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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精准,无论遇到什么事,必不可让他们称心如意。

  何况与公主相通、驸马还坚决支持,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他也是嫁了人的郎君,户籍册上悦王府的人了,怎么可能看得上千盈公主?

  哥舒驸马以为他还不放心,又解释道:“公主这几日对你如何,自有家里的奴才告诉了我。但平心而论,任凭哪个男人,见到千盈公主这样的女子,恐怕都难以把持。因此,也看得出你是个谦谦君子,并没有主动应承公主的要求。现在咱们也说开了,如果你肯帮忙,让公主顺利生下子嗣,满足她的愿望,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若你要的是她,我也可以一辈子为你们的事遮掩,让你们能够轻松快活。”

  逸飞心中刚才是迷惑,后来是好笑。

  这是搞什么?

  学医多年之后,逸飞懂了些医理,也懂了些医心术,便知道男人的天xìng中,有一种上古传下来的,难以言说的自私之心。

  在贺翎,男子不可自主决定何时生育,孩子冠以妻主的姓氏,甚至可说是归妻主一人所有,管所有的夫婿都叫父亲。男子就更会被这种莫名的私心支配,心中会排斥其他的男人,又不自觉地表露积极,常常主动向女子求欢,其实就是在冥冥之中希望女子能因为自己而感孕,并生出与自己相似的孩子。

  这种心xìng和行为,就是圣人所称的“yín邪之罪”。

  毕竟身为男子,逸飞心中是却不愿承认这是罪孽,只以天xìng代之。

  祥麟比之贺翎,对男子的满足已经登峰造极,竟然还能出现像哥舒驸马这样的男人。难道是富贵日子过久了,要专门受些折磨才爽快么?

  见逸飞面上不快,哥舒驸马笑了笑,道:“你别在意我,我可以将公主让给你独享,自己决不再染指。”

  这都是些什么想法?皇室宗亲竟然靡烂至此?

  逸飞听得有些火了,强压怒气道:“我确是发现了公主的作为不太对,想到涉及瓜田李下这样扯不清的事,于双方清誉都受损,所以一直坚持清白。这却被你们夫妻二人看做惺惺作态,也便罢了。如今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身为夫婿却纵容妻……妻子与别人做对子!你也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理的世家子,就不觉得这是践踏lún常吗?”

  他差点说出“妻主”一词,迅速转了一下心思截住了话头,改为妻子。

  哥舒驸马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逸飞的表情yīn郁,抬手止住他,站起身来,步步逼近上首座椅,双眼盯紧了哥舒驸马,恨恨地道:“我早就发现,你和公主每日里一口一个奴才、下人的,竟是不把别人当人看。恐怕在你们心里,像我这样的身份,便应该跟你们感恩戴德吧?我虽出身乡野,也知道凡事对错。她堂堂公主之身,对你来说便有君臣之分,她就算是已经和别人怀了孩子,轮得到你来允许么!”

  哥舒驸马望着逸飞,只见他虽是双眉倒竖,面颊薄红,但情绪所到,竟在周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威势,丝毫不输于祥麟的皇子们,知道他是真动了怒。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一阵酸楚,苦笑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资格去管她。我只是觉得,如果一定要看着她和别人相好,不如和你这样的人,这才自作主张对你说出了那样的话。我还是希望请你再次听我说。”

  逸飞稍稍安定心神,自思刚才差点失控,吐出些有破绽的话来。

  见哥舒驸马丝毫没有反弹,正好顺着台阶而下,轻轻咳了声,却已经不那么客气,直接在哥舒驸马平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哥舒驸马轻声道:“我哥舒昆,并不是那么窝囊。我只是太想宠她爱她,所以她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对的。哪怕是这种,每个男人都受不了的屈辱,只要是她给我的,我就能承受。”

  逸飞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是屈辱?”

  哥舒驸马抹了一把脸,神色颓然:“我从少年之时,便喜欢她,追求她,她却有另一个心上人。我不知他们两情相悦,仍是不顾她的拒绝,一直对她好。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观察了我许久,都觉得我这样用心对她的人才是值得托付的驸马,便求了皇上,将她赐婚给了我。我那时却犯了糊涂,竟去向她那个心上人去求教。那人从小与我便是结义兄弟,接了赐婚圣旨的那一天,我跟他彻夜饮酒唱歌,最后醉倒在他家里。他跟我说了很多。说羡慕我,说不要让她受委屈,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他把她喜欢的饭菜、首饰、衣衫,把她爱听的话,一件一件都跟我说得清清楚楚。后来我才想到,他为什么能这样清楚公主的喜好,是因为他就是公主拒绝我时所说的心上人。我娶到公主之后,他便回草原去了,从此与我们避不相见。等到我向公主说那些他说过的话时,公主愤恨地看着我,对我说,我不是他,也永远比不上他。”

