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回家
蛮荒一处丛林中，杨腾在一个隐蔽的树洞中，跏趺而坐。他心中不停的思索着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如同一场梦，但却又真实存在，因为他玄冥魄体内的灵气种子已经由透明之色，变为了灰色。</p>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梦中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杨腾试图回忆起梦中所看到的一切，但除了最后那万族契约四个大字之外，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似乎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体内变异的灵气种子却实实在在的彰显着事情的真实性。 </p>
杨腾很茫然，最后只有无奈放弃，静心修炼。他感受着体内灰色的灵气，那灵气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那种气息是枯寂，是死亡，是绝望，他不会忘记。</p>
杨腾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一股枯寂的气息从他身体内向四方蔓延，他所在的巨树在灰色气息的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着，几息之后，这棵庞大的古树，变的腐朽，衰败，开始坍塌。</p>
杨腾身形一闪，从树洞中走去，落地已在三丈之外。他看着古树周围，三米左右的荒凉灰地，心中甚为满意。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丑时，是整个冬天最冷的时间，天边一轮新月刚刚升起，天地间逐渐变得亮了些。</p>
杨腾只穿着一件薄衫，寒冷的山风吹过，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抬头看了看被嶙峋的枝桠遮挡住的弯月，心中不觉有些怅然失落。这片丛林很大，古树也很高大，寒冷的冬天里，树木都已经落叶休眠了，整片丛林看起来光秃秃的，有些荒凉。</p>
杨腾叹了口气，踩着厚厚的落叶，向前方走去。夜里，丛林特别的安静，除了树叶和落枝被踩，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耳朵能听到的，就只有他的呼吸声了。幽幽的月光下，他一走就是两个时辰，他只感觉这个世界好大。。。好大。。。前面的路好远。。。好远。。。似乎永远没有尽头。。。</p>
他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小花，想起了村边的木马，想起了城里人玩的烟花，那年元宵节特别的热闹，爷爷说给要去给他买他最爱吃的冰糖葫芦，让他不要乱跑就在原地等着。</p>
但他那时还太小，他看着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冒着火花的东西特别的好玩儿，他实在忍不住就跟着那群小孩子跑了。后来那些小孩子回家了，路上的人也渐渐没有了，他找不到爷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街头，不停的哭。</p>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爷爷终于来了，浑身是泥土的爷爷手中还拿着一串脏兮兮的糖葫芦，爷爷一把抱起了他，也呜呜的哭了起来，他抱着爷爷的脖子，靠在爷爷的肩膀上哽咽着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的床头放着一串干干净净的冰糖葫芦，他开心极了。家里很穷，他每次都会将冰糖葫芦分成一粒一粒的包起来，然后慢慢吃，只是他没想到那串冰糖葫芦，一吃就是五年。</p>
“该回家了！”杨腾望着前方涛涛的江水，心中酸涩难受，这条江就养他长大的地方，爷爷做的腌鱼，都是从这条江里抓来的。</p>
冬天的江面，有好些地方已经结上了厚厚一层冰，他沿江而下寻找着他熟悉的地方。一个月之后，他看到了江边一颗硕大的柳树，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时候这棵柳树还没有这么大，五年过去了，柳树已经长到两人合抱了。</p>
他的眼睛湿润了，身体不停的颤抖，脚步也踌躇了起来，他心中突然莫名的害怕。这短短千米的距离，他足足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才走完。他轻轻的抚摸着那颗大柳树，眼泪如珠般滴落下来，他紧紧额抱着大柳树，面颊贴在冰冷的树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童年。</p>
良久之后，他睁开了眼睛，他深情的亲吻了一下冰冷的树身，然后深吸了口气，向着家的方向而去。</p>
一座不大的荒山之下，一间半边已经倒塌了的泥胚黑瓦房子，门前尽是干枯的荒草。杨腾站在荒草中，看着已经腐朽的木马，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以前的点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在脑海。</p>
“爷爷，我没有偷吃腌鱼。。。”</p>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再到城里去玩啊？”</p>
“爷爷c爷爷，木马又不动了。。。”</p>
“小花你又不听话了。。。”</p>
。。。。。。</p>
杨腾再也忍不住，放生大哭了起来。呜咽的东风吹过，天气变的更冷了，杨腾单薄而又瘦削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细。</p>
