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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壮的女儿,定名“元绮”。礼部随即开始拟定鹊御君公孙裕杰的封后大典。

  公孙家以三位皇后皆出此门的殊荣,着实得意不已。

  而皇上这次的动作很大,生产完未出月便颁旨,封后大典之日当天,将后宫郎官之位尽数加升一级,其中一品贵君三位皆满。

  贵君之首曰才贵君,由鹄御君权灵竹晋升而来。

  其次曰德贵君,是从未显山露水的四品欢卿方琦晋位。

  第三为勇贵君,自然由战场归来的松长信公孙苑杰晋位。

  方家郎官居此高位,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念在方家海防严密,自然是要在后宫立一个郎官做表彰,是以后宫中也都理解。

  公孙苑杰在北疆决战之中亲赴前线,令三军感其声威,奋勇征战,自然有功。虽然他回宫之后依然住在寒鸦宫中,但寒鸦宫已格局一新,摆脱了冷宫之名,大气磅礴。虽地处偏远,各家郎官也贺喜不绝,差点踩坏了门槛。

  才贵君之位相当高调,从一开始,此位就是为皇上最信任的辅弼郎官而留,是不上朝堂的副后,可过问三省六部之事务,可代帝王掌国玺。

  权家郎官虽然有辅政之能,但四代以来皆居暗处,从未以如此高位,光明正大地站在朝堂瞩目的位置,这是皇上公开的提携和催促。

  整个十一月,朱雀禁宫没有一人一天得闲。

  云皇在台面上监国,才贵君权灵竹也开始帮忙处理政务。

  公孙太后亲自将德贵君方琦带在身边,指点他皇家内务的种种。

  勇贵君公孙苑杰跟在新皇后公孙裕杰身边,辅助他的皇后jiāo接等事。

  一直到了腊月里,在雁骓和懿皇的部署之下,和谈之事已成,后宫典礼已毕,悦王陈雪瑶迫不及待即刻动身,前往祥麟锦龙都。

  祥麟历合靖二十年,元月二十三日。

  浩dàng车马,历历长队,已经缓缓进入了锦龙都。

  这从贺翎皇都朱雀皇城进发的队伍,浩浩dàngdàng走了两月余,就连新年也是在路上度过。

  只因为这队伍的主人已经不愿再等。

  这条队伍长得一眼看不到边,正自南向北,踏着麒麟圣道,向祖龙禁宫进发。

  街边百姓虽得了戒严的命令,却都按捺不住好奇,纷纷挤在麒麟圣道两边的店铺内,一楼的开着窗,二楼的扶着栏杆,焦急地向外张望着。

  若是别国来使,倒真没有什么特别,可今日卫兵张榜戒严之时,“贺翎”二字,令整个锦龙都沸腾了起来。

  从小便知道,贺翎和祥麟不同,竟是女子做皇帝的一个国度,偏偏又与祥麟这样紧邻,又互相敌视,从不往来。

  祥麟的男儿个个听了不少关于贺翎的传说,有的是吓唬年轻未娶亲的男儿的,有的是绮丽香艳的,有的是神乎其神的。

  对于祥麟来说,贺翎就是令人兴奋的神秘之源,人人都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终究两国有什么不同。

  一间二层酒楼内,楼上观景座的客人们,全都伸长了脖子往街上看。

  “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那边可不是?”

  “嗨!你懂什么,那边先过来的是咱们的宫禁卫,开道之后,那贺翎的女王爷才会真正过来呢。”

  随着三十六对宫禁卫走过,远远地,传来缓慢而纷乱的马蹄声。

  零乱的色彩,像是眼中看累了阳光而迸出的斑点,微微跳动着,越来越近了,是一条彩色的仪仗队伍。

  等着观望的客人们一阵骚动,接着没了声息。

  人人都瞪大了双眼,唯恐错过一眨眼的凝视,似乎眨了眨眼睛,这队伍就能不见了似的,紧张莫名地看着。

  队伍最前方,半空中竖起了明黄的华盖,由健壮的男子们擎着,一对一对地在前边开路,身穿厚袄厚裙、围着毛领的仕女们,各自捧着锦盒、拿着宝器跟在其后,光是这两类,便已浩浩dàngdàng铺出十丈有余。

  就连麟圣道两边灰色的墙壁,都好像被这明艳的队伍点亮了起来。

  五光十色的服饰纷纷入眼,看得楼上许多未娶妻的男儿们啧啧赞叹。

  不知过了多少车马,不知过了多少侍儿仕女、多少护卫,等着看的人们都看得不耐烦了,正在抱怨何时能看见正主儿的时候,就见南边一顶如民房一般宽大的马车,由八匹同色同高的高大骏马前后牵引,出现在了麒麟圣道上。

  那马车顶上雕饰精美,金碧辉煌,四根盘着鸾凤的金柱撑起一个翘角飞檐的金顶,金顶边缘垂下流苏、珠串,不计其数,虽是严寒未消,但那马车四面都挑开了明黄色的丝绒遮帘,露出当中所坐的一位美人来。

  “啊!这位就是贺翎来的女王爷!”

