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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化成两张大网,撅着嘴道:“姐姐你就爱向臭男人打jiāo道,把名字报给dú狼有什么好处?”她话声甫落,玉腕一振,两个网兜同时罩向二贼身上。

  罗端吃了一惊,喝一声:“你干什么?”急yù伸手去夺,哪知任山如忽然劈出一掌,厉喝一声:“使不得!”

  “锵—”一声,马素珍宝剑出鞘,喝道:“你们要不要命?”

  任水如正眼也不瞧一下,鼻里嗤声冷笑。

  任山如回头骂道:“都是你这鬼丫头闯的祸,教妈知道,再准你出来玩才怪呢。”

  罗端因这二女过分镇定,真令他莫测高深,忙道:“山如姑娘,令妹要夺这二个恶贼,究竟有什么用意?”任山如笑指那网兜道:“你看清了再说!”

  罗端夫fù再向网兜多瞥一眼,不禁同时失声惊叫,原来就在这顷刻间,被网住的两人身形暴缩,只有二尺来长,神情困顿之极,却是连呻呤声都没有。

  任水如吃吃笑道:“我说留下来玩的意思,你明白了吧,若不快走,我姑娘的网兜多着呢!”

  罗端见她果然探手衣袖,取出两个网兜,若被她兜上头来那还了得?赶忙一拖马素珍,飘退十丈,叫道:“姑娘且慢,可容在下一言?”

  任山如笑道:“你说吧,我妹妹不打算兜你们,要不,你们两人谁也逃跑不了。”

  第六十四章 深入龙潭

  两个黄毛丫头竟敢恁地欺人,罗端心头暗怒,但他猛记起师兄方通拿去引走东施魔母那四个小人,说不定与这对顽皮姐妹有关,只好低声下气道:“请问姑娘可曾见过一位褐衣少年?”

  任山如愣了一愣,转向水如道:“他问的可是妹丈?”

  “呸!”任水如狠狠瞪她姐姐一眼。

  罗端暗自好笑道:“你两个若都嫁我师兄,那也是一件大喜事。”

  但他连人家来历都不知道,怎敢向她取笑,只好正色续道:“在下问的那少年是在下的师兄,姓方名通。”

  任水如嘴快,噗一声笑道:“可不就是姐夫?”

  任山如粉脸一红,狠狠瞪她一眼,叱道:“难道就不是妹夫?”

  罗端猜的正着,喜得慌忙一揖到底,叫一声:“师嫂!”

  二女艳脸一红,同声骂道:“谁是你师嫂?”

  罗端笑道:“二位是我师兄方通的妻妾,怎不是我师嫂?”

  任水如一声娇叱,但见影子一闪,已欺到罗端身前,喝一声:“你走不走?”

  罗端见她又扬起网兜,骇然道:“小弟不知何处得罪师傅,尚请先说明白。”

  任水如哼一声道:“方通那狗头居心不良,偷掉我四个玉雕也似的美人儿,已经恩断义绝。”

  罗端恍然大悟,但那任水如虽嗔如喜,到底说得是假是真?不觉目光移向任山如,“哦”一声道:“原来如此,但那四个小女人是东施魔母门下,留着有何用处?”

  任水如诧道:“你怎知是东施魔母门下?”

  罗端急将如何遇上东施魔母,在即将jiāo手的时候,方通忽然来到,将那四个小女人掷给魔母,气得魔母摔死小人飞身追赶的经过一一说明。

  任水如回嗔作喜道:“这样说来,我姐妹倒错怪他了,以为他见那四个小女人美貌,才把她们偷走哩!”

  罗端大诧道:“人已缩成那样小,美貌又有何用?”

  任山如笑道:“落在别人手里,当然没有什么用处,但若拿给东施魔母,她便可用返形散使那些小人恢复原来的骨型,除非事先给那被缩小的人服下限长yào。方通什么都不偷,偏偷那四个yín娃,怎不令人可恨?”

  马素珍女子心xìng,知道对方满肚子醋意,笑笑道:“嫂嫂不再恨方师兄了?”

  任水如轻轻点头,挥手道:“你两人走罢,我再一恨起来,莫要连你dú狼也缩成拳头大!”

  罗端心下一惊,急说一声:“再见!”长揖一拜,带起马素珍回转客栈,这才叹一口气道:“好容易抓到两个活口的魔崽子,偏教那不讲理的小师嫂抢去,却不知她拿去有什么用处?”