当，夜渐渐来临，杨腾才从悲伤的往事中缓过神来。他抬起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屋内走去。五年没有人打扫，屋内早已经蛛网罗布，堂屋一张破旧的黑桌子，也覆盖上了厚厚一层灰尘。</p>
杨腾走进爷爷的卧室，床上打了好几块儿补丁的被子，因为长时间淋雨已经发霉，散发这腐朽的气息，杨腾颤抖着将被子拿起，放在鼻子上深深的闻着，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叠好，放入了储物袋里。然后来到自己的卧室，颤抖着从床头翻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纸包，纸包长满了霉菌，他轻轻的打开纸包，里面是一颗发了霉的干瘪冰糖葫芦。</p>
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他红肿的眼里，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他将头埋的很低，嘶哑的哭泣声，悠悠飘荡在整个残破的小屋里，如同冬日的葬歌，埋葬了一个少年破碎的心，许久许久之后，他躺了在了那张熟悉的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p>
梦中他看到了爷爷正在冲着他笑，爷爷在喊他走快点，不然就到不了家了。。。梦中爷爷背着他，从田间返回，山头的夕阳很美，爷爷说等明天带他去打猎。。。梦中他爬在爷爷的被上，在江中游泳，江水很清澈，鱼儿不停的从他们身边游过，他兴奋的用手去抓，却一条都没有抓到。。。</p>
漆黑的夜里，呜呜的风声大了起来，不多时外面飘起了雪花，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杨腾的消瘦的脸庞上，雪花渐渐的融化，水滴顺着脸颊流入了杨腾的眼里，杨腾感觉他的胃抽搐的厉害，他的心也有丝丝针刺般的疼痛。他翻过身来，将头倒在床边大吐起来，胃液夹杂着胆汁不停的从他口中流出。</p>
他的心脏也疼痛的很厉害，他右手按着心脏，想要站起身来，可他脚下一软，一下倒在了地上。</p>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全身似乎失去了力气。他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那么悲伤，那么无助，就如同那年元宵节，他找不到爷爷了一样，他一个人坐街头恐惧而又迷茫的哭泣着。。。</p>
外面的雪渐渐停息了下来，三天的时间外面的雪，差不多有三尺厚了，屋子内也飘了不少雪，杨腾已经被埋在了雪里，这三天他一动没动，甚至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他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p>
“大虎啊，快过年了，你祭坟那天不要忘了，给你杨爷爷也上柱香。”阳光下，雪地中，一中年人和一个胖头胖脑的少年，正在清扫着马路上的积雪。</p>
“知道了老爹，我每年不都给杨爷爷上香了吗！”大虎用铁楸铲起一大块儿积雪，向着前方用力扔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p>
“哎，老爹你说当年到底是什么人打死杨爷爷的呢？”大虎一手耷拉着铁楸，一手叉腰问道。</p>
那中年人听到大虎的问话，他将铁锹中的雪抛出去后，撩起衣角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神中略带回忆之色，道：“可能是城里来的人吧，也只有他们才会对老年人下那么重的手！”中年人回忆的眼中，突然有点愤怒的一丝，他拿起铁锹狠狠铲了一铲雪，道：“也不知道，小腾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p>
“我估计，腾哥儿啊，八成是死喽，不然最少也应该回来，去给杨爷爷上柱香吧！”大虎将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暖和了一下，继续铲起雪来。</p>
中年人瞪了大虎一眼，道“好好干你的活，竟说些没用的话！”</p>
“本来就是嘛，我不过。。。”大虎委屈的低声嘟囔着。</p>
中年人直起身子，瞪着大虎看了一眼，大虎赶忙把头一低，奋力的铲起雪来。</p>
“张叔叔，大虎。”</p>
中年人和大虎望着突然出现的杨腾，一时之间竟有些呆住了，片刻之后，他围着杨腾仔细的查看着，然后试着问道：“你是。。。腾哥儿？”</p>
虽然过去了五年，杨腾已经由曾经的小娃娃长成了一个少年，但张四仍从依稀相似的眉宇间，猜出了杨腾的身份。</p>
杨腾向着张四恭恭敬敬一拜，道：“多谢张叔！”</p>
张大虎此时也有些好奇和欣喜，他看了看周围的雪地，然后围着杨腾看上看下，有点兴奋的道：“杨腾哥你这么多年是不是在外面学武艺去了？”</p>
杨腾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道：“是学了一点武艺，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p>
“好啊，好啊。。。我一直向往着大侠。。。”</p>
张四眼神从杨腾脸上划过，他毕竟年纪大有经历，心中猜到了杨腾回来后所发生的事情，他用手打了张大虎一下，然后向着张大虎喝道：“还不带腾哥儿，去看你杨爷爷！”说完又转身带着笑意，向杨腾说道：“腾哥儿，你也不要太伤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杨叔的坟就在山后，你让大虎带你去。”</p>
张四向着乐呵呵站在那里的张大虎使了个眼色，张大虎会意赶忙说道：“腾儿哥，等我一下，我去取些香和冥纸来。”</p>