  ☆、女王

  四周围观的人群立刻醒过来了一样,骚动不止,纷纷看向车中端坐之人。

  只见那女子头上压着七凤金冠,帽翅轻垂,披肩流苏皆以嫣红的珊瑚珠穿成;一痕抹额之上,镶着一枚碧色浓郁yù滴的翡翠;面上敷了层粉,却并不厚重,露出细腻的肌肤,与涂了粉是一样白;两条细长眉,如临江望远山;一双妙目眼尾微挑,不像祥麟的公主惯做的敛首垂目,而是正视前方;一点樱唇经了些修饰,更是朱色可人。

  再看她身穿宽衽大袖紫色鹤纹长袍,绣有仙云袅袅;双手拢在袖中,从容坐定;外袍披下,盖住脚面,尚不知要什么样的鞋儿,才能被她踩在脚下。

  祥麟一些男子,纷纷嫉妒起那双看不见的鞋子来。

  “想不到贺翎的女王爷,竟然是这样年轻的美人!”

  “同窗都说,定要来个老女人,抵死不来看,小生回去可有的跟他们炫耀了!”

  尽管这华美马车经过之后,还有抬着礼物的力士和仪仗阵容,但旁观者们已经无心看下去,纷纷沉浸在看到女王爷的兴奋之中。

  天极殿上,麟皇接见贺翎来使。

  雪瑶依照朝拜的仪制行了礼,恭祝圣安之类的套话完毕,呈上礼单。内侍接过礼单宣读许久,读得朝堂之上人人都困顿了,那礼单还没读了末尾。

  贺翎此次前来,为祥麟带来了不少南方特产,虽然样式丰富,却像平民家中年节串门一般,并没有国宝级别的重器宝物。

  因为这场会面的重点,只是着落在一个人身上。

  也就是看在这个人的面上,难为麟皇高昶身子虚浮,还要强撑,一直到礼单念毕还能双目有神。

  只是雪瑶也能看得出,那身明黄朝服之下,祥麟皇的身子已经坐不直,略有些颓然地靠在龙椅背上,只有眼睛是亮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酱红色,胡须已全白,看样子是已经脱落了大半。

  雪瑶想到临来之时的计划,与逸飞当时见到麟皇时的想法倒是相符。

  如此一个只剩骨架的老人,内里早就虚了,还要逞强,我们加一把火,这事情就差不得太多了。

  一路行来,雪瑶倒是受了高晟当年掏贺翎官路的启发,一入祥麟境内,就试探了祥麟几支党派的官员,打听了不少消息出来。

  祥麟皇腐朽,贺翎新皇如日中天,两国jiāo战多年早已疲乏。

  祥麟三皇子对皇位野心最盛,却也最沉不住气,雪瑶一行刚入贺翎,便接到了来自三皇子的消息,和高晟是一样的打算,求合作。

  雪瑶不置可否,冷着没答。

  四皇子的消息便也很快地传来,四皇子为表诚意,还亲自来了一趟,无非也是这套说辞。

  八皇子年纪虽然还小,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自有外祖家亲戚打理,也急火火地送到面前来。

  六皇子却是个有意思的,急着和贺翎势力撇清关系,刻意无视其他几位的跳弹,偏安一隅。

  五皇子和七皇子不愧是坚定的太子一党,对正统地位有足够自信,利用下面官员之口,还敢对贺翎使团亮出爪子来,警告她们不要干涉内政。

  有这么一群各自为战的好儿子,还有一个民间声望颇高的贤德小弟,想必祥麟皇不会清闲。只看他现在如此期盼的眼神,像是把国运也押在了这件事上,雪瑶就有了吊着他的意思。

  真相现出的那一刻,还希望他可以保重玉体,千万别死在朝堂上。

  朝贺之后,便是国宴。

  祥麟皇经此一朝,气息不稳,咳喘难平,冷汗透背,已经召了最得力的老御医前来诊治,自然不能作陪。

  雪瑶远来是客,明知祥麟的尊卑,却像在贺翎一般从容,大大方方地坐了主位。

  本来此宴由几个封王的皇子带着官员们作陪即可,但因是贺翎来的女王,麟皇早已做了安排,由皇后带领四妃九嫔陪席,三品以上官员及京城中长居的王侯均携妻出席,是以明华殿上坐了个满满当当,只留了中间一小块空地。

  雪瑶环视皇子们的坐席,心中冷笑一声,对麟皇的事更加有数了。

  这麟皇为儿子们的封号也太高了些。齐、晋、秦、楚,只凭这种封地,就够皇子们斗上许多年的。

  齐地在东海之滨,现在归贺翎沙鸥郡所有,祥麟的齐王是封在另一处土地上的,但也是风水宝地,人称“塞上江南”。

  楚地祥麟几乎也没有占到,物华天宝尽归了贺翎,楚王名虽如此,封地却在巴山一带。

  晋、秦两地,祥麟只得其半,虽说现在是边疆,但在大周时期都是腹地。

  历代史载,得了这几个封号的皇子,都是实力雄厚的君主,称帝的可能xìng极大。

  而麟皇现在皇子的虚衔也有两个,代、周。

  祥麟和贺翎一样,都自称周人,这个代字更不用说。

  这两个封号虽不与封地挂钩,但其中包含的意思是“也可争一争这江山”。

  每个人的封号都如此贵重,竟是分不出主次,单凭这个就挑动得皇子们对上位的贪yù了,怎能安分?