  马素珍道:“方才该向她索回来。”

  “你敢?”罗端摇摇头道:“我只怕那小师嫂一网兜在头上,便不可开jiāo,不然干脆向她讨几张网,也兜几个恶魔带在身边,让她指出别的魔崽子,不见得派不上一点用场。但她两人有那样强烈的妒xìng,只怕方师兄要受一辈子苦了。”

  “那才不哩!”马素珍接着道:“她两人只要一见你师兄,妒意便消失了大半,再过一夜,什么都忘记了。”

  这对小夫妻枕边絮语,不觉天已破晓,虽说失去二俘有点可惜,但马素珍已由失去的二俘身上,证实龙宗人物因常戴面幕,脸上肤色不能尽同,今后也极易发觉,就欣然走上旅程。

  川湘道上,双骑联袂,健步如飞。

  左首一匹浑身漆黑的马背上,坐着一位二十一二岁的武生公子,长得面如重枣,眉若卧蚕,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右肩挂着一张长弓,腰间挎有一壶长箭,左肩后背着一枝长剑,丝穗飘扬,端的顾盼生姿,风流倜傥。

  右首一匹枣骝驹上,骑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虽然她稚气未除,但已肌骨丰盈,珠圆玉润,艳冶无lún,肩后背着一柄宝剑,剑柄镶珠缀玉,光芒四shè;手里鞭丝轻扬,由妩媚中又有几份侠气。

  这一对少年男女骑术十分娴熟,任坐骑蹶踬颠簸,仍然股臂相接,谈笑风生,似不觉旅途苦况。

  蓦地——

  “得得……”一阵蹄声疾响,两匹快马迎面驰来,在即将擦身而过的刹那,快马上一位三十几岁的壮汉忽然向少年扫了一眼,鼻里轻哼一声,大有轻视的意思。

  但四骑都在疾驰中,一路滚滚烟尘,相距早已半里。

  那少女好像有意,又好像无意地向后瞥了一眼,悄悄道:“端郎,你有没有留意那两个魔崽子?”

  那少年点点头道:“目光不正,眼眶发黑,你说的不差,多半是龙字十三宗的人物。”

  原来这对少年男女,正是罗端和马素珍乔装,虽然他那椰木箭毋须以弓弦发shè,但为了掩人耳目,索xìng买下一张长弓,一筒利箭,并将椰木箭混在里面。

  他两人自从遇上师嫂任氏姐妹,发现龙宗诸魔形象特征之后,在积雪山走动多日,并无发现,想起糜红三女说不定联袂回松云山庄,索xìng买马代步,缓缓东行,不料竟遇上可疑人物。

  马素珍见她檀郎列举出对方两点特征,也笑笑道:“目光不正,眼眶发黑的人,随地可以看到,算不得一定是魔崽子的特征,但再留意他耳前和颌下的肤色与别处不同,便可八九不离十了。”

  他两正边说边行,不觉又走了一程,忽见一个黑影掠目而过,罗端急瞥一眼,看出那是一只隼鹰,因那隼鹰飞得太快,这一瞥之下已去里许,不禁诧道:“素妹!你看不怪么,万里无云,连鸟儿也不见一只,那隼鹰既不寻食,何须飞得那样快?”

  马素珍道:“确是飞得太快,要不然,倒可shè它下来,看是带有什么东西?”

  “你说它会带信?”

  “不错,鸽子会带信,鸿雁会带信,猛禽鸷鸟也会带信,而且更安全、可靠,不愁被别的鸟儿袭击,除非是遇上你小师姐那支通灵鹦鹉。”

  “咦!那隼鹰已投往一处山凹。”

  一条山径的三岔路口,树立着一块高达数丈的石碑,石碑上方镌有“入乡问禁”四个大字;下方镌有几条禁约。

  罗端夫fù为了要追查那鹰的去处,策马人山,走了十几里的山径,忽然看见这一方大石碑挡在岔路口。

  马素珍故意诧道:“怪不得我们找不到怪野兽,原来这条路常有人走,不知石碑上禁的是什么?”

  罗端自是会意,驻马停蹄一看,见那禁约第一条是非本庄子弟,不准携带兵刃暗器过此石碑。第二条是:外客入庄须依乡导引领,不得私自乱闯。第三条是:外客必须接受盘查,不得违抗。

  马素珍看罢禁约,撅起樱唇,装出极不高兴的神情,冷笑道:“端郎!我们回去罢,石碑后面不知藏有什么东西,别是皇帝的梓器,或是后妃的寝宫,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石碑后面忽然冷哼一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走出,老眼向这对少年夫fù打量半晌,冷森森道:“你这姑娘倒是会骂,要知道本庄主人不是好惹的,赶快走吧!”

  罗端抱拳一揖道:“在下丁剑与拙荆黄端入山行猎,无意闯到这里,确是不知碑后有人,更不知谷中是什么庄,老丈既肯现身赐教,何不并将庄主姓名见告?”

  那老人一对青光眼紧瞪在罗端脸上,绷紧面以叱道:“你既不是诚心拜庄,要问庄主姓名干什么?”

  马素珍轻轻一拖罗端衣袂,叫道:“端郎别惹人家生气,走罢!”

  那老人忽然冷笑道:“走,那也不难,但得先把真实姓名留下来再走!”

  “笑话!”马素珍娇叱一声道:“你凭的是什么?”

  老人脸色一沉,喝一声:“你们称呼不对,说不定就是jiān细。”

  马素珍冷笑道:“凭你这几根老骨头也留不住姑娘,但我们称呼有那点不对,你说!”