看着张大虎飞快的奔去取冥纸和香，张四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然后他转身和杨腾说起了五年前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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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梦中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杨腾试图回忆起梦中所看到的一切，但除了最后那万族契约四个大字之外，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似乎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体内变异的灵气种子却实实在在的彰显着事情的真实性。 </p>
杨腾很茫然，最后只有无奈放弃，静心修炼。他感受着体内灰色的灵气，那灵气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那种气息是枯寂，是死亡，是绝望，他不会忘记。</p>
杨腾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一股枯寂的气息从他身体内向四方蔓延，他所在的巨树在灰色气息的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着，几息之后，这棵庞大的古树，变的腐朽，衰败，开始坍塌。</p>
杨腾身形一闪，从树洞中走去，落地已在三丈之外。他看着古树周围，三米左右的荒凉灰地，心中甚为满意。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丑时，是整个冬天最冷的时间，天边一轮新月刚刚升起，天地间逐渐变得亮了些。</p>
杨腾只穿着一件薄衫，寒冷的山风吹过，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抬头看了看被嶙峋的枝桠遮挡住的弯月，心中不觉有些怅然失落。这片丛林很大，古树也很高大，寒冷的冬天里，树木都已经落叶休眠了，整片丛林看起来光秃秃的，有些荒凉。</p>
杨腾叹了口气，踩着厚厚的落叶，向前方走去。夜里，丛林特别的安静，除了树叶和落枝被踩，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耳朵能听到的，就只有他的呼吸声了。幽幽的月光下，他一走就是两个时辰，他只感觉这个世界好大。。。好大。。。前面的路好远。。。好远。。。似乎永远没有尽头。。。</p>
他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小花，想起了村边的木马，想起了城里人玩的烟花，那年元宵节特别的热闹，爷爷说给要去给他买他最爱吃的冰糖葫芦，让他不要乱跑就在原地等着。</p>
但他那时还太小，他看着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冒着火花的东西特别的好玩儿，他实在忍不住就跟着那群小孩子跑了。后来那些小孩子回家了，路上的人也渐渐没有了，他找不到爷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街头，不停的哭。</p>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爷爷终于来了，浑身是泥土的爷爷手中还拿着一串脏兮兮的糖葫芦，爷爷一把抱起了他，也呜呜的哭了起来，他抱着爷爷的脖子，靠在爷爷的肩膀上哽咽着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的床头放着一串干干净净的冰糖葫芦，他开心极了。家里很穷，他每次都会将冰糖葫芦分成一粒一粒的包起来，然后慢慢吃，只是他没想到那串冰糖葫芦，一吃就是五年。</p>
“该回家了！”杨腾望着前方涛涛的江水，心中酸涩难受，这条江就养他长大的地方，爷爷做的腌鱼，都是从这条江里抓来的。</p>
冬天的江面，有好些地方已经结上了厚厚一层冰，他沿江而下寻找着他熟悉的地方。一个月之后，他看到了江边一颗硕大的柳树，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时候这棵柳树还没有这么大，五年过去了，柳树已经长到两人合抱了。</p>
他的眼睛湿润了，身体不停的颤抖，脚步也踌躇了起来，他心中突然莫名的害怕。这短短千米的距离，他足足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才走完。他轻轻的抚摸着那颗大柳树，眼泪如珠般滴落下来，他紧紧额抱着大柳树，面颊贴在冰冷的树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童年。</p>
良久之后，他睁开了眼睛，他深情的亲吻了一下冰冷的树身，然后深吸了口气，向着家的方向而去。</p>
一座不大的荒山之下，一间半边已经倒塌了的泥胚黑瓦房子，门前尽是干枯的荒草。杨腾站在荒草中，看着已经腐朽的木马，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以前的点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在脑海。</p>
“爷爷，我没有偷吃腌鱼。。。”</p>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再到城里去玩啊？”</p>
“爷爷c爷爷，木马又不动了。。。”</p>
“小花你又不听话了。。。”</p>
。。。。。。</p>
杨腾再也忍不住，放生大哭了起来。呜咽的东风吹过，天气变的更冷了，杨腾单薄而又瘦削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细。</p>
当，夜渐渐来临，杨腾才从悲伤的往事中缓过神来。他抬起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屋内走去。五年没有人打扫，屋内早已经蛛网罗布，堂屋一张破旧的黑桌子，也覆盖上了厚厚一层灰尘。</p>