  他抬起脸来望着前方,似乎陷入回忆,口中继续道:“自从公主嫁给我两年之后,我不知是怎么了,渐渐就有了现在这样的隐疾。也许我的痛苦给了她一些感触,她再也没有对我那样差了。只是,她对我越好,我越无以回报。我的地位都是她给的,家中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给她的。我无法满足她的任何要求,愧对我的兄弟,也愧对她对我的好。我被这病折磨得太难过了,只能去求神问天。但是连海兰珠都无法感受到我身上是有邪祟,还是有疾病。”

  逸飞听了这么多,心情早已冷静下来,拿定了主意。

  看来,祥麟的“成功婚姻”标准,就是有没有孩子。

  怪不得千盈公主要做这些表面功夫,哥舒驸马要暗地里求医问yào。

  这件事以他的医术来说,根本不构成挑战,出手便可让公主受孕,什么也不做就可维持现状,他做得了主。

  局面在他手里,着急的人又不是他,正可游刃有余。

  哥舒驸马这话中有隐瞒,却也必须将事情主干说清楚,绕不开真相,这些隐瞒的部分也瞒不过逸飞。

  皇家婚姻,哪是小儿女一般,说句喜欢,便可自己做得了主的?

  若真遇上平民,也许就信了,可逸飞自己从小就在王府和皇宫中来回,在各家后宅里走动,深知不可能有如此简单的事。

  从事情经过可以推断,这哥舒驸马,只怕是因家族联姻而尚了公主。

  但看公主并不乐意的样子,故意折磨他的行为,就能让人明白个大概。

  如果是对公主有好处的联姻,公主便会迅速以生育来巩固两家的关系。但公主现在避而不生,又有恃无恐,任由驸马求医问yào,甚至追求神鬼之道,却毫无动作。

  以驸马的身份和隐疾,祥麟御医想必也看了不少,为什么没人跟他说呢?

  想必宫中早已心照不宣,公主的母亲萧贵妃早已和御医们打好了招呼。

  萧贵妃位及一品,品级如同贺翎的贵君,几乎是后宫之冠。但她也有所忌惮,做不得自己女儿婚姻的主,只能暗地里破坏这场婚事。

  能让她如此忌惮的这个人,必定来路更高。

  大概是皇后吧。

  逸飞继续推论:哥舒驸马家中是祥麟独孤皇后一党,皇后促成这桩婚姻,本是为了牵制萧贵妃的势力。没想到萧贵妃早已看透了利害,反正君臣有别,一个驸马敢把公主怎么样?是以她下手毫不容情,只想灭掉驸马和公主生育的可能xìng。

  若是从前,逸飞说不定并不想chā手这乱七八糟的事,但是现今他想了个大概,心中倒是有了“不让他们称心如意”的法子,并且更接近“对麟皇下手”的目标。

  不能让祥麟的皇子们称心如意,那么就是拂逆公主之意,站在公主的反面。

  饶是这般,他也不愿对哥舒驸马假以辞色。

  想到他们两口子这自私到底的做法,心中也有戒备,便给自己留些后路:“你的隐疾,我可以治。我可以给你方法,却不愿意亲自出面。你们的事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没这个责任包容你们这样纠缠,也不会向别人宣扬这件事。我只要你尽快将我调出公主府,随七皇子回宫。这jiāo易虽然不怎么公平,但我也宁愿亏些本钱。”

  哥舒驸马皱眉道:“七皇子现在对我大有不满,我也不知何故,怎么样才能让他听我安排的时间回去呢?”

  逸飞冷笑道:“七皇子不听你的,难道不听别人的?公主若是也不够分量,我想你也有办法再找够分量的,不过一封书信的事。我这里可是解决了你一辈子忧烦,够便宜了。若再要讨价还价,以为我就没有后手么?”

  哥舒驸马全然没了主意,只得点点头道:“成jiāo。”