  老人被骂得脸皮一红,冷冷道:“那小子,名唤丁剑,你怎称为端郎,莫非就是罗……”

  他似觉说漏了嘴,突然一顿。

  马素珍格格娇笑一阵,才道:“我们是夫妻,怎样称呼不可?何况他是黄端的郎,当然可称为‘端郎’,我是丁剑的妻,自然可称为‘剑卿’、‘剑妹’。”

  老人冷笑道:“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你才是少见多怪。”

  “绝没有这样的称呼。”

  “这是我夫fù的密约,又没教你那黄脸婆要这样称呼你。”

  是啊,夫fù之间,自有他和她的密语,谁能干涉得了。老人吃了一阵抢白,也只好挥挥手,喝一声:“走!”

  “嘻嘻!”马素珍脸色放了下来,鼓着腮,叱道:“本姑娘又不想走了,你快把庄主姓名报来。”

  罗端急道:“剑妹你休胡闹。”

  “谁胡闹?你不见这该死的老儿骗我们说一大堆话,若不向他讨回本钱,我们岂不吃大亏?”

  罗端似对这位娇妻因爱成宠,因宠成惯,被驳得只有眨眼的份儿。

  那老人笑道:“说几句话都算吃亏,你姑娘哪来的道理?”

  马素珍哼了一声道:“你可听说过一字千金这几话?方才我和你说了多少字,值不值得你庄主的身价?”

  那老人微微一笑道:“要是我不说呢?”

  “不说?本姑娘就教端郎抓你上马!”

  “你敢!”

  随着这一声吆喝,一位山农装束的中年汉子托着一枝红缨长矛由树后转出。

  罗端回头一瞥,已见进来那条山径两侧剑戟森严,刀qiāng林立,也暗惊这无名凶地布置周密,先让敌人进入腹地,然后显示四面包围之势,自己分明陷于对方埋伏之中,忍不住纵声冷笑道:“贵庄敢是贼巢妓寨,不然哪来的这么多保镖?”

  “胡说!”那中年大汉不如那老人涵养功深,猛跨一步,喝道:“本庄是龙涛上院,告诉你这小子也不打紧,快将兵刃放下,随我进庄,在未查明你来历之前,仍以上宾款待。”

  马素珍笑道:“查出之后呢?”

  中年汉子愣了一愣,继道:“若你们不是粉面dú狼罗端和马素珍那泼贱一伙,仍以上宾款相待。否则……”

  马素珍当面被人骂为泼贱,登时怒火上冲。

  但她由对方这几句话,已知这龙涛上院必是龙宗的重地;既经发现,在未能一举而毁灭全庄之前,决不可打草惊蛇,是以冷笑一声道:“本姑娘虽不是马素珍,但也不愿接受你什么上宾款待。”

  她话声一落,立即拨转马头。

  中年汉子一声断喝,空山响应,排列在路侧的壮汉同时跨前一步,兵刃jiāo叉,封锁山径,这才哈哈大笑道:“贱婢胆敢逞强,本外院总管问问你有无本事闯过十里刀qiāng阵?”

  罗端俊目一扫,昂然道:“你们对待贵宾,难道就是这样?”

  中年大汉冷冷道:“你不放下兵刃,连宾字也就谈不上。”

  马素珍回过头来,笑道:“你这总管尊姓?”

  “啊!本总管三湘快刀李元度,你们总该知道。”

  中年壮汉提起他响过一时的名头,自也傲然一笑。

  马素珍又指退往石碑侧那白发老者笑道:“那位老总管尊姓?”

  “嘿!”李元度面目骤寒,冷冷道:“不错,你这姑娘还有几分眼力,他是碑道总管,但姓名是各人的秘密,只要你们成为本庄贵宾,院主自然会告诉你。”

  罗端忍不住冷笑一声。

  李元度忽觉不对,急厉声道:“你这小子笑什么?快放下兵刃!”

  罗端一声断喝,全身飘起,一掌已向对方肩头劈落。

  李元度号称“三湘快刀”,刀快,身法也快,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脚用力,身子已弹过一边,,长矛一掷,“当”一声响,金背刀也同时出鞘。

  罗端一抓不中,人又凌空倒shè回马背。

  “李总管且慢!”碑道总管打了个手势,阻止李元度出手,随即高_呼道:“弹镫飞回,是青虎宗的艺业,这位小哥与侯宗如何称呼?”

  罗端报仇心切,一切计谋都抛向九霄云外,一听对方已看出青虎宗的艺业,又能说出那个恋fù不要父的侯宗名字,等于招认龙涛上院就是龙宗要地,哪还记得什么顾忌,厉喝一声,身形再度飘起,演了一招大罗掌法,那掌劲直如狂涛乍卷,万马奔腾,呼啸翻涌。

  李元度惊得心胆俱寒,一跃登上树梢,双袖连挥,十几柄飞刀疾向下shè。

  碑道总管也面目一变,一步退往碑后。

  “轰!”

  这一声震天价响,巨碑被罗端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