杨腾走进爷爷的卧室，床上打了好几块儿补丁的被子，因为长时间淋雨已经发霉，散发这腐朽的气息，杨腾颤抖着将被子拿起，放在鼻子上深深的闻着，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叠好，放入了储物袋里。然后来到自己的卧室，颤抖着从床头翻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纸包，纸包长满了霉菌，他轻轻的打开纸包，里面是一颗发了霉的干瘪冰糖葫芦。</p>
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他红肿的眼里，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他将头埋的很低，嘶哑的哭泣声，悠悠飘荡在整个残破的小屋里，如同冬日的葬歌，埋葬了一个少年破碎的心，许久许久之后，他躺了在了那张熟悉的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p>
梦中他看到了爷爷正在冲着他笑，爷爷在喊他走快点，不然就到不了家了。。。梦中爷爷背着他，从田间返回，山头的夕阳很美，爷爷说等明天带他去打猎。。。梦中他爬在爷爷的被上，在江中游泳，江水很清澈，鱼儿不停的从他们身边游过，他兴奋的用手去抓，却一条都没有抓到。。。</p>
漆黑的夜里，呜呜的风声大了起来，不多时外面飘起了雪花，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杨腾的消瘦的脸庞上，雪花渐渐的融化，水滴顺着脸颊流入了杨腾的眼里，杨腾感觉他的胃抽搐的厉害，他的心也有丝丝针刺般的疼痛。他翻过身来，将头倒在床边大吐起来，胃液夹杂着胆汁不停的从他口中流出。</p>
他的心脏也疼痛的很厉害，他右手按着心脏，想要站起身来，可他脚下一软，一下倒在了地上。</p>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全身似乎失去了力气。他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那么悲伤，那么无助，就如同那年元宵节，他找不到爷爷了一样，他一个人坐街头恐惧而又迷茫的哭泣着。。。</p>
外面的雪渐渐停息了下来，三天的时间外面的雪，差不多有三尺厚了，屋子内也飘了不少雪，杨腾已经被埋在了雪里，这三天他一动没动，甚至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他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p>
“大虎啊，快过年了，你祭坟那天不要忘了，给你杨爷爷也上柱香。”阳光下，雪地中，一中年人和一个胖头胖脑的少年，正在清扫着马路上的积雪。</p>
“知道了老爹，我每年不都给杨爷爷上香了吗！”大虎用铁楸铲起一大块儿积雪，向着前方用力扔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p>
“哎，老爹你说当年到底是什么人打死杨爷爷的呢？”大虎一手耷拉着铁楸，一手叉腰问道。</p>
那中年人听到大虎的问话，他将铁锹中的雪抛出去后，撩起衣角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神中略带回忆之色，道：“可能是城里来的人吧，也只有他们才会对老年人下那么重的手！”中年人回忆的眼中，突然有点愤怒的一丝，他拿起铁锹狠狠铲了一铲雪，道：“也不知道，小腾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p>
“我估计，腾哥儿啊，八成是死喽，不然最少也应该回来，去给杨爷爷上柱香吧！”大虎将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暖和了一下，继续铲起雪来。</p>
中年人瞪了大虎一眼，道“好好干你的活，竟说些没用的话！”</p>
“本来就是嘛，我不过。。。”大虎委屈的低声嘟囔着。</p>
中年人直起身子，瞪着大虎看了一眼，大虎赶忙把头一低，奋力的铲起雪来。</p>
“张叔叔，大虎。”</p>
中年人和大虎望着突然出现的杨腾，一时之间竟有些呆住了，片刻之后，他围着杨腾仔细的查看着，然后试着问道：“你是。。。腾哥儿？”</p>
虽然过去了五年，杨腾已经由曾经的小娃娃长成了一个少年，但张四仍从依稀相似的眉宇间，猜出了杨腾的身份。</p>
杨腾向着张四恭恭敬敬一拜，道：“多谢张叔！”</p>
张大虎此时也有些好奇和欣喜，他看了看周围的雪地，然后围着杨腾看上看下，有点兴奋的道：“杨腾哥你这么多年是不是在外面学武艺去了？”</p>
杨腾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道：“是学了一点武艺，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p>
“好啊，好啊。。。我一直向往着大侠。。。”</p>
张四眼神从杨腾脸上划过，他毕竟年纪大有经历，心中猜到了杨腾回来后所发生的事情，他用手打了张大虎一下，然后向着张大虎喝道：“还不带腾哥儿，去看你杨爷爷！”说完又转身带着笑意，向杨腾说道：“腾哥儿，你也不要太伤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杨叔的坟就在山后，你让大虎带你去。”</p>
张四向着乐呵呵站在那里的张大虎使了个眼色，张大虎会意赶忙说道：“腾儿哥，等我一下，我去取些香和冥纸来。”</p>
看着张大虎飞快的奔去取冥纸和香，张四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然后他转身和杨腾说起了五年前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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