  反观贺翎,向来秉承皇嗣在优而不在多的传统,一旦太子之位尘埃落定,还显得不□□分的女儿,便被皇上远远放去岭南、白山、乌蒙等封地之上。

  留在京城的八王尽为虚衔,只是有王之封赏和待遇,却不和封地挂钩,是以长住京城都相安无事,不过是帮着宫中办些族里的差事罢了。

  祥麟太子不在朝,祥麟三皇子、齐王高景宇挑头,招待贵客。

  席间稍饮一杯,歌舞演艺便得令上场。

  第一个上场的旋舞,在方寸之地也能挥洒自如,并不受影响。

  那极西之地,昆仑山下走出来的舞娘眼波娇媚,腰肢软韧,一头浓黑的乌发,高鼻深目,唇红齿白,当真是个美人。来至场地中央,眼光滴溜溜一转,便落在了雪瑶身上,又行了个见客的大礼。

  雪瑶微笑点头,那舞娘抛来媚笑,吐纳一回,立在场地中央,摆了个起势。

  悠悠的异域音乐,非金非戈,非丝非竹,如朝阳初升一般缓缓响起。突然小鼓的鼓点开始敲打,那舞娘便动了身形,柔媚可人。随着那乐声合为一起,鼓点也敲打得如雨打沙滩。

  那舞娘全身各处无不舞动,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身上所挂的金银坠饰,也被这舞娘的动作带动,叮叮当当一片疾响。

  音乐直到了最激越处,鼓点也敲得更急,场上舞娘快若流星地转了百来个小圈,随着乐声和鼓点骤然停下收势,露出一个勾人的媚笑。

  雪瑶拊掌而笑,由衷喝彩:“好!”向身后女官吩咐了一声,女官便捧上来一个木盒,递与舞娘,道:“我们悦王有赏。”

  那舞娘似是转得累了,嘤咛一声,转了下腰肢站起身来,媚态横生。素手接过赏赐打开,见是一套打制精细的累金丝首饰,耳坠、金镯、项圈、臂钏、脚环等多件尽入一盒,灿然生光,耀得她粉白的皮肤上都金色闪烁。

  那舞娘眉眼弯弯,笑着谢恩领赏,又向场上行礼。

  在座命fù嫔妃们将这段尽收眼中,心中皆起了不小的波澜。

  同样是美貌的宫廷女子,贺翎的女子在我祥麟,便与男子们平起平坐,还能毫无忌惮地为表演叫好,何其自由洒脱!

  看她年纪轻轻,面对这种阵仗,面上殊无羞怯之色,眼光看向男人也是直视过去,真让我们这些依从天纲的女子羡慕得很。

  接下来献技的是牧族舞蹈和歌咏,这些都是命fù们常常听到的,此时都已无心再看,眼光全定在了雪瑶一人身上。

  咱们倒不羡慕那金冠珠链,锦衣华服,咱们也有。只是同样身为女子,同样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咱们却没有人家那样的命运。

  叫男人听女人的,想想都觉得又害羞,又期待呢。

  不少命fù乃至妃嫔,都难掩目中羡慕之色,雪瑶觉察她们眼光,回以笑意。

  几位在座大员的夫人皆默默地想:贺翎的使者若能常来,该有多好,咱们也能出席这样的场合,看看人家的精神气势。最好常驻祥麟,那才好呢。

  雪瑶倒是第一次欣赏这些异族舞蹈,没把妃嫔命fù们太放在心上。

  毕竟她也不知这种场合本来不应该有女子,心想在贺翎排宴之时,也常有大员正夫们和后宫御夫君们作陪的,祥麟将男女反过来,也不稀奇,遂专心看表演。

  看到那些身穿着华丽朝服的命fù们总在看自己,生怕出手不阔绰,被人看轻,赏得更重。谁料她越是积极打赏,接收到的羡慕目光越多,最后竟是连她自己都觉察到了目光中的炽热。

  若那是眼光中有真的火焰,恐怕雪瑶早就被烧成灰了。

  ☆、造势与急病

  祥麟上下对贺翎一向大有神秘感,雪瑶辗转于宫廷朝堂,多有应酬。

  此时,锦龙都京城舆论也有了另一种声音。

  无非是祥麟惯用的打压女子的手段,什么抛头露面了,什么牝鸡司晨了,什么雌雄不分了,在低级官员和平民里面悄然流传。

  雪瑶听得随行的宫女总管向她复述此事,面色上却丝毫没有不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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