叫起来:

  “等等,等等。”

  “等什么?”

  “我叫我干儿子把宝送你,咱们双方化干戈为玉帛,这不就是你的希望吗?”

  丁云昌冷冷,道: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忘了老子们也不是省油灯,水里火里,不在乎。”

  杨得寸高声呼叫了:

  “干儿子呀,你听干爹说呀。”

  杨得寸叫的声音大,杨香武当然听见了。

  “干爹呀,等你二老升了天,我用紫檀木做棺材,和尚道士都请来,诵经诵上一百天。”

  “不,把宝送他们。”

  杨香武听得一愣。

  第九章 独眼童盗宝

  杨香武怀中带着自溪中捞出的宝石一大把,听了干爹杨得寸要他把宝物再送他胡匪们,呆住了。

  半晌,他重重道:

  “干爹,咱们打赢了还送他们什么宝,我这里放他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送他们宝呀。”

  杨得寸道:

  “咱们没有全胜,如今投鼠忌器呀,你难道没看见,丁当家的刀子要砍你干爹我的脑袋了”

  “你放心,他如果砍你他也没命。”

  “你把宝送他,干爹干娘都有命。”

  这时候胡匪们一个个只瞪眼又咬牙,恨不得剥杨香武的皮,喝他的血。

  丁云昌就狂叱:

  “连你干爹的话也不听了,你个小王八蛋。”

  杨香武看看面前的这批胡匪,这要是没有红姑教的本事,今天自己就早死。

  杨香武心里忽然一亮,道:

  “好,我听干爹的,把宝送给你们了。”

  丁云昌听了忙伸手,道:

  “拿过来。”

  另一面,受伤的戈占山已吩咐:

  “快把马匹备好,咱们收了宝上马就走了。”

  徐大山也点头,不错,如果收了宝放了人,杨香武再杀怎么办?

  胡匪们死了有一半,三十几个胡匪齐上马,马匹拴在山岩下,杨香武抛过一包宝物他大叫:

  “滚,以后再来,来必杀光。”

  丁云昌一把接过宝物,急急忙忙又塞入怀中,他可也吃吃地笑了。”

  丁云昌刀指杨得寸,道:

  “总算没有白来这一趟,所以有件事情对你讲。”

  杨得寸一呆:

  “什么事?”

  “告诉你,长白山马家沟的马长江,他入关去搬请武功高的人去了。”

  “他找武功高的人对付我?”

  “对付那小子也,哈。”

  他笑得真得意,然后收刀大手一挥:

  “撤。”

  三十多胡匪跑得快,跳下山崖便上马,马背上的胡子们回头看,就怕杨香武追杀,他的心里想的是先救回干爹与干娘,那水帘洞中的宝还多着。

  丁云昌临去留下的话,果然令杨得寸夫妻二人大为忧虑,二老以为,这个地方大概是不太平了。

  艰难地走回大山洞,杨香武侍候过二老躺下后,他笑对二老,道:

  “干爹,干娘呀,如今二老安全了,干儿子想去办一件事情了。”

  琴痴婆忙摇手,道:

  “不行,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二老不管呀。”

  “我想一时之间,二老不会有问题。”

  杨得寸道:

  “干儿子呀,你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

  “我去追胡匪们。”

  “什么?你不放过丁云昌他们?”

  “放心,干儿子还有一项本事,也是干爹你们教的。”

  “去偷呀。”

  “不错,咱再把宝物起回来。”

  那可是琴痴婆的私房宝物,当即便获得老太婆的嘉许,也吃吃地笑,道:

  “那行,快把我的宝物起回来,真是个孝顺的干儿子。”

  “你老不反对我去了。”

  “当然不反对,快去,下手要小心。”

  杨香武听了也高兴,他匆匆忙忙出了高山洞,遥往东北方看过去。

  他奔到了山林中,先是找了一匹胡子们骑来的马,他也不多想,骑了马便往山道上追下去了。

  托,托,托,托。

  这是警梆声,花井小镇南头的土场子边有个木头架子,有一块铜片吊在架子上,有个汉子惊慌地用一根木棒猛打吊的铜片,听起来比破铁声还沉闷,所以成了托托声。

  这声音是不好听。

  但这声音却很管用,因为打击铜片的汉子还大声叫:

  “胡子来了,胡子来了。”

  关外胡子就是土匪,花井小镇上的人们都怕胡子。

  刹时间小镇上乱起来。

  只见噼啪哗啦乱响中关门的,收摊子的,人们呼号着可不就是世界末日到了。

  刹那间,那个打铜片的汉子也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远处的山道上果然冒出一批人马,尘沙滚滚中往这面卷过来了。

  来的果然是胡匪。

  一共来了三十七个人,这其中有五个是带伤的。

  为首的大毛汉拍马冲入花井小镇上,余下的三十六骑已冲到镇头的土场子上,每个人翻身落马只拔刀。

  此刻,那个冲入街上的大毛汉已在马上大吼:

  “别怕,咱们只在此打个尖,不抢不杀,安啦。”

  他叫的声音大,人们关门声音更大。

  这时候只有一家烧锅未关门,可是人跑后面躲起来了。

  北方的烧锅有名堂,一年四季火不断,牛羊ròu成块的炖煮着,海口大的铁锅能煮半条牛。

  附近有个烧饼铺,人逃了,只有个少年人站在一堆烧饼后面。

  这少年人好像瞎了一只眼,他以巾蒙住一半脸,也蒙住一只眼。

  他的下巴有些脏,好像他从来不洗面似的,那一付傻不哩脊的模样,叫人以为他是个叫花子。

  从另一街头折回来的大毛汉,勒马站在烧饼铺前面,他以刀指少年。

  “把所有的烧饼包起来,给爷们送过去。”

  傻兮兮的少年人道:

  “送哪儿?”

  “妈的,爷们住哪儿你送哪儿。”

  他回头刀指烧锅,又吼:

  “找两个木桶,把烧锅的ròu也挑过去。”

  “挑哪儿?”

  “妈的,爷们住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