  ☆、祖龙禁宫

  为求哥舒迅速恢复,逸飞以针石为主、猛yào为辅,给了他一张几日内便可打通肾经的方子,嘱咐他如何使用。

  先前为千盈公主诊治时,公主也说了癸水之期,逸飞将感孕之天时算准,又告诉了哥舒驸马,让他顺依天时,在那几日内找机会与公主共叙夫妻之情。

  公主表面上还是要对驸马恩恩爱爱,心中必然觉得驸马无能,不足为惧,自然会欣然应承驸马邀约,到时候天道施为,由不得人力。

  这一系列的作为,定会使公主迅速受孕。

  然而公主并不想要这个驸马这就更不能让她称心如意了。

  逸飞吩咐过应急之事,又拿出另一张方子,乃是集饮食、作息、用yào为一体,长期疗养之法。

  公主口口声声说期望鱼水,期望子嗣,想必路人皆知。驸马用了这个方子,定可补上这几年之缺,使公主鱼水不绝,子嗣不断。

  到时候,还不知道这夫妻两个会有多“高兴”。

  看着哥舒驸马欣喜的面孔,逸飞心中却不见得轻松。

  他是个喜欢走阳关道的人,并不想这样去算计。虽然这次得了手,也预见到结果,但他明白此事本不该这样做,却被情势逼得如此。

  在逸飞看来,处理公主和驸马这回事,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

  虽然驸马的家族是独孤皇后一党,让萧贵妃和千盈公主有所顾虑,但哥舒昆此人个xìng和顺,绝不会和公主硬碰硬。

  虽然祥麟以男子为尊,但哥舒昆因为喜欢公主,平白生出几分自卑,只因不愿惹她生气,反倒处处为她遮掩丑事。

  那公主还有什么可顾虑呢?

  即便对驸马的家族有什么不满,就将驸马和他家里关系切断就好,又何必在生育上搞这些工夫?万一用yào不当,使双方禀赋不足,生个残缺的孩子出来一辈子受苦,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吗?

  若是为了自身考虑,不想要这孩子,也不喜欢这个驸马,只要把驸马拒之门外就行了,又何必在人前装出恩爱的样子?

  想要养个情投意合的“侧驸马”更不是难事。按照祥麟等级森严的样子看,侧室通玩物,不过是公主夫妻两个口中的“奴才”“下人”。公主府深宅大院,只要锁了口风,关起门来,还不是随意逍遥?又何必非要闹到驸马面前,让驸马去允准?

  逸飞见惯了贺翎女子行事,对这种舍近求远的方式自然不能苟同,只觉得千盈公主府上透着股子奇怪,不想久留。

  哥舒驸马倒也诚信,迅速给他带来了入宫牌子和文书,待扬宇回宫之日,逸飞便随行入祖龙禁宫而来。

  祖龙禁宫,似乎是被剥离了色彩的朱雀禁宫一般。

  宫殿的结构和方位都那么相似,只是朱雀禁宫到处都是鲜艳的色彩,祖龙禁宫却显得灰暗而晦涩。

  这个男xìng权力突出的国家,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威压感。

  贺翎多年来的舆论,便是指责祥麟先祖权势熏心,妄图一手遮天,率先叛乱。这祖龙禁宫便像是要强硬压住所有的反对声音版,一板一眼,气势沉郁,令人行走其中倍感压抑,不能直面天威。

  逸飞随着扬宇站在宣室殿的一角,拜见了麟皇高昶。

  后来想起麟皇的长相,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印象。只因他们站得太远,又只抬了一两次头,根本看不清麟皇在金椅上的相貌,也听不清麟皇说了些什么。

  逸飞忍不住有些好奇。

  因他外祖白家是贺翎巧匠之集大成者,机关术与建造术天下驰名,家学渊源,他倒是耳濡目染一些:这种宽敞的大殿,定是经了能工巧匠的精心布置,皇上所坐的那个位置不必用过高的声音讲话,在殿中每一个角落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麟皇是按着平日的气力在讲话,但声音虚浮,显得没那么浑厚的力量在喉间。

  逸飞心中暗忖,麟皇声音有气无力,又透着些愁思,当是在这一两月之内忧虑过度,伤了肺经,这才上气不接下气。

  可这麟皇是马上征战了半辈子的健壮男子,什么事情就能愁得他如此?

  转念想想倒也是,有这么心思糊涂却手下狠辣的千盈公主,又有这么任xìng妄为帮倒忙的七皇子,又有八、九个年龄相近、能力不相上下的青年皇子,想必平时就谁也不服谁,为太子和未来的皇位早就分崩离析,后宫里的女人们也都有着自己的势力,作为儿子们的助力,明里暗里缠斗不休……

  这些事全落在一个人头上,能不愁吗?

  这病来得倒好,正是需要一个御医的时候。

  如何在祥麟宫内,又出挑,又不引人注目?

  他开始慢慢思考,想着黄老御医的女儿在御医所是如何站稳的,是否可以参详参详,又想起贺翎御医所内,有没有这样的人才,她们是如何显露的呢?

  “快谢恩。”扬宇低声道,随即跪下去高喊:“谢父皇隆恩,儿臣遵旨。”

  逸飞都不知道麟皇做了什么安排,便贸然叩拜道:“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应付完毕这场糊涂的拜见,逸飞便要被引去祖龙禁宫的御医所,扬宇不放心地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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